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勇：又到木棉花开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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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木棉花开时
■ 马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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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盛开在中国南方，是广州和攀枝花市的市花。花掉落后，树下落英纷陈，花不褪色、不萎靡，很英雄地道别尘世。它开时红艳但又不媚俗，它的壮硕的躯干，顶天立地的姿态，英雄般的壮观，花葩的颜色红得犹如壮士的风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鲜血染红了树梢，棉花又称“英雄花”。
木棉树没有杨柳婀娜多姿, 却有男子汉一样的粗犷正直；木棉树没有梅花树遇寒香越烈, 却一样执着、坚定；木棉树没有榕树那样襟怀博大, 却一样豁达精深。
木棉花有三个象征：一是英雄花，木棉树躯干壮硕，呈顶天立地的姿态，像是在向天空宣誓主权，且木棉树先花后叶，颇为壮观；花朵颜色鲜红，像是鲜血染红一般，象征着浴血奋战的英雄；二是爱慕对象，在少数民族傣族的歌曲中，常用木棉树形容爱慕的青年，来彰显其高大；三是珍惜，木棉花花期十分短暂，象征着珍惜身边的人和幸福。
朋友，如果你见过一次木棉树，你就不会忘记它的样子。
木棉树，又名攀枝花，是一种在热带及亚热带地区生长的落叶大乔木，高10 —20 公尺。木棉树为木棉科落叶乔木，原产印度，广泛分布于热带地区，很早由中国台湾引入普遍栽植。木棉树直立的干身密生瘤刺，刺并不尖锐，它的树干上那些鳞刺，像武士那有大钉的铁甲，显得凛然不可侵犯，枝条轮生，向四方水平方向伸长，掌状的复叶，像健美运动员伸展的手臂，小叶一般有五至七片，木棉色调相当一致。
农历2-3 （阳历3-4 ）月，是木棉花盛开的季节。广东有句俗说：木棉花开，冬天不再来。看到木棉花开了，温暖的春天也就来临。远远望去，一树橙红，显得格外生机勃勃。木棉花的花型较大，每朵花都有多个肉质的大花瓣，木棉是先开花，接着新芽才萌发。木棉花落后长出长椭圆形硕果，成熟以后，果实会裂开，内里的卵圆形种子连同白色的棉絮会随风飘落。朵朵棉絮飘浮空中，如下六月雪一般，有一番特别的情趣。木棉絮质地柔软，可制作絮茵褥、枕头之类的床上用品等。一般在棉絮团中，藏有一颗黑色的种子，棉球随风滚动，一遇到潮湿的土地便汲取水份而落地生根。
木棉除了观赏价值高，它的花、皮、根均有药用价值。将晒干了的木棉花煮粥或者煲汤，可以解毒清热驱寒去湿；木棉皮煮水也有清热、利尿、活血、消肿、解毒等功效，对慢性胃炎、胃溃疡、泄泻、痢疾等有显著疗效。外用木棉皮可治腿膝疼痛、疮肿、跌打损伤等。另外，木棉的用途也十分广泛，它的花蕊是很好的纺织物材料，而木棉树的木质松软，可制作包装箱板、火柴梗、木舟、桶盆等，还是现代工业企业造纸的上等原料。
木棉花是春天幸福的象征。阳春三月，木棉树没有叶子的枝条上开出了朵朵大红花，像一支支燃烧的火炬，格外引人注目。记忆中四十多年前，我在祖国的南疆边陲军营服役，部队驻扎广西白色、田阳、田东、那坡等地，身临其境，目睹观赏木棉花盛开的季节，那景色十分壮观美丽。哪里盛产有“三宝”，木棉花、蛤蚧、龙眼（桂圆）。木棉花䋈可制作床上用品；蛤蚧是爬行动物，宰杀晒干泡酒，可治病或强身健体；龙眼，从树上采摘或新鲜或晒干，一种食用水果或是补品。昔日在南国，木棉花盛开的季节不但亲临现场观赏，还兴致去赶集市精心挑选优质木棉，一次购买2 ０多斤晒干后除去杂质，存留有少量种子用麻包装好寄回家乡，至今从绿色军营捎回制作的木棉枕头仍在使用。当夜晚头枕着木棉枕头，消除一天的疲劳，不时勾起对军营生活回忆、想往，进入梦乡……
春天，春雨蒙蒙，雨细如丝。木棉树贪婪地吮吸着这春天的甘露，慢慢地，它长出了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花骨朵。它们有的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的含苞欲怒放。不久，木棉树花开了。有的绽开了两三瓣，有的像怕羞的姑娘，羞答答地低着头，有的甚至躲到枝头后面去，有的落落大方地怒放在枝头上。从远处看，高大挺拔的木棉树上，竞相开放着一朵朵、一簇簇像一个个羽毛球一样的木棉花，那花朵犹如一团团燃烧的烈火。木棉花的红，不像牡丹花那样红得明媚，它红得庄严而稳重，把天空染得一片通红。清明时节，木棉花开放时那如血般火红吐蕊的壮丽，不时震撼我们的心灵，浮想联翩。夏天，红艳如火的木棉花渐渐飘落，在枝头抽出新芽。几天后，树枝上长出了一丛丛的绿叶，叶子十分茂密，翡翠般的叶子遮住了树干，好似撑起了一把绿色的大伞，任凭盛夏的骄阳喷射出万道光芒。夜色月光中，木棉树下常能听到少数民族姑娘小伙子欢歌笑语、对歌相亲……秋天，木棉树的叶子变黄了，一阵秋风吹来，黄叶就像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随后又飘然落下，仿佛给地面铺上了金黄色的毯子。给大地带来另一道靓丽的风景。冬天，木棉树那焦黄的叶子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猛烈地摇动着木棉树。但是，它毫不示弱，昂首挺胸，勇敢地同寒风搏斗。使人们感受到它的顽强生命力，似乎看到它正在为来年养精蓄锐，孕育着希望！
四季常青的柏树固然威武可爱，高大挺拔的木棉树更加让你欣喜。威武、顽强的木棉树，人们喜欢迎合你的美丽火红，因为你给人间带来无限的美好，无尽的欢乐与畅想……
(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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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先勇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同步悦读》签约作家，曾出版《旧时月色》等三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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