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分享 > 牡丹故事系列（9）：花二乔双无绝金牡丹第一香

牡丹故事系列（9）：花二乔双无绝金牡丹第一香

花匠小妙招
2024-11-11 22:17

　　题记

　　二乔：洛阳牡丹之珍品，在复色系列中排名第一，一朵花开出两种颜色。常见的有紫红色和粉色，也有半红半白相间的。我市各大牡丹园有植。

金牡丹：并非单指金色，而是一类牡丹的统称。最著名的有大金粉、间金、粉紫含金、银粉金鳞等。特点：花香浓郁，药用价值大，牡丹公园和王城公园可见。

二乔的故事，相关两位英雄；金牡丹的故事，相关一名樵童。

　　正文

洛阳牡丹共分9大色系，其中第9色系是复色。所谓复色，就是一朵牡丹，花开两色，或花开两色以上。著名的有二乔、娇容三变、三变赛玉、岛锦。

其中的二乔，有故事。

　　　　　　　　　　　　　一

故事：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征战不休，孙策和周瑜的大军攻破了皖城（今安徽潜山）。打了胜仗，心情舒畅，孙策对周瑜说：“听说皖城乔家有二女，貌若天仙，何不去一睹芳颜？”２4岁的周瑜风流倜傥，说：“若果真似天仙，咱俩一人娶一个！如何？”说罢，两位英雄相视大笑。

　　次日一早，二人扮作书生，来到集市上。二乔每天都在这里卖花。孙策、周瑜端详二乔，觉得大乔端庄文静，小乔活泼妩媚，玉面鲜花，相映生辉，真是美丽极了。看见两位书生站在面前发呆，小乔莞尔一笑：“两位先生，买花吗？”周瑜激动地说：“买，买，这些我们都要了！”他的潜台词是：“要，要，你们俩个我们都要了！”

二人赶忙备上聘礼，前去乔家提亲。他们看见乔家栽了许多牡丹花，孙策认得其中还有洛阳红，就对二乔的父亲乔玄说：“您的两个女儿，就像牡丹一样美，我们二人乃当今英雄，前来求婚，还望允准。”不料乔公婉拒：“两位将军见谅，小女不敢高攀，只想嫁个本地后生。”他心想：这二人整天在战场上厮杀，刀枪无眼，若有不测，岂不苦了两个女儿吗？

　　周瑜一听火了：“难道我等堂堂将军，竟还不如本地后生？来人！将乔家姐妹带走！”二人强携美人入了军营，举行晚宴。酒过三巡，周瑜命人将二乔带上。众将一看，都惊呆了。小乔落落大方，施礼道：“将军，请容我姐妹献舞助兴。”

　　乐声起，大乔和小乔一旋长裙，顿时出现两朵硕大的牡丹花，红白相间，美丽鲜艳。一片喝彩声中，她俩越舞越越快，绣在长裙上的牡丹花，竟一朵一朵飘落下来，变成了真牡丹。那牡丹落地开花，飞起飘香，转瞬间，营帐变成了花帐。

　　大家正在兴头上，突然“嘣”的一声，琴弦断了。再转眼，哪里还有二乔身影？看着一地花瓣，闻着满帐花香，孙策、周瑜吃惊不已。孙策叹道：“看来二乔乃神女也，想必早已潜回家中，咱们得好生相求，不得勉强啊。”

　　解读：邙山厚土三百丈，洛阳传花一千年。洛阳牡丹远走各地，不但经常向外输出，还不断从外地引进新品种。上面故事中提到的孙策、周瑜，代表两位花工。他俩来到皖城，为的是引进新品种。但这家主人（乔玄）不给，他们只好强行带走了牡丹样本。

　　据牡丹园艺工作者介绍：安徽亳州、铜陵、皖城一带，向来有牡丹栽植，其中铜陵附近凤凰山上，漫山遍野尽是牡丹，如今还有牡丹上千亩，是全国第四大牡丹市场。故事中的俩位“花工”，来安徽找牡丹新品种，算是找对了地方。

　　　　　　　　　　　　　　　二

故事：二人只好再次登门。二乔果然已经回家。孙策深鞠一躬，郑重求婚；周瑜递上厚礼，表示歉意。小乔调皮，记起昨日委屈，心想不能太便宜他俩，决定戏弄他俩一番。就说：“要想娶我俩，也不是不可以，但先要打一个赌。”

周瑜说“打什么赌？只管说来！”

小乔指着门外一望无际的牡丹园，说：“明日起，我姐妹就藏在这牡丹园中。两天之内，你俩若能抓住俺俩，就行。否则，休想！”孙策、周瑜相视一笑，说：“这有何难！我们二人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难道还怕在花中找人不成？如此甚好，不得反悔！”

　　次日游戏开始。孙策和周瑜亲眼看着二乔走入花丛，渐渐隐去，便连忙跟了上去。但自晨至午，差不多把整个园子都翻遍了，也没见到二乔的影子。

　　到了下午，终于在一簇浓密的花丛中发现了二乔，原来俩姐妹正在酣睡。孙、周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孙策看准大乔，周瑜看准小乔，张开双臂，就要抱得美人归。没想到往前一扑，同时摔了个嘴啃泥。再看各人怀中，各抱得一枝牡丹花。而大乔二乔早没了踪影！

　　前方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孙、周一看，正是二乔！赶紧爬起来追赶，可二乔竟如粉蝶，敏捷轻盈，哪里追得上？可怜两位将军，只弄得满身花粉，两脚泥土，腰酸腿软，只好认输。

　　第二天，游戏又始。事情似乎进展得特别顺利，孙策和周瑜在花丛中没找多久，就发现了二乔的身影，他们从背后悄悄摸上去，谁知就在他们快要靠近了的时候，大乔小乔突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分别在他们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孙策和周瑜闻到了一股奇香，顿时晕了过去。

　　二人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只见大乔小乔两边站立，十分美丽。两人身后，盛开着一株牡丹，每朵牡丹花上，都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紫红色，一种粉红色。小乔见周瑜和孙策醒来，正色道：“我们姐妹俩，答应你们俩的求婚！但这株牡丹，却与别的牡丹不同，乃我们姐妹的化身，必须好生呵护，否则我们两个将离你们而去矣！”

　　周瑜、孙策听罢大喜，表示一定好好表现，既要呵护花，也要呵护人。当下孙策娶了大乔，周瑜娶了小乔。洞房花烛之夜，美人英雄相伴，旁边还有牡丹花香，阵阵袭来，芳香馥郁，简直分不清哪是人中二乔，哪是花中二乔了。

　　解读：孙策和大乔结婚没几年，就死了，年仅26岁。周瑜也短命，３６岁离开人世。但小乔的“婚龄”，毕竟要比大乔的“婚龄”长一些。所以民间传说：二乔牡丹开花时，如果紫红色多，那是大乔来洛阳看花了；如果粉红色多，那是小乔来洛阳看花了。说来也怪，这两种花色的多寡，每年的比例竟然不同。于是有人说大乔丧夫早，守寡时间长，他丈夫孙策当年在洛阳打过仗，喜欢洛阳红，所以大乔的颜色就像洛阳红，不是纯紫色，而是艳紫色。而周瑜爱穿白色盔甲，所以小乔的颜色就是粉中带白了。

　　实际上，复色牡丹由于集多种花色于一身，所以各种颜色的比例常有变化，哪会一成不变、比例相等？譬如“娇容三变”，花初开为绿色，花盛开粉红色，花将谢粉白色，故名娇容三变。还有“三变赛玉”，花绽口时浅绿色，花初开时粉白色，花盛开时洁白色——二乔牡丹正好是一花二色，人们便从“二色”想到“二乔”，由此比附，编成故事，不过逗人高兴罢了。

　　　　　　　　　　　　　　三

　　下面讲金牡丹的故事。　　　　　

　　从前，邙山上有棵金牡丹。金牡丹一开花，亮闪闪，金灿灿，白天如阳光，夜晚胜灯盏。它在哪里出现，哪里的人就不生病。它在哪里出现，哪里的妖魔就得滚蛋。所以老百姓都喜欢金牡丹，而贪婪者都想独霸金牡丹。

　　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商人，他善看风水，发现了金牡丹的藏身之所——邙山上的一个山洞，但他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到金牡丹，因为必须找到一株开满千朵花的牡丹树，才能打开这个山洞门。

　　这商人很着急：眼下正是十冬腊月，牡丹花儿不开放，去哪儿找“千花牡丹”呢？无奈何，商人只好住在一个破草房里，等待着春天的来临。

　　终于冬去春来，洛阳牡丹花开。商人走遍了洛阳牡丹园，走遍了洛阳的近郊远山，只见牡丹处处盛开，却就是没有“千花牡丹”。他甚至已经找到了一株开着九百朵以上的牡丹树，但还是找不到一棵开满千朵花的牡丹树。他清楚：没有找到，便是枉然，只好再找。

　　这天，商人来到邙山牡丹沟，只见半山崖上有棵牡丹树，开花累累，十分好看。仔细一数：牡丹花不多不少，整整９９９朵！商人心想：只差一朵牡丹，估计也能打开半扇门了，只要打开半扇门，也就能进去拿到金牡丹了。于是赶紧来到牡丹洞边。不料想，洞门只打开了一道缝，只能钻进去一个儿童。商人正着急，忽见一个樵童，背负一捆柴过来了。他灵机一动，上前搭讪：“你身子小，能通过门缝，若能帮我取出金牡丹，你要金给金，要银给银，要宝贝就给你一个聚宝盆！”

　　这樵童是洛阳人，知道金牡丹是家乡宝物，现在有人盗宝，岂能答应？但见洞已露缝，生怕商人进入，心想管它呢，我先进去藏起金牡丹再说。于是身子一闪，进去了。

　　商人见樵童入内，许久不出。就喊：“快取出金牡丹，洞门要关了！”樵童本想用金石土把金牡丹埋上，可一听商人嚷嚷，回看洞门果然欲合，顾不得把手中之土培到金牡丹的根上，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洞外。

　　洞门“呼”的一声合住了，石壁相撞碰出一缕青烟。樵童惊魂未定，低头看时，手里还握着两把金石土。商人见了，十分恼怒，劈手来夺金石土。这一夺不要紧，樵童的手一扬，金石土发出金光，从手缝中射出耀眼光芒。他意识到手中之物也是宝贝，又见商人来抢，便顺势一撒，把金石土朝身边的牡丹花上撒去。

　　商人见了，忙跑过去，企图从花上取回一点金石土，谁知那金石土到了牡丹花上，马上化为金色雨露，都溶化到花瓣中去了。商人什么也没有得到，就向樵童发了一通火，气冲冲地走了。

　　樵童也背上柴回家了。到家之后，他发现手指缝里还夹有金石土，就顺手抠下来。不料那一点点金石土，飘落到他家里的牡丹上，那牡丹马上花开百朵，花色多样，花香浓郁，特别好闻。他母亲说：从未见过这么香的牡丹！真是人间第一香!樵童顾不上吃饭，赶紧跑到牡丹洞前，发现凡是他撒过金石土的牡丹，单株能开百朵花！而且花色繁复，花香浓郁。由于这类牡丹是金石土孕育而成，所以就叫金牡丹。

　　解读：民间流传的牡丹故事，并非都是空穴来风。你看凡是金牡丹系列中的牡丹品名，譬如大金粉、间金、粉紫含金、银粉金鳞等，名字中都含一个“金”字。尤其是“银粉金鳞”这个品种，又名“仙人出洞”和“仙人藏洞”，与故事中金牡丹藏在洞中相吻合。另外，此前讲过的所有牡丹故事中，还没出现过商人形象。这个故事里出现了商人形象，是可喜的，显现了洛阳牡丹商业运作的端倪——商人许诺如果樵童找到金牡丹，要金给金，要银给银，要宝贝就给个聚宝盆，这就是订单就是买卖合同了。

　　只是这商人买的不是牡丹花，而是类似于专利一类的东西，这“专利”一到手，就可以开发出很多牡丹品种，就可以发大财。樵童当然不会给他。实际上，洛阳牡丹自古以来以观赏为主，使其商业价值长期淹没，故事中的商人虽然贪婪，却非常直率地拿利益诱惑樵童，点透了牡丹的商业价值，这倒是应该肯定的。

（记者孙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