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与消解的戒律;确保其绝对执行乃根冠之天性。

—— 无侵之敕令

根冠,既是限制特定知识向凡人传播的法则,也是维护这一法则的司辰组织。[1][2]该组织由丝毧、昕旦与牝马组成,祂们拥有“隐晦而广泛的权力和责任”。根冠也是革命者誓要推翻的对象。

本页面上包含了一些编辑者自身的理解,请读者和后续编辑者注意甄别。

根冠的起源

根冠最早诞生于与伐诃的争斗之中。我们知道最初伐诃只是双角斧的具名者之一[3],而那时通往漫宿的唯一入口就是石源诸神借由咬噬之钥,以伟力撕开的伤口——狂暴之门[4]。但伐诃选择了升到漫宿高处成为孔雀之门,而伐诃语因此成为了最初的语言,人类也借此得以进入漫宿。[5](也可以将这个过程理解为某种隐喻,语言诞生之后,人类得以交流和学习知识,从而发现或习得了进入漫宿的方法。)

某些司辰并不乐见凡人掌握不属于他们的知识,随意进入漫宿。于是作为守密之神的丝毧最先压制了伐诃,并由此逐渐发展出了根冠之法则。伐诃与根冠之间的关系是矛盾的,甚至是令人困惑的。但根冠掌握了知识的传播与诠释,因此有关祂们的信息一定要仔细甄别与解读。伐诃语的确是根冠最初的敌人(根冠便是因此建立的),也的确是根冠最初的错误(如果根冠当初解决了伐诃,那知识的传递自然可以从源头断绝)。[6]但根冠同样不能也不会消灭伐诃,因为一旦知识被传播的风险被断绝了,那根冠存在的必要性也就没有了。从这个角度讲,伐诃的存在反而对根冠是有利的。[7]所以根冠和伐诃,以及其他致力于传播知识者的斗争一直持续至今。

根冠的权责

“根冠”,从生物学上说,是植物根部分生区之外、根的顶端的一层不规则薄壁细胞,其存在是为了保护分生区幼嫩的细胞(并且有利于根系生长发展)。正如祂们所声称的自己的职责一样。根冠声称自己的职责是隐藏危险的知识,使世界免受其害。[8]这并非危言耸听,最危险的知识,比如撼动司辰的伊苏之钟,吞噬一切的滋味之秘以及诸史中最可怕的可能性,是足以引发司辰之间的战争,对世界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的。

但事实上“根冠”这个名字是具有欺骗性的。“Calyptra”这个词最初来自希腊语,意为“覆盖”或者“面纱”,尤指女性佩戴的面纱。将之用作生物学术语是对其原意的引申。也就是说这个词最古老的意涵是遮蔽,是蒙蔽。无论是面纱或是保护组织,其在隔绝了外界的影响的同时,也限制了内部的发展,限制了内部对外界的了解。如果人类甘当柔嫩受保护的生长组织,那自然万事大吉。问题在于,人类果真愿意么?

站在部分司辰的角度来说,根冠当然是在维护世界的稳定,更重要的是维护了祂们的统治。但站在凡人的角度,根冠保护世界的同时,也构成了对知识的垄断,正如革命者所说,“知识是压迫者的噩梦”,而“根冠是永恒的暴君”。另一部分司辰也对根冠的统治感到不满,其中尤以守夜人最为突出。登神之前的守夜人,即“不智凡人”,是世界的拂晓时分炼金技艺的最高成就者[9],是最初的历史书写者[10],可以说他是知识向人类传播最早的获益者。当然,我们不能把登神前的凡人与登神后的守夜人等同。作为为愿者,也为不愿者点亮路途的指引前路之神,传播知识本就是守夜人作为辉光象征的职责。但这或许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为什么不仁的守夜人会选择与根冠对抗,以及守夜人之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根冠与守夜人的冲突是持续性的,双方都没有办法将对方彻底消灭。于是双方最终大概在石源神统治的末期达成了妥协[11],这一盟约即是守夜人之树。守夜人之树规定了九处与守夜人之树缔结契约的所在,即九大图书馆[12]。在这九处盟约之地中,大部分危险的知识可以保存和传播,但最危险的知识依然只能用具有特殊力量的语言才能说出,而且仅仅只是说出口是没有力量的。只有由图书管理员们用终刻墨写下,那些“至高无上且最为隐秘的真理”才会实现自身。[13]而在盟约之地外,就只有通过了牡鹿之门的通晓者才能了解到这些知识。但玩过前作《密教模拟器》的玩家都知道,只有拥有足够强烈的欲望的人才能通过牡鹿之门。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些司辰的忠实信仰者和追奉者,他们自然不会危及司辰的统治。守夜人之树的盟约其实对双方而言都不满意,如果有机会,祂们都想根除对方。[2]只是争斗的结果是祂们依然僵持至今。

虽说法则与组织同样被称为根冠,但和圣坛一样,根冠的三位成员依然屈从于法则之下。祂们是法则的执行者和维护者,而不是制定者和裁决者。[14]这也意味着根冠会被法则所束缚。[15]如果我们知晓了根冠最根本的律法,那我们就可以了解那些“连根冠都无法做到的事”,就能绕开祂们的限制,达成种种难以想象的伟业。

在结局“胭红的根冠”的引语提到“圣坛将在关键时刻,落入它自身法则的罗网之中”,而结局本身是三位根冠之司辰出于种种原因未能阻挠赤阳的孵化。这里“圣坛在关键时刻落入罗网”或许指的是因圣坛之法则裁定了赤阳将是司辰,而这裁决与根冠之法则的职责——压制“太阳殷红而低垂的拂晓时代的真理”[16]——相冲突,导致两方都未能阻止赤阳的回归。

根冠的组成

根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守夜人之树的创造者。(尽管祂们对此并不满意。)因此根冠的三位成员也被称为守夜人之树上的三色花朵:黑花,白花与红花,分别对应丝毧,昕旦和树中牝马。繁硕的花朵既是树上最显眼的部分,同时对树而言沉重的负担,形容根冠也算恰如其分。当然也有其他的代称,比如“血、灰、雪”或“黑夜、拂晓、日蚀”[17];“纸,墨,与火”[18]。目前并不清楚根冠的成员是如何产生的。《三者与三者》的梵蒂冈抄本称是圣坛决定了根冠的人选,但其最古老,受根冠影响最小的圣基亚维抄本则称是雅努斯决定了根冠的人选。而我们对雅努斯始终知之不详。噤声居屋的布莱恩伯爵甸中,有一棵紫杉树,同样会开出对应的三色花朵。男爵时期早期的女管家欧内斯汀·彼得汉斯曾试图用这三种花的出现总结实用规律,并把观察记录在了《树生三花》中。这些记录表明根冠的三位各有其对醒时世界的影响力达到顶点的时候。同时也说明三位成员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如今的守夜人之树三花是黑,红与白。但手术与放血的呈递告诉我们,在盟约最初被定下的时候,三花乃是黑,红与金。如今我们猜测骄阳是金黄的太阳[19],或许最初是骄阳与丝毧,树中牝马组成了根冠。而置闰发生之后昕旦继承了骄阳的职位。

De.moon.png黑花

守夜人之树是禁止向人类传播知识的盟约,但它允许知识在树的盟约之屋内传播……比如布兰库格岛。根冠的黑花——“无伤之夜”便是它的第一道防御。禁忌的知识禁止言说;禁止书写;禁止知晓。树根植于这黑夜中。

《布列塔尼黑书》将黑花描述为某种厄运或灾难。黑花的力量在于隐藏,针对知识本身。正因丝毧,根冠中最古老的司辰[20],乃是不被明晓之神。她曾教导我们“遇到揭露之物之前必将掩藏于先,以免揭示带来后果”。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第一个对伐诃出手。丝毧似乎认为只要完全断绝凡人接触到知识的途径,危险的知识就能被安全收容。但《布列塔尼黑书》也告诉我们“守夜人之树的根须向下深扎,它们也许无法永远被掩藏”。因此丝毧也注定在可预见的未来内无法尽功。

图书管理员去除闪渊污染的方法就是通过黑花唤起“丝毧的黑暗长袍那最为柔软的边缘”。但因此闪渊的本质也就被丝毧隐藏了。

De.winter.png白花

守夜人之树是禁止向人类传播知识的盟约,但它允许知识在树的盟约之屋内传播……比如布兰库格岛。根冠的白花——“受施之默”便是它的第一道防御。当禁忌的知识被知晓,就必需被遗忘;但要将其遗忘,就必先被知晓。此树根植于悖论。

《布列塔尼白书》将白花描述为“智慧的死亡”。白花的力量在于遗忘,针对学习知识的人。正因昕旦乃是平息靖声之神。“即便是最危险的知识,遗忘后也全无危险。”[21]昕旦似乎认为只要凡人遗忘掉他们所学习的知识,就无法造成危害。但《布列塔尼白书》也告诉我们“守夜人之树的根须深过积雪”,而在那积雪之下,“智慧可以进入沉睡(而非死亡)”。因此昕旦也注定在可预见的未来内无法尽功。

如果玩家将日志扔进海里,会有以下描述:“是否发生了什么?海里是否伸出一只裹着白色锦绣的手抓住了这本书?并没有。只有水在拍打海滩,绵长的波纹洗刷着岸边,正如老骑士曾说的那样……而白花则赢得了胜利。”

图书管理员去除巫蠹污染的方法就是通过白花唤起“昕旦的冷冽光芒那最为柔软的半影”。

De.forge.png红花

守夜人之树是禁止向人类传播知识的盟约,但它允许知识在树的盟约之屋内传播……比如布兰库格岛。根冠的红花——“焚真之火”便是它的第一道防御。火燃尽知识……但火亦给予光芒。此树根植于悖论。

《布列塔尼红书》将红花描述为“苦痛的诱惑”。红花的力量在于燃烧,针对知识的载体。“即便是最危险的知识,焚尽后也全无危险。”[22]牝马似乎认为只要承载知识的载体被尽数毁灭,那么知识就再也无法传播。但《布列塔尼红书》也告诉我们“守夜人之树的根须亘古不变”,这些知识总有一天会再次被发现,再次被传播。因此树中牝马也注定在可预见的未来内无法尽功。

但树中牝马,根冠中最年轻的司辰[23],也会对凡人接触到有害的知识感到愉悦。她作为虚源神是根冠中最难以捉摸的司辰。拓印自第五杯修道院盟约石的《碧玉碑文》向我们讲述了最初的故事:“人类藏身于守夜人之树的根部以躲避辉光的光芒,可每当我们用布条和头发堵住一个缝隙,就会打开另一个缝隙,光便悄然照了进来。直到我们望向下方,深入虚界,树中牝马的眸子红光闪闪……”这也又一次提醒了我们,守夜人作为辉光的代表,远不是曾经的不智凡人那么纯粹。

噤声居屋第一任图书管理员安布罗斯·威斯考特在《烟中之形》中认为烟斗是红花的象征(牝马的卡面也确实有个烟斗)。“当谎言被焚烧时,智慧自会显现,反之亦然。”

如果玩家将日志烧掉,会见到如下描述:“一页又一页,我的未来蜷曲、变黑、崩解。烟尘若有所思地蜷缩着,而后红花将它推到一旁。”

注释

↑ 见《不吠之物》 ↑ 2.0 2.1 见《三者与三者》(圣基亚维抄本) ↑ 见虬蟠与裂隙的呈递。 ↑ 见《孔雀之门观测记录》。 ↑ 见锋锐的呈递。 ↑ 见伟大符印与伟大伤疤的呈递。 ↑ 见伐诃语的呈递。 ↑ 见光明果悦音,收容之墨,伟大符印与伟大伤疤,伐诃语等的呈递。 ↑ 见《炼金术师保命之法》。 ↑ 见珀金。 ↑ 见结局#革命者胜利:第一场抗争。 ↑ 见守夜人的地球仪。 ↑ 见启示之墨,收容之墨和力量之墨的呈递。 ↑ 见无侵之敕令。 ↑ 见《死亡及其规避之法》。 ↑ 见启示之墨呈递至静默术的文本。 ↑ 见《三者与三者》(凯尔伊苏姆抄本)。 ↑ 见《托马斯·德沃尔夫的日志》。 ↑ 见污染#神辉流溢。 ↑ 见光明果悦音与无侵之敕令的呈递。 ↑ 见玻璃与锻光的呈递。 ↑ 见玻璃与锻光的呈递。 ↑ 见光明果悦音与无侵之敕令的呈递。年轻只是因为牝马诞生了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