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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郁金香狂热”背后原因大揭密:价格堪比豪宅,但却一夜凋零

在现代人的心目中,郁金香早已成为荷兰密不可分的国际形象,前往荷兰旅游时也必会安排赏花行程。但郁金香不只是荷兰的国花,亦为土耳其的国花,其中的历史渊源是什么呢?

穿梭两大历史帝国:郁金香的移动

郁金香并非土生土长于荷兰,而是来自遥远中亚的天山山脉(CelestialMountains),从波斯(今伊朗)传播到鄂图曼土耳其后,开始风靡于鄂图曼帝国的宫廷文化中。从郁金香英文名(tulip)可看出端倪,“tulip”源自波斯语“turban”,中文直译为「特本」,指的是穆斯林男性穿戴的头巾。

十六世纪时,欧洲人前往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堡),与土耳其人进行贸易、政治、外交等活动,郁金香被土耳其人当作送给欧洲商人的赠礼,再经由商人引进欧洲。

不过,为什么郁金香可以传播的这么远?花朵不是很脆弱且易凋谢吗?事实上,郁金香是以「球茎」之身移动的,即使没有在土里,它们仍然在十六、十七世纪穿梭于中亚帝国与欧洲各地。

君临天下的低地国

拜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发展蓬勃之赐,十七世纪的荷兰一举跃升为「黄金时代」(GoudenEeuw),在贸易、科学、艺术等领域皆达全球巅峰,低地国君临天下,阿姆斯特丹成了欧洲当红的商业交易中心,国人多因经济繁荣而过着富裕的生活。荷兰的沙质土适合种植郁金香,加上优越的经济条件,使人民愿意将大把的闲钱挹注在外来的新兴事物上。

郁金香球茎起初传销至荷兰时,人们对它实在太陌生,还一度被误认成洋葱烘烤来吃,但这些稀有又美丽的郁金香,最终还是引起了富人的关注,富有阶层们不遗余力砸下重金,努力在自家的花园中栽种不同色系的郁金香来炫富。

郁金香一年只在春季开一次花,比玫瑰还少,且花瓣的颜色多种多样,越稀有的色系价格越高,如红白混色相间、混有黄色彩带、深紫色,甚至黑色等,著名的高级品种如「永远的皇帝/奥古斯都(SemperAugustus)」。

这些稀有色办在一百多个球茎里可能只出现一两个,看起来就像是偶然出现的。由于种植者无法掌控花瓣颜色的变异,郁金香通常在球茎的阶段就已有至高的价格,亦是以球茎之姿现身交易市场。

甚至,还有人爱花爱到改掉自己的姓氏,如荷兰著名画家林布兰(RembrandtvanRijn)在1632年创作的名作《尼古拉斯·杜尔博士的解剖学课》中的主角尼古拉斯·杜尔(Dr.NicolaesTulp),据说他热爱郁金香走火入魔,而将自己的姓氏改为Tulp(即郁金香的荷兰语)。

日后郁金香商机越发兴盛,吸引大批荷兰投资者的涌入,把市价吵得巨高,郁金香的价格在1630年代一度暴涨。根据历史纪录,时下一颗郁金香球茎等价于24吨小麦或一千磅起司,特殊球茎甚至等价于一辆小型轮船或一栋房子,如同黄金般珍贵。

后来,郁金香市场也开始吸引工匠、农民到面包师傅等市井小民的投资,从最低价的品种开始投资,使郁金香交易逐渐大众普及化,连一般品种的郁金香价格也渐渐拉升,进而出现转卖、债权人与债务人的现象,花市交易模式开始发生转变,反而真正的郁金香爱好者却因天价而怯场。

一夜凋零的郁金香

随着花市需求不断膨胀,商人开始出售「本票」来确保未来高价郁金香的供给,这些本票还会在不同投资者之间以更高的价格转手,直到球茎正式交货才停止,也就是类似现今的期货交易制度。

然而,越到后来,这些投机商人越趋在意的反而不是郁金香本身,而是拥有多少高利润的本票。人们甚至透过借款、抵押房地产来购买郁金香本票,作为一夜致富的手段。

1637年2月,据说是一个寒冷的早晨,球茎贩卖者一如往常聚集一块,等待兑现本票,却突然发现不再有人愿意出价购买郁金香,至此花市的泡沫经济终于崩溃了,这就是史上第一起泡沫经济事件「郁金香狂热(Tulipmania)」。

花瓣变色的秘密

话说回来,那些天价的郁金香花瓣,色彩变异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直到二十世纪才得到明朗的答案──郁金香条纹病毒(tulipbreakingvirus)。

这种病毒可导致花瓣色素的变化,但通常并非全部的组织都会被感染,颜色差异是因花青素的不规则或局部褪色所引起,花瓣某个地方的颜色浓郁,而某个地方则颜色较淡,结果就形成各种各样的瓣色。关于郁金香植物病理详见此篇。原来,其实是生病的花朵被卖到天价啊。

据说,郁金香泡沫事件过后,当时也有报纸刊登讽刺画作来调侃这些投机者,如愚人的花车(Flora’sWagonofFools)等。而荷兰人甚至还一度厌恶郁金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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