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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文化琐谈185:用处多多的民间吉祥物——葫芦文化浅谈（上）

花匠小妙招
2025-06-02 21:41

在古代神话传说中，太上老君在葫芦形的火炉里炼出神丹，然后再用葫芦来装这些神丹。“八仙过海”中的八仙之一铁拐李，总是随身带着一个宝葫芦。

葫芦，这个从孩提时代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几代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至八十老翁——“葫芦仙翁”，下到三岁孩童，以至于刚出生的小娃娃——“葫芦娃”，还有众所周知的“葫芦侠”，人人喜爱。而成熟晒干的葫芦掏空之后剖成两瓣的水瓢，更是生产力落后时代家家离不开的生产工具，户户少不了的生活工具——水舀。在古代，不论贫穷富贵，家家户户都离不开水瓢。

闭上眼“头脑风暴”:推算原始人时期，趴在水塘边喝水，或者用双手捧水喝，聪明的上古人类某日偶然间发现干涸的葫芦，掏空了可以盛水、舀水;而小一点的葫芦干枯之后，就成为手头的好玩意儿，如今已被开发成文创产品，这一传统的民间工艺品也成为“非遗”，为乡村振兴和现代化贡献微博力量。

因而，葫芦从被人们发现开始，就是个劳动工具、生活用品，而且在长期的生活和实践中，因其自身的价值、造型，自然而然成为吉祥物，并被赋予很多象征意义。

前面提到太上老君炼丹炉，提到“八仙”铁拐李随身带葫芦，足见葫芦确是中国古代道家必备之法器。据资料记载，早在庄子所处的战国时代，葫芦就被当作“器用之辩”的道具，秦汉时，其自然属性则逐渐被“仙性”所取代，成了仙境的代名词。

君不见，春风吹拂大地，葫芦种子在土壤里发芽、蕴育，不几日便钻出地面，冒出头来,嫩嫩的绿绿的幼苗见风就长!见阳光便灿烂，见枝干便攀援。

小时候，我跟南边的大奶奶一起种葫芦，一起搭架子。当然架子上攀援的还有豇豆、梅豆、四季豆、附子、丝瓜，及至夏秋之际，还有茶豆。有的人家还栽有葡萄。当然，还有黄瓜、风瓜、吊瓜等，这些都需要搭架子，而西瓜、冬瓜、南瓜则不需要搭架子，匍匐于地面生长。从小就喜欢自然界花木的我跟着南边大奶奶，学会了葫芦种植、养护以及摘取、制水瓢的方法。农闲之余，她老人家还给我讲了一些葫芦的民间传说故事——及至长大后，看了宝葫芦、葫芦娃的故事，我渐渐对这个葫芦及其造型产生浓厚的兴趣。她说，别小看这葫芦，用处大着呢!水瓢比盆好用，又生态又耐用。这一点我在生活中得到了证实。

从南边大奶奶这里我还得知，葫芦是个多功能的精灵。既可以填饱肚子，也可以当作生活用具。仔细一想，茹毛饮血不文明吧?需要钻木取火!大块吃肉吃相难看吧?需要石刀钢刀来宰杀和剁肉!地面脏了难看吧?需要扫把！在我们的生活中，这种来自自然用于生活的精灵还有很多，比如用高粱的梢头制作成刷锅用的刷把，制作扫地用的扫把。这种用途跟葫芦都是一样的道理。

葫芦是一种草本植物，具有匍匐或攀援的性状，能够爬到5至6米的高度。葫芦也是中国人最早栽培的植物之一，在我国发现过距今7000多年前的葫芦及种子。这与水稻差不多是一个时代。

葫芦，属葫芦科葫芦属，一年生攀援草本，爬藤植物，有软毛，夏秋开白色花，雌雄同株，葫芦的藤可达15米长，果子可以从10厘米至一米不等。葫芦喜欢温暖、避风的环境。幼苗怕冻。新鲜的葫芦皮嫩绿，果肉白色，果实也被称为葫芦，可以在未成熟的时候摘取食用。葫芦藤蔓的长短，叶片、花朵的大小，果实的长短、形状各不相同。果有棒状、瓢状、海豚状、壶状等，类型的名称亦视果形而定。另外古时候人们把葫芦晒干，掏空其内，做盛放东西的物件。比较典型的便是笔者小时候常见的水舀——水瓢。民间不是常说“翻起葫芦掉过瓢”吗？《论语》里也有“一箪食一瓢饮”之说法么，《红楼梦》第91回中贾宝玉向林黛玉表达爱意时曾说“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也就是在众多姐妹中只钟爱她一人。

葫芦属于草本藤蔓植物，生长速度很快，葫芦结在很长的藤蔓上，葫芦里面有很多的葫芦籽，寓意长长久久、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多子多福”。因此，在家中挂葫芦，有助于增加家庭成员的寿命和健康。中国传统的本土道家认为，葫芦是一种非常吉祥的宝贝、法器，在道家日常生活和功夫修炼中，葫芦被认为是储存灵气和神秘力量的容器，可以帮助修炼者聚集和控制能量，增强修炼效果。

普通寻常人家，也视葫芦为一种吉祥的物品，把葫芦挂在家里可以招财进宝、祛病延寿。查阅资料得知，葫芦的寓意和象征较多，比较典型的有以下几种。其一，福禄双全：葫芦的谐音是“福禄”，寓意福禄双全。其二，多子多福：葫芦能够结出很多果实，同时内部的籽类似于石榴，所以寓意多子多福、子孙万代。其三，辟邪挡煞：神话中的葫芦是收妖降魔的宝器，寓意辟邪挡煞。其四，健康长寿：葫芦外形圆滚有曲线，入口小且肚量大，仿佛能够吸纳天地之气，保佑人们健康长寿。同时，葫芦多籽，象征强大的繁殖能力，是生殖崇拜的象征；葫芦的形状一般是头小肚子大，“大腹便便”的形状象征“大肚能容天下事”。

深挖葫芦文化，最早的就是“诺亚方舟”的故事。传说中一万多年前的冰河纪末期的大洪水，葫芦扮演了“诺亚方舟”的角色，并在此基础上，中华民族的创世祖先以葫芦为名，葫芦成为了夫妻同心的象征。后来随着道教兴起，葫芦犹如一个“时空隧道”，不仅藏着别有洞天的世界，而且还存放有过往的记忆。在民间，道士葫芦里卖的药，还有快意消愁的酒葫芦风靡上千年。国内学者宋兆麟在《洪水神话与葫芦崇拜》一文中，对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如壮族、侗族、布依族、水族、白族、彝族、拉祜族、哈尼族等的传说进行了收集整理，上古时代的葫芦就像西方世界的“诺亚方舟”一样，拯救了我们的祖先。当洪水来临时，绝大部分人都死于洪水，只有兄妹两人逃进了大葫芦里，最终保全了性命；后来当洪水退去后，兄妹两人组建了家庭，人类才得以延续。而这正是女娲与伏羲故事的缘起。这里就不再细谈。详情请听下回分解。(江苏花木文化研究梁根华供稿，东部战区原创作室主任吴国平、中国刑警学院董杰、南京大学刘源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