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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才女笔下的“酒”与“黄花”：两首千古名词，两种不同的心境

花匠小妙招
2025-01-24 11:34

千古第一才女笔下的“酒”与“黄花”。

李清照写词，喜欢用酒和花的意象，比如，她的两首名词《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和《声声慢·寻寻觅觅》中，都出了“酒”和“黄花”，所谓黄花，即菊花。

这两首词中同时出现的“酒”与“黄花”，有何不同？

倘若单纯来看，两首词都是言愁词，似乎没什么不一样，但如果知道这两首词的写作时间，就会知道，两首词的相同意象，有着极为不同的情感。

前一首《醉花阴》写于南渡以前，后一首《声声慢》写于南渡以后。知道这点，熟悉李清照的人，大概已经可以感受到不同的韵味了。

《醉花阴》词曰：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新婚燕尔之后，丈夫赵明诚便“负笈远游”，李清照孤单一身，正逢重阳佳节，深闺寂寞，于是愁情顿起，在独自把酒之后，写下了这首《醉花阴》。

李清照这首词中所描写的愁情，是一种深闺寂寞的孤单情怀，尤其是结尾“人比黄花瘦”的比喻，更成为了流传千古，脍炙人口的绝佳之喻，深受后人的喜爱。

再看《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北宋灭亡、李清照南渡之后，她经历了亡国之痛、丧夫之痛、散财之痛，原本幸福的贵妇人变成了现在的孀妇，二婚又遭遇渣男，其凄凉可想而知，所以内心的愁情，是复杂又深刻的。

这首《声声慢》是李清照后期最典型的写愁之作，是词人飘零之中，国破、家亡、人散、财散的凄厉之愁，是特定环境下难以排解的大愁情。

有了这大的、整体的感知，就可知“酒”与“黄花”的意象，所承载的感情，是有很大不同的。虽然，都是愁情，但愁的大小和愁的起因，却截然相反了。

《醉花阴》中的“酒”与“黄花”，是和“重阳节”联系在一起的，古代重阳的习俗是登高、聚会、赏菊、饮酒等，但因为丈夫的远游，李清照只好独自一人在这热闹的时候，享受清冷的感觉，所谓的“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多半是孤单凄冷。

可见此时李清照的愁，只怕是闲愁居多，靠着饮酒来消磨时光，有点辛弃疾笔下“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并非深入骨髓、刻骨铭心之愁，或者说，所愁者，是很好排解的，只要丈夫归来，或者有玩伴开导，很快就能喜笑颜开，不然怎么还有饮酒赏花的心思呢？不看是“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菊花开得正好，词人性质虽低，但又辜负不了好花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