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避开风雨不管不顾,但求今夜能一吻方休。”
“难受么?”
萧驰野沐浴完出来,见沈兰舟趴在床上不肯好好躺着,薄薄的被褥被他搭在腰间,身上的衣服揉乱了不去管,只管趴在床上,什么都不想。
“洗好了?”沈兰舟摇摇头,轻拍了拍软枕,萧驰野就爬上来也趴在他身边,“怎么洗了这么久?”
萧驰野伸手将沈兰舟的耳扣取了下来,见那块软肉被扣的有些红,便用温热的手轻轻揉着。
“你太勾人,”萧驰野轻咳一声,“我不敢太快出来,怕你难受,也怕我明早起不来。”
沈兰舟听完便笑,原本将下巴抵在枕上,闻言就侧头枕在了胳膊上,面朝着萧驰野,眼尾绯红的要人命,垂下眸子的时候是万种风情,抬眼看萧驰野的时候,却只是撅了撅嘴。
“索吻啊。”
萧驰野的手抚在他的后脑,轻轻的将自己拉向沈兰舟,他用鼻尖蹭了蹭人,近在咫尺的盯着他那双眼睛,然后轻柔的吻上去。
比不得方才汹涌澎湃时的猛烈和浓情,此时此刻两人性子一并都软了下来,在这一隅小屋中间,抱着的是方才坦诚相见的爱人,只想把温柔呢喃都给了他,连星星落在怀中,都害怕烫化了人。
“唔……”
沈兰舟也抬手搂住萧驰野的脖颈,他每每这个时候便格外的依赖萧驰野,要吻,要抱,还要人不厌其烦的哄着入睡,恨不能将自己粘在萧驰野身上。
“策安,”沈兰舟闭着眼睛享受着萧驰野带来的啄吻,感受那些说不出口的爱意都幻化成了萧驰野的亲吻落在他身上,“策安,策安。”
“叫我做什么?”
萧驰野眼中的柔情能化成水,叫沈兰舟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纵身一跃。
“名字好听,”沈兰舟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唇,方被萧驰野吻的有些红,却润,“我叫出来,更好听。”
萧驰野轻笑,与沈兰舟额头相抵。
“半柱香前,”萧驰野哑声道,“哭着叫最好听。”
“啊……”沈兰舟轻碰碰萧驰野的鼻尖,像是小动物撒娇,“原来二郎喜欢那样的……”
“喜欢,”萧驰野抱着他,两人同枕在一个枕头上,“更喜欢对着你,什么都不做,像现在这样。”
窗外下起了雨。
今晚这屋子有些简陋,比不得飞檐长廊,雨丝都直直的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如珠落玉盘,敲的屋内呼吸声渐乱,雨声却不大。
“下雨了。”
沈兰舟靠着萧驰野喃喃道。
“下雨了,”萧驰野抱着人回忆到,“从前在离北,下雨了大哥会带我出去跑马。雨天山路滑,可浪淘雪襟稳当,我骑着他,就能翻山越岭。”
“跑马有趣吗?”
“有趣,”萧驰野蹭他,“那是我自由的筹码,能叫我跑马,就是将我丢在草原里撒欢,马儿在胯下,我就能去往山巅。”
“等我们离开阒都,”萧驰野凝视着沈兰舟的眼睛,“我会带你去跑马。”
沈兰舟笑。
“我不会骑。”
“我教你,”萧驰野吻了吻他的眼眸,“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靠着我的胸膛就好。”
萧驰野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的手掌可以将沈兰舟的手整个包住,可当他听见自己此时澎湃的心跳是为沈兰舟而跳的时候,萧驰野觉得是沈兰舟包住了他。
是他纵身一跃跳在了沈兰舟的怀抱里,情爱是锁,却不是禁锢。
他将沈兰舟的手掌往上移,感受到掌心的温热覆盖在自己的喉结处时,突然冲沈兰舟笑了起来。
“兰舟,”萧驰野说话时沈兰舟的手掌微微颤抖,“沈兰舟。”
“狼崽这么英俊,”沈兰舟笑,“跑马风采不俗,我定要一睹。”
“所有风采都攒着。”
萧驰野握着他的手臂,再一次凑上去吻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雨声越来越大,两人却没了睡意,方才一场猛烈又爽快,此时此刻靠在一起除了汲取温度,就只有回味片刻前的香甜。
沈兰舟翻了个身,萧驰野将胳臂伸直,枕头对沈兰舟来说就没了作用,他枕在萧驰野的手臂上,脸颊贴着人的肌肤磨蹭。
“策安,”沈兰舟捉着萧驰野的手指玩,将方才箍着他胯骨和手腕的罪魁祸首握在掌心里捏捏揉揉,“给我讲讲离北的故事吧。”
萧驰野揉他的发,闻言低声问道:“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沈兰舟捏着骨扳指打转,“想听和你有关的。”
“还记得我们在这里看的日出么?”萧驰野将骨扳指取下来给沈兰舟丢着玩,“那不叫日出,离北的日出不是那样的。”
“如果我们在离北,”萧驰野眼前仿佛看见了鸿雁山,“我会抱着你去望楼看日出,那里靠近落霞关东侧,日出的时候,仿佛太阳就在面前升起。”
“我会把你抱起来举过我的头顶,让你坐在我的臂弯,试一试能不能够到离北的云。”
沈兰舟用骨扳指戳戳人的鼻尖,换来萧驰野的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
“我想我可以,”沈兰舟也笑,“因为有你在。”
“这里的日出过于平静,”沈兰舟也随着萧驰野的话畅享起来,“我想离北日出时应是天光乍泄,撕云劈天,金光出来的第一缕,草原也会活过来。”
“我会在金光出现的时候,”萧驰野低头吻他的额角,“一如既往的亲吻你。”
“这里太小了,”萧驰野说,“天空四方还会被金檐隔断,无山无湖,群城环绕,无趣极了。”
“离北的草原是无尽的,”萧驰野说到离北时话音都带了笑,“我会抱着你跑一天一夜的马,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累了就去饮山泉溪水,困了就以苍穹为被。”
“我会带你在草原里打滚,”萧驰野揉乱了沈兰舟的头发,“你的头发上会沾满青葱的草叶,玩闹过后我会一一给你摘去。”
他捏着沈兰舟的下巴笑。
“当然,一个吻是前提。”
沈兰舟凑上去吻他,绝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他要吻尽萧驰野唇角挂的笑,把那点好心情都吃进自己的肚子里,唇边的笑换成了沈兰舟,萧驰野就无论如何都开心。
“吻我已给了,”沈兰舟舔舔唇角,“二郎可要说话算话。”
窗外的雨来势汹汹,却不过片刻就离开,没了雨丝的干扰和敲打,屋内又只剩下平静的呼吸声。
“你问了我这么多,”萧驰野抬眼看着沈兰舟,“可也想和我回家吗?”
“想,”沈兰舟仰望他,“萧策安这么好,叫我如何不想。”
“你让我讲离北,”萧驰野轻声道,“我句句不离沈兰舟。”
“在我的梦里,我早已带你回家数次。”
沈兰舟眼尾的红未消却更浓,他闻言无所答,只好靠着萧驰野的胸口,将那怦然有力的心跳都印在自己的骨血中。
“策安。”
“把耳坠给我扣上吧,”沈兰舟的唇贴着萧驰野的心口,“我想出去踩水玩。”
雨幕将落,屋外是一片清新雨后之向,沈兰舟推开门,萧驰野从身后将披风给他系上了。
“披上,还是凉。”
沈兰舟迈腿的时候还是牵扯的隐隐不适,他扶着门框,忍着那点磨人的心痒难耐,捏住萧驰野的手掌时,泄愤似的狠劲儿捏了捏。
“走慢点,”沈兰舟靠在萧驰野的身上,站在水洼旁边用脚去踩,“我腿软,我腰痛,比不得二郎龙精虎猛。”
萧驰野扶着他,看他将那点水洼踩出涟漪,两人的倒影中间就是悬月,一同被踩的粼粼,像是落在了山中湖里。
“我的确有心疼人,”萧驰野话中含笑,“却耐不住娇娇讨要。”
他靠在沈兰舟的耳畔,伸手拨弄着方才扣上去的耳坠,两人倒影在水中重叠,被沈兰舟踩成了一地碎月。
“嗯?”萧驰野贴在人的耳边轻语,“我的娇娇?”
沈兰舟的耳坠擦过萧驰野的唇,伸手挑起萧驰野的下巴,月光垂下来映在水洼上,反在沈兰舟的下巴上将人照的月夜明辉。
他踮脚凑在萧驰野的唇上,吻的粘腻仿佛沾上了雨夜浓稠,吻中轻语,听得萧驰野心口似有羽毛轻扫。
“娇娇求不够,”沈兰舟贴着他,“夜晚太短,二郎需得尽兴才好。”
萧驰野伸手去捉他,却被沈兰舟笑着跑了,那人披着墨蓝的长披风,抬脚跳过盛月的水洼,跑过去冲萧驰野扭头笑,耳畔的红玉摇曳生姿。
“策安——”
沈兰舟站在庭院中央双手拢唇冲人喊,萧驰野望过去,见地上沈兰舟跃过的水洼还有延迟的涟漪,碎月一地。
水中人是幻象,心上人在前方。
“你说你在梦中,已带我回过无数次离北。”
沈兰舟的手指抚上右耳,将那红玉珠托在自己掌心。
“那么何时?”沈兰舟看着萧驰野的眼睛,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叫我美梦成真。”
沈兰舟只是轻轻的眨了一下眼,萧驰野就来到了他面前。
他像是等候已久,只待沈兰舟说出方才的话一样。
“美梦,”萧驰野的手指轻轻的挑起他的耳坠,那红玉珠温凉,却因为扣在沈兰舟的耳坠上,叫萧驰野觉得异常滚烫,“成真?”
他声音已有些哑,说话声渐小,像是舍不得打破这一院宁静。
“我是你的梦境吗?”
沈兰舟仰头问他。
“你是我的希冀。”
希冀和梦境交织,给萧驰野铸成了一个鲜活的沈兰舟,叫他在这天地牢笼之间有一方盼头。
萧驰野又上前一步,他伸出手环抱沈兰舟的腰肢,将人抱在自己胸前,两人的心跳紧挨,呼吸都乱了起来。
“我一定,”萧驰野微微偏头,“一定会带你回家。”
沈兰舟踮脚吻了一下萧驰野的唇。
“一起走吧。”
已经不知是这夜中多少个缠绵的吻,他们互诉着心中的渴望与不舍,将未来用深情编织成铺天盖地的情网,屋内云雨犹存,屋外有情人相拥。
他们避开风雨不管不顾,但求今夜能一吻方休。
何时才能回家?
总之他们能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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