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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民间虎文化中的布老虎

花匠小妙招
2025-03-15 12:36

浅谈民间虎文化中的布老虎

(2010-05-20 12:37:15)

内容摘要：

虎年的到来，让中国虎文化又一次受到了人们的关注，布老虎更是受到了大众的青睐。随着时代的进步，布老虎也逐渐的从儿童玩具、节庆礼品，逐渐成为旅游纪念品、精美的工艺品，中国传统文化的典型代表。对于传统文化的发展我们需要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地创新，笔者借此在布老虎造型艺术的基础上做了一些简单的尝试。

关键词：

虎文化布老虎民间工艺

正文：

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中，虎的艺术品汇聚生成了虎的文化，源远流长、生生不息。从旧石器、新石器的岩画，商周的再铜器，秦汉石雕，魏晋南北朝壁画，唐宋诗画至以明清文人画、小说中，虎的形象被历代艺术家刻画得栩栩如生、淋漓尽致。虎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被民间艺人们演绎得更加亲切、平易近人。十二年一轮回，又到虎年了，以老虎为题材的工艺品再次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一、中国虎文化的来源

虎是中国文化传统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长期以来，它一直被当作是权力和力量的象征，也一直为人们所敬畏。虎前额上的花纹构成中国的“王”字，事实上，中国的“王”字就是由此而来，意思是统治者。虎在中国生肖中排位第三，并被认为是世上所有兽类的统治者，出生于虎年的人被认为是英勇的、乐观的，也是宽容的、慷慨的，他们能够长寿而且善于领导而非服从。古人曰：“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在中国人心里，老虎行动迅猛、威力无比，是镇宅、驱邪、降灾，以及生育和财富的保护神，是中华大地上的吉祥物，它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1、权力的象征

《诗经·鲁颂·泮水》称勇武之臣为“娇娇虎臣”，《尚书·牧誓》称武王有“虎贲三百”，在中国历史上威猛的将军素有“虎将”之称，“虎”成为军队将领勇猛善战的象征。

虎象征着权力，国家用兵兵符，使节出国所持之节都以虎字名称为“虎符”、“虎节”。“虎符”用铜制成，分为两半，一半存朝廷，一半付外官，朝廷有事遣使持半符，到外官处发令，半符合则真，即发令，“虎符”代表最高军事权威。

此外，古代议论军机要事的地方，名曰白虎堂，《水浒传》中的林冲因误入白虎堂而遭到高太尉的陷害；历代王朝的各级衙门前，往往高悬虎头牌，警示人们“肃静回避”；汉代民间使用的陶质尿壶，多塑成小虎形状，谓之“虎子”…… 都体现了虎在中国文化中代表权力的特质。

2、十二生肖之一

虽然虎在中国文化中是兽中之王，但在十二生肖中排第三，与寅相配。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对此做了这样的解释：黑天苟地，混沌一片，鼠，时近夜半之际出来活动，将天地间的混沌状态咬出缝隙，“鼠咬天开”，所以子属鼠。天开之后，接着要辟地，“地辟于丑”，牛耕田，该是辟地之物，所以以丑属牛。寅时是人出生之时，有生必有死，置人于死地莫过于猛虎，寅，又有敬畏之义，所以寅属虎……从中不难看出人类对虎的畏惧，以及对虎权威的敬意。

再看与虎有关的成语，“前怕狼、后怕虎”、“为虎作伥”、“虎视眈眈”、“放虎归山”、“三人成虎”等等，都显示了人们对虎凶残的畏惧；“虎虎生威”、“龙腾虎跃”、“生龙活虎”、“如虎添翼”则显示了对虎威猛的羡慕和喜爱之情。

3、驱邪避灾的保护神

《风俗通》曰：“上古时有神茶、郁垒兄弟二人，性能执鬼。度朔山上桃树，下常简阅百鬼。鬼无道理者，神茶与郁垒持以苇索，执以饲虎。是故县官常以腊祭夕，饰桃人，垂苇索，画虎于门，以御凶也。”可见，从黄帝时期就画虎贴于门上以御凶护宅辟邪保平安了。

在民间，人们以虎为原型缝制成虎头帽，希望孩子像头戴虎头盔甲的将士一样的勇敢威猛；缝成虎头鞋，让孩子一出生就穿上有虎眼的鞋，一生走正道、顺道；用布缝成布老虎，装上桃木屑做成乖乖虎，希望孩子像老虎一样健康勇敢，保佑孩子一生平安；有时把鼻子做成瓶子状，因“瓶子”代表“平安”称为“平安虎”，希望老虎保佑家庭平安；有时把老虎做成元宝状，装饰鱼和铜钱，希望老虎帮其看护家财，有时加入朱砂放入家中，镇宅辟邪。

二、以虎为创作原型的民间手工艺

对虎的敬畏和喜爱之情，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有以虎为主题的年画，以虎为原型的门神画，但人们最喜欢的民间工艺品莫过于“布老虎”。作为民间艺术的代表，布老虎的品种繁多，流传广泛，时至今日，民间还盛行给孩子做布老虎，寓意孩子健康、强壮、勇敢。布老虎的形式多种多样，还衍生出了布老虎枕头、老虎帽、老虎鞋、老虎围嘴等。

1、布老虎的用途

在山西民间，布老虎既是舒适的儿童生活实用品，又是精美的儿童玩具，同时寄托着长辈们辟邪、保佑儿童健康成长的美好愿望。布老虎以布块、绸缎为面，蚕茧、荞麦皮为芯，再用彩画或彩纸刺绣各种花纹图案，经过民间手工艺人巧手装扮一番，酷似一只既乖巧又憨实的卧虎，因此，对于现代人来言，布老虎更是值得珍藏、馈赠的精美民间手工艺品。

（1）儿童玩具

虎形玩具花样很多，制作原料有土的、纸的、布的、木的、绒的、皮的；其色彩有赤色的、绿色的、黑色的、最多还是黄色的。人们为儿童生活制作不计其数的虎形玩具，为的就是讨虎的吉利。

从小孩诞生之口起，老人们就让“虎子”伴随着他们成长。婴幼儿睡觉的虎枕，满月时大人给婴儿脖子上带上虎头护身符，过节时胸前围着脚踩五毒的虎牌，挂上艾叶虎。能跑会走时脚踩虎头鞋，头戴虎帽，为防寒手上再套个虎头暖袖，还要取名叫“虎娃”、“虎妞”、“虎虎”……头上戴着虎头帽，脖上围着全虎围嘴，手上套的是虎暖袖，肚上系着虎面肚兜，脚下穿着虎头鞋，可想而知，虎将一个娃娃全副“武装”起来。再起个与虎相关的名字，手里抱着布老虎，身上挂着艾虎香包，这不只反映了遗传在儿童身上的虎崇拜，更反映了虎文化在民俗中的重要位置。

在山西最有特色的要算民间玩具中的虎头枕了，布虎枕的造型比布老虎更为概括、简洁，舍去老虎的四腿与尾巴，腰背凹陷，以便枕卧。耳枕则制成趴平的虎形，于虎背中央挖透成穴，以便侧卧时放进耳朵，使小孩的耳朵不受压挤。

（2）节庆礼物

在陕西有送布老虎的育儿风俗。小孩满月时，舅家要送去黄布做的老虎一只，进大门时，将虎尾折断一节扔到门外。送布老虎是祝愿孩子长大后像老虎那样有力；折断虎尾，则是希望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免灾免难。山西各地则流行送老虎枕头的育儿风俗。每逢小孩过生日，当舅舅的要送外甥一只或一对老虎枕头，既可当枕头，又可当玩具，还表示祝福。

值得注意的是，布老虎在节令之处的民俗活动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华北、东北等地自古流传着为新生婴儿“洗三”的习俗，古时称为“洗儿会”，以便在婴儿落生三天时由母系亲属携带红糖、鸡蛋、大米、年糕、母鸡等礼物看望新生儿，并为之洗浴。在礼品中，必有一只布老虎，这只布老虎即是孩子一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和珍贵的生日礼物。在孩子百日、周岁生日或两岁生日时，祖母、外祖母也常送只布老虎。送布老虎、做布老虎的习俗，至今仍在各地农村流传。

在江苏沛县，一对青年男女在婚庆之日，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恭贺新禧，纷纷送上礼金和礼品：布老虎和虎头枕。（俗称给新人添箱）寓意：双头虎和虎枕都是古代生殖崇拜的延续。恭贺两性幸福结合，早生贵子，添丁添口。“虎头枕”在沛县地区流传着许多民谣，意味深长：“新人房中有虎枕，妖魔鬼怪不近身”有辟邪祝福的寓意；“新婚夫妇抱虎枕，招财添丁在今春”寄寓财源广进，人丁兴旺；“洞房花烛枕虎枕，金童玉女扑上身”祝福他们早生贵子；“新婚夫妇枕一枕（虎枕），夫唱妇随有好运”寄寓新人和睦幸福。

（3）艺术收藏品

布老虎的形式多种多样，有单头虎、双头虎、四头虎、子母虎、情侣虎、布老虎枕头、套虎等。随着时代的发展，布老虎也从儿童玩具、节庆礼品逐渐成为旅游者购买的旅游纪念品，或买来做个纪念，或买来送人，或做收藏之用。目前，也有一些民间艺人专注于布老虎的传承和创新，作品参加了国内各种民间艺术展览，受到了人们广泛的关注，越来越多的人站在工艺品、收藏品的角度来欣赏和收藏这些作品。

2、布老虎的特点和风格

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些布老虎的造型有很大的差别，有的稳重而宁静，有的活泼而乖巧。这些风格各异的老虎造型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以夸张、变形为基础，用不同的方式对老虎的外形进行处理，而这一特点也融入了民间布老虎的身上。由于我国各地区、各民族风俗习惯不同，必然会带来不同的地方特色，但不论形态上怎样变化，民间布老虎遵循着夸张变形这一基本特征。不同地区、不同的风俗习惯便会形成千姿百态、造型各异的布老虎。

以山西为例，晋南主要为黄河、汾河沿岸，成为晋陕豫黄河三角洲地带，地处河谷水道，沟壑纵横，加之古文化悠久，民间风俗古老，这一带民间玩具比较古朴雅拙；晋中地区处于平原地段，地理条件优越，经济文化繁荣，生活富裕，民间玩具比较秀丽雅致，精巧细腻；晋北地区多为山地丘陵，塞上高原，民间玩具比较雄浑豪放、粗犷质朴。虽然各显神工，各有异趣，但又有鲜明的三晋风韵的一致性。如同为香袋，晋南的以缝制人物、动物为主，以串带之，布老虎踩着蛇、蝎子、壁虎、癞蛤蟆、蜈蚣五毒虫，形象生动，足乱其真，色彩艳丽，红里透鲜，以闻喜、新绛、稷山、万荣、永济为代表。

数千年在民间，代代相传的布老虎，主要在汉族辽阔的居住地流传着。地区与地区的人际交流，使布老虎的地域特色逐渐同化。有时一件作品，很难断明是甘肃的，还是陕西的。但有几点是华夏大地布老虎所共存的，那就是大多以双鱼为眉，或以人祖为鼻，眼则以太阳形为标志。其他方面，那就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因此布老虎的样式多到无法统计的地步；再加上民间的意念造型，作者可以任意将虎与自己所希冀的观念物象结合，那就更千奇百怪了。尤其在陕、甘、晋三省，虎与娃、虎与蛙、虎与蛇、虎与鱼、虎与猴、虎与蝴蝶、虎与五毒等合体造型层出不穷。

3、布老虎的制作

布老虎以布为材料，较常见的是把棉布、丝绸缝制成形，内部装填锯末、谷糠、棉花或香草，表面用彩绘、刺绣、剪贴、挖补等手法描绘出虎的五官和花纹。以头大、眼大、嘴大、尾巴大的造型来突出勇猛的神态，虎头及五官显示出天真和稚气，透露出儿童一样可爱的憨态。

大胆的抽象老虎的形象，将其身体和尾巴大幅度缩小，四肢也缩短，虽然创作者在形象方面做了很大的改变，但虎的主要特征却没有丝毫忽略。虎头更给予着意的刻画，又圆又大的眼睛和龇牙咧嘴的形态，都被明显地夸张。形象夸张之外，老虎的神态夸张得更为准确生动，可谓“不肖形似，而求神似”。这种老虎形象，把现实中的虎和幻想中理想化了的虎交融在一起，具有人的性格，满含人的感情，因此显得格外可爱迷人。

三、虎文化在民间手工艺中的传承

1、布老虎遭遇后继无人的瓶颈

虽然“布老虎”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喜爱，逐渐成为当地的特色旅游纪念品。然而，制作布老虎的民间艺人却越来越少，面临着失传的危险。尽管，有一些地方也针对性的进行了制作和生产，但这些流水线生产制作的布老虎却失去了它本来的韵味，不管从缝制的精细程度，还是从布老虎本身的艺术特色来看，都在不断的简单化、粗糙化，并没有起到文化传承和创新的作用。

2、布老虎的发展需要注入新的血液

科技在进步，谁都一只小小的布老虎并不保佑孩子，但这并不影响布老虎所蕴含的祈福文化。在一些地方仍然保留着给孩子送老虎帽、老虎鞋、老虎枕、老虎围嘴的习俗，同时我们也应该寻求一些布老虎新的应用领域。我们完全可以把布老虎的祈福文化和造型艺术，通过借鉴和改良，转换成现代生活中运用更为广泛的日常用品中，让布老虎的民间艺术在现代有新的突破和发展。

笔者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借鉴布老虎的造型特点，制作了这款布老虎鼠标枕。一方面，迎合2010年是虎年的时间结点，把鼠标枕的造型特点和布老虎的造型特点相结合；另一方面，借用了布老虎“保护”、“健康”等含义，使之与鼠标枕地功能相结合，减轻使用者因长期点击鼠标而造成的手腕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