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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恐怖片=低口碑+低票房，较北美恐怖片为何折戟沙场？

花匠小妙招
2024-11-22 11:18

小成本恐怖片票房碾压亿级大作

近几个月来，「神偷奶爸3」、「猩球崛起3：终极之战」、「加勒比海盗5」等北美公映影片的整体质量还都蛮高的，看似热闹，结果票房统计一出，却是虚假繁荣，众多IP影片的续集都遭遇了失利。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陷入低迷的北美电影市场，有一股恐怖电影「新势力」正在异军突起。

10月13日刚上映的恐怖片「忌日快乐」意外大爆，将大制作「银翼杀手2049」拉下冠军宝座。其口碑也是没得说，IMDb评分高达8.2，烂番茄好评率达88%。比今年的恐怖片爆款「逃出绝命镇」还高。另一部恐怖片「小丑回魂」，上映二十天全球票房一举冲过5亿美元大关，打破了「驱魔人」保持了44年的恐怖片影史最高票房纪录，眼下走势依然坚挺。当然，这两部影片的表现仅仅是2017年北美恐怖片的「凤毛麟角」。

据壹娱观察统计，在2017年已过去的42周里，有10周的北美周末票房冠军都被恐怖片收入囊中，占了近四分之一。其中「分裂」、「小丑回魂」更是分别霸占榜首多达三周，甚至将同期的「生化危机：终章」、「王牌特工2：黄金圈」甩在了身后。而2016年仅有「招魂2」（1周）和「屏住呼吸」（2周）两部恐怖片成为过周末票房冠军，2015年时这一数字则为0。

几家欢喜几家愁，「银翼杀手2049」则没那么幸运了：票房在上映第二周便锐减54%。这部由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和瑞恩·高斯林（Ryan Gosling）参演的续集电影制作成本超过1.5亿美元，虽然获得了影评人的追捧，却并未得到观众的广泛认可。

成龙主演的「英伦对决」首映周末以1280万美元的票房成绩登上第三位，随后一周则以610万美元成绩落至四位。而由伊德瑞斯·艾尔巴和凯特·温斯莱特主演的「远山恋人」（The Mountain Between Us）则排名第五位。

其余新上映影片均表现平平。为瑟古德·马歇尔而拍的传记影片「马歇尔」（Marshall）在800家影院总票房为300万美元，「马斯顿教授与神奇女侠」则仅在1200多家影院中收获73.7万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小丑回魂」的制作成本并不高，约3500万美元，比「招魂2」4000万美元的成本低，比「屏住呼吸」990万美元、「逃出绝命镇」450万美元高。而相比制作成本1.75亿美元的「蜘蛛侠：英雄归来」，花费1.6亿美元打造的「魔兽」大片，这几部恐怖片都可谓小成本电影，且光是在北美地区的票房成绩就达到了成本的数倍甚至数十倍之多。

国产恐怖片捆绑商业=低口碑+低票房

+低票房。曾有那么一些时日，恐怖片的票房奇迹不大不小地上演着。2008年的「荒村客栈」以300万元投资博回2000万元票房，2009年「午夜出租车」以300万元成本收获1800万元，一时间「低成本高收益」的案例在不断刺激着这个行业，似乎谁都能拍出最能挣钱的那一部。

之后几年国产恐怖片保持了数量意义的上涨，2014年全年上映的国产恐怖片为23部，比上一年增加了4部，到了2016年，这个数字又增长为67部。但是无论是单片还是整体票房，几乎都进入了萎缩状态，也再未出现票房过亿的作品。2010到2014年这5年基本上都是靠「笔仙」「孤岛惊魂」「京城81号」这样的爆款拉动。2017年截至7月1日，有20部恐怖片上映，其中票房最高的是「碟仙诡谭2」，但累计票房仅有1279万元。

或许是种种以小博大的案例让行业看到了机会，近两年以中小成本投入希望博得高票房的国产恐怖片数不胜数。因此能赚快钱，易操作、周期短、投资少、见效快是很多片方做恐怖片的动力和初衷。

在著名影评人韩浩月看来，这是电影行业里赌博心理使然。「片方更愿意花500到1000多万的小投入，去赌上亿元的票房回报。我国恐怖片整体水平不高，这也会给创作方一些自信，反正起步低，无论拍的水准怎样国内观众都会认。」比如以发行恐怖片起家的福建恒业，早期的片子几乎都是八倍十倍的收益。有的恐怖片虽然最终票房只有百万级别，但其制作成本却只有几十万，刨去宣发，仍然是赚钱的。

在豆瓣上，查看两年的国产恐怖片口碑几乎全部扑街，很少有能超过6.0分及格线的作品。而在及格线以上的几部电影都是上世纪末拍摄，包括1989年的「黑楼孤魂」（7.0），1993年的「鬼城凶梦」（7.0），1990年的「圣保罗医院之谜」（7.5），在未绑架商业之前，国产恐怖片凭借自己的特色或许还能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国产恐怖片差在哪？

至此，最大的疑惑随之而来，国产恐怖片与北美的相比，为何水平差距如此大，差在了哪里？

简单来说，恐怖片在北美虽然也属于中小成本制作，但，该类型片市场已经成熟，受众大，只要口碑不错，登顶票房冠军也很正常，类似去年的「屏住呼吸」，今年的「逃出绝命镇」、「小丑回魂」等，都是如此。最关键的是，这类片子在内容的表达上自由度较大，探索的现实问题，主题等较为深刻。因此很多时候，即便是一些好莱坞特效大片的票房也被很多恐怖小片碾压，而且，几乎每年都有多部小成本恐怖电影在北美市场脱颖而出。

反观国内，很多人都将矛头指向「过于严苛」的电影审查制度，简单地认为很多恐怖片都被「龙标」挡在了影院门外。但其实，电影映前审查绝非国产恐怖片的拦路虎，而是电影人还未能摸清门道罢了。

先来说说电影审查制度。不可否认，由于中国电影审查制度的制约，国产恐怖片创作可发挥的余地非常小。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不能真的有鬼、不能死太多人、必须要有唯物主义解释等等，把恐怖片最核心最抓人的一些元素早早扼杀。要么是精神病、要么是嗑药了、要么是恶作剧、要么是变态复仇、要么是噩梦意淫，总之不能真的有鬼。一些观众抱着看恐怖片的心态去电影院，结果感觉自己看了部影响智商、笑点尴尬的「喜剧」。

诚然，电影审查制度限制了恐怖片的创作内容和尺度，但如果由此推导出国产恐怖片质量欠佳是因为不能用鬼吓人，那明显是个伪命题。因为，放眼世界影坛的经典恐怖片，基本找不到「鬼」，甚至连妖魔都没有。希区柯克电影中被誉为影史明珠的惊悚恐怖片「后窗」里没有鬼，名噪一时的低成本恐怖片「女巫布莱尔」甚至连女巫都从未现身，而好莱坞恐怖片「鬼娃新娘」中的「鬼娃」则是个玩偶。所以，国产恐怖片票房差、口碑更差的「锅」，不应该由「鬼」来背。当前，国产恐怖片最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创作。

正如上文所提到的，很多片方抱着赚快钱的目的，大多数的恐怖电影都陷入粗制滥造的恶性循环中，场景简单重复、故事跟风抄袭、创意匮乏。要么主角上来便被设定成一个伪装之下的精神病人，利用其极大的潜在危险来吓人；要么至亲含冤而死，主角为了一雪这血海深仇，策划出一连串的复仇行动；还有一些，主角则疑似肾上腺机能亢进，全程不明所以地处于惊恐之中，令观众看得云里雾里。

在「京城81号」出品方恒业影业的宣传总监周铭看来，如今观众和市场都已经成熟，再用中小成本的烂片去博高票房肯定没有前途。「国产惊悚片无论是剧本、演员还是投资、类型元素都是需要改变，制作精良一定是这个类型电影的一个走势，粗制滥造小投入很难适应现在的市场环境。

周铭指出，现阶段国产惊悚片和国外惊悚片的差距是全方位的，「我们很难花6到7年打磨一个剧本，做前期开发、IP的孵化等。国内的公司还是太心急了，今天资金到位了明天就去干，很难沉下心好好把内容去做好。」他表示，这种急于求成的心态让很多国产惊悚片折戟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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