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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楚雄州315例蘑菇中毒的时空分布、临床分型及物种多样性分析

花匠小妙招
2024-12-23 23:12

李吉品 1,2姚群梅 1余成敏 1李海蛟 3陈冲贵 1,2毕晓丽 1,2钟加菊 1

（1. 楚雄彝族自治州人民医院急诊科，楚雄675000；2. 大理大学药学院，大理671000；3.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职业卫生与中毒控制所，北京100050 ）

摘要楚雄州是云南省蘑菇中毒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但蘑菇中毒的时空分布、临床分型及常见毒蘑菇物种尚不完全清楚。对2014—2023年楚雄彝族州人民医院收治的315例住院患者进行了系统分析，结果显示：蘑菇中毒时间集中在6—9月（占比92.38%），死亡时间集中在7—8月（占比93.10%），死亡29例（9.21%）。中毒及死亡事件在楚雄州8县2市均有分布，中毒人数排在前5位的地区分别是楚雄市（37.46%）、牟定县（13.65%）、大姚县（12.38%）、南华县（10.79%）和禄丰市（8.89%），死亡人数排名前5位的地区分别是楚雄市（31.03%）、禄丰市（20.69%）、牟定县（17.24%）、大姚县（10.34%）和双柏县（10.34%）。共涉及7个临床分型：急性肝损害型（116例、死亡24例），急性肾衰竭型（30例、死亡1例），神经精神型（69例），胃肠炎型（59例），光过敏性皮炎型（21例），横纹肌溶解型（12例、死亡2例），未确定型（8例、死亡2例）。47起中毒事件鉴定出29种毒蘑菇，致命鹅膏Amanita exitialis导致15例中毒4例死亡，亚稀褶红菇Russula subnigricans导致3例中毒2例死亡，毒沟褶菌Trogia venenata导致7例中毒、院外死亡3例，以上3种是楚雄州最危险的剧毒蘑菇物种；肉褐鳞环柄菇Lepiota brunneoincarnata导致2例中毒，为楚雄州首次报道的中毒物种；兰茂牛肝菌Lanmaoa asiatica导致8例中毒，是楚雄州常见的神经精神型蘑菇物种；叶状耳盘菌Cordierites frondosa导致6例中毒，是楚雄州造成光过敏性皮炎型中毒的唯一物种。研究结果初步揭示了楚雄州蘑菇中毒的分布特点，为后续蘑菇中毒精准防控提供科学依据。关键词蘑菇中毒；毒蘑菇鉴定；临床分型；时空分布

蘑菇中毒是我国较为突出的公共卫生问题与食品安全问题之一，虽然发病率仅占食物中毒的7.73%，但病死率高达43.72%，是食物中毒事件的高致死因素之一。云南省是我国蘑菇中毒危害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根据2010—2020年“食源性疾病暴发监测系统”数据，云南省蘑菇中毒发病数、中毒人数及死亡人数均为全国第一，分别占比40.0%，43.6%和41.0%；2015—2020年云南省“食源性疾病暴发监测系统”共报告蘑菇中毒事件3 428起，中毒13 931人，死亡180人，死亡人数占同期全省食物中毒人数的60.2%。楚雄州的蘑菇中毒事件数（482起）、发病人数（1 833人）及死亡人数（20人）均排在云南省前3位。楚雄有“野生菌之乡”之称，其野生菌资源尤其丰富，当地百姓素有采食和售卖野生菌的习惯，误采误食导致的蘑菇中毒事件频发，是广大农村地区群众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重要因素之一。然而，楚雄地区蘑菇中毒的流行病学特征、临床分型及常见毒蘑菇物种仍不明确。本研究对近10年楚雄彝族自治州人民医院处置的蘑菇中毒事件发生的时空分布、临床分型和常见毒蘑菇物种进行总结分析，以期为后续开展蘑菇中毒精准防控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本研究涉及的蘑菇中毒事件信息来自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人民医院，时间从2014年1月1日至2023年12月31日。收集所有蘑菇中毒病例发生的时间及地点信息，进行时间和空间分布分析。收集住院患者的流行病学和临床资料，包括中毒时间、地点、中毒人数、临床诊断以及毒蘑菇鉴定结果，计算入院后28 d内的死亡率，采用Excel软件进行数据录入、整理和分析，计数资料用频数（n）和构成比（%）描述。中毒事件中的蘑菇物种由患者根据图谱辨认，并结合DNA分子鉴定进行确认。DNA分子鉴定由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李海蛟博士完成。中毒临床分型按照卢中秋等和陈作红等建议的方法进行分型。

2 结果与分析

2.1 蘑菇中毒的时空分布

2014—2023年共收治蘑菇中毒住院患者315例，其中死亡29例，病死率9.21%，前5年中毒死亡例数（22例）占死亡总例数（29例）的75.86%（表1）。不同年份中毒住院人数波动较大，但死亡人数整体呈下降趋势。中毒和死亡时间集中在6—9月，7月为中毒（124例、39.37%）及死亡（16例、55.17%）高峰期。

表1 2014—2023年蘑菇中毒总体分布Table 1 Overall distribution of mushroom poisoning observed from 2014 to 2023

蘑菇中毒事件在楚雄州8县2市均有分布，中毒人数排在前5位的地区分别为楚雄市（118例、37.46%），牟定县（43例、13.65%），大姚县（39例、12.38%），南华县（34例、10.79%）和禄丰市（28例、8.89%）；死亡人数排名前5位的地区分别为楚雄市（9例、31.03%），禄丰市（6例、20.69%），牟定县（5例、17.24%），大姚县（3例、10.34%）和双柏县（3例、10.34%）。楚雄地区中毒住院人数前3位的乡镇分别为鹿城镇（45例、14.29%）、龙街镇（17例、5.40%）和苍岭镇（16例、5.08%）；死亡数排名前3位的乡镇为树苴乡（3例、10.34%），龙街镇（3例、10.34%）和妥甸镇（3例、10.34%）。楚雄市和禄丰市均有5个乡镇发生中毒死亡案例，分别死亡9例和6例，牟定县有3个乡镇发生中毒死亡案例，共5例死亡，大姚县和双柏县各有1个乡镇发生3例死亡，姚安县有1个乡镇死亡2例，元谋县有1个乡镇死亡1例。

2.2 住院患者误食毒蘑菇种类和中毒临床分型

315例住院患者所食蘑菇种类及临床分型见表2。毒蘑菇种类包括鹅膏菌属、牛肝菌科、叶状耳盘菌、红菇属、硬皮马勃属和其他种类。其中，其他种类包括毒沟褶菌4例、粉褶菌属3例、环柄菇属2例、乳菇属2例、盔孢伞属1例、青褶伞属1例、裸伞属1例、疣钉菇属1例、陀螺菌属1例和多种蘑菇混合食用50例。在临床分型中因食用鹅膏菌属菌菇导致急性肝损害的病例数量最多（101例，死亡24例）。

表2 住院患者误食蘑菇种类及临床分型Table 2 Poisonous mushrooms and clinical classification of hospitalized patients

注：括号中为死亡人数

Note：Numbers in parentheses indicate the death cases

2.3 中毒事件中明确的毒蘑菇物种及中毒类型

315例住院患者共涉及217起蘑菇中毒事件，其中47起中毒事件提供了进食蘑菇样本，共鉴定出29种有毒蘑菇（图1），分属7种中毒类型，造成93人中毒，8人死亡（表3）。

图1 中毒事件中的毒蘑菇Fig. 1 Toxic mushrooms identified from the poisoned incidents

a.致命鹅膏A. exitialis；b.黄盖鹅膏 A. subjunquillea；c.肉褐鳞环柄菇L. brunneoincarnata；d.拟卵盖鹅膏A. neoovoidea；e.假褐云斑鹅膏A. pseudoporphyria；f.小豹斑鹅膏A. parvipantherina；g.兰茂牛肝菌L. asiatica；h.紫褐裸伞G. dilepis；i.球基鹅膏A. subglobosa；j.东方黄盖鹅膏A. orientigemmata；k.假豹斑鹅膏A. pseudopantherina；l.日本红菇R. japonica；m.臭黄菇[7]R. foetens；n.橄榄口蘑T. olivaceum；o.皂味口蘑T. saponaceum；p.光硬皮马勃Scleroderma cepa；q.发光类脐菇[13] Omphalotus olearius；r.点柄乳牛肝菌Suillus granulatus；s.大青褶伞Chlorophyllum molybdites；t.毒粉褶菌近似种[13]Entoloma cf. sinuatum；u.近江粉褶菌[13] E. omiense；v.亚毒粉褶菌近似种E.cf. subsinuatum；w.陀螺菌某种Gomphus sp.；x.疣钉菇某种Turbinellus sp.；y.兰茂牛肝菌某种Lanmaoa sp.；z.叶状耳盘菌C. frondosus；A.亚稀褶红菇R. subnigricans；B.毒沟褶菌T. venenata；C.格纹鹅膏A. fritillaria；l，o，p，r，s.李海蛟供图Photoed by LI Haijiao；A.陈静文供图Photoed by CHEN Jingwen

表3 中毒事件中的毒蘑菇物种多样性和时空分布Table 3 Species diversity and 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poisonous mushrooms analyzed from the poisoned incidents

2.3.1 急性肝损害型

造成该类型中毒的毒蘑菇有3种，分别为致命鹅膏、黄盖鹅膏A. subjunquillea和肉褐鳞环柄菇，其中致命鹅膏在6个乡镇导致15人中毒4人死亡；黄盖鹅膏造成1起8人中毒2人死亡事件，该事件中毒地点在河北省；肉褐鳞环柄菇引起2人中毒，未造成死亡。

2.3.2 急性肾衰竭型

造成该类型中毒的毒蘑菇有2种，分别为拟卵盖鹅膏A. neoovoidea和假褐云斑鹅膏A. pseudoporphyria。拟卵盖鹅膏共引发2起中毒事件，未造成死亡，假褐云斑鹅膏引发1起中毒事件，未造成死亡。

2.3.3 神经精神型

造成该类型中毒的毒蘑菇有6种，其中4种为鹅膏类，分别为小豹斑鹅膏A. parvipantherina、球基鹅膏A. subglobosa、东方黄盖鹅膏A. orientigemmata和假豹斑鹅膏A. pseudopantherina，共造成4起共6人的中毒事件。另外，兰茂牛肝菌引发了8起共8人的中毒事件，紫褐裸伞Gymnopilus dilepis引发1起单人中毒事件。该中毒类型未造成死亡。

2.3.4 胃肠炎型

造成该类型的毒蘑菇种类有14种，以日本红菇Russula japonica和橄榄口蘑Tricholoma olivaceum中毒较为常见，毒粉褶菌近似种Entoloma cf. sinuatum引发了1起9人中毒事件，该分型均未造成死亡。

2.3.5 光过敏性皮炎型

造成该类型中毒的毒蘑菇为叶状耳盘菌，引发3起共6人的中毒事件，未造成死亡。

2.3.6 横纹肌溶解型

造成该类型中毒的毒蘑菇为亚稀褶红菇，共引发1起3人中毒2人死亡的事件。

2.3.7 未确定型

未确定型的毒蘑菇有2种，毒沟褶菌T. venenata和格纹鹅膏A. fritillaria。其中毒沟褶菌导致4人中毒住院，3人院外死亡，格纹鹅膏导致2人中毒住院。

在47起中毒事件中，剧毒类蘑菇中毒时间集中在6月和7月，光过敏性皮炎型为5月和6月，而神经精神型和胃肠炎型蘑菇中毒可持续至11月；空间上，毒蘑菇在楚雄州8县2市均有分布，剧毒类蘑菇也广泛分布。

3 讨论

蘑菇中毒事件在我国各地区均有发生，中毒主要集中在西南地区（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重庆市）以及湖南省。中毒事件全年均有发生，主要集中在6—9月，其中广东省、广西壮族自治区、福建省等沿海地区出菇早，1月就发生中毒事件，3月出现中毒死亡事件；西南地区一般是5月开始，可持续至12月，死亡集中发生在6—8月。在楚雄州，蘑菇中毒主要集中发生在6—9月，7月是中毒和死亡的高峰期。中毒事件的空间分布大致与人口数量成正比，楚雄市、禄丰市和大姚县等人口密集地区中毒发病率较高。中毒死亡事件在各县市和乡镇广泛分布，凸显出对蘑菇中毒的科普和防控需要全面覆盖各地区。2018年，楚雄州建立了“防治结合、上下联动”的野生蘑菇中毒临床防控网络服务模式，该模式的推广应用以及临床救治水平的不断提高显著降低了楚雄地区蘑菇中毒的病死率。

根据中毒的临床表现及靶器官损害不同，2016年陈作红等将我国蘑菇中毒类型分为急性肝损害型、急性肾衰竭型、横纹肌溶解型、溶血型、神经精神型、光过敏性皮炎型、胃肠炎型和其他8种，2020年增加了香菇皮炎型。本研究的住院病例除溶血型和香菇皮炎型外均有涉及，其中急性肝损害型中毒住院（116例）和死亡人数（24例）最多，该型中毒病死率高达20.69%，排名第二，未确定型病死率第一（25.00%），横纹肌溶解型病死率第三（16.67%）。研究表明急性肝损害型和横纹肌溶解型是我国蘑菇中毒致死的主要原因，与本文研究结果一致。在本研究未确定型中有2例患者进食鹅膏科蘑菇以及4例患者进食毒沟褶菌后出现严重的心肌损伤，2例进食鹅膏科蘑菇患者住院1 d后非医嘱离院死亡。毒沟褶菌引发的中毒事件共有7人中毒，4人送医后抢救成功，3人在入院前死亡，表明蘑菇中毒致心肌损伤应被关注，并且可能作为一种新的临床分型。

截至2022年，全球已报道的食用蘑菇有2 189种、毒蘑菇有643种。2024年，图力古尔等修订了我国毒蘑菇物种660种，其中220余种出现在蘑菇中毒事件中。李海蛟等从云南的蘑菇中毒事件中鉴定出47种毒蘑菇。本研究从楚雄的中毒事件中仅鉴定出29种毒蘑菇，共发现3种急性肝损害型蘑菇，其中致命鹅膏造成的中毒人数和死亡人数最多。致命鹅膏被称为我国蘑菇中毒的“头号杀手”，2000—2020年在我国至少造成了73人死亡。黄盖鹅膏中毒事件为楚雄外出务工人员在河北省误采误食后引起，该蘑菇外观上与可食用的黄蜡鹅膏A. kitamagotake和凸顶红黄鹅膏A. rubrofla（俗称“黄罗伞”）较为相似，易误食而中毒，这进一步表明根据个人经验识别野生蘑菇是否可食用是不可靠的。肉褐鳞环柄菇中毒事件时有发生，2001年在河北省沧州市引发了1起5人中毒3人死亡的事件，2021年在昭通市引发了1起2人中毒事件，未造成死亡，该毒蘑菇中毒事件首次在楚雄报道。虽然该物种一直被认为是北方物种，但本研究证实该物种在云南省也有分布。亚稀褶红菇是造成横纹肌溶解型中毒的最常见物种，也是目前红菇属中发现的唯一剧毒物种，与可食用的火炭菌（稀褶红菇R. nigricans和密褶红菇R. densifolia）极易混淆。2013—2021年云南省共报道了20起亚稀褶红菇引起的中毒事件，导致59人中毒9人死亡，也是云南中毒事件中的高致死性蘑菇之一，本研究中3名中毒患者2人死亡。在我国引起急性肾衰竭型的蘑菇有鹅膏菌属的欧氏鹅膏A. oberwinklerana、假褐云斑鹅膏、拟卵盖鹅膏、赤脚鹅膏A. gymnopus和异味鹅膏A. kotohiraensis，其中假褐云斑鹅膏在2020年造成了3人死亡［12］，以上肾衰竭型鹅膏菌在云南省广泛分布，而楚雄地区的中毒事件中仅明确了假褐云斑鹅膏和拟卵盖鹅膏。神经精神型毒蘑菇中，兰茂牛肝菌引发的中毒事件屡见报道，中毒典型表现为“小人国幻视症”。本研究中引起8起中毒事件的蘑菇被鉴定为兰茂牛肝菌，虽然该蘑菇是云南省最常见的食用菌之一，但加工方式不当或者进食量过多都可能导致其中毒。在我国引起光过敏性皮炎型中毒的蘑菇主要是叶状耳盘菌和胶陀螺Bulgaria inquinans （Pers.） Fr，其中叶状耳盘菌是云南省目前导致光过敏性皮炎型中毒的唯一物种，外观上与食用木耳极为相似，因误采误食而发生的中毒事件在楚雄地区频繁出现。毒沟褶菌俗称小白菌，该蘑菇在云南中部和西北部分布广泛，可能是30多年来导致“云南不明原因猝死”的毒蘑菇物种之一。习严梅等研究发现其病死率高达47.56%，中毒可致心肌损伤，但不排除横纹肌溶解的可能，是目前中毒分型不确定的原因之一，根据中毒的严重程度，应将其归为剧毒类蘑菇。在本研究的中毒事件中，毒沟褶菌中毒院外死亡3人，其病死率高达42.86%（3/7），随着中毒科普宣传的深入开展，2018年以后楚雄地区尚未见相关中毒事件报道。导致胃肠炎型中毒的蘑菇物种较多，本研究共鉴定出14种，与云南省胃肠炎型蘑菇的物种分布相似，大青褶伞、日本红菇和光硬皮马勃也是楚雄常见的胃肠炎型毒蘑菇，由于形态学和分子生物学的差异，分布在我国的日本红菇现订正为假日本红菇R. pseudojaponica。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未确定型中的格纹鹅膏中毒患者出现了肝损伤和肾衰竭，但该患者病程中以胃肠炎症状首发，未出现神经精神症状，而现有研究将其归类为神经精神型中毒，该蘑菇的毒素及中毒分型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确认。

本研究通过对楚雄州人民医院近10年蘑菇中毒事件的时空分布、蘑菇分类、临床分型及毒蘑菇物种进行回顾性分析，初步揭示了楚雄地区蘑菇中毒的流行病学特征，为该地区后续蘑菇中毒的临床防控提供理论支持。本研究仅基于楚雄州人民医院的数据，无法全面代表楚雄地区的蘑菇中毒整体情况，同时，蘑菇分类大多依据图谱辨认，大部分中毒事件没有剩余蘑菇可供鉴定，因此，经过鉴定的物种仅占中毒事件的少部分，毒蘑菇分类结果存在一定偏差。在未来的工作中，科普宣传仍将是蘑菇中毒防控的重点，同时需要加强对毒蘑菇的物种普查及中毒事件中的蘑菇鉴定工作，以达到精准防控。

引用本文：李吉品，姚群梅，余成敏，等.云南省楚雄州315例蘑菇中毒的时空分布、临床分型及物种多样性分析［J］.菌物研究，2024，22（4）：333-341. (LI Jipin,YAO Qunmei,YU Chengmin,et al.Analysis of 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Clinical Classification and Species Diversity on 315 Cases of Mushroom Poisoning Occurring in Chuting Prefecture， Yunnan Province of China[J].Journal of Fungal Research,2024,22(04):333-341.)作者简介：李吉品，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食源性疾病监测。通讯作者：钟加菊，E-mail：1173884579@qq.com基金信息：云南省院士专家工作站项目（202305AF150066），楚雄州人民医院院内项目（2023Y01）（来源：菌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