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主办方效率极高,傍晚的时候就送来了两套礼服,附带着将配套的鞋子以及饰品也一并挑选送了来。
躺在沙发上的阿白,举起自己毛绒绒的手臂看了看,十分不悦。接着又抬起了自己毛绒绒的大腿。
“啧!我这一双大长腿,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他用爪子摸着下巴呈沉思状,道:“难道是因为时辰提前了?”
“满月......项钰......”阿白撇着嘴巴叨念着,百思不得其解。
车子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世浅别墅门前,项钰穿着那件黑丝绒的小礼服上了车。
车窗外的景色在项钰眼前不停地变换着,手不自觉地在阿白身上轻轻地抚摸着,阿白舒服地眯着眼睛。微风吹进来,项钰觉得这感觉真是舒服。
车子稳稳地停到目的地,项钰怀里抱着阿白被请下车,跟随着两个助理进入旋转门。
最前方摆满了各类的古董展示品,远距离望过去琳琅满目的。
项钰习惯性扫视着四周的环境,方位以及气场,还没有做出相应的结论,迎面就走过来两个人。
“从来没见过项钰穿成这番样子,真是漂亮。”李险打量了一番项钰身上黑色的礼服裙夸赞道。
2
怀抱着阿白,轻轻地在阿**色的耳朵上抚摸着,那毛绒绒的手感十分舒服。
“阿白你看,那个古董花瓶用来插咱们的茉莉花怎么样?”
“在家里摆个仿品吗?”阿白瞥了一眼反问道。
项钰忍不住“噗嗤”一下乐出来,道:“你看出来那是仿品了?”
项钰没想到,她这只兔子还有鉴宝的功能。
“那你看那副画,是不是真迹?”项钰抱着阿白踱步到一副古画的面前,低声问道。
“笔触已经模仿得十分像了,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阿白悠悠然回答道。
“嗯......”项钰眯了眼睛仔细说道:“要不是人物眼睛的线条出了一点点的问题,我也还以为是真迹呢。”
这一人一兔就在展区里优哉游哉地闲逛着,时不时评论几句。
“这个还没家里书房的那副字像呢。”项钰仰头看着面前那副巨大的书法作品。
“那我倒要看看,你书房里还藏着什么好东西。”阿白也盯着那副字,说道。
想来,项钰楼上的卧室和书房,他还没有好好参观过。
项钰抱着阿白终于慢悠悠地走到李险那一群人的中间,他们正围在一起欣赏一只玉镯。
“阿白......”项钰在看见玉镯的一瞬,愣了一下。
“嗯……”阿白回应道。
眼前的这只玉镯通体碧绿,水光盈透,寒气逼人。
“这只玉镯怎么样?”李险看见项钰也站在其中,立刻问道。
“是枚不可多得的玉镯......”项钰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就在众人还在欣赏讨论之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起了那只玉镯。众人惊呼着这样的做法简直是暴殄天物,可那人却已经叫喊着买下此镯子。
“可惜了......”阿白瞥了一眼那得意洋洋,不管不顾地男子说道。
项钰则敛了一下眉毛,哼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也倒未必......”
李险询问着项钰自己应该买点儿什么,放在书房里合适。
项钰就指着那玉质的文房四宝,说道:“这个最合适。”
那笔架上上的毛笔确实上等材质,项钰用指尖轻捻了一下,便知是难得的好东西。
“诸葛笔,徽州墨,澄心堂纸,婺源砚,都齐了。”项钰一样一样数着说道:“特别适合李总您文书考试,一定能一举拔得头筹!”项钰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李险十分高兴。
项钰指着另一处的珠宝首饰盒对兰总说道:“这个最适合兰总夫人。”
那只珠宝首饰盒是手工制作,最难得的是上面镶嵌的是五色珠宝,古典又漂亮。
“兰夫人不在乎多贵重,在乎的是兰总带回去的心意。”项钰笑着说道:“而且,五色珠宝最是镇定精神,对夫人而言再合适不过。”
“果然是真是好眼力。”兰总看着那只光彩夺目地首饰盒十分满意。
品鉴会结束的时候,那位“抢走“手镯的男人反而是拿下古董最多人。见他忙不迭地让自己的助理跟着去打包,搬到自己的车上。
项钰抱着阿白,跟兰总和李总两人道别
“项钰啊,你说我那火灾的劫数过去了吗?”李险压低声音问道。
舒展了眉眼,项钰笑了笑,说道:“劫难福报不都是相辅相成的吗?您自己说呢?”
“说得是!”李险送了项钰上了车。冲着她挥了挥手。
反光镜里的几辆车子相继离开,而那位满载而归大老板的也终于上了自家的车子。
窗外的夜色璀璨,项钰闭着眼睛享受着从窗缝里透过来的夜风。
半小时后抵达世浅别墅,项钰在进了玻璃门的一瞬间就迅速脱下了高跟鞋。
“阿白,你自己玩儿会儿,我要忙了。”来不及换礼服,项钰便一屁股坐在了电脑桌前。
阿白眼看着项钰不管不顾的架势,拎着那价值不菲的裙子豪横万千地坐下。白嫩的脚丫大概是因为放松的缘故,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嘴边忽然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
一张奇特的地图展示在她的面前,说是地图,其实更像是一张特别的星象图。
项钰看着那跳动的小亮点,不禁皱了下眉头。
“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阿白穿着白色的T恤来到她的身后,俯身靠近她。
“一团黑气。”项钰回忆着那个大老板的样子,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气。
深夜,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孙大富让自己的助理将所有的古董摆放在自己的面前,他坐在沙发上,十分开心又得意地仔细欣赏着今晚拿下的所有战利品。
没什么学识文化的他,人有时候看上去傻乎乎、呆愣愣的。大概也是因为这股傻啦吧唧的劲儿,淘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不知是从哪儿听闻买上几件古董摆在家里,彰显贵气,于是几经打听,花费了高昂的入门费,才进了古董鉴赏的门槛。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缺什么就越想要显示什么。
只要是听人家讨论说哪一件年代久远,比较珍贵,他就出手买下。
用他自己的话说:“反正我是研究不明白的,买回家摆着不就好了吗?”
今晚的战利品的确很多,他仔细数了数,总共十五件。可每一件的名字他都记不全,更别提具体是什么了。
一眼瞥见红漆盒子里装着的那只玉镯子,撇了下嘴角说道:“今晚就你最贵,花的钱最多!这么一只镯子竟值这么多钱?”
孙大富随手将那玉镯子扔回到盒子中,发出“当啷”一声低音。
3
“好冷啊……”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周身一阵阵地发冷,孙大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睁开眼睛,发现电视还开着,只是声音被消成了静音。
“嗯?”孙大富心中疑惑。
从来他自己睡觉都有个怪癖,就是必须开着电视听着声音才能睡着,什么时候这电视的声音给关上了的?
想到这里,孙大富伸手就摸到了床头的遥控器,可是那上面的控制键似乎是失灵了,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这个疑惑还没得到合理的解释,忽然一股寒气直面而来,吹得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抬头望去原来卧室的窗户是敞开的,孙大富稍微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关闭窗子。
更奇怪的是,那窗户不知是怎么了,像是被卡住了,又像是被某种力量紧紧地控制着,如何都关不上。
总统套房里的窗子设计的十分宽大,从二十层的高度望下去,确实有些眼晕。孙大富用着蛮力使劲儿拉着窗户开关。
”哐当“一声,窗户终于费劲的关上,而他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在地。一口脏话堵在嘴里还未来得及骂出,房间里的所有灯黑了。
难道是停电了?不可能,酒店里都有应急装备,更何况是五星级酒店。
孙大富刚刚沉定下来的心,再次开始狂跳起来,黑暗中他摸索着想要找到手机,只要有手机就可以打电话给前台。
他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在黑暗里踉跄地站起身。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停电也不会黑成这样。孙大富感觉自己像是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手机还没来得及找到,电视却突然间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再次将孙大富吓趴在地上。
他捂着心脏,抬眼去看电视屏幕,里面播放的根本不是他睡前收看的体育频道,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诡片。
孙大富的脑子顿时没了反应能力,电视上那穿着白色衣衫披头散发的女诡,居然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吓得喊都喊不出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在一根根地竖起,而他的大腿像是瘫痪一般,怎么都动弹不得。
顾不得找什么手机啊,遥控器的,孙大富闭着眼睛在地上爬了起来,无论如何也要爬出去求救,一双手在地毯上快速前行着,下一秒却摸到了一双冰凉的脚。
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处,壮着胆子沿着那双脚往上看去。白色的长袍,跟电视上的女诡装扮一模一样。
面前的女诡深深地望着他,手里拿着那只玉镯,反复仔细地看着,那镯子发出了惨绿惨绿瘆人的光。
“你你你......”孙大富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看见面前的那个女诡的脸,在他面前一点点地开始融化......
“啊……”大叫一声的孙大富昏死过去。
再度睁开眼睛的孙大富,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着,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是被吊在了房间窗户外的半空中。
二十层的高楼,下面漆黑一片,以他的体重若是绳子稍有松动,那就血溅当场,粉身碎骨。
孙大富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在摇摇欲坠着,究竟是谁把他绑到了窗户外面?
“救命啊救命啊......”孙大富终于发出声音,在半空中大喊大叫着。
期待着有人能听见来解救他,但显然一切叫喊都是徒劳。
手上的绳子断开了,来不及反应的整个人垂直从二十层楼上坠了下去......
风声在他的耳边急速而过,孙大富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被强大的力量打变形时,周围的一切似乎在发生着变化。原本的现代建筑,渐渐地在发生着改变,高楼大厦变成了古代建筑,变成了他所不认识的场景......
难道这是临死前出现的幻觉,他真的要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吗?忽然周围的建筑出现了熊熊大火,火光刺着他的眼睛,火苗灼伤着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大火,他将要掉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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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钰伸了个懒腰起床,一翻身就发现毛绒绒的阿白趴在她卧室的地毯上。
“你又变回兔子了?”项钰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早饭要自己做了?”
阿白一下跳到她的床上,说道:“你先去看看有什么大新闻吧。”
吹着凉气,大口地吃着三鲜面,刚咬了一口温泉蛋,阿白所说的那条大新闻就蹦了出来。
“大富商酒店遭遇离奇事件,凌晨摔下二十层高楼,生死未卜......”
项钰一面吸溜着面条,一面念了出来。
“你说的是这个?”项钰拿着筷子继续翻了翻网页,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得津津有味。
“项大师要不要管?”阿白吃饱后趴在项钰的大腿上,问道。
“呵......”项钰又咽下最后一口面条说道:“我管不着。”
4
快抵达四合院的时候,项钰给杨宁发了条信息。
白色的连衣服,舒服的鞋子,这一次除了手上多了一把伞和一只兔子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杨宁看着眉眼弯弯的项钰,上前迎接。
杨宁带着项钰从正门开始,一一查看过去。果然格局稍作改变,整个气场就完完全全地变了个模样。
面前亭台楼阁,流水潺潺,真是宜家宜室。这样的格局才更适合现在的他们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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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病房里。
原本昏迷不醒躺在急救室病床上的孙大富突然睁开了眼睛。脑海立刻蹦出发人深省的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还活着吗?
他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摔下二十层的那个片段,所以说,自己是已经死了吗?
孙大富挣扎着乱动起来,发现自己手臂上在输液,面部戴着氧气机。
“我没死......”他试着自己说话道。
病房内的灯光闪烁起来,灯丝之间发出忽明忽暗的亮光,这种感觉可比突然熄灭,令人更加恐怖。
“怎么还来?”
此时的孙大富浑身上下被绷带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他也是经过十几个小时才抢救了下来的,现在如何也动弹不得,想逃也逃不掉。
现在他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还能动弹,其余身体上的零件,就跟摆设没什么两样。
“你不记得我了吗?”虚虚幻幻,飘飘袅袅的声音传来。
“你......”孙大富平生傻傻呆呆,可也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场面。他哑着嗓子,抬眼看见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位长发女子站在他的窗前。
孙大富顿时觉得自己下体一颤,很显然他吓尿了。
“救命啊救命啊......”孙大富口齿不清地呼救起来。
虽然眼前这个女诡看上去比酒店的那个好看许多,可是女诡就是女诡,即便是楚楚动人,也是个女诡啊!
“孙大富,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那女诡再次开口问道。
“我真不记得我认识什么女诡啊......”孙大富突然都快哭出声来了。他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去结交女诡啊!
5
一大早,项钰被电话铃吵醒。
“您怎么这么早?”项钰看了一眼显示的名字,闭着眼睛说道。
“项钰,我跟你说,那个买下那只手镯的富商出事了!”李险的语气有些急切。
“嗯,我知道啊。”项钰继续闭着眼睛回答。
“据说,在医院好像是被诡缠身了。”李险解释着。
“嗯?”项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反问道:“真的?”
未等到对方回答,项钰立刻扔下电话,奔去衣帽间换衣服。
“喂,喂,项钰啊,我听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兴奋啊?啊?”电话被扔在床上,传出李险的声音来。
事发酒店。
项钰抱着阿白下了车子,就看见酒店大门已经被重重封锁住,外面除了吵吵闹闹的媒体记者就是整装齐发的警察叔叔们。
电梯抵达孙大富出事房间的楼层,项钰看见走廊里站着好几名警察,在忙碌着。既然有警察在,她还是不好插手介入。
“我觉得......”项钰敢要说自己在这里不合适。
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项钰?”
正纳闷这个地方还有谁知道她的名字时,就看见唐然站在了她身后。
“咦,警察叔叔?”项钰很意外,但依旧笑眯眯地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
“工作!”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熟人。”李险凑过来看着两人说道:“我跟唐警官提了你的名字,开始他还有些不相信,反复确认了几次,这才同意咱们来酒店内部。”
“既然都彼此了解,工作起来就方便许多了。”李险也未曾想到,项钰跟唐然早就认识了。
唐然带着项钰进了事发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没有什么改变,当晚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唐然他们显然已经经过了详细的检查。
“所以你们有什么进展吗?”项钰无可无不可地摸着阿白问道。
“没有任何线索。”唐然摇摇头,道:“只是我们调查到,他当晚买的所有古董不见了。”
“警察叔叔,原来你还会负责这种离奇案件。”项钰其实一直觉得唐然就是个片儿警而已。
唐然动了一下他好看的眉头,轻轻一笑,反问道:“有问题吗?”
项钰但笑不语着。
“我记得你的那个案子,就挺离奇的。”唐然意有所指地反问着项钰。
他眼神明亮,鼻梁挺直,完全符合刚正不阿的面相。眉眼间有刀锋戾气之色,只不过现在被隐藏了起来。
项钰挑了一下眉,说道:“嗯,警察叔叔说得对!”
“李总说你来这里工作,起先我是不相信的,你真是......”唐然疑惑地看着项钰。
“嗯,超自然工作!”她对着他神秘一笑。
“那这个案子真的就像当事人孙大富所说,是酒店闹诡吗?”唐然立刻严肃起来。
作为一个一本正经的警察叔叔,诡神之说,他们不是不信,而是更相信自己的调查。
“警察叔叔您还不明确吗?这明明就是人在作案啊!”项钰压低声音,眨了眨眼睛说道。
“怎么讲?”唐然凑近她问道。
“来人分明就是为了古董而来的。”项钰回答。
“就这么简单?那为什么没有任何嫌疑人留下的线索?”唐然神色并不紧张,倒像是在跟项钰在闲聊。
“有密室杀人案就会有密室偷窃案,这个你比我更专业。”项钰从客厅走向卧室,认真观察着,说道:“况且有人存心要害他,自然什么手段都能用得出来。”
她皱了眉,眼神不断地扫视着整间卧室,卧室的巨大玻璃窗户,电视,床铺,一目了然的设施。
项钰走到了床头,定睛在那床头灯上。
她伸手点开灯光,立刻出现了一层雾气,项钰伸手在灯管上摸了一下。微微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
她伸手翻开唐然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一划。
“怎么了?”唐然不解,翻过手来,看见自己的掌心处有一抹白色的粉末。
下意识地要凑到鼻子前闻一下,被项钰一把拉住。
“千万别乱闻,若是你也出现了幻觉,我可管不了!”项钰拉住他的手腕说道:“去你们专门的实验室化验,我想调查很快就会有线索了。”项钰笑着说道。
“可是,你把剩下的粉末都蹭到我身上了!”阿白翻着眼皮子嘟囔。
唐然正巧发现了这一幕,指着阿白说道:“你的兔子好像在瞪你呢!”
“啊,小事儿小事儿。”项钰又拍了一下阿白的屁股,道:“他有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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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离开酒店很远距离之后,李险才开口问道:“项钰,你什么时候认识唐队的?”
“一件小事儿,他帮我处理的,然后顺理成章的收养了他。”项钰指着阿白简单回答。
“唐队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对于处理离奇案件还是十分有经验的,是不是跟你十分搭配?”李险笑着说道。
“怪不得。”项钰点了点头。想起了唐然说的话。
“那么李总又是如何认识唐警官的?”项钰转而问向李险道。
“自从遇见你,我遇上的人都是这种拥有离奇体质的人。”李险见怪不怪地说道。
项钰看着车窗外没有再多言,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子,遇上一件事之后,忽然就成为了另一种体质的人,就连自己也觉得是自然而然的事。
看着项钰的车子离开,唐然立刻上了警车。
“唐队,有什么发现?”候命的同事问道。
“现在立刻去一趟实验室,快!”唐然慢慢张开自己的手掌,看着那白色的粉末。
化验员,用镊子取了一点那白色的粉末。
唐然立刻去清洗室,反复地将手洗干净。水流中突然想起项钰在他手掌上划下一道的情景,不由地嘴角一勾。
“唐队,唐队,快来看一下......”实验室来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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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病房里。
电梯门打开,一位白衣女子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同样是穿着白色衬衣的高大男子。
医院的走廊幽深而又寂静,灯光昏暗,恍惚不见人影。远远望去恍然有一种空间转换的错觉。
医院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一个转换地。人间生老病死的转换都是在医院里完成的。白天人来人往,夜晚就会变得惶惶不安。
项钰和阿白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的明显,两人在病房门前停下,轻轻转了下门把手,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房间很宽敞,外面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印在了地面上。这病房的设施可算得上是豪华病房了。
项钰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对阿白勾了勾手,一次性的手套就套在了她小巧的手上。紧接着她点点头,又伸出手来,右手上就多了一只香喷喷的虎皮凤爪!
此时,两人头上的灯光开始不明原因地闪烁起来,项钰擦干净手,看了看阿白,嘴角向上一勾,像是等了很久一般,起身走到了孙大富的床前。
她伸出手搭在孙大富的脉搏上,半晌后,道:“嗯,脉搏十分有力。”
项钰松开手,摸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对着病房的空气说道:“好了,你现身吧。”
阿白站在身后,看着她悠然转了下身对着空气说话,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哦对了,你现不了身。”项钰忽然想起什么,冲着阿白招了下手。
阿白就将她背包里的青铜香炉取了出来递给她,项钰将佛珠放在香炉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香炉里就冒出了淡淡的青烟。
又过了半刻时间之后,那青烟中渐渐显出一个身影。
项钰双手环胸看着那个身影问道:“你是玉镯的主人?亦或者说,你就是玉镯,玉镯也就是你?”
“是,原本只是魂魄寄宿,后来我就变成了玉镯。”飘在半空中的身影渐渐清晰了很多,那是一缕魂魄。
“看你这打扮,是不是跟着他很久了?”项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大富问道。
“也久,也不久。三世而已。”她淡淡回答道。
“三世......”项钰敛了一下眉毛,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
“所以说,镯子是定情之物?”项钰猜测着问道。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那诡魂竟这样回答。
“哦?”项钰颇有些意外。
“我倒是能帮你回忆一番,你可愿意?”项钰抬眉认真问道。
项钰和阿白坐回到沙发上,香炉青烟四起,一场前世姻缘就此展开。
第一世:孙大富相貌俊朗,心地善良,赵小姐寺庙上香归来,偶遇暴雨,不慎跌入湖中,孙大富救其性命,送回家中。
赵小姐为报救命之恩,决定以身相许嫁给孙大富,孙大富送上玉镯作为定情信物。
不料,新婚之夜家中大火四起,而赵小姐命丧大火,孙大富冲入火中也未能救下妻子,面目俱毁,从此之后心智失常,每天捧着玉镯又哭又笑。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业力,摔入湖中,溺毙身亡。
而那湖就是当日曾就救下赵小姐的那片湖水。
项钰挑了下眉头,喃喃道:“痴情男子?”
第二世:孙大富依旧相貌堂堂,可却不再有真心,抛妻弃子,始乱终弃,打家劫舍,烧杀抢掠。
最喜欢残暴手段就是放火烧田舍,每每如此,看到熊熊大火,他就发了疯似的大笑。
而笑着笑着便开始大哭,与疯子无异。
后来被关押进大牢,死于大牢内火灾。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
项钰歪了下脑袋,道:“负心汉......”
第三世:孙大富从小心智不全,在嘲笑声中长大,因为机缘巧合在家中后院挖出一枚镯子发家致富,后因有钱之后在村中仗势欺人欠下人命,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应有惩罚,算是躲过一劫。
没想到在古董品鉴会上,再次买下那只玉镯,只不过他早已不认得那只玉镯就是他家中挖到的那枚玉镯。自然也完完全全忘记,这玉镯就是他的第一世妻子。
项钰撇着嘴巴说道:“不堪造就!”
阿白安静地听着项钰简单做着点评,语气淡漠,没有半分的情绪起伏。
项钰将玉镯取下,那魂魄再次浮现。
“赵小姐,您这样做值得吗?”项钰抬眼看着她。
“救命之恩理应相报。”魂魄回答。
“报了三世?”项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敛了下眼睛,蹙眉而问。
“他救了我两次,我陪他三世,值得。”魂魄回答得很执着。
“呵呵......”项钰轻笑着站起身,道:“可是他连你是谁都完全不记得了。”
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魂魄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孙大富,眼中出现了疑惑和纠结。
“你可知,第一世他疯癫之后提请的要求便是不再有任何的前世记忆,包括不要记得你的模样。”项钰淡淡开口。
她站起身看着玉镯上的魂魄,看着病床上的孙大富继续开口道:“赵小姐,你的灵魂执意附在玉镯上三世,自当看透人间痴情怨恨。哪一世的重新开始,重新轮回。”
“如若愿意,是完全可以带些许的前世记忆的。”
项钰眼神深远说道:“比如前世你最擅长的事情,比如你生来就喜欢的东西,比如前世你熟悉的场景地方,还有你的前世爱人......”
她顿了一下认真看着魂魄说道:“只要你愿意,那些印记都会在特定的时刻重新以不同的形式重现在眼前。”
项钰沉了沉气说道:“可是他,却选择彻底忘记。”
“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抛妻弃子,杀人越货。”魂魄喃喃说道。
“那是他的选择,没人逼迫。可是你却替他挡了人命案的因果,免除惩罚。”
项钰伸了伸手,阿白将那本iPad的放在了她的手上。项钰认真地划开翻看着。
他刚刚还拿着这玩意儿玩游戏来着,阿白偷偷想着。
8
“是的,一直是我在暗中护着他,让他免受惩罚。”那魂魄承认道。
“他每一次犯错都是你在庇护。所以直到最后的最后,才被抓进大牢。”项钰的眼睛里有了怒意。
“是......”那魂魄似乎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身上,散发出来了某种骇人的气息,逼得她的魂魄气息在半空中摇晃起来。
“最后一次,我知道他的阳寿已尽,却没想到是被大火烧死的。”魂魄说道。
“他是自行了断的。”项钰看了一眼手上的iPad说道。
“什么?”魂魄似乎不敢相信。
项钰滑动了一下屏幕,说道:“他早就该受到惩罚,是你不论对错是非,强行庇护。你的庇护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害了他。不光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项钰“啪”的一下将iPad摔到了沙发上。
“赵小姐,你痴念于他救你一命,却三世不论是非黑白护在他身边,怪不得你只能依附于手镯维持这一缕半丝的魂魄,原来是犯了这样的罪孽,根本无法投胎转世!”
项钰一双眼睛变得冷漠伶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那魂魄飘着半空中,就像蜡烛的火光,摇摇晃晃,虚弱而不堪一击的模样。
“这一世,你还是找到了他。他变得痴傻呆愣,他见你只是个卖钱的物件儿,你却还是帮他暴富。”
“暴富之下就是伤天害理,用的手法还是烧死无辜之人。”项钰站起身,冷若冰霜地问道:“人家是要他一命抵一命,你却执意改变他的命运因果,你可知造成何等后果吗?!”
“我......”魂魄回答不出什么。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你庇护他逃过三世人命结案,你以为真的就可以逃过吗?”项钰气势强势道。
魂魄摇晃在半空中,摇着头。
“万事皆有原因,欠下的人命恩怨没偿还清楚,一个痴傻已算是上天眷顾。你却让他的恩怨积攒越来越大。”项钰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所以,他早就应该从二十层摔死。”魂魄眼睛里有了泪痕。
他花大价买下古老玉镯,当晚从20楼坠下,靠玉镯捡回条命。
“那是他犯的错,早就该还的。”项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一心护着他,却是害了他......”魂魄自嘲地留下眼泪。
“没错,第一世若是你的选择跟他一样选择忘记,大概就没有现在的种种恩怨了,至少其他人的性命不会因你而起。”项钰一字一句,眼睛里全是叹息地说道。
“我也知道,这一回从二十层救下他来是最后一次了。我真的错了。”魂魄忏悔地痛哭起来,道:“大师,请您将我摔碎吧!”
项钰一愣,没想到她会自己说出这样的请求。
“你真的想好了?”项钰蹙眉看着她。
“嗯,您说的对,欠债还命,才能重新开始。”
半空中魂魄泪流满面,项钰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红鸾帐内的赵家大小姐的模样。一切真的纠缠不清,解释不得啊。
“好......”项钰的眉间反而松开了。
她伸手手心,那魂魄重新附着在玉镯之上,落在她的手中。
“不忍心了?”阿白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抚上她的肩膀。
“没有!”项钰笑了一下,道:“那有那么多的舍不得,天下万物皆是不舍不得,有舍才有得。”
项钰拔下玉簪,那价值连城的玉镯从掌心飘起,一瞬间重重落下,在青烟迷雾中摔得粉身碎骨!与此同时,孙大富的呼吸停止,心电图变成了直线,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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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你说,赵小姐是不是傻?”项钰啃了两块猪蹄,沾得满手都是酱汁。
“痴念成了执念,困住的就是自己。”阿白拿过她的手,认真地帮她擦着手指。
“哟呵,我的阿白感悟颇深。”项钰很自觉地将另一只手也伸到他的面前,认真看着她。
电视播放着新闻报道:孙大富早年暴富之后,在村中收地盖起了民宿,可谁知遇到了纠纷,孙大富为了收房,放火威胁土地和房屋的主人,但是不成想造成了人命案。
而他居然让人代替自己坐牢,逃过一劫。这一次酒店闹诡事件是遇害人的儿子,所以酒店的所有事都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没想到孙大富死在了医院……
“你说孙大富是真的不记得所有的前尘往事了吗?”阿白看着电视新闻已经转换成了美食冷饮广告,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凡是刻意为之,反而却掉进了业力中。”项钰不以为意地回答。
电视上开始播放最新的网红古装爱情剧。
女主带着前世记忆穿越重生,而男主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两人依旧在最初的地方相遇,即便是接下来依旧会上演虐恋,但是观众似乎还是很期待两人相爱相杀的故事情节。
爱情,不就是让人心痛纠结,可望不可及,纠缠难受的吗?
阿白看着一幕幕的情节,没有再说话。
手机响了几下,项钰漫不经心地点开,原来是唐然发来已经结案的消息。
项钰简单地恢复两个字:恭喜。然后扔下手机就继续躺在阿白的腿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看着男主虐女主的剧情。
唐然看着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忽然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手掌一下,那天划在他手掌的白色粉末,是一种特制的迷幻粉。
怪不得她制止自己凑上去闻,致幻,就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孙大富所说的诡其实都是幻觉。
于是他才顺势调查下去,发现孙大富曾经犯下的杀人案。
都是幻觉吗?在项钰看来那些孙大富所看到的恐怖画面,人脸融化的样子,不过就是他内心最恐怖的映射。烧死的人可不就是面部融化吗?自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看见前两世自己的死去的模样罢了。
罢了罢了,都了结了......
躺在自己腿上的项钰睡熟了,伸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动作已然是轻车熟路,抱着得心应手。一步一步地登上楼梯,回到房间。
楼下桌子那一卷书页,忽然就被夜风吹开了,“哗啦啦”的书页张张而响。
10
一周后,迎来难得的雨天。
项钰趴在窗台上一面看着茉莉花,一面赏雨。手机上面收到的是,杨宁发来四合院完全完工的照片,几十张照片,张张看得她十分满意。杨宁将细节处也打理得非常好。
项钰啧啧称赞不断地点头,忽然。
“咦,这最后一张怎么还有我?”项钰看见最后一张照片,是自己抱着阿白站在樱花树下的样子,巧妙的是,居然还有飘落的树叶。
“是我那天捕捉到的。”杨宁回复道。
“嗯,拍的真好。”项钰看着照片中的自己,招呼阿白过来。
“你看!”项钰将手机展示在他面前。
阿白只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站在玻璃门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玻璃上形成一丝一丝的形状,杂乱中却隐约透着章法。
“怎么了?”项钰喊他。
“不好看!”阿白直接扔出三个字。
“阿白,你这就不对了。你看把你拍的多毛绒绒啊?”项钰笑嘻嘻道。
阿白没有再说话,撑了把伞出了玻璃门。
项钰靠在垫子上给兰云舟发信息:兰总,周末便可以入住四合院了,届时方可告知家人夫人怀孕的喜讯。
“多谢项钰大师相助,佣金明日到账。”那边很快得回复道。
项钰在看见佣金两字之后,立刻十分开心起来。
“阿白......”项钰扔下手机,四处找着阿白。
“嗯?”阿白应声。
项钰透过窗子寻声望过去,真看见阿白撑着把透明的伞站在雨中,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茉莉。
“雨中帅气的男人,真是养眼。”项钰嘴里喃喃自语道。
“什么?”阿白抬起头,眼神像是雨中的月光,温柔且迷离。
“阿白,我们去度假好不好?”项钰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他说道。
“好啊……”
人世间阴差阳错的事情一直持续从未停歇,不过是现在正在经历的,还是已经是过去的,都在循环往复地进行着。所谓选择不过都是机缘巧合。
大概在赵小姐眼里,这样的守护虽然傻,但是能一直守着也是值得的。
大概在孙大富的眼里,第一世那样的得而不能终老,还不如下一世忘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都没错,也都错了......
对对错错,可不就是人生在世一切的修行吗?
******
所以项钰还是心软的。她不忍心两人就此错过三世,于是决定让两人重获新生。
“重生,为什么还要选在医院?”
项钰抱着阿白手拎水果篮下了车子,快步进入医院大门。
“只有医院最合适,因为这里本就是轮回之所啊。”项钰微笑着走上前询问着护士小姐。
“请问护士姐姐,前天有个车祸司机送来抢救的,在哪个病房里?”
“在十层的VIP病房。”
得到回答后,项钰抱着阿白上了电梯。
“你这是更换身份?”阿白趴在她的怀里,看着电梯一层层地上升。
“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真正的孙大富死了,而车祸司机也已经当场去世,两者相互借用一下,不过几十年光景,再合适不过。”项钰不以为然道。
“怎么能做到掩人耳目?”阿白怀疑地看着她,道:“我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啧!”项钰立刻一皱眉,低声说道:“我当然是会打点好的呀!”
“怎么打点?”阿白眯着眼睛挑眉问道。
“这个嘛......”项钰露出了贼兮兮的笑容,道:“这个还得麻烦阿白帮我的忙。”
“我帮你?”阿白觉得项钰的笑里,藏着个巨大的坑。
轻轻敲了下病房门,项钰走进了房间。将水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笑眯眯地看向床上坐着看新闻简报的“孙大富”。
“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看样子还不错。”项钰依旧笑眯眯地说道。
怀里的阿白看着床上右手臂和左腿被白色绷带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外形上来看,是跟孙大富没什么两样。
床上这个穿着条纹病号服,四肢剩两肢的大叔笑呵呵地请项钰坐在靠窗一角的沙发上。
然后皱着眉,满脸疑惑地说道:“其实我想问一个问题。”
“您问。”项钰抱着阿白乖巧地看着他。
“那个,你是谁啊?”孙大富挠着头问道,眼前这个给他拎水果篮的女孩子,他真的不认识。
项钰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就说吧,你这样做一定会有后遗症的!”阿白在项钰的怀里被孙大富这句话呛得直咳嗽。
“嗯......”项钰眨了眨眼睛,重新组合了一下自己的词汇说道:“我们是......亲戚!”
阿白瞬间瞪住了项钰。
“亲戚?”孙大富疑惑地看着她,道:“护士告诉我,我是孤儿。”
“她们瞎说的,我不就是吗?”项钰继续眨着大眼睛圆下去。
“那咱们是什么亲戚关系?”孙大富依旧满脸疑惑问道。
“姑侄!”项钰直接说道。
“噗!”阿白直接喷了出来,道:“项钰,你谨慎!”
“姑侄?!”孙大富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
“啊,对啊!”项钰淡定地将阿白放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孙大富的手臂,安抚道:“辈分大嘛,你应该知道的。”
“所以......按辈分我要叫你姑妈?”孙大富面部表情开始变得丰富起来。
“是的,我的大侄子!”项钰一本正经的点头。
“噗......”大白彻底滚在沙发上,道:“项钰,你够了!”
辈分彻底被定下来之后,项钰发挥长辈关心晚辈的剧情。
“我问过护士了,再观察一周,你就可以出院了。”项钰背着手走来走去,就像一个老干部一样。
“嗯,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脑袋发沉。”孙大富已经完全接受了项钰的设定。
“嗯,我提个建议啊。”项钰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出院之后,要去好好锻炼身体。最好是报个健身班。”
“嗯,健身班......”孙大富还在犹豫。
“没错,而且潜水十分适合你。”项钰挑眉,笑眯眯地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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