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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敬畏和敏感

花匠小妙招
2025-05-20 14:21

会经常问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这个国家的文字，一直到我看了两本书，一本是志贺直哉的《牵牛花》，还有一本是夏目漱石的《心》。

两本书都是老版的，1981年的《牵牛花》和1983年的《心》，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035187/ ，这是老版《心》的链接，新版是林少华先生翻译的，不能说不好，只能说语言中少了那么点味道，看了十几页就看不下去。

可惜的是这两本老书，因为年老，都不太方便得到。

看《心》的时候一口气看了三遍，看《牵牛花》后，我想我大概得到了答案，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都这样，还是这是日本作家的惯用心理。

这两本书里，我看到了日本人那种对大自然事物的敬畏，还有对周遭一切的敏感与小心翼翼。在这两本书里突出的很明显。

《牵牛花》分两部分，前辑是牵牛花，由作者年对于身边的动植物，天气的感触，可以说是记叙散文集。味道很淡，记录的都是身边的人物，自己，对于一些小事物的思考和体会。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夹叙着作者因为年迈，赋予万物的独自的感慨。

这有点像豆瓣上的书枝写的《八九十枝花》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1770836/，不过书枝写的是童年的世界，充满着好奇与新鲜。志贺直哉是用一种相对成熟的，独特的眼光看到周遭，却很小心的避免在文字中带入自己的额外情感。

以下有部分颓长的文字叙述，可跳过">>>>"所包含的区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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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贺先生因为讨厌壁虎，所以一心想要除掉，在壁虎逃跑之后，还心有余悸；对于朋友的打鸟行为，志贺先生也是平淡的接受，以一种旁观者的口吻写出来；猫因为偷了鸡却被邻居打死，志贺先生也是无奈矛盾；

有趣的是那篇《转生》，简单的一个故事可以看到日本社会里女性的地位，构成的一段巧妙的爱情关系，你最后却只能矛盾的不知谁对谁错。就好像他们很擅长把故事写得很辩证一般，悲剧而你不知道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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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辑的《篝火》，是由几篇虚构的文，还有一点叙事散文组成。也许还是年轻的关系，喜欢《篝火》更甚于《牵牛花》。一个个很简单的故事，记叙着时代的缩影，却深深的夹杂着那种敬畏和敏感的心思。

有因为怜悯学徒买不起鲟鱼寿司，而一心策划想帮助学徒的先生。最因为自己的敏感自卑而终究不快；买鸭子的途中，因为看到辛苦的士兵受累而难过，最终因为鸭子的凄惨，却一怒之下不吃鸭子，将鸭子送人；还有热爱葫芦，却得不到认可，父亲砸掉了所有的葫芦后，却从此关注画画的小孩子；

有点啰嗦跑题了。

志贺的文字中，包含着深深的，对于大自然万物的敬畏。一只鸟，一只兔子，志贺都把他们当做真真实实的生命一样平等的对待，或者是持着对人一样持有相同的心情去怜惜。

大概很多事情是人类没法决定的，人终究需要吃食动物，会因为动物破坏庄稼，打扰自己的生活去除掉他们。书里文字，总带有那一份因为无奈而产生的忧伤和怜悯。就算是不得已的杀害，也会为之叹息一番，不能叹息人，叹息的是天，自然的规律，十分的无奈。

我只能说当今天朝社会中，部分人士对于生命的漠视让人感到心寒，还能拥有这份敬畏心是十分珍贵可人的。

还有就是那份“敏感”。《篝火》中的《学徒的菩萨》和《佐佐木的遭遇》，让我再一次看到了《心》的半点影子。也是题目里所提到的“敏感”。或许是日本人过于为其他人所考虑，这种看起来不必要的敏感倒是让我很触动。因为帮助别人，却又不想让对方丢脸的议员A，一举一动的安排计划，最终却任然觉得没有尽人心而郁郁不欢。这在很多人眼中是多此一举，或者自讨苦吃的，可我亦觉得珍贵难得。

善良却带有种自卑的敏感吧。

对于情感的看待也是如此，佐佐木的故事，每个人的心中是那么的矛盾，对于规矩的遵守，却又那么的想突破，这种敏感，和《心》中的先生一般，对于社会形态，风气的默认，尊崇和无奈。

就像在每做一件事前，其实都早已知道对错，却依然小心翼翼的试图去试探，总想制造出一点预想不出的结果。阿富最终没有抛弃小姐来和先生私奔，我想她是有那份心的，可是她有着对小姐的愧疚和责任，相信先生也不是不知道。

说了很多，第一次写书评。原本是不该写的，自己文字也不好，看的书也不够多，断断来写书评真是一种班门弄斧。大概是因为太喜欢这本书，这本书又不可多得的原因吧。

我是很诚恳的希望老版的《牵牛花》和《心》能再版，新版的译者，也许出产量很高，却可能往往忽略了多次去品味作者的心情。在新版林少华的《心》中，我就没法看到先生的那份敏感和自卑，味道也就全然无了。或者是我太固执，错将作者想表达的其他感情执着的曲解成自己的想法，也许林少华先生翻译出来了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