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簕杜鹃花开

花匠小妙招
2024-11-22 12:34

春意日浓，沉寂了整个冬天的簕杜鹃伸展腰肢，吐露新芽，披上绿色新衣。阳台向北，阳光总在午后才片刻停留，追寻阳光的簕杜鹃伸出枝丫奋力向外延伸，希冀收拢阳光。
不消几日，簕杜鹃枝叶愈长愈旺，穿过阳台的三两枝，已布满星星点点的红花，花成三瓣，瓣成三角，拥着中心一朵白蕊，色若红唇，明亮如霞，热烈奔放，很是喜人。
阳台上种的那株簕杜鹃是我前年从花市购回的。新房装修后，为祛味也为装饰，我到花市买了很多盆绿植，绿萝、君子兰、芍药、月季、含笑、月桂……更有人工培育的红豆杉，希望将小小阳台装点成私人花园。在花市尽头我看到一位老人在街尾摆放一排不知名的根茎，表皮枯黄，根须稀疏，只留下唯一的枝干，再无旁枝。根茎旁边，放着一块纸牌，写着花名：簕杜鹃。
我早已知晓簕杜鹃的大名，只是看到眼前这干枯瘦小的根茎，实在不能与“丛花开如盖，红云似剪裁”的簕杜鹃联想起来。老人看出了我的疑虑，跟我说，别看它不起眼，但粗生易长，向阳而生。
买回簕杜鹃根茎后，我将其栽入花盆，用泥土掩盖压实。简单浇水施肥后，便遵老人传授的方法，偶尔浇些淘米水外，不做过分照料，任其自然生长。出差半月，回到家中，发现簕杜鹃的短短枝干已分出多根枝条，枝条颜色脆嫩，充满生机活力。枝节处，些许细小的叶芽，张开一张张渴望的小嘴，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再几日，细小花蕾潜藏于细细绿叶中，如不近观，竟以为蚂蚁爬上枝头，抬眼远望春光。一阵春风拂来，细小花蕾在一夜之间迸发力量，绽放，闪耀，灿烂。那一朵朵全力绽放的花朵，犹如身着红色连衣裙肆意舞蹈的姑娘，让整个春天都明媚起来。
南方的春天多暴雨，也常经狂风。风雨肆虐过后，阳台上的私人花园一片狼藉，娇弱的月季、芍药枝条横卧倒地，青翠的绿萝、吊兰不复往日容光，月桂、红豆杉枝叶满是伤痕，唯有簕杜鹃枝条稍有凌乱，未失锐气，一根根稚嫩的枝条带着雨滴，指向那遥不可及的天空。
时如流水，阳台绿植常有更换，可簕杜鹃始终是唯一的“主角”。簕杜鹃是安静的，不骄不躁，花开时悄无声息，花落时默默归去，只余一抹嫣红。是奋进的，花期虽然短暂，却尽力绽放，留下绚烂的身影引人回想。也是坚韧的，热情向上，遍生于中国市街乡郊，以满树繁花装点锦绣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