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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精神 棕榈热忱 —— 一封写给茅盾先生的信

茅盾先生: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今天是中国农历节气的冬至,中国现代文学馆《纪念茅盾先生诞辰 125周年手迹展》正式开展。我驻足展板前,感佩于您光辉的一生,惊讶于您手迹的整洁、字体的隽秀,使我久久流连。

我对您的敬仰由来已久,而且是有故事、有细节的。此刻,我想到了一些植物——

白杨树

我认识您,是从您的文学作品开始的,在上中学的语文课本里,我朗读着您的散文《白杨礼赞》。

白杨树,在我儿时生活的地方——北京市东城区和平里东街,几十年里道路两旁一直栽种着高大的白杨树,病虫害使得其中有的树被换了一茬又一茬。在小孩子的眼里,白杨树长着像眼睛一样的结疤,有的睁着、有的眯着、有的闭着,好像让人猜不透心思一般,我们小孩子给白杨树编织着童话。春天里随风落下长长的花蕊孩子们称之为“杨揦子”,是男孩子吓唬女孩子的小把戏、恶作剧的道具,每每有女孩子被吓哭。

白杨树就是让女孩子留有心结的普普通通的一种树。

读到您的《白杨礼赞》,刹那间白杨树在我的认识中得到了升华,它是那么伟大、那么的不平凡!

作者拍摄于北京茅盾故居

许多年过去了,前几天我到访北京圆恩寺后街您的故居,仰望暗红色大门两旁的两棵参天的白杨树,看到树身上的大眼睛、抚摸着树身不禁脱口而出:

“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精神。”

您诗一般的对白杨树的赞美,一直铭刻在我的心间。

棕榈和南天竹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有机会到江南乌镇参观您的故居,看见在东边的大间平屋外的空地上花木郁郁葱葱,其中的一棵棕榈、一丛南天竹是民国23年秋您在这里亲手种植的,如今寓意胜利和好运、代表和平和希望的棕榈树已经长到七米多高超过了院墙,2米多高的南天竹更是枝繁叶茂。

作者拍摄于乌镇茅盾故居

厦门园林植物园

您一生酷爱绿色和生命,在病中还曾为厦门园林植物园题写园名。

2013年盛夏,我在厦门园林植物园看到正门里的石墙上和办公楼前有两处是您所题写的“厦门园林植物园”。于此,我请教了80岁的厦门园林植物园的老园长陈榕生先生。

厦门市文化局原局长杨云是老园长的朋友,经常到植物园来赏花品茗,聊天时谈起他是您的朋友。1981年初,杨云来京看望正生病住院的您,说起受托陈榕生请您题字厦门园林植物园一事,您便爽快地答应了。

杨云先生回到厦门把您的题字交给老园长陈榕生时说:“这是茅盾先生在医院里题写的,抑或茅盾先生的绝笔,收好!” 1981年3月27日您驾鹤西去,不知这是您题的最后一幅字吗?

老园长拿到您的题字后如获至宝,专程去了一趟福建省林业厅,最后在林业厅的帮助下在南屏找到了一块上好的楠木。老园长嘱咐植物园里的美工周国强来镌刻,当年28岁的周国强见到了您的题字,却不知道您是谁,连连说:“好有书卷气!”当时您用毛笔在宣纸上题字并不大,是长约四十厘米、宽约十厘米的竖版,由于纸张的限制没有落款,镌刻时是从您的作品中找到您的名字落款加上去的。在两次镌刻字迹后敷贴金箔还有一段佳话。

第一次是1981年,植物园里没有敷贴金箔的这笔经费,老园长专门带着周国强去找普陀寺的老朋友妙湛方丈求助,说明情况后老方丈慷慨地取出了所需的金箔,回来后周国强用了十来天的时间镌刻好了牌匾、敷贴了金箔。

第二次是时隔二十多年后周国强即将退休了,出于对您的敬仰,他决定在退休前再自费重新为您的题字牌匾敷贴一回金箔,特意请朋友从香港购买回了金箔,仔仔细细地敷贴在了“厦门园林植物园”七个大字上。

作者拍摄于厦门园林植物园

“厦门园林植物园”是您给全体厦门读者乃至厦门人民的题字,是给这座英雄的城市的题字,是厦门的金色徽记,值得永远留存。如今挂在办公楼前的厦门园林植物园的楠木牌匾,在阳光下依然闪耀着光芒。

作者拍摄于厦门园林植物园

今天可以向您告慰的是,厦门园林植物园这座具有公园的外貌、科学的内涵的特色的城市植物园一天天地在发展、壮大,在厦门成为经济特区的40年后,厦门园林植物园的植物品种多达8000多种,郁郁葱葱,生生不息,在向着国内一流、世界闻名的植物园努力着,在提高人民生活品质上再攀高峰,为厦门经济特区这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向阳而生。

我小时候听奶奶说冬至吃饺子才不会冻掉耳朵,今天,北方家家在吃饺子,不知江南的冬至这天吃什么?但我知道,今天,乌镇您的故居院子里棕榈树的影子在一年中是最长的,就好似此刻我对您的怀念长长……

我知道,这是一封永远寄不出的给您的信,就作为思念永存。

您忠实的小读者陈剑萍

2021年12月21日冬至夜

微信编辑:王十

二 审:王雪

三 审: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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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北京的白杨张国领这些年来,很少有写白杨树的散文见诸报刊,这大概是因为前有文学大师茅盾先生写的《白杨礼赞》,像丰碑一样矗立在文坛上的缘故
挺立白杨多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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