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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人文演讲录》丨西南联大的思想之光振聋发聩的时代回响

花匠小妙招
2026-01-01 00:13

40余位著名师生穿越时空的思想盛筵。

60余篇演讲词下熠熠生辉的人文时光。

国家至暗时刻西南联大校园的思想之光，

学术殿堂名师巨匠振聋发聩的时代回响。

西南联大充满思想力量的演讲，一直是别致的抗战风景。团结出版社最新出版的由云南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师龙美光编《西南联大人文演讲录》是其继《靛花巷三号：西南联大书信录》之后又一关于西南联大的力作。该书选录了蒋梦麟、梅贻琦、张伯苓、闻一多、朱自清、汤用彤、冯友兰、郑天挺、曾昭抡、沈从文、卞之琳等40位西南联大知名学者在全面抗战爆发后至复员初，在联大及北大、清华校园内的六十余次人文演讲。这些演讲以强烈的教育救国使命和深刻的思想力量，从抗战形势、教育思想、科学精神、历史文化、经济社会等多方面，如实、多维地彰显了这所战时大学的广大师生在深厚办学底蕴下的伟大民族精神。著名作家及学者余斌、赵蘅、吴宝璋、于坚、谢泳联袂推荐。

名家推荐

西南联大在我国抗战文化和教育史中占有独特的地位，是我们民族历史上一个闪亮的思想文化符号。这部演讲录中的作品，角度各异，各美其美，较为客观、直接地呈现了那一代文化人、教育家，特别是思想家、学问家们的所思与所言，是一部有着重要参考研究价值的西南联大学人思想史料。

——作家、文学评论家、西南联大研究专家

余斌

父亲在回忆文字里不止一次提到在家乡温州纪念鲁迅先生逝世周年大会上，他跳上桌子向众人演讲的经历。那年他24岁，其风华豪迈之气，激励了我的一生。双亲一生所为，显然深受联大的大先生们演讲感染过的，幸哉！

——作家、画家，联大外文系校友赵瑞蕻、杨苡次女赵蘅

联大不仅开设了盛况空前的课程，开展了前所未有的科学研究，还举办了大量的学术报告和演讲。这些演讲和报告异彩纷呈，蔚为壮观，成为抗战时期云南的重要文化景观，被称为“百家讲坛”。

——云南省中国近代史研究会名誉会长吴宝璋

龙美光编的这部书非常重要、及时。今天我们特别需要重温上世纪在昆明西南联大发生的那些伟大智慧。那些真正的大师关心、思考的是什么，谈论的是什么，以及如何谈论。这本书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效果。

——诗人、散文家于坚

遥想联大当年演讲风采，自由开放，多元包容。曾经的历史启发我们，如何才能重塑时代风华，本书给了我们最好的回答！

——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谢泳

让我们通过阅读重温西南联大名师的演讲风采，感受自由开放、多元包容的时代风华。

写在书前

“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

演讲一术，古已有之，历来为社会变革、事业进阶之利器。不论中外，国家社会的前进，从来不曾有演讲活动的缺席。于抗敌烽火中走来的西南联大而言，概莫能外。

七七事变后，一批即将内迁的师生，就顺应全民抗战的需要，纷纷走出课堂、走向街头、走到军队、走入社会，振聋发聩地发出了文化抗战的呼号。学校迁往湖南和西南后，师生们更为持之不懈，始终不渝地以演讲为形式、为媒介、为动员、为武器。他们传播知识，光扬学术，启迪智慧，动员抗战，鼓舞民气，振奋精神，推动建设。在广泛、频繁、深入、持久的演讲中，发出了知识分子与国家民族同呼吸共命运的珍贵时代之声。

八年之间，西南联大的校园里，一直生长着这样一种活跃异常的空气。师生们崇尚演讲，无论在课堂上，还是校园的其他场域，都把演讲活动视为学校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管学校、院系层面，还是各类师生团体方面，都把组织演讲、参与演讲、迎接演讲、推进演讲作为联大校园文化的重要内容。

对于师长，到了联大，就要做好在各种场合进行演讲的准备，做好精心组织演讲语言、演讲内容，认真面对演讲受众的准备。因为演讲，也是教学生活、学术生活乃至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在联大，一个不善于演讲，只能照本讲书的教授，还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教授，也很难成为一个受学生敬爱和拥戴的教授。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师长们纷纷走到了学生中间。演讲，成了师长们最直接、最亲密地和同学们站在一起的一种方式。

对于学生，各类演讲是同学们在“学生活动中最经常最活跃最经济而且是最有益的一种学习方针”。还未考进联大，就已耳闻联大演讲的热闹；到了联大，更要翘首盼望师长们“南腔北调”、各具特色、尽显大家风范的演讲。一有动静，就要一个劲儿地挤进涌入演讲活动的人潮里。师生们奔走在校园各个演讲场地，或传布着丰富多样的学道，或聆听各有识见的声音。于是，在联大校园的壁报上、广告栏上、师生间的口耳相传声中，乃至昆明街头的大小报刊上，频繁地充盈着讲演的预告、演说的新闻、讲词的实录……

当然，大学之大，在于其“学”，更在于其“大”。联大校园的演讲，多半为本校的教授、名人、学者。同时，海内外俊彦名流路过昆明之时，也难以逃脱来到异常简陋的联大校园演讲的热情邀请。这些名流来联大演讲，身在茅草屋和铁皮顶校舍中，亲见师生们如此炽热地关切社会人生和国家民族，也许都有古之名贤“何陋之有”的一致认同，对于大学之大“不在于有大楼，而在于有大师”必然也当深有同慨。于是讲辞如注，滔滔而流，这激发了他们对联大“在物质上不得了，在精神上了不得”的由衷赞叹，也促使他们异常投入地把自己对世界、对社会、对教育、对学术、对生命、对生活等的感悟倾倒而尽。

这样一来，“在联大，‘演讲会’成了一种‘风’，整个联大学生在‘听讲热’中是忙碌的。有时同日晚上会有两三处，主讲者有时会说：‘诸同学觉得没兴趣的话，请各方便，反正还有唱对台戏的。’”

联大也以其宽大的胸怀，从容地接纳和欢迎来自街头巷尾、三教九流的人们。从此，学校里形成了课室中坐满师生、课堂外站满市民的奇特场面。那时候，就有人说，阿猫阿狗也尽可来联大听演讲，足见这里的演讲活动之盛。自然，师生们也勇敢且踊跃地走出校园，走出象牙塔，走向社会，走向民众，用自己的喉咙，深情传导来自祖国高等学府的声音，贡献文化人、教育人的不竭思想力量。

为了坚持独立思考，学生们在演讲、办报（壁报）等活动之余也喊出了“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的口号。恰如见证过联大热闹演讲场面的人们所见，无论是校内演讲还是出校演讲，“联大的演讲会又有一个规矩，从不强迫参加，而且听众出入自由，随时可以入场，随时可以退席”，也可以随时向演讲者发问，“这个规矩就吓坏了许多不学无术的要人们，始终不敢到联大演讲”。一如著名作家林语堂在联大的演讲，他对联大精神的看法大受师生们认同，但他对物质与精神关系的阐述却广受质疑。故此，演讲又造就了一个思想家的乐园。

西南联大的演讲，贯穿了这所抗战大学从成立至结束的全过程，是冯友兰教授在西南联大纪念碑碑文中“同无妨异，异不害同，五色交辉，相得益彰”这一宏论的生动体现。八年里，人们往往怀着无限期冀的心情迎来一场又一场精彩纷呈的演讲。这些演讲，有的只有短短十几分钟，有的长达数小时，有的连讲多日方告结束，但人们都能抱着始终如一的热情参与其中，从无厌倦的时候。

在一次次演讲活动中，讲者动情，听者动容，气氛极为踊跃。八年之间，从菁菁校园到广阔的中国社会，西南联大的演讲活动频繁、持久、丰饶。这些演讲参与了时代，也引领了时代，启迪了将来，当可视为这所联合大学在课堂外开辟的新天地，也是她献给整个社会，献给全民抗战沉甸甸的文化厚礼和最可贵的精神财富。

鉴往知来，无论是硝烟弥漫的战争时期，还是处在和平幸福的新时代，在肩负民族复兴伟大使命的中华大地，面对渴求国家和美、社会进步、人生幸福的广大民众，我们的演讲到底为谁而讲？该讲什么？又怎么讲？西南联大的演讲活动和演讲文本或许已给出最好的答案。

为了充分挖掘和保存西南联大演讲活动珍贵的史料价值、文化价值和思想价值，编者特从全民抗战以来的书刊及各类文献中，收集选编了这部《西南联大人文演讲录》，以期我们一起窥探这所历史名校充满学府生气的演讲风貌。

这是联大校园演讲的纸上留声。书里所收四十余位西南联大知名师长和校友的六十余篇演讲词，都是他们在全面抗战爆发之后，自长沙临时大学这一校名诞生之日起（尤其是西南联合大学这一校名扎根祖国西南边疆之后），至抗战胜利后北大、清华、南开三所大学复员北归之初在临大、联大校园及联大渊源学校校园内的公开演讲实录（师生们在其他学校、在社会间的演讲，以及社会名流来联大的演讲将在来年另行结集出版）。这些演讲以救亡图存、学术兴教、复兴民族为己任，以强烈的教育抗战使命和深刻的思想力量，从抗战救亡、哲学心理、科教文化、社会风情、经济史地等多方面，热情地为文化抗战呐喊，唤起了无数人抗日报国、建设国家的斗志，真实具体地彰显了这所战时大学的广大师生在深厚办学底蕴下的伟大民族精神。

无疑，阅读和研究这些演讲词，我们将受到智识的滋养、思想的激荡、灵魂的触动和精神的鼓舞，将深刻理解何为演讲、何为大学、何为中华文化、何为民族精神。我们将为自己是泱泱华夏的儿女而倍感自豪，因为，我们满身吸纳着中华文化的绚烂之光。

龙美光

2025年7月7日于昆明

拓展阅读

《西南联大人文演讲录》

▪ 内容简介

西南联大充满思想力量的演讲，一直是别致的抗战风景。本书选录了蒋梦麟、梅贻琦、张伯苓、闻一多、朱自清、汤用彤、冯友兰、郑天挺、曾昭抡、沈从文、卞之琳等40位西南联大知名学者在全面抗战爆发后至复员初，在联大及北大、清华校园内的六十余次人文演讲。这些演讲以强烈的教育救国使命和深刻的思想力量，从抗战形势、教育思想、科学精神、历史文化、经济社会等多方面，如实、多维地彰显了这所战时大学的广大师生在深厚办学底蕴下的伟大民族精神。著名作家及学者余斌、赵蘅、吴宝璋、于坚、谢泳联袂推荐。

《靛花巷三号：西南联大书信录》

▪ 内容简介

全书以“靛花巷三号”这一与西南联大紧密关联的历史地名为线索，从闻一多、朱自清、梅贻琦、胡适、陈寅恪等一大批名家所写的200余封书信出发，贯连起丰富的档案、日记、回忆录、通讯等原始文献，从历史细部钩沉了这一抗战大学在教书救国、读书报国的使命中，在办学、学术、事件、人物、生活、情感等多方面鲜为人知的样貌，从不同维度呈现其丰富多姿、厚重刚毅、气质坚卓的抗战学府风景，是一部书信中的西南联大办学史、学术史、生活史和心灵史。全书还披露了一批珍贵的老照片、实物、证照、书信墨迹，是一部“史料中的史料”。

▪ 作者简介

龙美光，彝族，1984年生于云南彝良。云南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师。投身西南联大文献史料整理和研究二十余载，在西南联大讲坛办公室及西南联大新校舍旧址服务11年。在《光明日报》《中华读书报》《读书》等报刊发表西南联大研究作品近百篇。著有《靛花巷三号：西南联大书信录》，编有“民国书刊上的西南联大记忆”九卷本，主编《西南联大呈贡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