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大地之上,有一首诗歌这样咏唱:“贝利尔,那个活不出自我的人啊……宛若花盆中的花朵,即便自由盛放也只栽在花盆中!”
歌中展露着一个美丽的姑娘,也是一个可悲的姑娘……
流浪的途中,与妹妹相依为命,直到遇到那个戴面具的人……声称自己可以拯救她的人。她和妹妹将他认作养父,寄居在他家中。
养父对她二人的爱有目共睹,他房内有其他的孩子。他们有的,姐妹都有。而那些孩童却逐渐消失,直到最后一个再也消失不见。而姐妹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被养父太宠爱因而令他的心中只剩下她二人。
她在那里遍览典籍。她看不明白上面的字,更不理解其中的意图。但她只记得一个单词,也是那养父口中常常念叨的……“人形天灾”。
时光如白驹过隙,仿佛一瞬她便长大成人。善良的贝利尔,她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报答养父对自己与妹妹的爱,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于是她遵照养父的旨意上了实验台,养父只在乎自己的实验,对于养女的关注随之减少——当她苦撑不住实验带来的剧痛而失声喊叫时,养父掌给她耳光,喝令她乖乖闭嘴。即便如此,她依旧认为是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她相信实验结束后,养父会再如从前般对待她。
或许事实真的如她所料,实验的进程一天天加快,养父的态度一天天地变好。直到她听说到妹妹早已被养父变卖以换取实验费用,她第一次怀疑养父给她的爱是否真实。她把这些疑虑抛给他,如果他不回答就试图阻止实验的进程。却想不到他大发雷霆,搬来了刑具,折磨她,任由她喊叫与哭闹,直到她在凌晨的第一缕光透入房中时昏死过去。
当她再度苏醒,另一具灵魂已经在她的身体中寄生下来……这是实验成功的标志。而她只是麻木地坐在床上,麻木地接受着养父激动的亲吻与拥抱。等到一切都如之前那般清净时,她走向一面镜子,镜子内的自己……笼罩着黑色的雾气,身体也逐渐地变黑,那个污浊的东西从镜子中爬了出来。她只是害怕地发抖,却一动也不动,任凭那具黑色的东西啃食她。从肉体到灵魂,她的一切都不再是从前,她的一切已经被那具黑色的东西占据。
姗姗来迟的养父看到了她的这副样子,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午后便又一次夹杂着怒吼与殴打把她赶出了屋子。
可怜的贝利尔,她踏上了流浪之路。所至之处,人们皆因为她头上的黑色双角与周身环绕的黑雾敬而远之。孤独的贝利尔,啃食大地吃剩下的病体残躯,吸吮大地喝剩下的污浊血液。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似乎难以望到尽头。
或许是命教她不该因此沉沦,一双手又一次把她拉出了泥潭。对方并不歧视她的种族,也不惧怕她的黑雾。印象中,那人总是穿着长裙,身边环绕着人们,他们尊其“殿下”,只因她是一介王室后裔。
即便拥有这样的高贵身份,那皇女却待她宾至如归。因为之前那暴虐养父的原因,开始时她只是警惕地收下这一切;直到后来,她观察良久,才发觉到自己犯了错误:那皇女或许生于淤泥之中,但她却像一朵圣洁的花,在淤泥之中格外显眼,令人们不由得驻足观赏,然而她并不为他们观赏而生,只是为了努力生存因而奋力汲取养分,美好的本质依旧在她心中。对于那皇女,一种特殊的感情在贝利尔的心中油然而生。
居住的时日久了以后,她便发现皇女常与一名兜帽人来往。那兜帽人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他向殿下进谏,如果让她的潜力发挥出来,将会在战争中取得巨大的优势。于是第二天,她与那二位步入了空旷的场地,当听到那兜帽人让她顺从心中的黑暗时,她也展现了抗拒。但这句话在之后从皇女的口中不容置辩地说了出来,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最敬重、最爱慕的皇女殿下现在要自己忍受巨大的痛苦,冒着丧命的风险,变成一具只会战斗的机器。但她依旧那么做了,至少是为了心慕之人而做,她愿意付诸一切。
黑色的雾气加深,最终掩盖了她的身姿。一头巨兽从中冲出,腾向空中。而她支撑着身体勉强控制着那具魔物。兜帽人望着那巨兽,眼中满是喜悦;而皇女望着疲惫不堪的她,轻轻下令终止了试验。兜帽人略带恼怒地询问原因,皇女只望着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的她,轻轻地搀起,扶着她走回去。
夜里,她在走廊间漫步,却看到那个兜帽人走向了皇女的房间。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飘过,但她却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可恶那昏黄的灯光,令她辨不清方向。她只感觉到自己刺中了某一具身体,然而当她借着灯光望向那具倒下的躯壳时,却惊叫出声——那明明正是皇女殿下,她最敬爱最恋慕的皇女殿下!随着她的惊叫,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那是皇女的守卫。她迅速离开了那里,毕竟那些守卫会把她当做罪人——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但她偏不愿听到那些卫兵审判她时喊她为“杀掉殿下的罪人”。可悲的贝利尔,她依旧不愿意接受自己杀死皇女的事实!
她在皇女的领土上又一次被迫流浪,背了一柄镰刀,但从没有怎么使用过。误杀了自己最亲爱的人后,她已然无心屠戮。尤其是看到无论是萨卡兹还是萨科塔那惊恐万状的眼神,她便想到曾经的自己,于是放他们离开这片地狱。
她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最终走向了冰原。寒冷的风掠过她的脸颊,她的心亦如这冰般冻得坚硬。然而烈火已经在这里升腾,并且也融化了她。有位德拉克把她拉入了自己生起的火堆旁。在一夜互衷心肠后,也发现德拉克被一条黑蛇侵蚀着,与心中那个丑陋的“自己”别无二致。而德拉克却满怀激情地号召她打破这些,活出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啊,可怜的贝利尔,一直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现在终于要奋起反抗了。
她将德拉克视作精神导师,与她参加一场又一场战斗。从心而战令她得到了极大的快感。虽然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是她已经获得“自由”,这已足够。
随着战斗越来越多,一个组织映入了她的眼帘——罗德岛,当与她交战的卡特斯展现出那皇女的力量时,她差点踉跄摔倒。她曾杀死了皇女,如今居然还要杀掉她的继承者么?她现在犹记得那皇女死时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成了她的梦魇。
战斗过后,她去找德拉克讨论,得来的答复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而后,德拉克把她强拉起来,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要她去冲到敌阵前去屠戮敌人,德拉克称这便是她的使命,这便是她为所谓自由必需的代价。贝利尔望着那双充满烈火的双眼,却看到养父的影子在其中。
然而她最终顺从了德拉克,或者说那条黑蛇。她举着镰刀冲向敌阵,凐灭一条又一条生命,直到她的敌人只剩下那个小卡特斯。激战中,她肆意挥洒自己的技艺,卡特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很快那卡特斯即将如其他敌人一般轻易地化为尘埃,而她却在最后一刻让卡特斯扳回一局,引导她击败自己,赢得胜利。
她依旧在最后一刻放弃了自我。只为补偿那一夜的腥风血雨。皇女的笑容不再令她恐惧,而令她感到一丝温暖。或许刚刚那一瞬引导卡特斯走向胜利才是短暂的自由。
当她苏醒,已经再度置身那座舰船之上。
旧的东西已然逝去,新的东西继而到来。卡特斯背后的一位名为“凯尔希”的菲林医生成为了那皇女遗产新的主宰。对于同作为遗产之一的她,自然也不打算轻易抛弃。菲林医生把她封作所谓“博士”,声称要给予她最高权限。然而她只是待在对方建立的囚笼中,她的话语不被听到,她的感受无人知晓。直到有一日,菲林医生为她送来一名“狱友”,一个萨科塔。萨科塔见到她便立刻认出了她,感恩她的慈悲令自己在之前皇女的领地中捡回一条命——她之前的无心之举现在为她带来了一丝慰籍。
孤寂的贝利尔,她多么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支撑她的稻草。于是她用爱感化了他,他们借着夕阳的余晖起誓,要此生此世永不分离。爱情令二人满足,但现实又一次追上了他们。菲林医生把那个萨科塔释放出来,将他作为“博士”,榨干他最后一滴价值,令他痛不欲生。而她也只有抓着牢门,除了为他怮哭毫无办法。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怀孕了,或许这新生命的喜悦将很快洗刷掉她的痛苦。生育是痛苦的,但她却咬牙坚持到最后一刻。当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在她耳畔响起,心头的阴霾消散。数年来,笑容第一次挂在她脸上。然而这并未持续多久,她的孩子被菲林医生带走,以代为看管的理由。阳光刚刚透过阴云,转瞬间却又一次被遮掩。其后,在罗德岛上听到号哭的声音,是贝利尔哭她的儿,不肯受安慰,因为他已不在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受苦的是她眷属,那哀鸣的是她自己,而他们的孩子被菲林看管,接受着最严苛的教育,为成为一枚新的棋子做准备。
就这样度过了九个年头后,新的噩梦又如影随形而至。从某日开始,干员中流传着一个传言——罗德岛博士一直都只是那菲林医生找的傀儡,高层在欺骗我们。好奇心驱使他们验证这一言辞的真实性,而当他们强行拉下身穿防护服之人的兜帽时,一顶光环暴露出来。这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干员们愤怒地在走廊间游行,声讨那菲林医生,更羞辱所谓的“博士”。午夜时分,当她正考虑如何度过又一个不眠之夜,却传来急急的敲门声。当她拉开房门,自己的孩子正站在门口,他的脸已被锐器摧残的不成样子,脸上泪与血混在一起。她大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她怒吼,明明他只是个孩子,他犯下何等罪过?难道因为他的家庭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就必然接受这样的刑罚?!紧随孩子其后的菲林医生赶到,她抓住对方的肩膀,质问对方看管孩子的责任是否真正做到?对方也只是不语,最终才弱弱地告诉她:暴民的作乱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乱世之中,惟求自保吧。她所能做的也唯有抱住孩子,哀叹时局,泣悲血亲。
菲林医生长久不给他们答复,于是愤怒的干员们抬着因他们遍体鳞伤的萨科塔冲进她的办公室,要求他应当被斩首,因为他一直都只是个幌子。萨科塔用最后的力气吼出:真正的犯人在那边,为什么要拿作案工具来泄气?可惜,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人又用拳揍昏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便是:罪犯交出了作案工具,任受害者们蹂躏。
清秋的午后,甲板上吹来阵阵微风。贝利尔站在暗处,菲林医生牵着孩子,干员们欢呼着,判官宣读萨科塔的罪恶,而萨科塔只是无力地望向天空。当行刑二字响彻云霄,她的眷属立刻被按在断头台上,铡刀落下,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只剩下她支撑不住身体,摔在地上,泪水与哭声一并为他送行;只剩下孩子紧紧地抓着菲林医生的手,因为严苛教育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哀悼他的死亡。惟干员们把他的头裹上白布,当做球肆意地玩耍起来——人性在那一刻已昭然若揭。
当一切又陷入清净,贝利尔从混乱中拣起那个布满血痕和鞋印的裹着白布的头颅。她将白布抛弃,望着他那双已经无神的眼,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悲的贝利尔觉得,尽管他的灵魂已飘向远方,至少他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为她所有。
罗德岛的秩序没有在萨科塔死后得以恢复,干员们争抢着罗德岛的每一块领土。他们波及菲林医生的办公室,他们波及贝利尔的憩所,一切地方都是他们的战场。她大声怒骂着侵入者,然而没人听到她的声音,他们只专注争斗,却忽略了这地方本来的主人。
这么久了……从未有人真正听到过她的心声。如果没有办法用言语传递信息,那便只有用力量了。内心的那个丑陋的自我在呼唤她,但心中另一具灵魂劝阻她继续,至少该为泰拉的秩序着想。秩序?这片大地秩序与混沌的界限已然模糊……她欣然握住了那丑陋自我的手。
风掠过心房,花盆从高处落到地上。碎落一地的花瓣,成为大地的残羹。枯枝败叶间,巨兽腾起,令大地为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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