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学堂笔记（79）

范钰

1.大果榕大家好，今天继续和大家学习榕属植物的知识，前面说到了几个植物的吃，其中有灌木的无花果，五指毛桃，还有藤本的薜荔与地果，本来想换一个话题，可是吃的话题意犹未尽呀，今天继续学习一个可以吃的榕属植物——大果榕。有树友说：以前以为只有青果榕和对叶榕要区分，现在又多了那么多种，都不知道谁是谁了。我们会尽量选一些认识的，比如高山榕，菩提榕，对叶榕，笔管榕，垂叶榕，聚果榕，青果榕……，通过一个月的学习，有更多分不清的榕属植物我们可以学懂弄通。前面提到的无花果大家都熟悉，它们基本上都是栽培的，生吃，晒干吃，都随意。在自然界里，大果榕酷似无花果，它是野外生长的大乔木，果实比无花果大，也比无花果好吃，我曾经亲口吃过，不然不敢说那么大声。 大果榕是桑科榕属乔木或大乔木，在榕属植物中因果实硕大而得名，它还被叫做木瓜榕、馒头果、大无花果、波罗果、大木瓜、蜜枇杷、大石榴等，听名字就觉得几乎都跟吃扯上了。它株高可达10米；幼枝被柔毛；叶互生，宽卵状心形或近圆形；雄花无梗、匙形、花丝长，雌花生于雌株榕果内，子房白色；榕果簇生于树干基部或老茎短枝上、扁球形或陀螺形，幼时被白色柔毛；花期3月，果期5-8月。大果榕耐旱耐寒，对土壤和气候条件要求不严，在轻壤、粘壤、沙壤，甚至盐碱地上都能生长。分布于印度、越南、巴基斯坦。中国分布于海南、广西、云南、贵州（罗甸）、四川（西南部）等。 据说，我国最早记载大果榕的有“不花而实”现象的是萧统《文选》，引西晋左思《吴都赋》云：“……松、梓古度、楠、榴之木……”。刘成注曰：“古度，树也，不花而实，子皆从支中出，大如安石榴，正赤，初时可煮食也，广州有之”。 大果榕的果实也是隐头花序，传粉与其他榕属植物类同，我就不再提了。大果榕是雌雄异株。两种树都会结果子，只不过雌树主要是接受花粉、发育果实，而雄树主要是提供花粉和形成瘿花，给榕小蜂提供住房和食物。雄株一般会比雌株结果更早，而雄株里的瘿花一般会比雄花更早成熟。雄果外观变红成熟，脱落。雄果内因有虫瘿或干燥不可食；雌果外观红褐色，果实成熟。雌果可食，清香微甜。说到吃，你肯定以为吃的仅仅是它的果实，这样太肤浅了。大果榕的果实、花序托、嫩茎尖和嫩叶均可食用，在原产地已有悠久历史。《中国野菜图谱》和现代报道中均有大果榕食用的描述。不但可食部位多，且营养价值也很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无机盐等成分。 大果榕的果实直接结在大枝桠或树干上，甚至树干的基部，果实和无花果除了外形上有点不一样，大果榕形似扁球，其他都是非常相似的：大小如拳，初生绿色，成熟时变为红褐色，微甜多汁，味美可食。 大果榕无论从外形还是味道都跟无花果近似，它们的亲缘关系也确实很近，都同在榕属下面的无花果亚属。不过还是有明显的区别。无花果是灌木或小乔木，叶多开裂，稀具老茎生花；雄花大部具柄，花丝分离，果较小，单生叶腋。大果榕是乔木至大乔木，叶全缘，多数老茎生花；雄花无柄，花丝稍联合，果较大，簇生于树干基部或老茎短枝上。在初春季节，大果榕带红色的嫩叶和嫩尖可食用。其食法多样，先入沸水中焯一下，然后可调味凉拌，可炒食，可做汤等，荤素皆宜，均清香味美，别具特色。夏季则可采摘其花序托食用，可做汤菜，做点心、小吃的甜馅料，也可切碎后拌入面粉中蒸食等，均清香味美，营养丰富。成熟的果实更不用说了，味道甜香，可生食，可制果酱、饮料，亦可酿酒等等。 有树友说：小时候吃过笔管榕的托叶，大叶榕的果实也试吃过，今天又多了一个可以吃的果果了，记得后来在有一年在广州中山植物园南园见过大果榕果实，当时就想这个能不能吃。见的多了发现榕属植物的果实都能吃，可以说好不好吃而已，应该没毒。深圳树友说他们家里种过三棵无花果，都被虫啃空了枝干，果也吃不到几个，都是鸟儿们干的事，干脆不种了，在2023年底把他们拔除了，很难种好，虫子很喜欢钻进去，我猜想可能是果实太甜蜜了吧。 2.地果大家好，前几天说到有关榕属植物果实的吃，说到吃的时候特别带劲，前面提到的无花果、五指毛桃、薜荔，大家都知道怎么吃，好不好吃，今天想聊谁呢？我在遴选时有点忐忑，因为我跟它也不太熟，估计自然学堂的很多同学对它也不熟悉，而也许又能唤起一些人的童年回忆。今天想聊的植物叫野地瓜，它的身份证名字叫地果，看名字就知道可以吃的，不过说到它居然是榕属植物，很多人是始料未及的。 不瞒跟同学们说，要不是我下定决心去认识榕属植物，也许我跟它也无缘，或者是缘分要推迟到很久之后。它有几个特点，第一特点，它是榕属植物的匍匐性藤本植物，它跟昨天的薜荔相反，薜荔喜欢往上攀爬，它喜欢匍匐前行。第二个特点是它跟薜荔常用于做凉粉不一样，它可以直接吃。第三个特点是它非常适合用到绿化上，是不可多得的地被植物。 地果是桑科、榕属匍匐木质藤本植物，常叫野地瓜、地瓜泡，全株有乳汁，长达10余米，匐地而生，触地易生须状不定根，形似巨型蜈蚣，故又称匐地蜈蚣。因外形像枇杷，在湖北省部分地区等地称地枇杷。地果性喜温暖湿润气候，为阳性植物，耐半荫，自然生长于低山区的山坡、田埂边、沟边、灌丛边、疏林下、路边等地，常成片生长。分布于中国湖南、湖北、广西、贵州、云南、西藏、四川、甘肃、陕西南部；印度东北部、越南北部、老挝也有分布。 有个非常有趣的事，它的拉丁名是Ficus tikoua Bur.，其属名Ficus就是拉丁文对无花果的称呼，这就不用说了，可是我一直找不到这个种加词是啥意思，后来汪远老师提醒我，它的种加词tikoua，居然是地果的音译，也就是有地果之名，才有tikoua，这个有点像荔枝的属名Litchi，这是来自广东话对荔枝的称呼。所以从这个拼写读音可以很肯定地说，地果就是俺们中国的乡土植物。说真的，第一次看到地果，颠覆了我对榕属植物的一贯思维认知，没想到作为爬藤植物的它，也有张扬的个性、恣意的匍匐前进的爬行能力。它宽大又美丽的叶片，它适宜于公园或易遭游人践踏的场所绿化，可承受众多游人践踏。因为地果这种坚韧而繁茂的茎蔓总是纵横交错地生长着，这样就会自然的“织”成一张“巨型渔网”，能将表面松土、沙土牢牢地“网住”，再加上有茂密的叶子作为“封面”，酷似加盖了一张永久性的绿色地毯，这种防沙固土的特殊功效是其它地被植物所不能及的，堪称防沙固土的极品。可想而知，把它用在一些高速路旁的山上，可以减少很多大暴雨产生的事故。 更特别的是，它的果实也可以吃，在绿化的同时，地果还可作水果栽培，适合套栽在果园里，使传统的单季果园成为双季果园。或者种在家里的大院里，让孩子感受一下摘果的乐趣，那可比种草莓好多了，因为它生长得简单粗暴，很容易打理。在我国，每个地方给它的称呼几乎都不一样，都体现它的吃，比较多的人称之地瓜，民间谚语“六月六地瓜熟，七月半地瓜烂。”里说的地瓜不是番薯，也不是豆薯，就是榕属的地果。它还被称作野地瓜、满地青、地枇杷、地瓜藤、地胆紫、地石榴、过山龙、匐地龙……。野地瓜是一种野生果子，成熟后呈现出黄色或者金黄色，口感甜美，富含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如维生素B、C、E、钙、铁等营养成分，对人体有益处。野地瓜还可以制作成藤粉饼、藤粉汤等传统美食，被广泛应用于当地的饮食文化中。 地果的全身都是宝贝，都可入药，植株匍匐生长，叶坚如纸质，呈倒卵状椭圆形，茎叶有清热利湿，活血解毒功效，可以用于治疗风热咳嗽、痢疾、水肿闭经等。果实具有清热散寒、祛风除湿，可以治疗咽喉痛。根可用于治疗泄泻、黄疸。痔疮、遗精等。在此注意了，我们吃的地果，也是雌的，因为雄的没啥肉，这个跟无花果与薜荔一样，上面这个图，是我剥开的雌花，显然还没成熟，时间在五一左右在桂林植物园的前山，我看到它们。按民间说法，应该是农历六月六成熟，吃过的树友不妨分享一下你们吃地果的经历。我第一次认识地果是在深圳西丽的水土保持中心（提醒大家水土保持中心晚上不开放），可能还有很多树友没见过的，有机会可以去找找看。 3.九丁榕这是珠海的九丁榕，在广东肇庆的鼎湖山植物园里也有九丁榕，看起来特别魁梧，属于高大乔木，而且有板根，这个特点颠覆我对榕树形体的看法，榕树通常给人阴柔之美的感觉，可九丁榕树身材伟岸，魁梧，有阳刚之气，这种树做园林行道树应该很好。 说起来榕属植物，我觉得华南榕树可谓真多！在野外或植物园随便就能看到几十种，现在（2024年元月）的鼎湖山的九丁榕正值果期，此时看起来很漂亮，在庆云寺里有一棵九丁榕，足足有十二米，有四层楼那么高，这是在10米架空平台拍的，在这里可以近距离观察到整个树冠层。 4.榕属植物纵述榕属植物是桑科的其中一属，也是榕族的唯一属，桑科的学名Moraceae由模式属桑属学名Morus的复合形式Mor-加上表示科的等级后缀-aceae构成。榕属的属名Ficus则是拉丁文对无花果的称呼，榕属也称无花果属，无花果（Ficus carica）正是榕属的模式种。榕属植物包含约1000种的乔木、灌木、藤本及草本植物等。原为热带雨林的原生品种，但也有部份延伸至暖温带，常被统称为榕树。榕属植物是在生态圈中包含乔木、灌木和藤本，形态变化大的一属。大部分为常绿，但有些落叶品种会攀附在乔木到高处以得到阳光。榕属植物因其特殊的隐头花序和与榕果小蜂形成的特殊授粉系统而容易辨认。榕树分属于榕属植物6个不同亚属，白肉榕亚属、榕亚属、无花果亚属、糙叶榕亚属、聚果榕亚属和薜荔榕亚属。其中白肉榕亚属和榕亚属均为雌雄同株，无性别之分。同时，榕亚属的380多个物种均可以产生繁茂的气生根，以“绞杀”著称。其他四个亚属大多数榕树属于（功能性）雌雄异株榕树，其雌树榕果内雄花败育，只有长花柱雌花，最终生成种子；而雄树榕果内具有雄花和短花柱雌花，雌花可供榕小蜂寄生，最终产生花粉和花粉运输载体——榕小蜂。另外，大部分雌雄异株榕树均无气生根之茂（斜叶榕等除外）。榕树花开于果内，又称隐头花序。每一种榕树都需要一种特定的榕小蜂进入果子传粉。这种专性共生关系形成了独特的榕蜂共演化系统。 5.榕属植物的智慧自然学堂开讲了一个月的有关榕属植物的故事，这个月我和大家分享了榕属植物的故事，学习榕属植物的特征，可以说是趣谈榕属植物，趁这样和大家学习的机会，梳理一下这个植物类群，在学习的过程中，做好课堂笔记，由于笔记是在忙里偷闲的情况下整理出来的，中间还穿插了其他植物的故事，所以有时在内容上会和每天听讲的秩序有些出入，通过学习，再通过温习，再通过不断复盘，形成一个有序的知识结构。总的来说，通过有序的学习提升一下对这个植物类群的熟悉。今天对于榕属植物的生存智慧和相关知识点做如下的总结。 一、榕属植物的形态各异。榕属植物的外形差别非常之大，不仅仅是树，有的是巨大乔木、大乔木、小乔木、有的却变身为灌木、有的是藤本植物，有的外形又似草本，榕属植物有着多种形态类群，目的是为了适应热带环境的变化。它们的高矮、粗细差别可谓巨大。榕属植物的果实与叶子的大小形态也是千奇百怪。果大者如苹果，直径达 14~18厘米，小者似绿豆，直径2~3毫米;表皮或光滑或粗糙，有些果实被有长长的毛：果实的外形有圆形、梨形、秤砣形、梭形等多种。叶片大者如象耳，细者似柳叶，如线条；叶边缘全圆、锯齿、镶金边，每个叶子的形状有对称的，也有不对称的;叶长的有1米多，短的仅几厘米，叶的形状有扇形、三角形、心形和卵形等，可谓千姿百态，变化无穷。 二、榕属植物的性别和繁殖的智慧榕属植物作为种子植物还有雌雄之分，有雌雄同株和雌雄异株两种类型。雌雄同株的种类，种子、传粉榕小蜂、雄花三者同时生存在一个榕果里。雌雄异株的种类，榕果里只有种子的树就是雌树，而榕果里有榕小蜂和雄花的树就是雄树。显而易见，体现榕属植物雄性的雄花和标志雌性功能的种子来源于不同的树。据说在雌雄同株的榕果里，一个果既要生产种子，又要繁殖传粉榕小蜂，雌花资源的分配矛盾十分突出;而雌雄异株榕属植物将两者功能分配到不同树上，繁殖效率更高，因此雌雄异株被认为是更为进化的类型。榕属植物的果实虽然大小不一，但种子几乎都不足毫米。榕属植物的隐头花序无疑就是它们的共性，榕属植物繁殖后代通常依赖鸟类、昆虫、啮齿动物等传播种子。榕果是肉质果，不但果肉厚，而豇肉鲜味美，因此热带雨林中成熟榕果是动物的美味佳肴，而果肉更是上等佳品。榕果主要由果皮、果肉及种子组成。在动物采食榕果时，不经意间将粘附在果肉上的细小种子也吃掉，经过肠胃酸性化合物把保护种子芽胚的蜡质层融化掉，但种子会完好无损。排出的粪便里仍清晰可见榕树的小种子，由于蜡质层已经融化，所以入土的种子很快就会发芽生长。森林里的榕树种子或其他植物种子，若不经过动物肠胃融化蜡质层，则出芽率低或根本不会出芽。 三、榕属植物的其他特点榕属植物另一个特点基本上都有的乳汁、有些生长有气生根和板根。大家都知道很多植物的乳汁有毒，特别是见血封喉，据说它的乳汁遇到血会瞬间凝固。夹竹桃科和大戟科的很多乳汁也有毒，比如红树林植物的海漆，它的乳汁弄到眼睛，可以致盲。相对而言，榕属植物的乳汁就友好很多，大部分榕属植物都含有白色乳汁，或多或少，大多没毒，而且用处还不少，比如印度榕的乳汁可以做橡胶，对叶榕的乳汁可以当牛奶那样喝。大家判断榕属植物时，可以试试茎叶有没乳汁，这也是判断标志之一。榕属植物的气生根和板根。很多榕属都有气生根，也有很多榕属植物有板根存在，而且很发达，所以才有独木成林的特性。可是很多榕属植物也没有气生根的，比如聚果榕，菩提榕，雅榕，对叶榕，笔管榕等。有的榕属植物没有板根。所以，在野外尤其是热带雨林里判断树木是否是榕属植物不能把有没气生根作为依据标准。至于哪些有，哪里没有，我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分类，我希望有一天做这个事情。 四、榕树的生存智慧我们知道，绝大部分高等植物一年仅结实1~2次，而且多为春夏结果，秋季成熟。生活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的榕属植物还有一个与其他高等植物完全不同的生长特性，每株榕树属植物一年中可结果多次。例如在热带雨林内的聚果榕、对叶榕一年可结果4次以上，多的高达7~8次。特别是在冬季，当其他植物进入休眠和越冬，榕树却还是硕果累累，为森林中的动物、微生物等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和养分，形成了热带雨林中榕果-冬季动物-微生物食物链，所以榕树被生物学家和生态学家称为热带雨林中的关键类群。五、榕属植物名字的话题榕属的高深莫测在于它的花隐藏着看不见，导致大家只能看叶片和果实去判断，叶片就是其中之一，单单以叶片起名的就有几十个，大家可能一口气就能念出厚叶榕、心叶榕、斜叶榕、歪叶榕、变叶榕、琴叶榕、革叶榕、异叶榕、细叶榕、粗叶榕、对叶榕、柳叶榕、钝叶榕、扇叶榕……等等几十个。可是，按叶片大小的起名，细叶榕，小叶榕，大叶榕，很容易引起混乱，民间一般把榕树本种叫做细叶榕，雅榕叫小叶榕，大叶榕则指黄葛树。可是，好多甚至专业人士也搞不懂，很多地方挂牌很乱，关键时候还得看拉丁六、榕属植物的果实与我们的关系。榕属植物的果实作为食物，我们人类是不是能吃？我觉得大概率都可以，以地果、笔管榕、大果榕、无花果为代表。可是我们的口感不一定好，目前为止还没有专业资料显示是不是都能吃，但是榕属植物的果实深受鸟类欢迎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榕属植物几乎都靠鸟类进行传播与繁殖。据说并不是所有的榕树榕果都可以食用。西双版纳有一种斜叶榕的雄株果实内的盐酸含量极高，人类用牙咬破果实10多个后，舌尖就会腐蚀流血，小鸟和小形兽类就更不敢碰它了。大家都知道无花果、地果、大果榕的果实可吃，榕属植物除了果实以外，五指毛桃的根可以煲汤，其实它的叶片也可以吃。在云南，勤劳智慧的傣族和其他十几个少数民族人们非常善于利用野生植物，榕树叶子是家常民族风味中的一道食材。在傣族村落里家家户户都在房前屋后、庭院里中种植木瓜榕、黄葛树、高山榕、厚皮榕和突脉榕等十多种榕树作为时鲜蔬菜，其他民族还食用菩提树。他们就地取材，采摘嫩芽可以炖肉、煮汤、凉拌和清炒，甚至直接用热水焯过蘸着特制的嘎哩啰番茄蘸水和辣咪蘸水食用，外地人吃上一顿那酸辣香可口的民族特色食品，会终生难忘。这样制作既最大限度保持了榕树叶子的营养和鲜嫩的口感，又体现了民族的特有风味。七、总结简单总结一下榕属植物的共性是结果时都有隐头花序、较嫩的枝干在折断时会流出白色乳汁，还有一点是它们的托叶合生，包围顶芽，早落，在枝条上留下托叶环痕。事实说明榕属植物是我们最亲近的植物，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们知道了榕属植物如同精明强干的选手，在热带雨林众多植物中展现她多姿多彩的生存智慧，以及霸气强大的竞争能力，也因此有幸被我和非热带地区的大家一窥奥秘，希望我们能够更喜欢榕树和榕属植物。有空多来南方这边走走，你会发现我们身边全是榕属植物。 6.榕属植物的生态学和文化特征以上我们一起学习了榕属植物的几个特征和与吃相关的果实，今天想说说与榕属植物相关的文化特征，其实大概率说的是乔木的榕属植物，也泛指榕树。榕树主要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其树干直立高大，树冠宽广，叶片大而厚实，常绿性强，树龄可长达数百年。榕树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茂密的树冠可以为野生动物提供避暑、栖息的场所，吸引着许多鸟类和昆虫。榕树还具有很强的抗风抗旱能力，在风灾和干旱地区有助于保护土壤和水源，在生态系统中有着重要的作用。由于榕树宏大的树冠和独特的树形，以及树干上生长的气根，使其成为受人喜爱的观赏植物。在园林中，榕树常被用来营造宏伟壮观的景观，也可以在庭院中作为独特的造景元素，吸引游客和园艺爱好者。在一些东亚国家，榕树被认为是吉祥之树，寓意长寿、繁荣和幸福。有些地方传说中，榕树是一位神明的化身，保佑着附近的居民平安幸福。因此很多人愿意在家门口或庭院中种植榕树，以求得家庭的安康和美好前景。 这是树友在广州番禺和福建宁德拍到的榕树，广东这边的老人家都喜欢坐在榕树底下闲聊，福建有个著名的景点叫平潭，在树下一个人牵牛，那些大树也是榕树，福建霞浦的杨家溪树下牵牛在网上最红。宁德的榕枫公园也是比较出名的景点。然而，在一些地方，榕树却被视为凶恶之物。有民间传说称榕树为“鬼树”或“妖树”，认为它是鬼神的栖所，容易招来不祥之气。在古代文学作品和民间传说中，经常可以看到榕树被描绘成邪恶的象征，这使得一些人对榕树产生畏惧和回避心理。 在我国古代，有许多咏叹榕树的诗词，最早见东汉杨孚的《榕》。晋代嵇含著有的《南方草木状》如此描述：“枝叶柔脃（cui，第四声），干既生枝，枝又生根，垂垂如流苏，少着物即萦掣。或本干自相依附，若七八树丛生者，多至数十百条，合并为一，蜷樛（jiu，第一声）结，柯叶荫茂。”可见古人对其认知、栽培历史之悠久。后至唐宋，榕树得到更广泛的种植。福州城因栽种多株榕树而“暑不张盖”，自古便有“榕城”的别称，这源于北宋张伯玉调任福州知州时发动全城“编户植榕”。今日福州国家森林公园内的“榕王”相传为张伯玉亲手所植，历经千年的风雨而不倒，至今已长成可纳千人的规模。最近看了一篇关于广东古榕树的文章，截取部分内容给同学们看看：榕树是广东地区最具代表性的乡土绿化树种，自古就被广泛用作庇荫树、行道树、孤赏树、盆景等；一般不作为用材树；根、叶、果、树汁可药用，但民间应用较少。我国关于榕树分布和种植的最早史料记录，都在广东。（有树友问广东是榕树的故乡，有没有什么专业的文献，榕树的发源地是广东？就如茶树的起源来自西南，那边茶树生物多样性。）东汉拜议郎杨孚作《南裔异物志》（76-88年）：“榕树栖栖，长与少殊；高出林表，广荫原丘；孰知初生，葛藁之俦。” ，而后三国（220-280年）吴国丹阳太守万震编写《南州异物志》:“榕木，初生少时，缘榑他树……傍作连结，如罗网相络，然彼理连合，郁茂扶疏，高六七丈。” 可见榕树在距今近2000年的东汉、三国时期，已经是广东地区的常见植物。在许多民俗民事中,谐音现象普遍存在且大多反映了汉民族趋利避害的社会心理。榕树的“榕”和“容”同音，有包“容”万物之赞誉；又与“荣”同音，有“荣耀、繁荣、荣华富贵”的寓意。明代何乔远在《闽书》一书提到：“榕荫极广，以其能容，故名曰榕”。清初屈大均在《广东新语》所言：“榕，容也。常为大厦以容人，能庇风雨。又以材无所可用，为斤斧所容，故曰榕。自容亦能容乎人也。”可见榕树由冠大荫浓可容纳人躲避风雨，引申为具有容人之量等美好品德。此外，“榕”在潮汕方言中的发音同“成”、“承”或“诚”，被潮汕文化赋予了“有所成就”、“承前启后”、“真心诚意”等美意，又象征宗族同根共生、一脉相承的强大凝聚力，因此古树成为备受推崇的“成树”。如清代从汕头的樟林古港乘“红头船”到暹罗（指今泰国）之前，会跪拜祭奉古榕树，并在香囊和“神符”中放入树叶、气根以祈求平安和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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