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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的故乡,有一种在野外生长的梨子——“野山梨”,这种梨由于生长环境差,产量很低,一般人很难吃到这种梨子,我却能。
故乡的山梨树并不多,外婆家正对着的山坡上就有两棵。每到春天,山梨花开得无比绚烂,雪白雪白的,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插在山野里的一束棉花糖。
山梨花可以食用,用开水焯过,可凉拌,或者做馅包饺子吃。我没吃过梨花,也没有体会过吃梨花时的感受,是香?是甜?还是能做一个像梨花一样唯美的梦。
我曾经见过采梨花的场景,人们站在花树下,一手把树枝扯下来,另一只手顺势一撸,一根枝就变得光秃秃了。要是梨树太高了,人们便带着镰刀爬上树,把枝丫砍下来,蹲在地上继续撸,这种行为实在太过残忍。可山梨树是野生的,谁能管得了,看见了又怎样,心疼又怎样呢。
山梨树扎根的土地贫瘠,但它旱不死,刮不倒,除非你把它连根锯掉,否则它会一直屹立。粗糙的皮,黑色的疤痕,蜿蜒的枝干,它就是这个样子,既不能做家具,也不能做梁木。村里人每年都会去山上砍柴,可从没有人打这两棵山梨树的主意,好像它当柴烧也不够格,或许是人们还记得梨花好看又好吃。
每到秋天山梨树总能结出坚硬的果子,掉在石头上连个疤痕都没有,这到符合它的性格。山梨成熟的时候,外婆总会去采上一些,有时会在地上捡,她把这些石头一样的山梨背回家。此时的山梨还不能吃,要去山野里寻找一种特殊气味的蒿草,这种蒿草有着梨子的清香,就像是专门为山梨而生,它们一刚一柔,气味相投。外婆找一个竹筐,把蒿草像絮鸟窝那样盘好,再把坚硬的梨子放进去,上面用蒿草盖好。
过个十天半月,或许是蒿草感化了梨子,梨子变得柔软了,可样子并不好看,有的黄,有的黑。取出一个梨子,在上面咬个小口,尽情去吸吧,酸甜与清香溢满整个口腔。酸就是酸,甜就是甜,界限分明,清晰而深刻。吸到最后,稍一用力,软绵绵的梨核全吸到嘴里了,吐出来的只有梨籽。
一些烂掉的和我们吃过的梨子,外婆会积攒起来,用井水淘洗,把山梨籽分离出来,外婆说等明年春天育苗用。我问外婆为什么没看见园里有山梨树,外婆却语重心长地说:“园里的果子都是山梨苗嫁接的呀,这苗好活。”
我当初只是对外婆的回答感到好奇,如今,我却想通了另一件事,那两棵山梨村之所以存在着,不仅为花,更为它可以变成李子、苹果、香水梨、早酥梨……人们看中的是它的秉性。
作者 淡 年
详见《本溪日报》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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