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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中国史丨古人如何把元宵节过成了情人节？

花匠小妙招
2024-11-24 11:06

本期主创

策划：邓玲玲

脚本：周绍纲

编绘：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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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后语：

农历正月十五是中国传统的元宵节，道教称为上元节；元宵之夜有燃灯、观灯之俗，所以又称灯节。旧时每到元宵，城里乡村到处张灯结彩，人们观花灯、猜灯迷，欢天喜地，热闹异常。

关于上元节的起源，一般认为始于汉朝。早期的元宵节一般为一夜或三夜，唐代以后增至五夜。到了明初，增至十日。据明人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篇》中记载，永乐七年正月十一，明成祖下令，“太祖开基创业，平定天下，四十余年，礼乐政令，都已备具。朕即位以来，务遵成法，如今风调雨顺，军民乐业，今年上元节正月十一日至二十日，这几日官人每（们）都与节假…”可见越往后，元宵观灯的风俗越浓。

在不少后人的印象中，“古代”似乎是一个整体、扁平的词，其实这是一个长时段、多层次的概念。举上元而言，便有一个演变的过程。其起源和流变与祭祀、宗教有关。官方对节日的态度也经历过与禁断、放开和与民同乐的历程。在北魏和隋朝，一度被当成有伤风化的陋俗禁止过；而自唐朝以降，又通过天子与民同乐的形式来构建帝国升平的合法性叙事。

上元演变出男女私会的风俗，应该不晚于隋代。《隋书·柳彧传》载有柳彧的疏文，“窃见京邑，爰及外州，每以正月望夜，充街塞陌，聚戏朋游。鸣鼓聒天，燎炬照地，人戴兽面，男为女服，倡优杂技，诡状异形。以秽嫚为欢娱，用鄙亵为笑乐，内外共观，曾不相避。”

由此可知，隋代上元之夜男女私会的风俗遍布全国，不过当时还比较含蓄，“人戴兽面”。电视剧《大明宫词》周迅扮演的太平公主在元夕初遇薛绍，摘下面具的瞬间惊艳了多少人童年，剧中史实参考或许就是源于此。有意思的是，柳彧在疏文以《雅》、《颂》为正理，斥上元男女夜游为敝风，殊不知《国风》才是《诗》中精华，才是尘世间本来的样子。

上元流行的“走桥”习俗，应该不晚于唐朝。唐陈嘉言《上元夜效小庚体同用春字》诗：“今夜可怜春，河桥多丽人。”唐长孙正隐《上元夜小庚体同用春字》序中说“美人竞出，锦障如霞；公子交驰，雕鞍似月。同游洛浦，疑寻税马之津；争渡河桥，似向牵牛之诸。”此可为证。

“走桥”的渊源或许与尾生有关。《战国策·燕策一》载：“信如尾生，期而不来，抱梁柱而死。”《庄子·盗而》:“尾生与女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尾”在古代汉语中有交媾之意。《尚书·尧典》:“鸟兽孽尾。”孔安国传：“交接曰尾。”

“偷青”没去考。无论如何，在礼教森严的宋元明清，如此别致的相亲方式，也算得上是一种自由和浪漫了。由此而言，由汉初发端的上元，可以说是现代婚恋的叶嫩花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