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诗词认植物】诗词里的桂花，芬芳了整个秋天
桂花是我国传统十大名花之一，因其叶脉形如“圭”字而得名。桂花有很多别称，因其纹理如犀，又叫木犀；清雅高洁，香飘四溢，被称为“仙友”；开花时浓香致远，有“九里香”的美称；黄花细如粟，又有“金粟”之名；花开于秋，旧说秋之神主西方，所以也称“西香”或“秋香”。桂花四瓣，花朵很小，品种有金桂、银桂、丹桂、月桂等。
桂树是崇高、贞洁、荣誉、友好和吉祥的象征，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它的记载。《吕氏春秋》称：“物之美者，招摇之桂”。意思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是招摇山上的桂树。在我国古诗词中，吟咏桂花的诗词数量虽不及梅、菊和牡丹，但也颇可一观。
西汉淮南王刘安的门客淮南小山写有一篇《招隐士》文，开篇就是“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偃蹇连蜷兮枝相缭”，道出了桂花的生长环境，把桂树比作了隐士。南北朝时期出现了较为严格意义上的咏桂诗，如南朝诗人范云的“南中有八树，繁华无四时。不识风霜苦，安知零落期”等。
唐朝是咏桂诗的成熟时期，此时，桂花和众多的神话传说相关联，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和神秘的色彩。相传有年秋天，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苏州东城一个打柴放牧的地方看到了一棵桂花，他感叹这棵桂树没有生长在一个好地方，一连写下了三首诗。“长忧落在樵人手，卖作苏州一束柴。”他害怕桂树有朝一日落入樵夫之手，被砍作柴薪卖掉，不由发出奇想：“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嫦娥自然不会回答，白居易幽默诙谐的背后，流露出的是他对桂花的喜爱之情，和对这棵桂树生不逢地的深深无奈。
宋代是咏桂诗词的鼎盛时期，涌现出了众多脍炙人口的咏桂佳作，被人传诵一时。“独占三秋压众芳，何夸橘绿与橙黄。自从分下月中秋，果若飘来天际香。”宋代诗人吕声之认为，桂花是秋天的领衔花木，有着不凡的渊源和异乎寻常的奇香。“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芬芳。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 短短二十个字，宋代理学大师朱熹就把桂花的生态习性、特征描绘得淋漓尽致。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中国人喜爱桂花，不是因为它美，而是因为它的香味让人沉醉。红楼梦中就有“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不用桂花油”的段子，可见无论文人雅士还是市井草根，都为之倾倒；在饕餮者眼中，桂花又是美味的，无论做糕点还是入茶，都让人口齿留香。在诗人们看来，这种香味入骨、入文、入画，有“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的意境。从古至今，在讲究寓意的大户人家，还有在庭院中种植桂花的习俗，取的就是“富贵”的谐音。
农历八月，又称桂月，是赏桂的最佳时期。坐在桂花树下，吟几句古诗，头顶有花，天上有月，月中有桂，多么美妙。
（文/陈虫虫）
选自《放学后》2018年9-10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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