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瑰宝，独领风骚 ——探寻四大怀药文化的深厚底蕴
中药瑰宝，独领风骚
——探寻四大怀药文化的深厚底蕴
本刊记者 赵艺瑶
古老的中国传统文化以博大精深的厚度，在波澜起伏的历史长河中流淌，其所澎湃的领域之广，不仅容纳了经过沧海桑田的变迁依然矗立于神州大地的名胜古迹，还包括那些风雨洗礼之后巧夺天工的明珠遗存，它似乎并不拘泥于单纯的文化领域，和政治、经济等方面也不是割裂式的关系，尤其在吃喝玩乐等生活日常方面也有着特定的文明，这些简单的艺术奇葩散落在东方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而河南这片地处中原沃土的城市，曾留下了无数令人艳羡的绝美风光，在它们的神秘之处，孕育着一些瑰丽厚重的文化。焦作，作为中原都市之一，虽然无法舒展出洛阳、开封等千年古城的辉煌画卷，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里以其优越的自然环境包容了四大怀药的生长，焦作辖管的温县、沁阳、武陟、孟州等区域所产的山药、牛膝、地黄、菊花，在人杰地灵的滋养中逐渐发展成一方文明，不仅在中药界保有价值，在河南文化界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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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雄浑的太行山脉绵延千里，波涛汹涌的黄河水滚滚西来，而夹杂在这两处壮丽风景之中、被山河怀抱的地方就是古时有着“怀州”之称的焦作。它集山之阳与水之阳于一体，不仅采集了黄河地区的丰富素养，而且还延续着太行山钟灵毓秀的醉美风光，形成了“春不过旱、夏不过热、秋不过涝、冬不过冷”的自然生存环境。这里的土壤肥沃，雨水充沛，阳光充足，温暖的气候成就了四大怀药的生长，不过使它在中药界展现独领风骚的条件，却是那独特深厚的文化底蕴。
文明的发源总是离不开远古神话的传说，四大怀药的历史传承亦是如此，它经历了将近三千多年的演变，最早据说是炎帝神农氏寻至怀川，在当今的神农山上尝试百草，以四样草根花蕊和水服之，最终治愈了重病。炎帝大奇，便命令山、地、牛、菊四官护值，从而得名山药、地黄、牛膝和菊花，其实走入神农坛风景区中，我们会恍然发现至今还留存着“山药沟”、“地黄坡”、“牛膝川”、“菊花坡”等地名，这不仅是对当时历史的见证，更是中药瑰宝的遗存，极富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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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四大怀药一直是历代朝廷的贡品，深受皇室的喜爱。据史料记载，春秋战国时期卫桓公曾进贡怀山药于周王室，后鲁宣公又以怀地黄向周王室进献，还有怀牛膝和怀菊花，因其独特的药效而成为了皇封贡品，有些封建统治者甚至指明要怀川所产的山药、地黄、牛膝和菊花，可见四大怀药的地道名气。在我国最早的药物学经典《神农本草经》中，四大怀药均为上品，医药学家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仔细研习后才发现它们的食补奇效，并融于饮食文化中流传至今。
也许基于国内外的盛赞和誉名，许多地方开始引进四大怀药的种植，但失去了怀川土壤的滋润，那些中药的药性大大减退，这正是“物离其本土，则千周同而效异”的缘故。而孙思邈曾在《千金药方》说道，“用药必依本土”，所以中医世家常常在山药上“以河南怀庆者良”，在牛膝上“不及怀州者真”，在菊花上“以覃地为佳”，在地黄上“以怀庆地黄为上”，这是历代医家治病养生所看重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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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四大怀药的生产地焦作，这里每年都会上演着农民种植怀药的盛况，清朝乾隆年间曾有人将这种景象记录下来，“乡民种药是生涯，药圃都将道地夸。薯蓣篱高牛膝茂，隔岸地黄映菊花”，其中育种、选地、整土、整地、育苗、施肥、防治病虫害等过程的精细程度让人瞠目结舌。不同于玉米和小麦的培植，这些怀药为了在品质上精益求精，它们的炮制也有着独特的工艺要求，或脱水或揉搓或晾晒的繁忙景象，成为了当地老农收获的喜悦表达，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人们的精耕细作，共同铸就了四大怀药使命般的风采，让人弥足珍贵。
怀山药作为四大怀药之首，最早得名于明朝医学家龚延贤所著的《寿世保元》。在广阔的怀川大地上，这些有着如笔直树干、粗细均匀身体的山药，它们穿着缀有些许紫红色的毛绒衣裳，似有似无的细细尾巴在底部飘荡。怀山药似乎集所有的天地精华于一身，不仅在餐盘中以珍馐美馔呈现，更是医药宝典的代名词，鹤发童颜的孙思邈曾用它平灭了中原瘟疫，李时珍也曾用它治病救人。这神奇的宝物仿佛有着无法预估的奇效，或蒸或煮的吃法引得男女老少尽皆喜爱，久煮而不散，温补而不骤，长食而不滞，久服耳聪目明，这就是“食补山药一冬春”的独特妙处，其因良好的品质不仅被誉为“神仙之食”，更是“药食同源”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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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牛膝来源于《神农本草经》中，李时珍曾道，“本经又名百倍，隐语之，言其药之功，如牛之多力也。”其实，有这样的故事为怀牛膝的医药效果加持了光环，据说曾有一位行医多年的郎中，在考察四个徒弟的品行时，发现大徒弟、二徒弟和三徒弟的无情和冷漠，重病之时只有最小的徒弟精心照料，去世之前，他拿出了一株能补肝肾、强筋骨的草药送给小徒弟，而这株独特的药草因其形状特别，茎上有棱节，很像牛的膝骨，从此便有“牛膝”一说。这种苋科的草本植物粗壮而明亮，经过医学分析，里面含有大量的生物碱，但是似乎其药效过重，一般只取切割的小段入药，极具明显的医学效果。
怀地黄则因这片灵秀之地纯阴的生态环境，多数怀货都是皮有疙瘩而力大。据流传唐朝时黄河中下游瘟疫盛行，县太爷在神农山药王庙偶得根状性的草药，因其颜色发黄而得地黄之名，这种药草解救了劳苦百姓，被当地人们称之为“仙草”。《本草纲目》中也曾有记载，“这种植物以水浸验之，浮者名天黄，半浮半沉者为人黄，沉者名地黄。故人们都以沉下者为贵，久而久之，遂名为地黄。”历年来，多少名人文士对它青睐有加，唐朝白居易曾作“苏暖薤白酒，乳和地黄粥”，把它作当成填充食腹的美味佳肴；北宋苏轼曾以地黄为题作诗，详细地介绍了地黄的功效，其中“愿饷内热子，一洗胸中尘”可谓是对它明心静气的赞誉；南宋陆游也曾描述，“异香透昆仑，清水生玉池，至味不可名，何止甘如饴”，可见地黄确有祛病延年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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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药、地黄、牛膝所不同，怀菊花似乎和它们有些格格不入，如果说前三者是质地比较厚重的“男汉子”，那么怀菊花则像是轻舞飞扬的“温柔女性”，不过即使外表上天差地别，但是本质上却同属于治病救人的中药瑰宝。菊花的产地众多，其品种繁杂，但尤以河南焦作的怀菊花最为有名，《图经本草》曾写，“菊花处处有之，以南阳覃地者为佳”，可见其药用价值之高。每至秋分时节，这里的怀菊花便漫山遍野，傲霜绽放之中隐藏着它的不凡，那是对生命的向往，也因其清热解毒的功效博得人们的赞赏。文人墨客常以四君子的风范求得菊花迎难而上的不屈品性，但其实现实中最为实用的，却是那泡茶时所形成的养生文化，而这也是生活中菊花最为常见的缘故。
优秀的文化从来都不缺少传承的存在，而四大怀药作为中药文化抑或是饮食文化亦然，基于四大怀药的优良品质，多年来，祖祖辈辈的怀川人在全国各地奔走，只为传播故土的文化。其中有这样一个名震全国的商帮组织，它由怀庆药帮构成，这些传承人不仅在焦作所辖的县市内种植加工怀药，还把怀商老字号开遍了大江南北，至明朝末年怀药的生产销售已初具规模，到清朝其名声已经享誉海内外。而伴随着近现代化的开始，无情的战火冲破了怀商的经营体系，笃信的怀川人潜伏隐藏，在新中国的成立后枯木逢春，后又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发展壮大，而今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已然成为了优秀的城市品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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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三千多年的沧桑为四大怀药积淀了丰富的文化底蕴，在信息化爆炸的今天，我们需要立足当下，主动培育这些文明底色，打造顺应潮流的养生文化。怀药因传承而持久，文化因传播而出彩，人们在简简单单的味道中吃出了“长寿”的神奇，这些平凡质朴的草药中有着“不平凡”的疗效。在当地怀川人的眼里，虽然他们播下的是简单的植物，但是收获的却是药食同源的传统文化；而在全国各地人们的味蕾中，他们尝试的不仅仅是日常生活的饮食文化，也不拘泥于治疗病痛的中药文化，其实，这是一种从源远流长的历史中来，而后也将走向健康的文化中去的焦作名片，靓丽地让人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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