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了，该给花换土施肥了

老屋的一切依旧整洁，都还是熟悉的样子。母亲和妻去厨房做饭，我们决定吃过饭后回自己的家。

春天了，该给花换土施肥了。妻要我去院子里找些花肥。

老屋的车棚门前还有两小袋羊粪，是最好的花肥。我把其中的一袋压到自行车的捎衣架上。妻看到了，嫌少。

父亲说在地窖里还有几大袋发着的羊粪，母亲带我去找。母亲带我到北书房里，地上有一块方形的水泥盖，上面有一小孔，透气用的，不知什么时侯被堵塞住了。我用一根木棍把它捅开，把盖板撬起来，挪到旁边，露出了方形的地窖口。

母亲点了根蜡烛先下去了，我接着下去了。母亲去找大袋的羊粪，我仔细查看地窖里的杂物。

地窖里有好几个区域，分了两三层。我在一个区域的上层发现了几撂旧书，好奇心顿时上来。我把一撂书抱到地上翻看。书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不敢抖动，小心翼翼的翻。原来是我上师专时用过的专业课本，无机化学上下册，无机化学实验，有机化学实验，高等数学三册，还有大学物理课本，一本物理习题集，微生物学课本，农大畜牧专业的微生物学参考书等，还夹杂着几本当时用过的笔记本。这些书都是可以保存的，不想扔，把它们撂在一起，有时间捎回去再翻一翻。我又从一层上抱下来一撂书，里面有大学英语，许国璋英语，都是大哥用过的。我记得当时被我借来自学。

我中学里学的是俄语，工作后才开始自学英语，特别是在十中工作了几年后，无聊苦闷，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大得让我难以接受时，我自学英语。我记得我都学了多一半了，电脑开始进入学校，DOS操作系统，后来是UCDOS操作系统，之后Windos95操作系统，之后98等等。我自学的那点残缺的英语知识也帮了大忙，这些操作系统我都上手的很快。

九八年开始自学了一段程序设计，大约两千年考了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一级，考二级时没有过，文凭热又来了。零四年报了电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学了两年，毕业了，年岁也不小了，编程跟不上了。

我的梦想就这样一次次破灭了，留下了一堆一堆的旧书。

我把一些不想再翻的东西都扔到了地窖的墙根下，把想再翻一翻的旧书仍放到架子上。母亲还没有找到羊粪。一翻身，我还躺在自家的床上，在自我隔离呢。

看了下手机，下午四点了，阳光正好，若去散步，刚刚好。

这段时间，午睡很沉，午间的梦很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睡过觉。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睡到浑身发酸。

春天了，该给花换土施肥了。

2020年0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