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是丰收的季节，眼下，位于港沿镇鲁东村的上海小生蔬菜专业合作社里，280亩秋葵地里点缀着一朵朵嫩黄色的花，茎干上挂着翠绿的秋葵，采摘、包装、发货，工人们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地忙碌。“前两天太忙了，要发的订单量太大，根本忙不过来。今天终于少点了，还是少点轻松啊。” 合作社负责人徐瑜的话听起来不免有些“凡尔赛”，但过去，他也因为成吨品相不佳、卖不出去的秋葵束手无策。
【千里挑一的品种】
徐瑜介绍说，这是他种植秋葵的第六个年头，他种植的是水果秋葵，比普通秋葵口感好，鲜嫩清爽，摘下洗净即可食用，总体产量也较高。目前，小生蔬菜合作社拥有2个基地共500多亩的秋葵田，近期日产量在三万两千斤左右，每斤定价在3.5元至4元之间。
“虽然我是崇明人，但我原本对农业一窍不通。” 18岁时，中专毕业的徐瑜考取驾照，去了市区开出租车，一开就是近十年。2005年，徐瑜听说家乡崇明对成立合作社有补助机制，对原本枯燥的“的哥生活”产生了疲惫感的徐瑜决定回到崇明发展。第二年开始，在全崇明大力推广芦笋种植的环境下，徐瑜开始在承包的100多亩大棚里种植芦笋。种植了三四年后，因为产业结构调整，大部分芦笋田都被清退了。之后，徐瑜又开始种植美芹、番茄、绿叶菜等，由于缺乏经验和销路，“别说盈利了，那两年能保本就不错了。”徐瑜说。
2015年，秋葵突然成了蔬菜界的“网红”、各大市场上的热卖食材，出田价就可达到10元/斤，远远超出本身价值。高额的回报让不少农户“盯”上了这个小众蔬菜，2016年开始，崇明掀起了一股“秋葵种植热”。当年崇明秋葵种植面积达3000多亩，徐瑜也成了种植大军中的一员。“当时只是盲目去种，从品种到品质到市场，我们一概不知。”徐瑜说。等到秋葵摘果的季节，结出的秋葵大小不一、色泽发黄、形状圆润，放到市场上，根本无人问津。不只是徐瑜，那年尝试种秋葵的崇明农户几乎都以失败告终，夏天的田野里，一片又一片黄色的秋葵花在风中飘荡，却迟迟无人将它的果实摘下。
虽然种植秋葵的第一年损失惨重，但这次徐瑜仿佛和这个蔬菜较上劲儿了。在朋友的介绍下，徐瑜开始奔走全国，考察各地的秋葵品种。“据我了解，现在市场上的秋葵有一千多个不同品种。品质好的秋葵通体发绿，皮薄、脆，嫩度高，而且不易氧化。”徐瑜是幸运的，第二年，一种来自台湾的黄秋葵就帮助他打开了市场。
【每个秋葵长11-12公分】
“秋葵一定要鲜嫩的时候才好吃。”找到了优质的品种，更要保证最高品质。据了解，每年4月秋葵开始育苗，5月移栽，6月起，第一批秋葵花开，花开后4、5天即进入采摘季，可一直持续到10月下旬。和其他蔬菜不同，秋葵的生长速度很快，一天不收就会长大1-2公分。“按照这里的市场标准，我们把每个秋葵的大小控制在11-12公分，以达到最佳口感。”
如何既保证产量又保证质量？徐瑜为此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他摸索出了一套较为成熟的员工管理体制，让合作社内的每一亩田地都能产出最多的高质量秋葵。据了解，小生合作社现有员工百人，按工种细分为挑果工、打药工、采摘工等。其中占大头的当属采摘工——70多个来自贵州的职业采摘工每日背着篮筐，戴上遮阳帽和手套，矫健地在田间穿梭，一边行走一边精准地将一株茎干上几只大小合适的秋葵摘下。“我采用土地分包制，每3-5亩土地交由一个采摘工管理。每采下一斤符合标准的秋葵就是一元，多劳多得。”徐瑜说，“1-2厘米的差异，决定了适宜的采摘时间，他们绝不会搞错，像现在这种季节温度，秋葵长得快，他们一天最多可以采五六百斤。”
田间，不少秋葵茎干已经长到一人高。徐瑜告诉记者，只有将茎干上长出的秋葵采摘后，新的秋葵才会在茎干的顶部继续长出。循环往复，一根秋葵茎干最长能长到3米左右。
【做秋葵市场领头羊】
蔬菜最难的就是储存，秋葵采摘完后如何处理？徐瑜招揽了邻村的15个本地劳动力负责分拣、打包等工作。打包车间里，工人们将不符合大小标准的秋葵剔除，堆进塑料筐，放入冷库吹2-3个小时锁住水分，再打包放进白色的泡沫箱，确保每盒重量约360克，上下浮动不超过20克。经历了这些步骤，秋葵可以在常温下储存近7天时间，依旧保持鲜嫩可口的口感。
此外，合作社内还有一个特殊的包装车间，车间里，工人们将秋葵、鸡毛菜等产品整齐摆好，封上保鲜膜，并贴上合作社与永辉的标志。据了解，小生合作社已经在永辉超市设立了专柜，这些产品将直接运往各大永辉超市的专柜进行销售。
不只是永辉超市，目前小生合作社占据了上海秋葵市场20%的份额。徐瑜的语气中带着些自豪，合作社的秋葵已经覆盖了全上海的批发市场，线上的销量也在逐年递增，包括盒马、叮咚、钱大妈、美团等平台都是徐瑜的长期合作伙伴。“近两年，周边城市包括一些中西部省会城市也对高品质秋葵有了需求，我们的产品走出上海，走向全国。” 从南京、杭州、宁波，到长沙、武汉、成都，小生合作社将市场扩大到了所有能触及的地方。
坚持使用有机肥，每年冬季改善土壤，徐瑜种出的秋葵品质一年更比一年好，受到了市场的青睐，也拥有了定价的话语权。目前，徐瑜的小生合作社已经成为上海地区规模最大的秋葵种植基地。但随着电商平台不断发展，秋葵的市场需求不断增加，徐瑜依然在产量上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明年，徐瑜打算再增加200-300亩面积，并逐渐扩展为一个2000亩的规模化基地，打造成华东地区第一大秋葵种植基地，让崇明种出的秋葵遍布全国。
记者：盛赛丹
摄影：顾佳丽
视频：杨祎晨 巨现乐
编辑：李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