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文脉·花地西湖】
多肉美如花
□陈必辉
近日访一文友，被他家阳台所惊艳。清一色种多肉，阳台无花，却如花团锦簇，琳琅满目。雪白的花架如层层阶梯，小巧的花盆古朴典雅，美丽的多肉萌态可爱。架上架下生机勃勃，五彩斑斓。烂漫动人，恍如童话世界；超凡脱俗，宛如精灵之境。
文友对多肉情有独钟，他对各种多肉的特点如数家珍，令我眼界大开。各种多肉植物，颜色各异灿烂如花，姿态万千风姿绰约。
有一种多肉叫红宝石，叶片红彤彤的，饱满温润，像一颗颗“红宝石”，十分漂亮。这种红，非常迷人，是一种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红，是一种浪漫热情温暖喜庆的红。饱满的叶片颗粒状，一片片围拢而聚，排列如花。宝石之花，浑然天成，巧夺天工。
月光女神，单看这多肉之名，就令人浮想联翩。此多肉叶片卵形，绿如碧玉，胖嘟嘟的，让我联想到那丰腴迷人的杨贵妃。叶缘粉红，似妙手用画笔点丹渲染而成。月光女神看起来像一位高贵优雅的女神，令人油然而生浪漫之情。它在阳光的照射下，叶片还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悦神怡，情愫氤氲。
观音莲，叶片肥美细长遮花盆，环状排列似莲座，如待观音往上坐。叶片通常为绿色，阳光照射起灵性，逐渐变红着色新，清新优雅似仙葩。“莲，花之君子者也。”观音莲亦寓意着纯洁、吉祥如意。但愿自己善心如莲，飘然脱俗，能处浊地而自清，涤凡尘而纯洁。
蒂亚，叶片厚实饱满，以倒卵为形，以玛瑙为质，叶面着淡霜，排列如花，娇艳动人。蒂亚的颜色变化丰富，春夏主翠绿，边缘略带粉，秋冬渐变红，如盛开的玫瑰花，又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因而有赤焰玫瑰的美称。蒂亚多分枝，盛时如花团锦簇，魅力独特，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蒂亚如火玫瑰，热情浪漫，盛开在热恋男女的心中。
多肉品种繁多，色彩斑斓，各具特色，如：像小塔一样的玉露，颜色鲜艳夺目的虹之玉，叶面有各种花纹的生石花，美丽霸气的法师，姿态飘逸的秋丽……
前年我从淘宝购得多肉三株，分别是紫乐、玉露和冬美人。从下单到收货已隔五天，拆开包装，见它们根部所附着的泥极少且已干巴巴，我担心养不活了，赶紧植入花盆，浇足水，置于阳台。两个星期过去了，它们依然活着。到第三周，那紫乐底部开始出现腐叶，一个月后，叶子全都腐烂，化为污泥。迷人的紫乐香消玉殒了，我责备自己不懂打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那被冷落的花盆冒出了几片紫色的叶芽，我喜出望外，这株紫乐竟然还活着！我感叹其生命力的顽强。现在三株多肉都长势喜人。紫乐迎祥，高雅迷人；玉露碧绿，晶莹剔透。长势最旺的是那株冬美人，分枝多，绕盆垂挂，姿态优雅动人。
摘一叶片植于泥土，也能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身体受损能自愈，旧枝萌芽长新株。
多肉虽小巧，其性却顽强。干燥贫瘠的土地能生存，干旱荒凉的沙漠亦能长。多肉叶片肥厚，水分养分充盈其中，如遇长期无水亦能自保。环境变化自应对，风露滋养展芳华。
肥嘟嘟的多肉，小巧精致而不失其坚韧，生于瘠土却多姿多彩。“苔花如米小，亦学牡丹开”，多肉虽小巧亦有不甘平庸的意气；“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多肉虽植物也具有备无患的智慧。
深山听雨
□夏杨
顺手撑起一朵伞花儿
一头就埋进七月漫天的雨里
这倾泻而下的纵情的疯狂
让我重温缺失好久的淋漓酣畅
淹没在城市里太久了
灵魂缺氧一如弄丢了味觉
沉闷感消耗掉半条老命
奋力挣扎才扯开一道天空
就当是一块锈铁或者璞玉
我把自己丢进这山林深处
期待这天地工坊还有回收功能
给我再来一番锤炼与雕琢
或许就能焕发出一丝灵光
雨滴还没全部抵达土地
蓝空就挂起了白云和骄阳
这变脸的动作毫不含糊
半点儿矫揉造作都不曾有
更不像生活那样拖泥带水
世上还有这样的山水人间
让我忘掉了城市的喧嚣
我知足地遥望着层叠的远山
心空如纯净的蓝天一样
似乎连前世的记忆都变得清晰
黄金之埠炙贤围（二）
□钟土清
目前惠东县境内，保存最好的古城自然是平海古城。它因戎边由朝廷倡导而建，建于洪武十八年（1385年），四个城门保存完好。有历史记载、城内街巷布局完整、风貌尚存的炙贤围，排名应属第二了。增光的田坑古城也很有名气，稔山的白云、白盆珠的双金围也有城门留存痕迹。我很疑惑，黄埠的烽火台系列以及妈祖文化等民俗，乃至炙贤围，民俗学、史学界的朋友们关注如此之少。或许，“鞋城”“鞋都”耀眼的光芒已让人们淡忘了它的过去。
说到黄埠的“鞋城”“鞋都”之名，笔者想起李炳好先生。笔者成稿于1989年8月27日的报告文学《鞋城交响曲》第一章节，便是与其相关。其时，笔者在黄埠公路旁边的虎头山小果园那间简陋的房子里采访了他。当时，他已没有从事制鞋业。笔者构思本文时，想起他创办的“四门鞋厂”，寻思着他与炙贤围会不会有着什么联系。原来，这间厂的地址是炙贤围四门小学废弃的校舍。黄埠文化站古振文站长给我发来了同样内容的信息：“李炳好，祖籍黄埠东麒麟，七岁时父母双亡，投奔吉隆大姑处给徐姓为子，抗战时期还参加过小鬼队，再后又投奔姐姐，客居稔山镇中径村，后去香港从事制鞋业，到一九七九年改革开放后回黄埠以‘三来一补、来料加工’形式创办第一家鞋厂。香港公司名称为顺达鞋业公司。”
在此完整地记录下此段文字，一是表达我对平生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报告文学的主人公的思念；二是借此希冀社会各界对黄埠鞋业的创立、发展历史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对于黄埠，虽然只是居住过半年左右，却是笔者人生居住地从时间来算第四个较“久”的地方。具体到炙贤围，我想到了那座用红砖砌就、高高大大、壮壮实实，但门前尚嫌挤迫、据说一直没真正使用过的“猪兜楼”；想起了那个被岁月磨损、几近没有字迹的“落马碑石”；想起了那个“一条母猪拉尿可浸四条街”的坊间笑话，那条我曾经两次探寻的南门正贤街，还有那老榕树下，小小的方桌，纷繁的小食，围在榕树根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的一群老人。
炙贤围是幸运的，虽然它的鹅卵石、麻石道早被掩盖，但涌现了这么多的文人名士，保留着这么多记录功名的旗杆石。围内的林氏、孙氏以及各大姓居民，子孙是如此之多，风俗继承是如此完整，还有各种志书加以记录，这是很多古村古巷所没有的。四个城门虽然多次遭到“搬石移砖”的人为损坏，但经过不断修缮，还保留着原来的格局。
村里的绿帐篷
□胡玲
成片的竹林和古榕树相拥，形成一个巨大的绿帐篷。村子静悄悄地躺在绿帐篷的影子里。
李老汉坐在绿帐篷中，脆亮的粤曲音符，清泉般从他手机里淌出来，流进他耳朵。他听得心醉神迷，浑然忘我。
“爹，回家吃晚饭了。”一个声音将李老汉拉回现实，儿子李辉走过来。李辉大学毕业后在外闯荡了几年，去年回村，“爹，这片竹林，这些古榕树，以后估计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李老汉惊得像那片突然从古榕树上坠下的叶子。
“我们下午开了会，村里就要开发了，咱们这儿马上大变样了。”
“怎么个变法？”
“这些树挡道，可能要全部砍掉，把道路拓宽。”
李老汉原本舒展的脸沉下来，像慢慢暗淡的天色。父子俩沿着青石板小路，慢悠悠地往回走。路边，一栋栋空置的黄泥老屋，破旧不堪，如枯树上的黄叶，摇摇欲坠。李辉指指那些老屋说，这些屋子计划拆除，建乡村酒店。
李老汉咂咂嘴，话到嘴边又咽下。
经过长满了野草的农田时，李辉说：“爹，这些荒废的农田计划改建成生态景观田，种植向日葵、格桑花等花卉。”
一路上，李辉活跃得如路边烂漫的野花，李老汉却沉默得像脚下的青石板。
吃晚饭时，李老汉对李辉说：“明天把开发小组的人全部请到家里来，我请他们吃晚饭。”
“为什么？”
“开发建设咱们村，这是天大的好事，作为村民，我请他们吃顿饭，感谢他们，不行吗？”
“行。”李辉知道父亲的倔脾气，除了答应，别无它法。
第二天一大早，李老汉就操持起晚饭了，杀鸡宰鸭，煎炸蒸煮，忙得不亦乐乎。晚上，开发小组成员应约来到家中。李老汉给他们端茶、拿水果，热情得不得了。
晚饭准备妥当，李老汉对大家说，今儿来的全是贵客，这顿饭得讲究些，咱们换个地儿吃。
李老汉领着李辉，抬起大圆桌，搬到了村子的绿帐篷中。父子俩来回跑了好几趟，总算是把所有菜端上了桌。
绿帐篷下，一大桌丰盛的农家菜活色生香，大家围桌而坐。李老汉给大家倒上自酿的药材酒，举起酒杯，说，你们为村子的建设劳心劳力，作为村民，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着，仰起头，一饮而尽。
月色照进绿帐篷里，亮堂堂的。喜鹊、麻雀等各种鸟儿唱着轻快的歌儿，在枝头飞来飞去。柔和的香气，从树木的枝叶中飘出来，雾气般氤氲四周。
“这个地方好，吃饭都能多吃几大碗。”大家吃菜喝酒，好不畅快。
李老汉抿了口酒，笑眯眯地说：“这片竹林，这些老榕树，打我出生就有了，我光屁股时，常和小伙伴们在这爬树，掏鸟窝，捉迷藏，长大后，我们常常结伴来这聊聊家长里短，后来，我们老了，就在这里喝酒叙旧，再后来，这些老伙计们都走了……”李老汉的眼圈红了，“吃菜吃菜，大家别停筷子啊！这些菜全是我自种的，现在，很多人不种地了，都出去打工去了，我还种。前年，我老表带着孙女从城里来玩，小姑娘跟我去地里摘番茄，她说爷爷，我家的番茄是从超市里长出来的，你家的番茄怎么长在土里？我吓了一跳，地里不种庄稼，以后子孙后代全分不清麦子、韭菜，以为什么都是从商场里长出来的，那样太可怕了。听说那些老屋要拆了，要建高楼和酒店……”
大家沉默不语，静得可以听见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吃完晚饭，大家起身离开。“老爷子，这顿饭是鸿门宴啊。”“老爷子今天的话很有意思。”大家笑着调侃。
从那以后，开发小组的成员敲开一家又一家村民的大门，了解他们对村子建设的意见，倾听他们的心声。开发小组办公室的灯亮了一晚又一晚，建设施工现场的机器轰鸣声响了一天又一天。
半年后，初夏。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村子，绿意浸染的村子苏醒了。李老汉喜滋滋走出家门，上班去。
路边的老屋经过修缮和加固，改造而成了民宿，保留原本的风貌，黄泥土墙，黑瓦覆顶，充满乡土气息。民宿门口，已有客人拖着行李箱进出。
走过民宿，李老汉走进一望无际农田里。没错，这里就是他上班的地方。原本荒废的农田，披上了绿油油的新装，里面点缀着蔬果的姹紫嫣红，成为民宿“农耕文化”的体验场景。
李老汉的工作是就是种地，很多村民和他一样，成为农田的工人。在自家门口上了班，还有工资拿，他心里真叫一个美。听着蛙叫蝉鸣，闻着泥土芬芳，他翻地除草，浑身带劲。农田里，番茄羞红了脸，青瓜穿上绿罗裙，他瞧着就欢喜。不时有游客走进来，拍照，采摘，笑声不断。
下班了，李老汉披着夕阳织就的金衣裳往家走。村道上，不时有游客的身影。道路两边，有很多返乡村民开的饭店，还有村民在路边支起小摊，卖起了农产品。村子里一派热闹的景象。
放眼望去，一幢幢小洋楼珍珠散落村中，小花园、小果园、小公园、小菜园点缀四周，繁花似锦，蔬果飘香，为村庄涂抹上斑斓的色彩。
走着走着，李老汉又走进绿帐篷。他坐下来，掏出小酒瓶。“老伙计们，你们都走了，就我还在，现在的日子多好啊，你们眼红吧！”他举起酒瓶，“来，我跟你们干一杯。”他轻轻啜了口酒。
夕阳穿过青枝绿叶，洒下满地碎金子。晚风从树上滑下，吹在李老汉身上，他恍然觉得自己变成枝头的一片叶子，在闪闪绿光中惬意漫游……
烟雨东江（十三）
□牟国志
（接上期）说起何浩天的这段姻缘，还有一番周折呢。
那年初春的一个下午，何浩天护送两个私塾的学生放学回家，路过文笔塔时，见塔下江边的一棵树下，有一位年轻女子正坐在那里看书。在那个年代，女子多是做做女红而已，能识文断字的不多，而能在户外悠闲读书的女子则更是凤毛麟角了。
出于好奇，浩天在送走学生后特意转到女子跟前看看，看到那女子看的是宣瘦梅先生所著的《夜雨秋灯录》，就愈发好奇了。
《夜雨秋灯录》是一部文言笔记小说，所述均为旧事轶闻、神奇狐鬼、冶游艳遇、粉黛烟花之类的故事。此书在当时流传甚广，与著名的《遁窟谰言》《淞隐温录》《淞滨琐话》等志怪小说相提并论，谓其笔致为《聊斋》一流。
何浩天上前向女子问候。女子见一青年书生翩翩而来，脸如朗月，目如曜星，心中怦然一动，即躬身回礼。
何浩天道：“小姐江边踏青，也手不释卷，勤奋攻读，真令人钦佩不已！”
女子嫣然一笑，道：“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哪里是什么勤奋攻读，只不过是看看闲书，聊以消遣而已。”
何浩天道：“不能说是消遣。此书乃笔记小说中的上乘之作。作者或亲目所见，或录于民间传说，然大多情节离奇，可惊可喜；庄谐并作，妙趣横生；文笔简洁，辞采富赡，实在是值得一读的。”
女子听罢，脸上漾出笑容，道：“呵，原来公子也看过此书，并且有如此评价，小女子亦有同感，今日算遇到知音了！”
何浩天又道：“其实瘦梅先生写这本书，并非只是供闲人谈资，茶客消遣。当今世风日下，权奸当道，污吏横行，贼寇丛生，民生益蹙。瘦梅先生著此书，乃借古喻今，借事讽今，指狐说鬼，揭疮痍于乱世，给世人以警醒。”
女子凝神听了，感慨道：“公子所言极是，读书，应透过纸背，得其精髓。今日与公子一席话，令小女子茅塞顿开，获益匪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直到夕阳沉入了远方山峦，二人才拱手作别，并相约过几天再在此地相见。
那以后，何浩天与宋灵燕便有多次江边幽会。都是情窦已开之人，渐渐互生爱慕之心，便要谈婚论嫁了。此时，何浩天已知道宋灵燕的父亲是归善有名的富商，膝下只有这个女儿，自然是视为掌上明珠了。宋灵燕聪明靓丽，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早就成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们争相追求的对象。早在前些时候，一位官宦之家的公子和一位商贾富豪的儿子已经向宋家提亲，宋父还未做出决定时，何云彰又亲自上门为浩天提亲了。
宋父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但那官宦和富豪亦是至交，又提亲在前，如断然拒绝，一怕抹不开面子，二怕伤了和气，所以十分为难。此时，宋灵燕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就是以赛诗来确定佳婿人选。灵燕深知何浩天的学识才华，此举他是不会败北的。
这个办法得到了宋父和何家的赞同。那官宦和富豪两家知道了是小姐亲自拿的主意，也只好同意了。
诗赛就在宋家的府邸前举行，现场隆重热烈，引来不少乡邻看热闹。宋家还专门请了两位老秀才来当评判，以示公平公正。
赛诗开始，一位老秀才宣布：时值仲春，就以“归燕”为题，作七绝一首，押平水韵下平五“歌”韵。
老秀才话音刚落，那位官宦之家的公子就想先入为主，道：“我先来！”
众人屏息静听。那位公子思索片刻后，摇头晃脑地吟道：
官宦门前福瑞罗，一双老燕来筑窝。
要知何以寻旧址，少爷春闱又登科。
那位公子吟毕，一位老秀才说：“二三四句平仄尚有违式之处。好在韵还是押上了的。”
另一位老秀才说：“还不错吧，颇有气势，直抒胸臆。”
那位公子听罢，得意地一笑，退到了一边。
接着，那位富豪的儿子上场了。他看了看人群和宋宅前的几棵大树，吟道：
鸟鸣高树为寻婆，犬吠生人为护窝。
燕子双双归老屋，安知豪富宝藏多。
豪富的儿子吟罢，一位老秀才说：“诗词贵在内涵，贵公子的诗虽然也算直率，但太过直白，如一杯白水，饮来无味了。”
另一位老秀才说：“好在贵公子的诗押韵合辙，完全合规。”
那位公子撇撇嘴，有些无趣地退到一边去了。
轮到何浩天上场了。只见他缓步走到场中间，向在场的人们微微颔首致意后，昂首挺胸，从容吟道：
灵山胜水壮山河，燕侣双飞挚爱多。
报晓绮霞铺绵道，春归祺宅布祥和。
何浩天吟毕，两位老秀才异口同声道：“好，好诗！”
一位老秀才说：“何公子的诗完全合律，且颇有意境，含蓄隽永，把春回和燕归结合起来写，情景交融，读来朗朗上口。”
另一位老秀才说：“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不知道诸位注意到没有，这是一首藏头诗，何公子把宋小姐宋灵燕的名字嵌在诗的第一个字里了，连起来读是‘灵燕报春’！嗨，妙啊，实在是妙啊！”
老秀才话音一落，众人皆报以热烈的掌声。
最后老秀才宣布：“三首诗相比较，优劣毕现。我们宣布，今日赛诗，何公子胜出！”
众人掌声雷动。官宦公子和富豪儿子钻出人群，灰溜溜地走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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