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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文化琐谈之 173:芳香扑鼻栀子花——趣话栀子花

花匠小妙招
2024-12-13 01:05

鸟语花香。大家公认花香。可是百花之中，堪称芳香扑鼻的，也不是很多。栀子花算是其中的一种。那六瓣的花朵配上淡淡的黄花蕊，可谓清新可人。特别是她的香气，有一股神来之幽香，甘醇清净，馥郁沁人。笔者最早认识栀子花并见过不忘，最重要的原因是它的香气，与桂花、茉莉花有得一比。

为什么栀子花芳香扑鼻？原来是——据有关资料说法，栀子花从冬天就开始孕育花苞，但是直到夏季才会开花。这中间它需要经历秋天的凉风，冬季的酷寒，春季的不稳定气候，终于熬过这三个季节，在夏季开出最漂亮最芬芳的花，所以栀子花才是扑鼻芳香。同样，从花木文化的角度看，这种坚强的精神启发我们，只有经历了严寒酷暑的残酷，才懂得花开的珍贵。

这里，我们先欣赏一段汪曾祺的《夏天》一段话：

——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人们往往把栀子花和白兰花相比。苏州姑娘串街卖花，娇声叫卖：“栀子花！白兰花！”白兰花花朵半开，娇娇嫩嫩，如象牙白色，香气文静，但有点甜俗。夏天的花里最为幽静的是珠兰。牵牛花短命。早晨沾露才开，午时即已萎谢。凤仙花有单瓣者，有重瓣者。重瓣者如小牡丹，凤仙花茎粗肥，湖南人用以腌“臭咸菜”，此吾乡所未有。马齿苋、狗尾巴草、益母草，都长得非常旺盛。淡竹叶开浅蓝色小花，如小蝴蝶，很好看。叶片微似竹叶而较柔软。

让我们再看《花经》里的一段话：“暑月中花最浓烈者，莫如栀子。叶色翠绿，花白六出，芳香扑鼻。庭园幽僻之所，偶植数本，清芬四溢。”栀子花多临池而植，特别是她横枝照水，更为动人，故栀子花又有“水横枝”之美誉。诗人们也喜为诗而创意境，多以临水栀子花而赞之。唐代大诗人杜甫就有“无情移得汝，责在映红波”的诗句。

栀子花属茜草科常绿灌木或小乔木，株高可达1～2米，喜暖，是人们喜爱的著名庭院花木。栀子花原产于中国，多生长于南方各省，古名为卮子。卮为古代的酒杯，因栀子开花结栀子花实状如酒杯，故得其名。李时珍《本草纲目》中云：“卮，酒器也。卮子象之，故名。今俗加木作栀。”我国汉代已广植栀子，唐欧阳询《艺文类聚》中记有：“汉有栀茜园。”《史记·货殖列传》中亦云：“千亩卮茜……其人皆与千户侯等。”古代，把栀子称卮茜，即指栀子、茜草。

古代广泛种植栀茜，主要是为了用——用作染料。茜草的根含有茜素，是制作红色染料的，所以古代女子所穿的红裙称为“茜裙”，而栀子则是用来制作黄色染料的原料。宋人罗愿《尔雅翼》卷四中云：“卮，可染黄。”栀子花的别称颇多，汉代司马相如《上林赋》称“鲜支”。陶弘景《别录》称“越桃”，是因栀子原产于我国长江流域以南各地，多属于古越之地。谢灵运《山居赋》称“林兰”，是栀子花较大的一个品种，开时花朵若木兰花大，也有称山栀子。李时珍《本草纲目》称“木丹”，大概是因其果仁深红而得名。

我国是栀子的原产地，四川栽培的栀子更有名。据《四川志》：在铜梁县东北六十里地的山坪上，由于天时地利，栽种的栀子特别紫盛，有“家至万株，望如积雪，香闻十里”之说。唐代诗人刘禹锡还专门为四川的栀子花作有一首《咏栀子花》诗，大加赞誉。诗云：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又开。色疑球树倚，香似玉京来。据说，四川古时还有一种红色的栀子花，十月开花，花深红色，清香袭人，十分珍贵。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就有记载：“蜀中有红栀子，花烂红色。”《花镜》亦载：“昔孟昶十月宴芳林园，赏红栀子花，清香如梅，近日罕见此种。”

栀子花的繁殖可用扦插或分株的方法，选取栀子嫩枝插于土中，遮阴忌肥，更不宜用人粪尿。据传，栀子花还与佛教有缘，别称为“禅客”，来自天竺国。其实是一种误传，早在宋代就有人提出疑义。宋人罗愿在《尔雅翼·释草》中云：“落萄者金色，花小而香，西方甚多，非厄也。”宋代僧人法云在《翻译名义集》中也云：“瞻博，一曰瞻萄（即蓓萄），黄色，金花也。”显然，佛经中所言的蒼葡与中国的栀子花绝非一花，不过是历史上的以误传误而已。这种情况历史上并不少见。

栀子花清丽高雅，含蓄庄重，浓香馥郁，沁人肺腑，民间还把它作为吉祥物，古时，妇女多喜佩戴。它不仅可供观赏，花还可熏茶，提取香料，做羹果、入膳食。果实可酿酒，果皮制作黄色染料，花、果、叶、根皆可入药。鲜栀子花可治肺热咳嗽、咯血、跌打损伤，果可止痢，根可治黄疸性肝炎等。

栀子花有这么多用途，难怪人们把它看作吉祥物。明诗人陈长明有《迎仙客》词对其功用作了最好赞赏。词云：栀子房，老经霜，曾染汉宫衣袂黄。游园的，道花香；行医的，称芽良。治黄疸青伤，久著在方书上。

栀子花洁白娴雅，色泽自然，清香袭人，招人喜爱，但又不求闻达四方，被世人知晓。每当初夏五月端午节花开时，江南妇女有采栀子花簪于鬓角为饰的习俗。特别是旧时江南小镇，清晨在石板桥头，有小姑娘穿着蓝花布围裙，提一竹篮栀子花叫卖。那竹篮中栀子花上还沾满露珠，含苞欲放，真个是一篮玉雪、一篮清香，像一幅江南水墨画，让人迷醉。

栀子花是一种具有丰富文化内涵和多重象征意义的美丽花卉，其花语和寓意涉及多个方面：清雅、高洁。栀子花象征着高尚的品德和纯洁的爱情，在中国古代被视为传统婚礼花卉，代表着夫妻情深和白头偕老的美好祝愿。永恒的爱与约定。它的花朵纯洁无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因此常被用来表达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吉祥、幸福。栀子花在夏季盛开，象征着生机勃勃和盎然向上，其果实具有营养价值，可以入药或食用，寓意着健康、长寿和吉祥。守候、坚强。栀子花还象征着美丽和优雅，常被用于制作花饼和花茶，增添美感和艺术氛围，在文学、音乐等领域中被广泛运用，作为表达爱意、传递幸福的重要符号。总之，栀子花不仅仅是一种美丽的花卉，它还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寓意和精神象征，从纯洁的爱情到坚韧的生命力，再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栀子花以其独特的美丽和文化价值，在花木文化中占有一席重要地位。（供稿：江苏花木文化研究根华。供图：东部战区创作室吴国平、中国刑警学院董杰、南京大学刘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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