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定家,1963年生,江苏高淳人。本科学历,文学学士。2016被评为 江苏省陶瓷艺术大师,2018年获评南京市工艺美术大师。江苏高淳陶瓷股份有限公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江苏省雕塑家协会会员 ,江苏省雕塑家协会紫砂委员会委员,江苏省陶瓷行业协会常务理事,江苏省南京市工艺美术行业协会理事。
近30年的创作生涯中博采众长、悉心苦研,谙熟陶瓷工艺手段和现代陶艺理念及手法,,作品涉及陶艺器形、雕塑和综合类装饰等现代陶艺题材。内容丰富,意境悠长,表现力强。且博览国内外各流派哲学、美学理论,形成了自已独特的美学观点。《再塑达摩》系列,在保持传统题材特点的基础上,综合运用现代陶艺理念和手法,融合现代雕塑中国写意的造型手段,通过造型、肌理、釉色等因素构成作品的美和达摩“直指人心,明心见性”的禅意 ,以及给观众带来对“禅”的心灵体味和静修提示,得到了各界的认可。
2012年,作品获江苏“艺博杯”陶艺创作银奖
2014年,作品获江苏陶瓷艺术作品展银奖
2015年,作品达摩获第五届中国陶瓷评比“大地奖”金奖 、江苏“艺博杯”陶艺创作金奖 、江苏省工艺美术精品大奖赛金奖
2016年,作品获第六届中国陶瓷评比“大地奖”金奖 、江苏“艺博杯”金奖 、第九届“中陶奖”中国陶瓷产品设计赛银奖
2017年,作品达摩获第六届中国陶瓷评比“大地奖”铜奖、“玉缘漆花、艺博杯”文博精品大奖赛金奖、江苏陶瓷工艺美术精品大奖赛金奖,2018年2月在宜兴大觉寺举办“童定家再塑达摩陶艺作品展
2018年,于南京民俗博特馆举办“再塑达摩”个展
《达摩立像》
获第十一届中国陶瓷艺术大展现代陶艺类银奖
花的金屋和大地——谈插花中的陶艺花器
文/童定家
东方插花艺术崇尚花、器、人的有机结合,但是人们往往过于关注花之形而忽视了器的作用。花器不仅只具有承载花的器皿的实用功能,更是花的“金屋”和“大地”,为整体花艺所要表达的“静、雅、美、真、和”的意境所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历史发展过程中,宋代是我国插花极盛的时期,同时也是陶瓷艺术发展的高峰期,陶艺花器成为插花花器的主流,青瓷、汝窑和裂纹釉花器的运用,为宋代文人插花艺术增添了异样的光彩。现代陶艺手法的运用,一方面打破了花器的造型传统审美标准,其造型、色调、质感以及意境,运用得当,更象是一种自然景象的再生,达到“虽由人作,宛若天开”的效果,与整体插花艺术的意境相统一,真正成为花的大地。
《达摩造像》
一、插花的花与器为同道
插花艺术已经悄然走进我们的日常生活,甚至涌现出一些培训机构来提高人们的插花技艺。但是,从目前的发展来看,大家对花所倾注的热情和关注,远远超过承载花艺的花器,更是忽视了花器在插花艺术中的作用。插花艺术,亦即传统所言之花道,是一门综合艺术,其中的花、器、人为一有机整体。
花道同茶道、香道,成为一种文化传承有史已久。上升为“道”字,即代表着一种东方传统哲学,“道”隶属于中国古代哲学的基本范畴。花道之“道”并非植物或花型本身,而是一种表达情感的艺术意境的创造。通过线条、颜色、形态和质感的和谐统一来追求“静、雅、美、真、和”的意境。而这种意境的表达,需要花和花器共同来完成的。
《达摩造像》
插花艺术中花器的功能总的来说有两个层面:一是盛花和水的实用功能;另外一个层面上,花器同时也是插花艺术中一个表达艺术呈现的整体构思以及造型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插花相结合最终形成作者要表达的“道”。因此花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无论何种形式或者何种流派的插花艺术,从开始就必须和花器相伴相生。
插花所用之花器只要实用并能表达创作者的思想和意境都不失为是一件好的花器。在形态上可以瓶、钵、盆甚至于锅、碗、瓢、勺等一切可以盛放花和衬托花的器皿,质地上可以是陶、瓷、玻璃、木头甚至于是墙体钢筋等。而现代陶艺概念的花器,由于其独特的表现性和多样性,为花器的运用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达摩造像》
二、中式插花及花器的发展历程
我国最早的插花形象是出现在河北望都东汉古墓墓道中的壁画,其中插花的花器就是一个陶质的圆盆。壁画的插花形式也较为简单,盆内均匀地插了六支小红花。据史料记载,插花艺术最早出现于佛事过程中,而后随着时代的进步也逐步发展起来,走下祭坛,走入到人们的生活中。那么用瓶做为花器,自然更接近日常生活。这种形式的插花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已出现,但仍多与佛教佛事联系在一起,发展到我国插花极盛的宋代,瓶花则成为插花形式的主流。
《达摩造像》
宋代人偏爱瓶花,而在花瓶的选择上以青瓷瓶最为人所喜,花中梅花尤为文人所喜爱。咏及梅花青瓷瓶的诗也俯拾即是:陈与义《梅花二首》“小瓶春色一枝斜”;严参《瓶梅》“小瓶雪水无多子,只篸横斜一两枝”;杨万里《昌英知县叔作岁坐上,赋瓶里梅花,时坐上九》“胆样银瓶玉样梅,北枝折得未全开。为冷落寞空山里,唤入诗人几案来。”这些恰如其分地反应了宋人的雅致、审美以及其所追求的人文精神。作为宋人最爱的花器,青瓷胆瓶,冰青的釉色象征着梅花的自然环境,造型简约,线条洗练的瓶上斜插二三枝虬曲凌空的梅花,空间的虚实、动和静达到了完美的和谐。无论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极符合宋代文人雅士所要追求的精神和审美境界。这也是造型极简而又意境深邃一个文人插花范例,至今仍为很多人所喜爱。此中的青瓷瓶同梅花互为依托,相得益彰,完美地表现了主题。作为中国乃至世界陶瓷艺术高峰的宋代青瓷、汝窑和裂纹釉花器的运用,更为宋代文人插花艺术增添了异样的光彩。
《达摩造像》
明清时期由于众多颇有造诣的文学艺术、书法、和绘画等大师的介入和研究,建立和完善了中式插花的理论体系,对花器也有了较为深入系统的研究。不过就典籍来看,我国的花器研究局限于花瓶比较多。中式插花中大多采用瓶式插花,明清的插花理论也多以瓶花为题,因此在花器的多样性上存在不足。目前笔者仅查到有限的几部论著,如袁宏道的《瓶史》、张德谦的《瓶花谱》。《瓶史》最为后世所推崇,是中国的文人插花理论最完善的一部专著,其理论传入日本后,成为日本花道的一个重要衡量标准。古籍中对花瓶的运用也有很专门的研究,如明代高濂著有《遵生八笺》,其中的《燕闲清赏笺》中的瓶花一说一章,是我们现在所知最早的对我国瓶花艺术比较全面系统的专门论著。其中的“瓶花之宜”即为专门论述花与瓶之间的关系及方法。此处仅选摘几句,古人对花器之考究,可见一斑。“若书斋插花,瓶宜短小,以官哥胆瓶、纸槌瓶、鹅颈瓶……胆瓶、细花一枝瓶,方汉壶式者,亦可文房充玩。但小瓶插花,折宜瘦巧,不宜繁杂;宜一种,多则二种;则分高下合插,俨若一枝天生二色方美。”这些著述中对花器的选择、花器与花材搭配做了详尽地论述。可以看出,中国古代人们对插花的花器已经有很深入的研究和广泛的运用。
晚清及以后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国插花无论从规模还是艺术成就出现了一个空白时期。
《达摩造像》
三、现代插花与花器
中式插花以文人插花为代表,历代很多在文学、书法、绘画以及哲学等方面的杰出人物参于其中,创造了插花艺术上的精神世界,建立了插花艺术的理论体系。步入21世纪,时代的不同导致艺术的内容和形式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就东方插花艺术的追求境界而言,笔者认为古代的理论和成就并不过时,因为它已然成为插花艺术的根和魂。当然插花艺术在表现形式一定要跟上时代的节奏。插花由花和器有机结合来完成,甚至花器本身就可以是一件艺术作品,同理,花材本身也可以成为主角,但是一件完美的插花艺术作品,最重要的主角却是插花所展现的意境,花与器契合适合的表现才是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达摩造像》
插花作为一种生活中的追求只是在近期才流行开来,只是目前插花艺术尚不成熟,在插花过程中难免顾此失彼,在注意花之形的时候忽视了器的作用。花器同花一样,是插花艺术的有机组成部分,对插花艺术的表达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中式插花和日本花道在标准上具有一定的共同点。中式插花讲究形似自然,不能有明显的人工痕迹,同时还要有自己的个性追求。明代著名文学家袁宏道在他的《瓶史》中说,“花妙在精神,精神人莫造,寓意于物者,自得之”,有着很高的意境追求。“虽由人做,宛若天开”一语道尽插花艺术的最高境界。日本花道讲求天、地、人三位一体的和谐统一。这种思想,贯穿于花道的仁义、礼仪、言行以及插花技艺的基本造型、色彩、意境和神韵之中。日本传统插花在造型上追求“顺其自然”,摒弃“人为造作”,这一点和中式插花是相通的。不过中式插花由于历史原因,重新发展的时间不长,早期优秀的传统已遗失或处于碎片化的状态。而日本花道在形式上由于家族性的承继,将流派很好地继承和发展下来,相对于中式插花反而更加系统。
《达摩造像》
在陶瓷插花器皿的运用上,如上节所叙日本一直受中国传统的影响,及至20世纪四五十年代,日本现代陶艺的兴起,代表着现代艺术理念陶艺花器的广泛应用,为日本的花道进一步发展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和表现力,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推崇。
四、从“金屋”与“大地”谈陶艺花器的运用
我国古时把花器称之为“金屋”和“大地”,从名词上很直观地表达了古人对花器在插花艺术中花瓶的作用 ,从意义上也能看出中国远在古代对插花艺术就有了很深远的哲学境界。
金屋是对花的呵护,大地是对插花艺术的态度。顺其自然自宋代起就已成为中式插花的一个审美追求,也包含着天、地、人合一的最高精神境界。日式花道认为植物花草的自然状态是最完美的,而中式追求的是自然状态在插花艺术中的延伸和再现心中的诗情画意。
《达摩造像》
“金屋”“大地”也同样是现代插花艺术对花器的标准和要求。现代花器的发展,除了在传统花器基础上进一步创新以外,笔者认为对现代艺术观念创作出的陶艺花器的合理运用,给现代插花艺术带来新的生命和时代感。现代陶艺花器在注重其功用的同时,更加注重创作者的个人情感的表达,并且将艺术和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陶艺的多种表现手法和呈现的形态更容易能让人享受一种自然的回归。其形式、质地都远远超出传统器形,这也为插花艺术的创作者,提供了一片广阔的天地。
《达摩造像》
陶艺花器的造型打破了传统对称、平衡这一审美标准,可以根据作品的需要进行变形,在成型的基础上也可以运用拍、打、捏等各种手法创造出不同的肌理效果,偶发创造出随意自然的效果,有的肌理加上釉水和烧成天成效果更象是一种自然景象的再生,真正成为花的大地。残缺甚至断裂效果作为自然界中的一种景象再现也被广泛地运用,可以在拉坯的过程中保留手拉过旋转过的痕迹,也可以故意拉出不规整的口沿、器身等,还可以在成型后采取挤压,切削或造成破裂的效果,烁烧效果等这些痕迹的自然呈现给人以亲切感。
现代陶艺已成为一个和其它艺术一样的艺术门类,其造型和表现手法为插花艺术提供了一个新的天地,而在内容和形式上也赋予了插花艺术新的生命力和表现力。无论在插花艺术的选择或是陶艺花器的创作上,都应把握在插花艺术中花器是花的“金屋”和“大地”的本质,花器不仅仅是用来放置花材,和提供水分的一个器皿。更是插花艺术中造型和表达作者意境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谷》
《混沌》
《雪》
《大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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