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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文脉·花地西湖(第1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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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晚报《惠州文脉》8月26日版面图

父母的一辈子

□李东花

“三五红衣飘一晲,二八蓝衫飞两睇,鸿雁往来春意浓,并蒂花开二幺七。”父亲珍藏的笔记本里,扉页的第一首诗,是写父母初相见的情景。那一年,母亲十五岁,父亲十六岁。母亲在娘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巧闺女,在田间抡锄挥镰,回家里穿针引线,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年轻的母亲挑着水走在街上,胸前黑亮的大辫子来回晃着,辫梢系着红绸子,像两只欢快的蝴蝶绕着母亲起舞翩跹。

父亲在县城里读师范,爱穿中山装。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挺拔的身材,皮肤白皙,一身的儒雅书生气。一次,父亲路过看见母亲,一直羞涩低着头看着脚尖。他不时用余光瞟着母亲,一眼又一眼,和五月的石榴花,一起目送母亲走远。

“素日无心拂衣尘,期期着意理云鬓,停锄凝望东陌际,垄头依依盼归人。”父亲写这首诗时,和母亲结婚十年。百里以外的小城里,父亲在三尺讲台上辛勤耕耘、教书育人。家乡的土地上,母亲昼夜劳作,她是六畜的司令、五谷的掌门。除了假期外,平日里难得一聚。每次父亲回来,母亲炒菜时,油都会比平时放得多,轻轻地哼着老戏词。灶膛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映红了母亲的脸,也映红了清贫的日子,笑容在母亲的脸上绽放,如五月的石榴花,嫣然灵动。

父亲每次返程,凤凰自行车后座上,都堆得老高,有磨好的新麦面,或是玉米粉,旅行包里有母亲给哥絮好的新棉花棉袄。

午后,阳光正好,母亲送父亲走出村口,一遍又一遍地问:“老李,想想东西都带齐了没有?”父亲笑着拍拍母亲的肩膀:“都带了,放心吧,回去我给你写信。”

父亲骑着车在乡间飞驶,脚下的路,伸向遥遥的远方。母亲站在老柳树下,心里的那根线,被父亲身影扯着,绵长绵长……

“四十二年弹指间,风风雨雨艳阳天,坎坎坷坷阳关道,花烛犹香胜七仙。”每到了父母结婚纪念日,父亲总会借诗抒怀,母亲的表达方式是给父亲做可口的饭菜。父亲爱看古诗词,爱听歌。他把随身听的音量开到最大,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叩着藤椅把手,轻轻跟着哼唱:“明月几时后,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母亲走过来,把刚沏好的一杯茶,放在父亲面前:“老李,低点,低点,呜呜啦啦的,聒噪得我头疼。咱中午吃饺子吧,我种的韭菜正鲜嫩着呢。”

父亲在客厅听着歌,母亲在厨房摘菜、拌饺子馅。父亲的目光追过来,羽毛一般落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白发,温情脉脉。悠扬舒缓的曲子伴着叮叮当当的剁肉声,有了交响乐的味道。

“三五娇容添皱纹,二八少童白鬓眉,知遇虽逾五十年,犹恨未早十五春!”

父亲母亲的金婚宴上,我听着父亲对母亲的告白,心湖似有微风拂过,每个皱褶里都是朴素的感动。

父亲老了,对母亲的依赖却与日俱增。平日里,只要是晴好的天气,母亲总会拉着父亲出来散步。

“可以出去了吧?”穿戴整齐的父亲,兴奋地望着母亲。

“好了,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刮风没?”母亲带上门出去。一晌不见母亲回来,我隔着玻璃望去,看见母亲弯着腰,不停地捡着什么。父亲有点不耐烦了:“你妈妈呢,咋还不回来?再磨磨叽叽我就不去了。”母亲应声推门进来:“走吧,走吧,有块玻璃碎了,怕你出去滑,我都捡起来扔垃圾桶里了。你呀,现在脾气比那孙猴子都大!”

夕阳下,纤瘦的母亲搀扶着腿脚不便的父亲,缓缓前行。他们用家乡话,轻言轻语地唠着家常。微风过处,远处的玉米、近处满园子的红果绿蔬,频频向他们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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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河畔 李昊天 摄

出走

□夏杨

我倾尽一生的勇气

决定随你出走远方

走吧!趁晨雾还未散

趁花儿还没开

趁这世界还没清醒

其实我心里害怕

如果再不走

理智就会吞噬一切

怕我再也配不上有你

面对岁月漫长

有时我也会想

这一世只有笑颜够不够

只有守候够不够

只有爱和温柔够不够

当答案刚刚萌动

我就决定倾其所有

青春能有的赌注

似乎也只有一场青春

走过岁月后回望

我倒是很想问问你

如果这世界还可以有如果

你有没有过后悔

后悔当初太冲动

或者后悔当初太理性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

我想,我还是会选择跟你走

或许该走得更早些

或许该走得更远些

因为岁月中我已了然

想起你我仍会怦然心动

想起往事我还会开心地笑

笑我们那时候好年轻

笑你那时候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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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记住我的“坏”

□管洪芬

我认识的一个小男孩,因为父母离异,几年来一直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路过他爷爷经营的小铺,刚好那个小男孩也在,因为大家都认识,于是便有朋友拉住小男孩打趣:“你爷爷对你好吗?”原本是很随性的一句问话,在场的人心里也许都会想,他爷爷每天起早摸黑照顾他起居,接送他上下学,想来他的回答会是“好呀”两字,却谁知男孩竟一下子掉下泪来,且摇着头回答得很认真也很委屈:“不好,爷爷经常骂我。”

男孩的爷爷就在不远处,分明也听到了回答。气氛略显尴尬,我们当时都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接话。谁知,那爷爷却语气淡定地开了口:“由他记得我的坏吧,等他长大了就懂了。”回来的路上,因为知道真相,大家都不由叹气。由于父母离异,那小男孩性格一度沉闷孤僻,学习成绩更是差强人意,无心念书,于是每每生出辍学的念头,甚至付诸实施。老人一心想把孙子抚育成人,偶尔“恨铁不成钢”,便难免会骂上几句。事实上,为了让孩子恢复学习的信心,为了给孩子安逸和快乐的生活,老人默默地不知有多辛苦在奉献自己。

这让我想起好久前看到的一个小故事,说有个孩子也是叛逆而厌学,于是每每逃学,只是迎接他的常常是逃学后母亲的一顿打骂。有一次,在又被狠狠打了一耳光后,他开始在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于是他让自己瞬间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内心里就渴望着用知识、用成长来武装自己,然后好有能力来对抗他的母亲。然而20年后,他有着一份好工作,娶了一个美娇娘,在看着母亲鬓间白发时落下了泪。那一刻,他抱着母亲嚎啕大哭悔恨至极。母亲却笑了,说:“即便重来,我还是宁可你记我的坏,也不纵容你学坏。”

“宁可你记我的坏,也不纵容你学坏。”记忆里,我的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不止一次。印象较深的是高三那一年,因为同班一个男生的示好,我便放弃紧张的复习时间而不顾,每天心猿意马,活得不知所以。终于母亲看出端倪,恐吓我说,如果还是这样活着,她会找到学校去,甚至不惜丢光所有脸面也要把我迷失的心揪回来。我畏惧着、愤恨着,母亲却不管不顾,说:“你就记住我的坏好了。”自然许多年后,当我回想当初,感慨自己滑稽幼稚的同时,是如此真切地懂得了当时的母亲,只是当时,谁又了解一个母亲至诚至爱的心呢?

就记住我的坏好了,其实现在我也偶尔对女儿说这样的话。每一个孩子长大,都难免会有叛逆和迷失的瞬间,家长监护的职责从来不容懈怠。无论是父母还是其他亲人,秉承着一颗呵护之心,即便不被理解,应该也都无怨无悔,因为爱着,于是,只要是为你好,我,就会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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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张正

窗沿下,空调外机嗡嗡地响着。那是楼下父母房间里的空调。这大热天,我关照过母亲,有人在房间,空调不要关,只管开着。可她还是在午后才开,半夜里又关掉。房间里,不时有电视机的声音传来,我那一言不发、表情木讷的父亲,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痴痴傻傻地盯着电视屏幕半躺着。

父亲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母亲也快八十岁。人老了,身体这样那样的毛病跟着多起来,不管什么情况,我都竭尽全力照顾好他们。

不知为什么,看着身体日渐羸弱的父母,我总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样子。

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年多时间,我的两腿不能站立行走。先以为是小儿麻痹症,幸好确诊不是,是另一种病。从乡下到城里,从县城到大市,辗转住院治疗一两年,此后许多年,我每天都要打三针青霉素,后来改成长效的,也是每天打一针,我的两片屁股肿成了马蜂窝,母亲晚上不得不用热毛巾为我敷。我的体质太虚弱,还长期服用强力松、吃中药等。中药里的人参跟胡萝卜一样长。我不知好歹,嫌味苦,当着大人的面磨磨蹭蹭不肯喝,大人一转身,我把汤药偷偷泼在墙角。在村里上小学的几年,体育课上,同龄人在操场上尘土飞扬地奔跑、游戏,我只能坐在一旁看。直到初中毕业,进县城上了高中,我才正常上体育课,家里人才不把我当病孩子看。

我的这个情况,就是今天,落在一个独生子女的双职工家庭,父母也会急得手足无措。我的父母,当时家在农村,有四个孩子。父亲刚进县城钢铁厂上班,是普通工人,拿微薄的工资;母亲在生产队大集体上工,拿很低的工分。除此之外,家里没有任何多余收入,那么艰苦的生活条件,我不知道,父母靠什么,四处奔波,为我看病、用药的。

今天我们回报父母,经济已不是首要问题,在他们需要的时刻,能守候在他们身边,似乎就可以了。

父亲从前年起小脑萎缩,日常生活必须由母亲照料。如果把责任全部丢给母亲一个人,母亲也烦、也累,她需要我们常回家看看,为她分担。我能做的,也许只是帮父亲洗个澡,带父亲出去遛一圈,听父亲偶尔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能为母亲分不少心。她未必感觉出这一点,我有这个体会。所以,这一两年,我取消了一切外出计划,每个双休日都回乡下,陪他们住一两天。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写下这些文字,窗外树梢上有鸟儿在鸣唱。“雏既壮而能飞兮,乃衔食而反哺”。我也是一只曾经被父母喂养、现在已能自由穿梭在云端而反哺父母的小鸟。

父母的目光,自始至终关注我的成长;我的时间和精力,仅仅是在他们垂暮之年,分给他们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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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果

□李志胜

妻,偕同孙儿购物归来。偎在电脑旁未“动窝”的我,忽闻耳畔一声呼喊:“爷爷,给你个‘姑娘’!”心中一激灵,油然转头,只见笑容可掬的孙儿,一手端只瓷碗,一手举了个小西红柿般的果子,递向我。

“啥好东西呀?”我一边动手去接,一边观察那果子的形状、颜色:“这不是圣女果嘛,怎么就成‘姑娘’了?”

妻子笑眯眯地上来帮腔,“你老土了吧,怎么会一样呐!你没见那小西红柿都是红色的,圆溜溜的像小皮球,而这姑娘果,像小馒头,且有一件干薄的‘纸外套’,里面的果子都是黄橙橙的……”

听了妻的话,再审视孙儿手中的果子,果如是。随即,将一枚洗净的姑娘果填入口中,味甜、多汁、倍爽。孙子见我吃了一粒又要拈一粒,直嚷嚷:“爷爷,你可别将我的‘姑娘’吃完了啊。”一边说,一边扭头走,惹得妻在一旁哈哈大笑。

出于对姑娘果这种“洋气名字”果子的好奇,我不禁上网百度了一下。原来,姑娘果又叫戈力、洋姑娘、毛酸浆、金姑娘、满洲乳果等,属一年生茄科植物,多野生在我国北方及东北地区的山坡上,耐寒、抗旱,是一种食用与药用为一体的水果。

我孤陋寡闻,此前对姑娘果一无所知。“自惭形秽”之余,也暗暗庆幸:净享孙儿的福了!早些时候,他喜欢吃蓝莓,儿媳就网购了一棵蓝莓树,让我在家养。初时,目睹蓝莓树开的小花骨朵、结的小圆果子,欢喜的不得了。慢慢的,就不行了,半路出家的“园丁”“果农”终归上不了“大雅之堂”。后来再养柠檬、车厘子、小西瓜等植物,百事无成。

查资料时,感觉种植姑娘果应该和种植西红柿差不多。待细细寻来,还真有不少技巧在其中。“姑娘果可以参照西红柿进行管理,但要比西红柿省心,不需要搭架子也可以健康生长。姑娘果的生育期120天左右,每年3月下旬至4月上旬为适宜的播种期,播种宜选在无风的晴天下午进行”。

教科书上讲,种姑娘果,首先要在平整好的地面上浇足底水,而后撒一薄层营养土,再点播催好芽的种子,覆土要及时、均匀,如果气温较低可以加盖一层塑料薄膜,以提温保墒。

姑娘果的花期很短,大约只有一个星期,花朵落败,就会有淡绿色的“金钟罩”生长出来。时下超市里包裹姑娘果的“纸外套”,也就是“金钟罩”,实际上是姑娘果的花萼。一开始绿油油的,一个两个坠在枝头,成熟后花萼就变成了淡黄色,越来越薄,像一层薄薄的软草纸。藏在里面的果实,宛如养在深闺中的大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

等枝头的“金钟罩”变干、变淡黄,姑娘果就熟透了。撕开外衣,里面会飘散出一股浓郁又清新的果香,闻着很熟悉,却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反正出奇的好闻。一口咬下去,果子弹性十足,饱满的汁水迸入口腔,有点儿甜,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别致味儿。

姑娘果有红姑娘果、小黄姑娘果、大鼻子姑娘果之分。红姑娘果,别名灯笼草、挂金灯、锦灯笼、酸浆,果味苦;小黄姑娘果,橘黄色,味香甜;大鼻子姑娘果,个头较大,味道挺特别。姑娘果含有人体所需要的多种维生素,除了鲜食,还可用于制作蜜饯、果酱等。若是自己种植、吃不完的,也可以糖渍腌制,做成罐头,甜酸适口,风味极佳。

姑娘果还可以造果酒,因为它的含糖量超过了葡萄,含果糖30%左右,并含有18种氨基酸及适量的锌、硼、硒、硅等微量元素。姑娘果酒,以红姑娘果为原料最好,经分选、破碎、发酵、调配,制成低度的姑娘果酒,具有清热解毒、滋补保健等功能。

先食果,再试种,是我们家的“传统”。客厅窗台上,有盆栽的荔枝、木瓜苗;在老家的庭院里,栽有柠檬、橘子、蓝莓、大樱桃等。顺着姑娘果带给我美好的联想,不远的将来,应该有一株株生命力旺盛、繁殖速度快的姑娘果树苗,在我们幸福、飘香的日子里,郁郁葱葱。

一位诗词爱好者为姑娘果写下了这样一首词:“风光正好翠无穷,野径藏身秀灯笼,勿叹清霜为画手,独留一色为秋红。”闲暇,望着孙儿上幼儿园前留在碗中的几粒小黄姑娘果,我禁不住又伸过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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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暑炖个老鸭煲

□许国华

“嘎嘎嘎,处暑鸭”,处暑时节虽已入秋,但正逢“秋老虎”肆虐之际,秋燥恼人,易伤津液。老鸭补虚滋阴,润肺去燥,最适合处暑食用,故而民间历来有处暑吃鸭防秋燥的习俗。煲一锅老鸭汤,全家围坐一桌共享,端一碗给左邻右舍分享,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风俗。

处暑那天,母亲早早地升起了煤炉,蒲扇对着炉门“呼呼”地扇着。父亲则从鸭群里捉出一只老鸭,鸭毛灰暗,鸭嘴长着深色的花斑。煲汤的鸭子,得挑三年左右的老母鸭。母鸭产蛋两年后,已经不怎么下蛋了,用来煲汤最好。

鸭子是自家散养的,乡下河汊多,湖滨多,父亲“靠水吃水”散养起了鸭子。鸭子在河塘中嬉戏、觅食,喜食小鱼小虾,有时父亲捞些螺蛳、河蚌,敲碎了喂饲。这种在大自然中散养的鸭子,膘肥肉壮,味美醇香,营养丰富,更适合解暑气、防秋燥。

挑好了鸭子,宰杀、拔毛,都是繁琐的功夫活。宰杀要放尽鸭血,烫鸭毛时不能破皮,拔毛要用镊子一根根地拔净。去毛、开膛、洗净、切块……往往处理一只老鸭,就要忙碌一上午,母亲忙并快乐着。

拔光鸭毛的老鸭,圆润黄亮。母亲将鸭子汆水洗净后,剁成块,放入老姜、葱段、茴香、桂皮、料酒等佐料,舀上几勺清亮的冷水没过老鸭,放进砂锅里开始煲老鸭汤。

老姜是千万不能少放的。鸭肉本身腥味较重,老姜的辛辣恰好能掩盖鸭肉的腥气,去腥增香。老姜性热,老鸭性寒,两者中和,煲成一道温和的滋补佳肴,滋而不腻,温而不燥,颇符合中庸、辩证的饮食哲学。

“慢工出细活”,炖老鸭煲汤,是有讲究的,功夫全在这炖煮火候间。母亲先用大火煮,待砂锅中的水沸腾后,掀开砂锅盖,留一道小缝隙,再改用小火慢慢熬煮。煲老鸭汤,以砂锅慢炖最好,砂锅里不断响起冒泡声,老鸭煲特有的清香从砂锅中飘散出来,深吸一口气,满满的都是鸭汤的香气,引得我们口水直冒。

慢炖数小时后,再放入扁尖。扁尖,也叫扁节,乃是嫩笋干,更是老鸭煲汤的“绝配”,不仅能提味增鲜,还能吸收老鸭的部分脂肪,炖出的汤水醇厚不油腻,汤色橙黄透亮。

起锅了,母亲在煲中撒上绿绿的葱花和红红的枸杞,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老鸭汤就煲好了。母亲先盛了几碗老鸭汤,分送给左邻右舍食用,这是世代相传的老规矩。处暑这天,乡下旧俗给左邻右舍或亲朋好友送鸭子,讨个“处暑送鸭,无病各家”的吉利口彩。

开吃了。先盛一碗老鸭汤解馋,那金黄橙亮的汤色,光是看看,就让人垂涎欲滴。老鸭汤香气诱人,口感鲜美,一碗下肚,唇齿留香。用筷箸轻轻一拨,鸭肉极易撕扯,一动便脱骨。夹一块鸭肉,咬上一口,肉质细腻嫩香,有弹性,有嚼劲,味鲜肥美。扁尖吸收了汤汁的鲜美,加之本身特有的鲜香,清爽脆嫩。

吃到一半,鸭肉快见底,母亲在煲中涮入鸭血、粉丝和小青菜,此时的老鸭煲味道更鲜美出彩了,尤其是那浸润了鸭汤的小青菜,颜色鲜亮,清脆嫩绿,吃在嘴里,美滋滋,肥嘟嘟,比鸭肉还好吃。

消灭了鸭肉,风卷残云后的鸭汤也是宝,用来下馄饨和面条,是最好不过了。拣起一只鸭汤馄饨,捞起一筷鸭汤面条,鲜美的鸭汤汁顺着面食滑动,“吱溜”地送进嘴里,鸭汤的鲜味与面食的香味交融在一起,大快朵颐,直呼过瘾。

处暑炖个老鸭煲,鸭汤三吃美滋滋。那一锅人间烟火,带着人间最美好的祝愿,带着家庭其乐融融的温馨,凝固成永恒的味蕾,令人永远回味。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朱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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