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抱的肇庆市广宁县洲仔镇湖洋子村。3月8日一大清早，村民廖贵森就起床了，抄起肩袋，驾驶摩托车直奔大山深处。
前两天，山里下过一场淅淅春雨。“该有春笋冒头了。”有着丰富采笋经验的廖贵森，敏感地嗅到了春天的气息。
廖贵森在大山里采摘野生甜笋
“中国竹子之乡”广宁漫山遍野都是竹子，有的人工种植，有的天然野生，竹种涵盖14属55种，竹笋种类多达20余种，成为当地的特色农产品。每年春季，村民将竹笋采挖后，拿到市场零售或卖给公司加工。
路过山脚时，也有成片竹林，但廖贵森并没有停车，继续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走。他要采摘野生甜笋，这些竹子都长在半山腰以上。“那是我儿时的味道，论口感或价格，都在其他笋之上。”
停下摩托车后，还要步行近一个小时的山路。“到了出笋旺季，很多村民清晨就出发，打着电筒上山采野笋。多的时候，每人每天能采摘到过百斤。由于路途崎岖，肩挑背扛，运输成本高，回来去掉笋壳，所剩不多，因此价格较高。”他说，春季最早出土的野生甜笋，每斤卖到40元至60元，还供不应求。
破土而出的甜笋
乌云散去，阳光初露。接近山顶的地方，到处是仅手指大小的野生甜笋竹，普遍高约2米，枝繁叶茂。要找到竹笋，必须钻入竹丛里，低头弯腰，搜寻笋踪。
“比想象中多一些。”廖贵森有点惊喜。早前村民预计，由于近几个月没有下雨，气候干旱，竹笋应该没这么快冒头。廖贵森认为，前两天的那场小雨，可能成了“催化剂”，让甜笋们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
记者看到，这些筷子大小的甜笋，有的长在老竹根侧边，竖直挺拔，有的刚从地面冒出尖尖角，蓄势待发。剥开黄绿色的外壳，露出了脆嫩的笋肉，轻折即断，散发出鲜笋的独特芳香。
廖贵森在竹林中穿梭，将一根根品质佳的甜笋收入囊中。“无须担心采摘笋会影响竹子生态。”他说，竹笋生长的速度远比村民采摘的速度快，晚一两天采摘即变老笋，很快就“笋高过竹”，源源不断地补充竹林。
在春雨滋润下，甜笋更鲜嫩
一个多小时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将至。廖贵森才摘了半袋子。“按目前的出笋密度，每天只能摘到十几斤（剥皮后）。要是再来一两场及时雨，采摘量可翻倍。”廖贵森仰望天空，一脸的期盼。
文、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于敢勇 通讯员：杨永新、冯铁成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王其琪、李化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