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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花想容，斯蒂芬·金恐怖小说的代名词——读《它》

花匠小妙招
2024-11-24 17:30

文/望月听雪
    故事发生在美国缅因州小镇德里，从1957年威廉·邓布洛的弟弟乔治遇害开始，开启了诡异恐怖的大门，在德里的上空飘荡着仿佛被诅咒的阴影。
    小丑的形象贯穿在整个故事脉络中，愈渐扑朔迷离。1957年乔治·邓布洛遇害时候，乔治·邓布洛眼中的小丑：“那是小丑，就像他在马戏团或电视上看到的……小丑一只手抓着一把气球，什么颜色都有，好像五彩缤纷的水果。” 一旦受到小丑的诱惑，接过小丑的气球，惨烈恐怖的景象接踵而至，“乔治雨衣的左半边染成了鲜红色，左手没了，只剩一个洞，血从洞里渗出，流进排水沟里。撕裂的雨衣下突出一块骨头，白得可怕。男孩的眼睛望着白色的天空……那双眼睛开始被雨水填满。”
    镜头忽然切换至1984年阿德里安·梅伦遇害时，克里斯托弗·昂温作为旁观者看到的小丑形象：“小丑一只手搂着阿德里安，将他拖到对岸，另一只手抓着气球，小丑的银色眼睛闪闪发亮，牙齿露了出来——非常大，和马戏团里的狮子一样。”唐·哈格蒂眼中的情景：“气球堆在桥下，抵着桥底。不是几十或几百个，而是几千个。红蓝绿黄，每一个都印着我爱德里！”最终欺负阿德里安的约翰·卡顿一级谋杀罪成立，史蒂夫·杜贝一级谋杀罪成立，克里斯托弗·昂温二级谋杀罪成立。阿德里安的好友唐·哈格蒂远走他乡。
    迈克·汉伦开始调查诡异事件始末，查阅《旧日德里镇史》，访问小镇居民，加入自身经历，记载了笔记《德里：由地狱后门观之》，“德里有一道沉默之幕，将发生过的许多事遮掩了，但挡不住传言。”；“1741年，德里镇的居民全都消失了。六月还在——当时还有大约三百四十人——十月就不见了，没留下一点痕迹。”；“1851年，约翰·马克森毒杀全家，将尸体围成一圈，自己坐在中央，吞下一整颗白龙葵蘑菇暴毙身亡。”； “1879年，罹难的工人共有九名，全都是碎尸。”； “1906年，工厂爆炸，一百零二人罹难，其中八十八人是小孩。”；“德里镇的谋杀率是新英格兰同级城镇的六倍，柱状图德里鹤立鸡群，犹如竖起来的大拇指。”
    1985年，儿时伙伴中的一位，斯坦利·乌里斯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镜子上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字——它，用自己的生命向朋友们发出警告，“斯坦利背靠浴缸一头躺着……他的嘴像弹开的门一样大张着，极度惊恐的表情冻结在脸上。”
    同年，与死神连结的电话，借由唯一留在德里的迈克·汉伦的手，在经过很多调查后决然拨给了当年的小伙伴，伙伴们均已成年，有着各自的家庭与成功得匪夷所思的事业，但就像本·汉斯科姆所感觉的一样，“得到就要付出，你拥有的就是你付出的……而你所拥有的一切迟早会找上门来。”当年的伙伴离开德里，就仿佛从记忆中删除了德里，删除了那个夏天。每个人当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记忆的车轮仿佛开启了往事的闸门，竟然连着威廉·邓布洛手上当年留下的伤疤以及口吃也曾经消失又回来了。
    所有人的记忆又回到了1958年，本·汉斯科姆也曾经差点落入它——小丑的魔爪，“那人似乎穿着银白色的小丑服，脚下一双太大的橘色鞋子，手里抓着一把五彩缤纷的气球。气球不应该直直地浮在小丑的头顶，落日余晖为运河的冰洒上一抹玫红，但小丑却没有影子，完全没有。……本可以清楚地看到小丑的脸。木乃伊！天哪！是木乃伊！脸上纹路很深，皮肤有如羊皮纸地图般满是皱褶，双颊凹陷，皮肤干裂，前额龟裂，毫无血色。它张开暗沉的双唇咧嘴微笑，露出墓碑一般寥寥可数的牙齿，牙龈发黑，而且坑坑洞洞。”德里小镇处处是诡异恐怖，二十多年一个轮回地发生着，周而复始，吞噬着人们的肉身，蚕食着人们尤其是孩子们虚弱的心灵。童年的回忆中原来那个它不仅仅是小丑的样子，有各种形态，让人防不胜防，有时是凶恶的怪鸟，有时是相片里汩汩冒出的鲜血，有时是落水管里的耳语，如影随形地尾随着、追逐着，甩不脱、扔不掉，直至死亡的阴影笼罩降临。
    这些童年里仿佛已经很遥远并且淡去的恐怖记忆，随着迈克·汉伦的电话铃声唤醒了大家，沉睡封存了多年的记忆警醒着大家，殊死的与“它”的搏斗又要开始了，结局究竟如何？德里镇是否最终可以摆脱这个挥之不去的梦魇？还是永久地被诅咒下去？主人公们命运究竟如何？“它”的真面目又是怎样的？……无数个疑团等待大家翻动书页去寻找，不得不惊叹斯蒂芬·金着墨的老练，一个个恐怖故事紧紧揪着读者的心，欲罢不能，一路跌跌撞撞惊呼着读下去。
    斯蒂芬·金及其善于通过人物的心理描写，恐怖血淋的场景叙述，悬疑情节的铺垫，让读者血脉喷张，犹如身临其境。“云想衣裳花想容”，斯蒂芬·金是个极其高产的作家，看到他的名字，就会和恐怖紧紧联系在一起。有超过百部电影作品取材或改编自斯蒂芬·金扣人心弦的文学作品，最出名的当之无愧是《肖申克的救赎》，《它》中也出现了肖申克监狱，“史蒂夫·杜贝一级谋杀罪成立，判处十五年徒刑，转送肖申克州立监狱服刑。”另外有看过的《1408幻影凶间》、《绿里奇迹》等等，尤其要说的是成名作品《魔女嘉莉》，这本书的问世使得斯蒂芬·金摆脱了窘迫的生活，是其创作生涯的里程碑。
    《它》于1986年在美国出版，迄今已逾30年，魅力经久不衰，在时间长河中经受着洗礼，愈久弥新，由华纳兄弟改编的同名电影将于2017年9月上映，万分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