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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景致入眼来——漫话与水生植物的遇见

花匠小妙招
2025-03-08 22:55

水边景致入眼来

——漫话与水生植物的遇见

李末

　　闲暇时光，悠然自在。除了爬山，也喜欢涉水。到水边散步，走走停停，引发万千思绪。看烟波浩淼，则有心旷神怡；察植物生长，但见叶绿花开；观鸟儿起落，维留影际长空。尤其是对水生植物的喜好，深入骨髓，念念在兹。

一

　　与水生植物的相逢，是人生阅历的一场场邂逅。一些眼见，一洼美景，一段往事，一生回味。

　　一丛紫芡实。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所在的天井大队第十生产队别名叫草堰，草堰位于生产队的西北角，岸高坡陡，堰底如锅底，水牛都犟着头抗拒下堰喝水，更别提小伙伴敢下水游泳了。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是其东南角浅水湾一株特别的“水草”。在大队部读小学的那几年，每当春暖花开的时候，透明的堰水下就会慢慢往上长出几根茎杆，卷曲的绿色叶片慢慢张开，如斗笠扣在水面上。双抢时节，几朵紫色的花儿傲然绽放，夹杂在叶片之间。到了暑假开学时，状似鸡头的果实浮现在堰中，剥开后白如莲子，细似珍珠，我们说是“鸡脑壳”，又称“鸡菱八角”。知道学名叫“芡实”已是参加工作了。在南边垸区很常见，在东乡山区却是独此一处。上学、放学，或是插秧、割谷，总会绕道到堰边瞧一瞧，目睹茎杆出水、叶片舒展、紫花绽放、芡实成熟的全过程。那个年代里，接触的色彩，多是棉花般的白色、水稻般的黄色、辣椒般的红色、青草般的绿色。因此，不管过去多么久远的时间，那一丛芡实花的紫色带来的惊艳和视角冲击力是终生难忘的。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一塘水葫芦。春雨总是不期而至。似乎是要倾诉对春天的愁肠万结，有时酣畅淋漓，大雨倾盆；有时羞羞答答，细雨绵绵。雨水从禾场、屋檐沟汇入屋前的那口小池塘，带着浓浓的泥腥气，唤醒了沉睡一个冬天的水葫芦。覆盖在水葫芦上的稻草已经揭除，熬过严寒冬天的水葫芦开始慢慢苏醒，从看似黄枯的地方长出细细的嫩芽，又仿佛是一夜之间换妆，绿色的叶片伸展在略带混浊的塘水之上。细碎的浮萍先是星星点点，后是密密麻麻挤占池塘空余的水面。水葫芦、大薸和浮萍高低错落成了池塘水面的霸主，鱼儿要想呼吸一口春天的气息，需要披着浮萍才能探出水面，一张一翕之后，摇摆一下身姿，沉入水葫芦下方。圈圈涟漪让浮萍零乱了许久，待水波平静后才又重新聚合到一块。洗脚上岸、从田埂走上柏油马路、在外乡漂泊的人们，生活起起落落，人生浮浮沉沉，是否也时常想起故乡一池塘的水葫芦、一眼际的浮萍呢？

(图片为作者手机拍摄)

　　一湖芦苇荡。洞庭湖的壮美，芦苇扮演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春夏一湖青绿，秋冬满目苍苍。春天里芦苇逐水而生，湖水涨多快，芦苇就长多高。秋天的傍晚，残阳如血，翻过湖堤，极目远望，落水后的湖面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水域，杨树早已落叶，下垂的枝条在风中招展。芦花如雪，苇杆猎猎，阵阵寒风吹来，顿感秋天的萧索。一场秋雨一场霜，寂寞铺展在湖洲上。作为地方重要经济作物及财源建设项目，华容曾经专设芦苇管理局，下辖江洲、集成、洪山头、团洲、舵杆洲等五个芦苇场。现在改为湿地保护中心，负责湿地和麋鹿保护。去得最多的却是六门闸对面属于岳阳县管辖的新洲芦苇场。每到秋冬季节，我舅舅和大哥的渔船就会停靠在芦苇场旁边有一片杨树林的湖汊里。四面八方来的割苇者，将那一望无际的芦苇收割打捆码堆，等来年涨水后用船送到造纸厂。看见最雄观壮美的芦苇，不是在洞庭湖，而是远在1600多公里之外的银川沙湖。时值六月，沙湖的芦苇挺立湖面，绿意盎然，远望如青纱帐，近看似列阵的战士，一排排，一丛丛，一簇簇，大小不等，疏密相间，船行其间，往来穿梭，不知是游船行进还是芦苇移动。湛蓝的天空、金色的沙山、清澈的湖水，看见鱼在湖中游弋，听见鸟在空中鸣叫，芦苇、飞鸟、沙漠、湖水、远山多重元素组合，构成一幅兼具江南水乡灵秀与塞北大漠雄浑的旖旎风光。

(图片为作者手机拍摄)

　　一片水草滩。人生有起伏，湖水有涨落。春夏时节，涨水后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秋冬之际，落水为洲，水芹菜、藜蒿、蓼米、水蕨等开始陆续生长，苔草如茵，好象草原。沿着湖中矮堤向湖心漫步，冬天早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撒播在湖面上，洲滩湿地里，雁、白鹳、灰鹤、野鸭等候鸟在水中悠闲觅食。草地上有几群无人看管的黄牛、水牛，有的低头吃草，有的昂着头甩动尾巴。不知名的黄色小花点缀在草丛间。涨水过后，一切都会掩没在湖水之下，为鱼类提供丰富的饵料。此时，苦草、狐尾藻、黑藻等水草成为水下的主角，在清浅的湖水中，可以看见水草清晰的模样。生产队会组织壮劳力到湖边收割鲜嫩的芦苇，或者下湖打捞水草，挑回来喂牛、喂鱼。等大人们离开，小伙伴会不约而同地冲向那一堆堆还带着浓浓鱼腥气、清脆水灵的水草，胡乱扒拉，机会好的，还能找出几尾小鱼小虾来，哪怕是一个小螺丝，也会举过头顶炫耀半天，这种简单而真实的快乐只有童年才会拥有。

　　一闸野荷花。从桃花山上流淌下来的山间溪水，经过折折转转，在八队与十队的交界处，形成一处低洼的沼泽地，也是周边稻田的灌溉水源。还在大集体时期，为了尽可能多拦蓄水，在此筑坝建闸，起名叫荷花闸。是因为在闸前的水面上，每到春夏，就会盛开出成片的荷花来，那种野蛮生长、恣意绽放，与周边的水稻交相辉映。田野阳光明媚，水稻蓬勃生长，默默地抽穗灌浆，静待最后的成熟。放牛的时候，最喜欢将水牛牵到闸边的田埂上吃草，从田坡上俯视，拂过稻穗的田野夏风，惹恼荷叶摇曳生姿。遇到下雨，摘一片荷叶戴在头上，看雨水如珍珠般从眼前滚落。杭州西湖六月的荷花最为惊艳，杨万里描述为“风光不与四时同”。岳阳君山团湖的荷花以野生及面积大而闻名，最佳的观赏期是六、七月份，八月下旬已开始花谢莲黑、茎萎叶黄。而昆明翠湖则是另一番景象，粉色的荷苞硕大而饱满，绽放的荷花艳红秀丽，绿油油的荷叶则如雨伞般立于湖面之上。油然发出“毕竟翠湖八月中，荷花不与西湖同”的感慨。没有见过荷花的人应该不多，谁的心中没有一朵亭亭玉立的娇艳荷花呢？

　　一湾睡莲开。与王家河的交集，是从岳父岳母晚年定居长炼小区开始的。每次到岳阳探望老人，在闲暇时分，不管春夏秋冬，都会到河边散步。从小区出来，或往南到南湖边再折返走对岸回来，或往北至河坝后掉头，路程大概都是一小时。春暖花开，杨柳依依，河风习习，岸边的芦苇、菖蒲、鸢尾、荷花、再力花、风车草等，演绎“河边生春草、堤柳变鸣禽”的诗韵，时不时停下来静静观赏。在河湾里，有一片正盛开的睡莲，绿色的叶片重叠铺展，油光发亮，白色的花瓣有序绽放，略显黄色的花蕊清晰可见，一只野蜜蜂在花朵间飞来飞去。此起彼伏的蛙鸣，仿佛是从睡莲的叶片缝里传递出来，声音时长时短、时高时低。岳麓山下后湖的睡莲，则被局宥在栈道与湖岸之间，且分隔成几块小格，只有蹲下身子，才能与睡莲对视。粉色、紫色、红色、白色、黄色的睡莲都有，而以粉色睡莲居多。排列不规则，既有单朵绽放的，也有三五朵、七八朵紧挨的。放眼望去，典雅艳丽，楚楚动人。新搬进的小区里有一方小水池，池水仅没过脚背，物业种植了几株睡莲。春天的朝霞映着水面，池底散布的鹅卵石包裹着青苔，树影斑驳，四朵粉红的睡莲呈梯形娇艳绽放在水池中央，格外耀眼，上班的、上学的打此经过，都会停下匆忙的脚步，欣赏一会儿后，带着这份美好上班、上学，心情格外舒畅。

(图片为作者手机拍摄)

二

　　不惧风雨，只为遇见。有时在初春的朝阳里，有时在深秋的晚霞中。刻意去寻访，却留下些许遗憾；无意中撞见，多摄入满屏美好。

　　生长在江河里。所谓水生植物，顾名思义，就是能在充沛水环境中生长的植物。虽然说万物生长离不开水，但许多植物如果给水多了就会烂根失去生命。部分水生植物在陆地里也能长得绿意盎然，而有的植物只能在水中或者湿润的环境里才能生长。因此，只要是有江、河、湖、海的地方，就能见到各种各样的水生植物。象荷花、睡莲、芦苇、菖蒲等，适应性很强，分布较广。特别是荷花，在北京的什刹海、济南的大明湖、丽江的黑龙潭、南宁的朝阳溪、大理的洱海边，均有暗香浮动的风荷意境可赏。有的水生植物则有一定的地域性，如海菜花一般生长在云南的高原优质水域。海带、裙带菜、紫菜等则生长在海洋之中。沟渠是连接水库、池塘、农田的人工水道，纵横交错、长短不一、有宽有窄。一般的沟渠都在视野可及的范围之内。沟渠也是水葫芦、浮萍、鸭舌草、革命草、蒿苞、水芹菜、水芋头等水生植物喜欢扎根的地方。

　　点缀在盆景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阔湖广，无日不起风浪。雅致的人安静独处，精心打造属于自己的小江湖，将水生植物置于各种盆、缸、钵、罐、桶等器物之中，这些器物有金属的、木质的、塑料的、玻璃的、石材的，只把青绿留心田，另有一番情趣。铜钱草、一叶莲、睡莲、水葫芦、荷花、菖蒲等均可作为盆栽的水生植物种类。置于堂前屋后、置于过道走廊、置于书桌茶几，不需要特别打理，长叶时就露芽，开花时就舒展，时时给你惊艳，处处绽放异彩。有的在客厅置一个鱼缸，养几条小鱼、植几蔸水草，看鱼儿在水草间往来穿梭。也有的专门将过去农村把猪食的老石槽、打糍粑的碓窝子收集起来，栽铜钱草、养水葫芦、种睡莲，置旧物以新使命，让时光静止。“莫道幽人无一事，汲泉承露养菖蒲。”南宋诗人曾几将菖蒲与石头搭配制成盆景置于案头，在诗情画意之中享受人生的宁静与美好。

　　流淌在诗词中。自古及今，不少文人墨客将赞美投射到目之所及、风姿绰约的水生植物之上，留下许多烩炙人口的诗词、佳句、名篇，在诗意的长河源远流淌。有《诗经》中的“彼泽之陂，有蒲与荷”“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有楚辞里的“蒹葭苍苍”“参差荇菜”。有宋词里描绘的“芡花菱叶满秋塘，帘卷南楼日初上”。是范仲淹笔下的“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是柳宗元眼中的“昌蒲被之，青鲜环周”。是周敦颐心中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是王维过青溪水时“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是曹雪芹在望的“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是徐志摩如痴如梦的“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人们将美好的愿景寄托在水草之上。“左右采之”的黄色荇菜，隐喻着“窈窕淑女”的无限情思。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寓意君子的纯洁与高雅。睡莲象征圣洁美丽的化身。也将负面的情绪进行链接，面对壮志未酬的不甘与人生的失意，联想到的就是在风雨中随波逐流的浮萍。怀抱天下的文天祥面对国破家亡，在过零丁洋时发出了“身世浮沉雨打萍”的自叹。

　　飘香在餐桌上。人们对待美食是认真的。苏轼诗云“浮世功劳食与眠，季鹰真得水中仙”。张翰想吃茭白、鲈鱼，便辞职回归故里。水生植物既是视觉上的盛宴，也是普罗大众的味蕾。我以为，在山珍海味之后，应该加上“水蔬”两个字。许多水生植物的根、茎、叶、花、实都是“玉盘珍羞”。小时候吃得较多的有菜藕、藕梢、蒿苞、菱角、水芹菜、芦笋、池米等。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水葫芦梗也会炒上一碗端上餐桌。水生蔬菜，拿来清炒，自带芳香，不须肉类增味。当然，水芹菜炒干豆豉、蓠蒿炒腊肉、蒿苞炒牛肉、菱角米炒猪肉、湖耦炖排骨则另有风味，不觉垂涎。如果走进一家土菜馆，冲着师傅大喊：“炒份藕梢，放点跺辣椒”。师傅必定会热情地凑上前来打招呼：“华容的？老屋是哪个乡的？”“嗯，天井山脚下，小时候，我姆妈炒藕梢、蒿苞都放跺辣椒”。有时候，吃一碗家乡味道的饭菜，也是最直接表达对故乡对亲人的怀念。那一锅翻炒永久留在你的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不时会蹦达出来，逼迫你到街角处、深巷中、闹市里去寻找这种来自家乡的味道。出身水乡的人，谁没有一份莲藕之恋、鱼笋之思呢？漫漫冬日里，夜长何以御寒，且围火炉闲话，黢黑的吊锅里麻脑壳煮芦笋，咕嘟咕嘟，吃得大汗淋漓，浑身通透，将漫漫严冬的寒气驱散到九霄云外。

三

　　陆地一个世界，水中一个世界，你要问哪个更为出彩？我只能说陆生植物多姿多彩，水生植物同样精彩。

　　特别愈人心。城市的发展和繁荣，聚集了四面八方心怀美好愿景的人们，不管是老年人、青年人还是小朋友，大家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都是相通的。“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快节奏、高负荷、强压力，需要多姿多彩的世界予以滋润心田。工作、生活、学习之外，有水生植物加持的优美生态环境，能够提供赏心悦目的情绪价值，增进人们的精神享受，让久处钢筋水泥森林的人们，在“复得返自然”中获得轻松和慰藉。山水随所适，水草自相亲。不必去远方，胜景在河江。站在水边上，远望山色苍翠，近观水光潋滟，一顷碧波，锦鳞戏水。扑鼻而来的是荷花淡雅的香气。放眼望去，一朵朵白色的菱角花、黄色的荇菜花、紫色的芡实花在水面上随风飘荡。蜻蜓悬停在荷花之上，青蛙潜藏在荷叶之下，翠鸟在芦苇上晃悠，鸭子在菱角中扑腾，鸊鷉在叶面上溜达，鱼儿在水中畅游，白云在天空飘荡。动物与植物，远山与近水，流动与静止，构成和谐美好的风景。水生植物的自然之美能够疏解人们的孤独、寂寞、惆怅、焦虑。芦苇盖远洲，青山映水头。总能在自然风物里找到超越自然与人生的感慨。哪怕是河岸边静坐室内，在“旭日江烟”“荻深渔火”里，一阵轻风掠窗而来，也仿佛闻到一股水草的清雅香气，那是“水草香”。

(图片为作者手机拍摄)

　　可以广种植。水生植物种类众多，根据与水接触的亲密程度，有挺水植物，如芦苇、荷花等；有浮叶植物，如睡莲、菱角等；有沉水植物，如苦草、狐尾藻等；有漂浮植物，如水葫芦、浮萍等；有湿生植物，如美人蕉、再力花等。现实中人们关注陆生植物的多，关注水生植物的少。拥有不同水域的城市，可以结合河湖治理、公园建设、道路绿化，综合统筹临近的水体，根据不同种类或品种的习性，栽植水生植物。广大的农村可以结合新农村建设、乡村旅游开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打造各具特色的湿地微景观。重庆梁平区围绕沟、塘、渠、堰、井、泉、溪、田，多点开花，打造小微湿地，形成全域湿地生态格局，入选第二批国际湿地城市。旅游景区也可以结合景点建设，布点水生植物，为景区添彩。大理祟圣寺三塔景区，溪水从苍山流下，淙淙作响。形态与大小不一的石头错落有致，纸沙草象一把把没有纸面的伞骨架，排列溪中。开着白花的革命草、粉红的水丁香、黄色的鸢尾，还有蜈蚣草、常春藤、天罗网等间杂其间。回水湾的水面上，飘浮着零星的浮萍。溪水与岸坡、陆植与水生，构成一幅微型的景观。一些地方也尝试种植水生植物来净化水质。嘉兴南湖水质原为劣五类，经过采取水下种植矮生苦草等多方式治理，生态在几年内得到修复，变成了泱泱秀水。近年来，大通湖通过种植红莲、轮叶黑藻、四季青苦草、伊乐藻、菹草等，水质得到明显改善。

　　能够增供给。丰富的食物来源于哪里？既有广袤耕地里出产的大米、小麦及杂粮，林地与森林出产的不同时令的水果及菌类，莽莽草原出产的牛羊及奶制品，也有江河湖海出产的海鲜、水产及水生蔬菜。端牢我们的饭碗，要树立大农业观、大食物观。应本着宜粮则粮、宜经则经、宜牧则牧、宜渔则渔、宜林则林的原则，扩充食物来源。水生蔬菜营养丰富，经济价值较高，且一般不占用耕地。念好“水”字经，做好水生蔬菜这篇文章，同样也要因地制宜。在不影响水生态、不破坏水环境的前提下，依托当地的水体资源，鼓励发展立体水面经济。深水养鱼、养虾、养螃蟹等，发展养殖业。浅水种植莲藕、菱角、芡实、蒿苞、水芋头、水芹菜、池米、水蕹等水生时蔬，促进群众增收致富。水生时蔬水灵、鲜嫩，不利于长途运输及长久贮存，供给范围受到一定的限制。过去，藕梢、鸡菱梗、蒿苞、莲蓬等在上市时，都是半夜采摘后在天亮之前送到当地的菜市场，流向宾馆、酒店及老百姓的餐桌。随着保鲜技术的推广及冷链运输的发展，水生时蔬可以让更远、更多的人们能够享用。

　　一定要打理。要控制好水位，根据挺水植物、浮叶植物、沉水植物、漂浮植物、湿生植物对水位的不同要求，合理调节水体水位。尤其是城市公园和居民小区的水池要适时补水，最好是流动的活水，只有流水才能不腐。做好防护，防止小孩观景时落入水中出现意外。要定时疏除。对繁殖快速的水葫芦、大薸、浮萍等种类，要不时打捞，防止侵占水域，污染环境。池塘、沟渠的水生植物要经常清理，以免淤塞水道，影响农田灌溉。作为外来物种的革命草，生存能力极强，严重威胁当地的生物多样性及生态系统，切忌掉以轻心。要采取化学、生物和机械相结合的综合防治措施进行处置，不能放任其野蛮生长。浮水植物过大过密，叶面就会互相遮盖，应及时进行分株。盆栽的铜钱草如男子的头发，初期平整，长着长着就放纵起来，不成形态，茎杆或长或短，叶面有大有小，只有狠心“咔嚓”，三五天后，又是一片平润的新天地。水面种植水生植物，要适当留白，既利于生长，也胜于观瞻。小时候，水葫芦、浮萍挤满池塘，大人们就打捞起来喂猪，用扎成三角形的竹子将水葫芦、浮萍分隔成几个独立区域，它们在专属自己的小天地里生长繁殖，从不跨界。而留出来的空白处，为鱼儿提供了畅游空间，也方便左邻右舍洗衣洗菜。人生也要懂得放手和留白。

　　应该多科普。相较于陆生花草树木而言，人们对水生植物的了解要少得多。一来是见得不多，二来是科普不够。经常碰到大人带着小孩在水边玩耍，将睡莲误认为荷花，把香蒲说成芦苇，指再力花为棕叶。在旁边专心欣赏时，只好冒昧进行更正并解说之间的区别。洋湖湿地公园风景如画。园中道路两边，植有杨树、水杉、朴树、喜树、夹竹桃、石楠等。景观塔的西南边水域，岸边是芦苇，水中正盛开着黄色的、粉红的睡莲；东有小水塘，新长出的嫩绿荷叶，出水尺许，塘边分布有香烛、黄菖蒲、梭鱼草。水底狐尾藻密布，静立岸边，能够清晰听到鱼吃水草发出吧叽吧叽的声音。用栈道分离成不同区域的水生植物，旁边均立了一方牌子，上面有名称、分布、形态特征、习性等介绍。如果能喷上二维码，扫一扫，一目了然，则更好。植物园、生态公园、生态规划展示馆、湿地保护中心等单位应承担起水生植物科普的责任。

【编辑：黄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