“第一次吸鸦片的时候,就像第一次吸烟一样,感觉很不好,很恶心,很呛人,但是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快感所掩盖,马上就想吸第二口,第三口,很快整个人就陷入了疯狂,根本停不下来。
吸完鸦片后,整个人很懒散,就想躺下来,就会陷入一种想象的状态,好像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再也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在老烟民的世界中,鸦片就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毒药”,明知吃了会命不久矣,却又忍不住想吃。
瘾君子皮包骨头的样子
在大清王朝最后的时光里,上至皇帝妃嫔,下至贩夫走卒,不论男女老少,吸鸦片成了一种时尚,一种礼节,甚至形成了独特的鸦片文化!
咸丰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亲自为鸦片赐名“益寿如意膏”!
但凡亲朋上门,都要相互寒暄,然后抽上两口鸦片,以表达自己的敬意。
甚至当时上门问诊的大夫,第一件事不是去给患者把脉,而是被主家引入房内,抽上两口鸦片。
鸦片最初只是贵族们的奢侈品,他们以能吸食鸦片为荣,以会吸鸦片,有完整的一套工具为荣。
吸鸦片最基本的工具就是烟枪、烟灯、烟签。
烟枪,顾名思义看起来像枪支形状,能够吸食鸦片的工具。
烟枪分杆和斗,二者是分体的,可以拧下来。
在瘾君子的鸦片文化中,“烟杆”叫“枪杆”,“烟斗”可以叫“枪斗”、“寿海”、“福缸”。大户人家用的“枪斗”更讲究,还分“斗”和“脖子”。
就像大家在影视剧中看到的那样,一根长枪,靠下端有个大斗,斗有两个口,下面的是枪斗可以盛放烟膏,上面是气口,进气用的。
枪斗和枪杆之间的连接部分就是脖子,一般都会先缠上布条,这样才能让结合处更紧密,不会松动漏气。
有钱人家的烟枪镶金贴银,烟嘴都可能是白玉的,枪身雕花考究,一丝一毫都是身份的象征。
烟灯,就是用来烧制鸦片的。将熟鸦片在烟灯上烤软,然后才能塞入烟枪的烟锅中进行吸食。有人用酒精灯,有人直接用蜡烛,都是根据个人条件而定的。
烟灯和烟枪
烟签,主要是用在将生鸦片煮成熟鸦片的过程中和吸食时拿来捅气孔的。
鸦片是由罂粟花汁提炼而来,但最初只是坚硬的生鸦片,必须将生鸦片放入专门的锅中进行熬制,熬成可以用烟签挑起来的膏状物,就是熟鸦片。
贵族们吸食鸦片的过程复杂而又讲究,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个步骤:
1、“烟泡”也就是烧制熟鸦片。先用烟灯将熟鸦片烤软,然后搓成小球或者圆柱状,然后塞入“枪斗”中。
2、“发烟”将枪斗靠近烟灯,慢慢加热。熟膏受热后,会慢慢变软,成泥状,直至不断膨胀、冒泡,这个时候瘾君子们就要开吸了。
3、捅烟,因为烧熟的烟膏比较稀软,为了防止烟膏流入气孔,导致气孔堵塞,不能通气,就需要不断拿烟签捅,让气孔通气,这样瘾君子才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
影视剧中常见那些瘾君子,一手拿烟枪,一手拿烟签,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上层贵族的喜爱与推广,吸鸦片,竟在晚清的土地上形成了独特的“鸦片文化”,并衍生出了一系列的“鸦片周边文化产品”:
用来熬制鸦片的铜锅,造型小巧,使用便捷!
熬制鸦片的铜锅
正在烟灯上烧制的鸦片,浓黑的烟雾,可能已经散发出来了“醉人”的香味!
这是一套完整的工具,有铲子,有签子,有烟枪,各种各样的工具,从熬制需要的工具到最后用来吸食的工具应有尽有。
鸦片贩子用来称量鸦片的工具,分毫必较,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吸食鸦片用的铜灯。看燃烧的痕迹,应该也是久经烟场的老物件了!
用来熬制鸦片的铜铲
烟斗子,这个不起眼的小孔,却是至关重要的进气口。
用来盛放鸦片膏的烟膏盒!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玩意,不仅盒子造型多样,连配备的刮匙都别具特色!
用来盛放鸦片的木箱,一般的穷鬼肯定是用不上这么大箱子的!这可是鸦片商的宝箱!
上面这些只是清朝末年“鸦片文化”中的小小缩影,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不仅有完整精美的鸦片工具,更是配有专职的伺候烟膏的丫鬟。
而那些食不果腹,还要卖妻卖子买鸦片膏的“病夫”,要不就是缩在烟管的角落里,要不就是龟缩在残破的街角,抽着那管“血淋淋”的烟膏。
只不过,这种表面黑乎乎,内里血淋淋的东西,就是钝刀子杀人。
不管你是皇亲贵胄,还是贩夫走卒,不管你用的是镶金嵌玉的烟枪,还是破木管子,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因吸食成瘾走向死亡。
林则徐虎门销烟,没有彻底完成禁烟的大任,反倒成了“鸦片战争”的“替罪羊”!咸丰皇帝躺在紫禁城抽鸦片的日子,也许只是自我麻痹!遍地罂粟花开,满地烟鬼游走……
100年前的教训历历在目,“东亚病夫”的帽子我们用了几代人的鲜血才摘掉!
可是,以鸦片为代表的毒品家族依然在不断壮大,侵蚀着那些正在沉沦的人。
郑重号召:“珍爱生命,远离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