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里花香】橘花如雪细吹香

开心龙鼎

橘花如雪细吹香汪鹤年初夏是橘花飘香的时节，洁白娇小的花朵，在深绿色叶片的掩映下，像是羞涩的少女，欲露还藏，牵人情思。远远望去，仿佛一场风雪刚起时落满了雪花的橘树，半青半白。走近看时，迎面吹来却是扑鼻的芳香，大胆而浓烈，令人心醉。 橘树开花 橘是芸香科柑橘属常绿灌木或小乔木。分枝较多，枝扩展或略下垂，刺较少。奇数羽状复叶，叶互生，长卵形，正面浓绿，背面浅绿，叶面光滑。入夏开花，花瓣五片，花单生或2～3朵簇生，花较小，椭圆形或阔卵形，花色为白色，具有芸香科植物特有的清香。果实为扁圆形至近圆球形，色红或橙红色。花期4～5月，果期10～12月。民国徐珂《清稗类钞》对其形态特征有过这样的记述：“橘为常绿灌木，干高一二丈，茎有刺，叶作长卵形，端尖，叶柄有翼状小片。花白，五瓣。初冬结实，扁圆，色红或黄。” 橘树 橘原产我国南方地区，《说文解字》中就有“橘，果，出江南”的诠释。在我国，橘树大约有四五千年的栽培历史，但其名称却从古至今，一以贯之。橘的名称最早见于《尚书·禹贡》，据载，古九州之一的扬州始以橘、柚充贡。如今，其分布几乎遍及南北各地。主产地为浙江、福建、湖南、四川、广西、湖北、广东、江西、重庆和台湾等10个省区。适合庭园种植、栽为绿篱或大型盆栽。橘树由于性喜温暖，古时只宜在淮河以南的南方地区栽种，如将橘树苗移植到淮河以北的北方地区，那么，橘树一般“华而不实”。战国时期，橘的栽培范围仍以楚国所属地区为主产地。晋代，橘园已成为蜀地一些富贵人家的生活点缀，西晋文学家左思《蜀都赋》“户有橘柚之园”的吟咏，就真实地描述了这一现实。 户有橘柚之园 大约在南北朝时期，橘树在北方的西安等地已开始扎下根基。历仕北齐、北周、隋三朝的李孝贞在《咏橘树》一诗中，即有“嘉树出巫阴，分根徙上林”的描绘。而且，此诗中还明确地提到了橘花：“白华如散雪，朱实似悬金。” 白华如散雪 橘花有“石柃花”“石松花”“月橘花”“七里香”等别名。《三柳轩杂识》还将它雅称为“隽客”。在唐人的笔下，橘花已成为习见的景观。诗人们或精心描绘“野店临西浦，门前有橘花”的清丽图画（张籍《宿江店》）；或传神状写“橘花低客舍，莼菜绕归舟”的南国胜景（钱起《送外甥范勉赴任常州长史兼觐省》）；或陶醉于“林暗交枫叶，园香覆橘花”的蛮洞清景（宋之问《过蛮洞》）；或沉浸于“楚江寒食橘花时，野渡临风驻彩旗”的楚江画卷（杜牧《江上偶见绝句》）。 橘花低客舍 了不起眼的小小橘花，之所以会吸引诗人的目光，与其冰清玉洁的姿容有着很大的关系。宋周文璞就喜欢“江乡橘柚花如雪，不许离人戴一枝”的孤傲；宋郑刚中则爱其“渐看绿叶秋来密，最爱轻花露未晞”的风韵；宋董嗣杲却偏爱那“千林翠幄千英雪，一点琼苞一颗金”的洒脱。 江乡橘柚花如雪 独特的香味，是橘花受人垂青的又一因素。早在东晋王嘉编写的《拾遗记》中，就留下了异品橘花浓香远播的佚闻：“条阳山中有白橘花，色翠而实白，大如瓜，香闻数里。”当然，一般的橘花没有如此浓烈的香味，但它轻逸的独特香味，却似乎独具一种沁人心脾的魔力。明陆深“暗香一道随风力，知是前村枳橘花”的诗句，无意间道出的便是这种闻香识花的独特之处。宋张栻甚至极为夸张地发出过“记取湘中最佳处，橘花开时香满城”的惊叹。至于宋杨万里“花静何须艳，林深不隔香”；宋邓深“清比木犀虽未的，烈如茉莉已无疑”等诗句，所状写的也无一不是这种暗香远扬的特色。 橘花开时香满城 正是这种蕊白花香的明显优势，拓展出橘花在诗人们心目中的一席之地。宋杨万里“不夜非关月，无风也自香”“橘花如雪细吹香”等诗句，便道尽了橘花的妙处之所在。元善住《己未夏日杂兴》更以清新的韵味，将这种夏日方能品味的花色花香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中庭日午橘花开，蜂蝶何知故故来。一阵南薰生殿角，乱飘香雪点苍苔。 中庭日午橘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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