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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壶论画语要》下篇(30—35)

  《石壶论画语要》上篇(1—5)

  《石壶论画语要》上篇(6—10)

  《石壶论画语要》上篇(11—15)

  《石壶论画语要》上篇(16—20)

  《石壶论画语要》上篇(21—25)

  《石壶论画语要》上篇(25—29)

  

《石壶论画语要》下篇(30—35)

  石壶陈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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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画之六字决:

  陋:陋者朴拙。如戏剧中之黑头。演戏不能一台子都是小生小旦,须有花脸映衬,丑中亦有美。

  透:透者透脱,不迫塞。

  瘦:不臃肿。书法亦讲瘦硬通神。

  厚:厚者浑。

  就:因势而成。

  凑:凑者合。画山不能一个皴法,一大石是若干小石凑成。

  此外尚须参以七字:心、手、眼、笔、墨、水、色。色从于水,水从于墨,墨从于笔,笔从于眼,眼从于手,手从于心。心、手、眼须一致,笔、墨、水、色即生变化。

  笔形:方、圆、曲、直。笔量:粗、细、干、湿。笔性:刚、柔、巧、拙。

  笔法:隐讳、显露、起止、回复、顿挫、抑扬。

  执笔:搦管(指实不动)、捻管(手指转动笔管)。

  运笔:裹笔、铺毫。

  笔用:笔根、笔肚、笔锋。笔根笔肚有侧有横,笔锋有正有偏。须尽用笔之能事,所谓“万毫齐力,八面生风”也。

  行笔两种,不外点、画。其中即含刚、柔、曲、直。

  画法有打、砍、坠、挑、抹、钩、旋、冲、切、削、抢、让、积、留、蓄、顿、挫、捻、补。冲:笔锋向前,由内往外。抢:趁湿下笔,与方才画的笔痕相挨,不计较浸不浸。让:一定不能与邻近之笔痕相挨,须待干后补。积:重复画几次。蓄:当时不画,留待干后再画。

  淡墨、浓墨、焦墨是墨的用量,宿墨是对墨的处理,都不是墨法。墨法是墨的用法,如泼墨、破墨、积墨等。即为法,则有度,法度虽因人而异,但过度则破坏法。

  中国画大致可分出三种墨法:一、泼墨,二、破墨,三、积墨。泼墨谓以大笔含较多水墨作画,非谓倾倒墨汁于纸上。大笔泼墨始于王洽。破墨,有先淡后浓(这一法容易),先浓后淡(这较难)两种方法,在最浓处配以最淡,反衬,也是破。积墨是第一次画后干到七八分再加,但要注意,如全干后再加,其效果等于在熟纸上画,要掌握好。为了便于控制效果,也有使画面先受潮后再加者。

  画讲“厚”,是意趣厚,意趣深厚,这是超乎笔墨之外的,不是靠画得黑。厚,不是依靠笔量、墨量、色量。笔墨的量是有穷尽的,有限的,艺术意趣是无穷尽的,无限的。

  古人讲用笔云:湿则浊,干则秀。我不同意这话。不过干笔容易掌握,湿笔难以控制。湿笔“黑如太阴雷雨垂”(杜甫诗),元气淋漓,有何不好!

  杜甫诗“白摧朽骨龙虎死”、“

  黑如太阴雷雨垂”,讲笔墨可算极尽形容之能事了。

  画笔不能太干净。宁浊勿清。清近于薄,浊近于厚。或言浊不好,其实,一个无色度变化的单调色彩是较薄,也就是“俗”,这才是“浊”。

  笔着于纸则有笔形,笔形不外点画,一点一画均需有起迄。大笔画最忌笔在纸上沾,看不出笔形。

  作画笔路不清,等于作文用词含混,故古人论画首重笔墨。

  笔主形,墨主韵,把笔形弄清楚,务使笔形符合物象。墨法在于虚实,有虚实照应就有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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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壶陈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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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画画须笔用八面、墨分五彩。黄宾虹是软皴,笔、墨均好。

  用笔当讲刚、柔。刚是直笔,其韵味属雄强一系;柔是曲笔,其韵味属浑涵一路。比较而言,易雄难浑。刚是外强,柔是内健。中国诗、文、书、画皆内健。

  画之绵密是天衣无缝,是用意严密,不是指画得黑,画得工细。

  一幅画画得很实在,内容饱满,这不容易做到。近代黄宾虹有此本领。

  画一切动物、静物,都要根据对象的结构用笔,顺势取势,不妄下笔,要做到笔笔之间都有严密的组织,每一笔都是形象的有机组成部分。落笔如射箭,射箭要箭不虚发,乱下笔则等于无的放矢。

  一幅画当然要有墨彩。如果重复画了几次,笔痕被“搅”坏了,就很难有彩。黄宾虹就常犯这毛病。

  一幅画中物象最靠近观者那一层,要墨色俱浓。举画桃为例:如覆在桃上之叶淡了,就象叶子嵌入桃中去了。

  画的层次再多也只是技法。我的画已经超过了技法阶段,所以不讲层次而自有层次。

  画面须丰润,看起来水汪汪的。这一点一定要学到手。

  中国画中艺术性最高者为水墨画,它是对现实世界的高度概括与提炼,如果依靠色彩描摹自然影物,纵然五色斑烂,终伤品格。

  写意画忌(笔)清、(意)薄、(格)俗。宜重浊,宁浊勿清。又湿又重则易浊。

  大笔要能粗中有细。有些细部要“蓄”起来。要笔粗心细。大笔画比工笔画难若干倍,因为大笔画一气呵成,工笔画可以将稿改定再画。

  画大笔画,用一枝笔画到底,顶多再一枝小笔勾须。这样做能避免琐屑,容易大方。

  名家作画,大处落墨,不拘细行。例如画鹰,不要总去纠缠它有几个脚趾,画三个趾可以,两也可以,一个也可以,不画也可以,关键是画成之后精神如何。如果总在细处雕琢,终究是斗方名士。

  行笔之法,腕动,指也要动,要裹毫而行。裹行之法来源于隶书铺毫,与篆书引行之法不同。

  如果笔笔是画,就不是画;笔笔不是画,而是书法,那才是画。线条的粗细是根据韵律的需要,而不是物象的需要。

  一幅画如能做到分而观之笔笔是书法,合而观之则是一幅画,就算是好作品了。但这个境界不容易达到。

  能以草法入画固佳,然不可整个搬上。画法虽通书法,但自有法,在画法中,书法只是材料。赵尧生不悟此理,故其画寡味。以书法入画一定要经过加工,使之成为自己所用的材料。艺术总要有自己的血脉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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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大笔画远近都能看。境界宜远看,点画宜近看。远观其势,近观其质。

  近来一段时间我常在想,我的画还不够简练。一张画画得黑,往往是画了几次,不是画一次,点一次就完了。

  用笔顺易而逆难。顺则平实,逆则奇险。奇险多凝重深刻,平实含疏缓雍容。明末八大、石涛,元方方壶,清之担当,善用逆笔。以写景论,宜顺逆相杂,则山势之变化神奇而灵妙矣。

  写字、画画使用硬笔算不得本领。用软毫能写出硬毫的神气,这就不容易了。软毫变化较硬毫多,但不易掌握,初学尤宜以软毫练习,将来上手功夫才过得硬。

  画人物的线条也要讲质感。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质地,是布是绸都有区别,该怎么画,其画法用笔用墨都不同。

  在看山、观察自然的活动中,神与景会而成意境,但如果要将其重现于画幅上成为作品,还须用三层功夫:首先是严密之组织,其次为形象之熔铸,最后需融以笔墨之贯通。

  画鸡不是鸡,画山、石、林、木、牛、马无不如此,总是拟别的东西,才有意境。写字也可以这样,如可以拟鹤、鹭鸶、寒鸟之类,如此则机警有味。

  西洋画讲塑造形象,中国画讲“铸”造形象。塑造尚可以修补,铸造则无可改易。

  过去教初学书法者的书上说,初学书法的结构点画,应以白油纸蒙在字帖上描写。余曰不然,此但求形似而不得。对帖写也是“摹”,对帖而得其神曰“临”。绘画中写生也是如此。摹拟大自然的外表是“摹”、“写实”,至于写生,则须传神。神何在?反求诸己,得之矣。

  画的设色须极端注意,应当研究色彩学。“红配绿,丑得哭”,是尽人皆知的道理。目前流行的画法中,有以笔杂搅各色,尚自诩为“色彩丰富”,徒令智者失笑。

  调色不宜太匀。在盘内调匀后再上色,画上纸则平板。调色时,盘边要略干,如此,一个色中才有深浅变化。

  对客挥毫属于急就的范畴,也能产生好作品,但须讲求自然、天趣,这也需靠平日积累,否则只是生凑。

  对客挥毫不能画些琐琐碎碎的东西,总要从大处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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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壶陈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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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工笔画之“工”,不是指画得光生,而是工致、周到之意。如能以秦权诏版等线条画工笔,可创出一条新路。工,是楷模,此外尚含有“艺”意。

  有人把中国画分成“工笔画”、“写意画”二类,这种分法不确切,应说细笔画、大笔画。大、细是笔量,不涉及质,因此细笔画与大笔画本质上没有不同。笔路宽窄、墨量多少是形式、方法(外表),只有意境不同,才是另一种画,例如画薛涛,大笔细笔都可以,看需要什么效果。不过,这个题材无论使用哪种画法,线条均宜柔和,不宜强烈。笔墨性格要符合人物性格,譬如另画花蕊夫人,则不能象画薛涛那样,衣纹、线条、色彩都要有区别。这是由每幅画的意境所决定的,不能带着自己学来的框框去套。

  工笔只是说其线条用意工整有规律,不一定就是画得慢。工笔画等于写楷书,善书者能说只会写行草书不会写楷书么?画之工者,言其意工,非笔工也。

  工笔之“工”,是指画家用意周到工致,一丝不苟。画时应当同时注意到结构、用意两方面,下笔则要有写画的意趣,否则会落入板、结、刻之恶道。工笔最忌板、结、刻。

  工笔画重技术技巧,很容易失去艺术性,创作时主要靠先起好的稿子。一般作者如能在花叶的转侧上有变化,趣味亦是不错的了。

  画工笔,水仙、兰草等长线条的花卉一定要过关。

  书画均讲显隐相顾,只要善于处理,何有细笔粗笔之分。

  画笺谱与一般创作不同,只须一花数叶,一丘一壑足矣。

  画花,须初得花之形,进得花之性,终得花之神。

  画花卉布局要大,要有景。今人画得幅面再大,结构也总象斗方,就因为其画中无境界。

  中国画画花卉皆隐含拟人之意。如牡丹,李白写《清平调》以来,即定其为“倾城倾国”(不祥也),故旧时少有画牡丹赠人者。(或云:有画牡丹加猫,取“富贵根苗”意。)此亦是俗格。梅,自林和靖咏梅诗后,即象征高士。菊自陶渊明以后皆象征忠节之士,傲霜耐寒有节操。松比君子,或介眉寿。杂树喻小人。

  画花卉也要注意性格,如荷,须画得烟波浩渺有清洁之气,画菊应有傲寒之姿,梅当有耐寒之骨。但须注意这是人格的转化,不能以按图索骥之法求之。

  画面结构要和谐。如画花鸟,花之姿态、色泽、性氛俱佳,而鸟之姿态不美或色泽不当,则全幅均成废纸也。

  鸟性和花性须相类相和。如画打鱼雀,应配水边生长的植物如柳、蓼子花等,画荷花配翠鸟、水鶺鸰、鹭鸶等。色彩也要考虑,如白鹭鸶不能配白芙蓉,红芙蓉不能配棕背凫,如作诗一样,不能比肩合掌。

  画鸟当分四时,冬天毛厚,夏天毛薄。岭南派不管什么鸟都画成一样的爪、嘴、羽毛,画法已成习气。

  画鸟的形象切勿与前人雷同。若虽确出己意,一旦发觉与人雷同或暗合,宜亟毁之。

  画鸟须画其某一瞬间的神态,这样才最有生气,然捕捉此瞬间神态的能力全从仔细观察得来。前人云画鸟要两两相对,相互顾盼,原为求其生动,但沿习既久,已成俗格,率尔从之者,起码也是思想懒惰。

  画万只鸟而后会画鸟。

  画面上如果画鸟,鸟尾下宜空,才显得高,塞满则不类。因鸟皆有一定的警惕性,防弹凡,防敌害,故常拣高枝歇。其小者,如鷃雀类之鹪鹩、秀眼、青鸟等,翅羽不丰,不能高飞,则钻刺林,也是防外敌之计。

  鸟类能高飞远翔者,小鸟有家燕,中者鸽,大者鸿鹄。鸟的种类与习性,学花鸟画者宜深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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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要有宾主,每幅画都要考虑是以花为主还是以鸟类为主,不能喧宾夺主。大小也要适当。牡丹上不能站老鹰,小花不能画大鸟。宋徽宗《芙蓉锦鸡图》,锦鸡站在花枝上,感觉不稳。八大山人画两只孔雀站在一块尖石上,也不稳,但这是可以的,因为他就是要表现不稳,是讽刺画。

  树枝浓,鸟色淡,则如树从鸟身穿过。犯此病者甚多。

  画应有类,如鸡鸭不应画在牡丹下面,因为他们是糟蹋花的。

  画动物要画常态。齐白石画鹰,虽是常态,但象正生,如演袍带戏。潘天寿、李苦禅等人画得歪(凶狠),象草鞋花脸,少内涵,靠外张。我们虽是画常态,但要求通脱,如能画得象神鹰,就更好了。

  画动物要使之有“静”的感觉。常态即静,于静中又有动。我画动物大都画常态。

  凡大幅耸立之鹰,宜先从背部画起,再画尾翅,最后相势添头。

  (问:一幅画中能否用大笔画树,工笔画鸟?)

  可以。齐白石不就是大笔画花卉,工笔画草虫么?问题是要统一,只要能使之谐调便可以。

  古今画花卉的,大多是花画得好,叶画得差,花蕾画得差,这就是观察不精微之故,亦由“障”而来,盖平时只注意到炫目的,忽略了幽微的。

  初学就要画好几样东西,认真加以研究,如花卉中的梅、牡丹、荷花等。然后触类旁通,其他的就都能画了,有的看一下就能画,不必去专下功夫。

  画花卉,如果梅、荷二种画不好,其他各种花卉就都难画好。

  能连续画三五幅梅花,就看出作者的本事了。画一张两张,或许是早已背熟的看不出本事。如真的会画了,即使画几十张也不雷同。

  画梅特别重构图,要讲究聚散关系。聚散关系从最小的结构单位几朵花一组到整幅的布局都要考虑。先使一幅画大体已具,再添疏处。

  《芥子园》讲画梅之法太繁琐,如一朵怎么画,两朵怎么画等,讲得过于琐屑呆板。但另一方面,小枝怎么勾,花怎么点却没有讲。我准备画一册梅谱,只讲最基本的方法,然后让学的人去写生。

  画梅花亦须看出季节来,可先分别练习初开、盛开、残梅的不同画法。比如,画盛开则不必画花苞。

  画雪中梅,烘染天空,点以白粉作枝头积雪状,如此之画,作年画尚可,若论画品,余不知从何说起。

  画梅最难出格。前贤诸家已有几百种方法,要找出新的道路来很难。

  纵然画五百朵梅花,也都要各具神态,如有两朵雷同,即非高手。如一首七律,五十六字,一字不叶,全局受害,前辈有因一字不叶而至废全诗者,今画者肯以两花雷同而废全画乎?

  画梅之法,讲显、隐最重要,因为其他花卉尚可用枝叶掩映,梅则无法以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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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画花卉要讲掩映。例如画荷,哪怕只画一片叶,也须烟波浩瀚,看来不知有多少。画面是有限的,画境是无尽的。

  如果画一幅荷画很多荷花,靠数目多来表现浩瀚之气,那算不得本领。要画得少,但看起来却烟波浩渺。以简驭繁,才是艺术的本能。

  有人画荷花,荷梗画得又粗又圆,他是在想承不承得起上面的荷叶,这是自然主义的想法,要不得。画荷梗,笔要方圆并用,如果把荷叶掩住,看荷梗直是篆书方好。

  画荷花,如果叶画得洒脱泼茂,花则要俊逸。反之,花画得野,叶则宜画得收敛。

  画荷,浓花画淡心,淡花画浓心,要造成强烈对比。

  画竹很难,全从书法中来,要画竹先需把字写好。近百年画竹只有吴昌硕是成功的,齐白石也少画竹。画史画竹也有几十个名人,但要不落前人窠臼,自开一路,很难。先得拿二三十年来写字。

  “竹不离个”是说竹的生长规律,如一幅竹都是“个”字,尚成何画?

  竹难画,非到晚年书法成熟时不能成功。早年学画竹,白费不少精力。

  写生画竹时,很难选出一枝有典型性的来。选已难,画何易!

  不能完全依赖写生。藤花每年开一次,你写一回生,画十次罢,三十年才能画三百次,太少了,如音乐家,一个曲调练习三百次就行了吗?不行的。凡熟悉的、常画的东西都要画过万次以上。要学多用少。这主要是指画花卉,画山水的情况就略有不同了。

  画花卉要研究品种,譬如画藤花,现在从画上至少可以分出以下几种:任伯年画春花春叶,是先花后叶之类。吴昌硕画春花春叶,是花叶并盛之类。齐白石画长花长叶。我学前人而变之,藤花画春花秋叶。

  工笔花鸟画重在组织严密,不要使人一眼看穿,花、叶的安排还应捉摸不定,穿插复杂,虽技术性过强,还是有趣。赵之谦、任伯年的双钩变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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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很长,休息下眼睛!

  未完待续。。。。。。

  我是李西伯恺,书画艺术研究,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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