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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亚利桑纳州巨型仙人掌：绿色巨人沙漠国宝

花匠小妙招
2024-12-18 10:29

大部分巨人柱仙人掌会长出手臂形状的分枝，但有些永远也长不出手臂。(美国《世界日报》/地平线摄)

位于West Gates Pass Road边的一个日落观赏点，吸引游客驻足。(美国《世界日报》/地平线摄)

　　它似乎有三层楼高，笔直站立着，双臂向上伸展，看起来傻呼呼的。我仰着头面对它。沙漠炎阳逼着我瞇起双眼。我在心里想着，这是一个多么憨厚有趣的巨无霸。

　　型体的巨大差异并没有吓到我。但是，当我转过身来，四面望去，进而觉悟。渺小的我，正站在成千上万的绿色巨人之间。沉默的大地，静止的四野。我似乎是唯一的人类。

　　我不是在排演悬疑剧戏电影。我只是来到亚利桑纳州(Arizona)南部土桑(Tucson)附近。更明确地说，我正在造访巨人柱仙人掌国家公园(Saguaro National Park)。

　　这个特别的国家公园是巨人柱仙人掌的家。也许我应该说，这是它们在美国的家。

　　国家公园小心呵护

　　巨人柱仙人掌的原生地是在索诺兰沙漠(SonoranDesert)。这个沙漠占地约28万平方公里，是北美州大陆最热的沙漠。地处在美国和墨西哥的西部边境。横过美国亚利桑纳州和加州的南部，以及墨西哥的索诺拉州。索诺兰沙漠也是世界上唯一的地方，提供足够的存活条件，让巨人柱仙人掌自然的生长繁殖。

　　1933年，胡佛总统在任时，为了保护濒临灭绝的巨人柱仙人掌，而在亚利桑纳州创建了这个国家公园。不但巨人柱仙人掌的花，成为亚利桑纳州的州花；那双臂伸直、高挺站立的仙人掌形状，也逐渐变成美国西南部的象征。

　　在亚利桑纳州，若是以任何一种方式危害了巨人柱仙人掌，那是违反州法的。盖房屋或建公路时，如果正好有巨人柱仙人掌在预订的工地上，则需申请特别许可证，将仙人掌移种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够继续工事。

　　巨人柱仙人掌有很长的寿命。有些可以活到175年以上。大部分巨人柱仙人掌会长出手臂形状的分枝，通常在它们75岁时会长出第一个手臂，有些则要等到100岁，但有些永远也长不出手臂，没有双臂的巨人柱仙人掌被称为矛。

　　沙漠的生存环境极为艰苦荒芜。巨人柱仙人掌以异乎寻常的耐心应对这种挑战。它们成长的速度极端缓慢。一棵仙人掌树从针头大小般的种子慢慢成长。一年之后，顶多长到一英寸。到了15、16岁，也不过才一英尺高。

　　生命轮回自然定律

　　一棵仙人掌树的花，会孕育出成千上万个种子。可是只有极少数的种子可以存活。这些幸运的种子，碰巧乘风掉落在沙漠上土生土长的草树丛下。灌木丛就像遮风避雨的家，为仙人掌芽阻挡烈阳，寒冬，及鸟和动物的捕食。可悲的是，一旦仙人掌宝宝开始生长，这些树妈妈将注定会走向死亡的道路。因为巨人柱仙人掌迟早会高大到摧毁灌木丛的存在。

　　不过，巨人柱仙人掌并非只是个受益者。成年的巨人柱仙人掌其实是沙漠自然的大施主。为沙漠上各种生物提供了数不尽的食物和庇护，平衡了沙漠的生态。

　　我在国家公园绿巨人间穿梭，寻找仙人掌宝宝。果不其然，剥开灌木丛的树枝，会发现一、两个嫩弱的仙人掌。怯生生的蹲在枝叶下，就像是躲在妈妈裙子背后的小孩。

　　在我发现新生命的同时，回过头来，也看到死去的仙人掌。虽仍高杆直立，却已枯槁无息。如果没有天灾人祸，巨人柱仙人掌理当自然老去而死亡。它们在晚年逐渐硬化成木，最终离世。留下无生命的木头骨架，站立在沙漠上。直到白蚁大军来到，将一切回收成土，化属归兮于自然。

　　赶上花季见证繁殖

　　我在6月中旬来到国家公园。当时，几乎已经进入土桑的夏季。尽管白天温度高，但因为沙漠区域的典型干爽气候，所以并非不舒服。4月底至6月是仙人掌花盛开的季节。而仙人掌的果实，通常在6月下旬达到成熟的高峰期。我赶上了花季的末期，也见证了仙人掌的繁殖，非常有收获。仙人掌的花朵有白色和黄色。总是在夜间盛开，到了太阳高挂中天时就枯萎了。

　　事实上，每一朵花的生命不到24小时。巨人柱仙人掌无法自我繁殖，主要传粉者就是蝙蝠。除非是个夜猫子，要看到巨人柱仙人掌百花盛开的景象，并非易事。不过，它那鲜艳如红宝石般的果实，则是不难看到的奇观。可惜的是，只能远观不可近碰。因为这些果实不但高高在上，长在茎枝的端顶，且在一路荆刺的尽头。

　　我找到一个刚刚成熟，掉落在地而裂开的果实。鲜红的果肉，闻起来非常香甜。果子内塞满了黑色的小种子。就是这小到肉眼几乎难见的种子，可以长成一个绿色的巨人。

　　巨人柱仙人掌的果实是可食用的。数百年前，对居住在索诺兰沙漠附近的原住民而言，这是一个重要的食物来源。原住民甚至想出，利用过世仙人掌的木质骨架来制成长杆，以摘取高不可及的果实。

　　巨人柱仙人掌国家公园占地300多平方公里，分为两个园区。一个在土桑的西边，称为土桑山地区；另一个在土桑的东部，名为林孔山地区。每个园区都有其游客中心，内有资料展览、视听节目、书籍和地图。

　　景区内有车用游览环道，虽然不是柏油路，但路况颇佳；还有长短不一的登山步道。有些自然小径穿过仙人掌森林，不但可近距离观赏巨人柱仙人掌，也能看到各式有趣的沙漠植物；还有可供背包客使用，为期一天或数天野外跋涉用的山径和露营设施。

　　当来到国家公园时，如果时间允许，最好第一件事就是到游客中心。找出需要的一切数据，知道了天候路况，然后才好安排行程。此处国家公园管理员大多亲切友善，也有很多志愿工作者。

　　观赏夕阳西下大戏

　　当我离开公园时，将近傍晚。按照公园管理员的指引，我开车来到公园附近，位于West Gates Pass Road边的一个日落观赏点。车停下不久，陆续来了很多车。我心想，如果晚来了两、三分钟，就没地方停车了。

　　显然，这是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观景点。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走到自己喜欢的一角，或站或坐，戴起墨镜，静待这夕阳西下的大戏上演。

　　这个景点在高岗上，面对无际的沙漠平原，及两侧的雄伟山峰，当太阳将落时，天空、夕阳、岩石和沙漠仙人掌组合成一幅绚丽辉煌的画。

　　但是，更精彩的还在后头。随着太阳逐步坠落到地平线下，各种颜色的云彩不断变化，把整个天空染得华丽灿烂。喧嚣的光影，覆天盖地，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无边的大地，和大地上无数的巨人柱仙人掌，始终静静地看着这终将过去的一切。这壮丽的片刻令人惊艳，也令人难忘。喜欢摄影的朋友，如果来到土桑，千万不要错过此处。

　　我在公园游客中心的小店，看到一段诗文。虽然，这几句话是描写巨人柱仙人掌，但似乎也可适用于我们的世界。

　　原文和译文如下：“Stand tall, reach for the sky。Be patient through the dry spells, conserve your resources。Think long term, stay sharp, wait for your time to bloom。”“挺胸立地，志在天霄。忍荒耐旱，储资节源。放眼长远，清明持理，静待机缘。”(来源：美国《世界日报》作者：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