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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宁牡丹赞

花匠小妙招
2024-11-24 00:53

○ 沈钢

每年的三四月，仁和街道普宁村普宁寺内的玉楼春牡丹花盛开时，只要有空不外出，我都要背着相机去拍照，观赏硕大艳丽的牡丹花绽放。

退休了，我感觉最富有的就是时间。今年因疫情没能去成，只能翻看手机里的照片，回忆当时观赏拍摄时的情景，心里又萌发了要写一篇赞美普宁牡丹花短文的冲动。

说起牡丹，大家自然会想到闻名中外的河南洛阳牡丹和山东菏泽牡丹，这两地的牡丹在中国最负盛名、种植面积最大。四川彭州市丹景山的牡丹在当地也很有名气，丹景山是天彭牡丹的发源地，素有“丹岳岱宗”之称。2009年，我去彭州看望战友时特地去过，但遗憾去晚了，没有看到盛花期。

牡丹色泽艳丽、雍容华贵，被誉为“花中之王”，是中国特有的木本名贵花卉，2019年被评为中国国花。牡丹品种繁多，较难栽培，虽有较强的耐寒能力，但不耐高温，夏天不耐阳光炙晒，也怕水涝。我在良渚老家的世居房周边多次尝试栽种过牡丹，但都没能成活，更谈不上开花了。

然而，在仁和街道普宁村普宁寺遗址中的玉楼春牡丹，历经数百年风雨，依然长势良好，年年开花。玉楼春牡丹开花时，花朵艳丽硕大，花色为淡红色，白中带紫，是少见的牡丹花中精品。说来奇怪，这株玉楼春牡丹花龄已有600年，是难得一见的高龄牡丹。每年到了开花时节，整株牡丹花满枝头，美艳无比，吸引周边游客纷纷前来观赏拍照。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株玉楼春牡丹与众不同，似乎有灵性。一是喜吃肥，“吃荤不吃素”。每年花谢后，当地管理员用猪肠等下脚料埋在牡丹树根边上，以此作为肥料为牡丹补充养分，年年如此，牡丹就会年年开花。二是这株牡丹只能在普宁寺遗址附近的范围内生长，若移栽别处很难成活。听说杭州西湖园林局曾分枝移栽到西湖花港公园，但没有成功。当地村民把这株玉楼春牡丹视为神花，护佑全村平安幸福，富贵吉祥。村里还请人作词谱曲《国色香满园》作为普宁村歌，人人传唱，熟记心中，对这株玉楼春牡丹更加自觉爱护。普宁牡丹早于1983年被列为杭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既是文物保护单位，我就要说一说普宁寺和玉楼春牡丹的来历了。这株玉楼春牡丹原来栽在寺内，寺院距京杭大运河很近，在古代香火很盛，从京杭大运河过往的客商、官家都会到普宁寺烧香、休憩或过夜。后来，寺院因年久失修被毁，但这株玉楼春牡丹很幸运地保存了下来，一直受到当地村民的保护。

据《杭县志》记载：旧时普宁寺坐落在仁和县大云乡姚巷村，现为仁和街道普宁村，该村东临京杭大运河500米。后晋天福年间由吴越王钱元瓘所建。千余年来，几毁几建，明朝天顺二年，明英宗曾赐普宁寺“大普宁禅寺”金匾、龙牌和供器。明朝万历十六年，杭州吉祥寺住持真实重修普宁寺，并延请著名高僧苇航讲经说法二十余年不衰。万历五十六年，普宁寺住持海珵法师在运河对岸修建鸭兰桥，桥堍建造下院——普济院，接待香客和过往客商、行人，普宁寺成为了杭城北的名寺。由于年久失修，寺院破败不堪，到了二十世纪60年代，规模宏大的普宁寺仅存的三间大殿也被拆除，从此，寺院不复存在。原来大殿前六丛玉楼春牡丹，历经数百年风雨沧桑仅剩三株，却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依然花大如球，嫣红姹紫，生机盎然，年年开花。

说到这里，有人肯定要问，这株玉楼春牡丹花是何人所植呢？相传，是明代民族英雄于谦在寺内读书时手植。

那一年，于谦乘船从杭州出发，上京去赶考。船沿着运河走，在距杭州约三十里的地方，忽然变天，狂风暴雨袭来。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船身被刮得颠扑摇摆，已不能开航，只得停船靠岸。这场暴风雨像同于谦作对似的，下了三天三夜。于谦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他担心误了考期，一年的心血白费。

这天是三月初三，于谦看见岸上许多人撑着雨伞，提着香篮，去烧香拜佛。于谦上岸，向他们一问，原来是到附近的普宁寺去烧香。一个老公公说：“普宁普宁，普天安宁。”于谦心想，我也只有求菩萨保佑了，于是就跟大家到普宁寺烧香。于谦烧好香，回到船里，刚还是风风雨雨的天气一下子便放晴了，于谦顺利到达京城，正好赶上考期。

发榜之后，于谦考中，被分派到杭州做官。他想起赶考时遇着的那场大雨，就去重游普宁寺，亲手种了株牡丹，作为纪念。

现在，晋宁寺遗址已是余杭区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基地，在对现存的玉楼春牡丹加强保护的同时，扩大了牡丹园，引种洛阳红、绿幕、二乔等30多个品种、上千株牡丹花。现在的普宁牡丹园面积已有近20亩，成为余杭的一处特色景点。

可喜可贺的是，余杭区将复建大普宁寺，占地50亩，集武、禅、艺于一体，建筑风格恢宏大气、庄严肃穆。复建工程启动后，将陆续启动大雄宝殿、天王殿等建设。

复建普宁古寺，扩建牡丹园，新建于谦纪念馆，将使普宁牡丹园自然景观与普宁寺人文景观和谐融合、相映成趣，不仅能更好地挖掘、保护普宁寺历史悠久的佛教文化、于谦文化、牡丹文化，也成为余杭区一处旅游景点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进一步丰富仁和当地旅游资源，对拉动区域经济、促进当地百姓增收致富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我期待，大普宁寺建好的这一天。到那时，牡丹园也将扩建得更大更好更美，玉楼春牡丹定会繁衍出更多的“子孙后代”，绽放出更艳更美更大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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