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瓦舍江湖开始当昏君
林凡来到德福瓦舍的后厨，结果发现自己能做的改变并不多。
首先螺蛳肉的土腥气就没办法处理。
林凡以前在夜市上吃的螺蛳是用大量香料炒制过的，土腥气被香料掩盖住了。
德福瓦舍的后台没有香料。
林凡就算知道炒制的方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明本土出产的香料品类很少。
市面上流通的香料大多是商人从西域运送过来的。
那些香料在原产地可能廉价如草。
但是走了一趟丝路后。
身价就直接倍增了。
有些稀罕的香料甚至价比黄金！
就算普通的香料，也不是德福这种快倒闭的瓦舍能消费的起的！
除了香料，高度酒也可以去腥。
只是这东西比香料更贵，而且还不好找！
一方面是因为蒸馏的技术还不够成熟，高度酒不容易提纯。
另一方面，高度酒通常都是用粮食酿造的。
私自酿酒是重罪。
如果被官府查出来，最轻的惩罚也是要流放岭南。
“欧阳，你过来一下。”
林凡招手把欧阳叫到身前。
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欧阳：“你拿这些钱去城东的香料铺子，把所有的香料各买十斤回来。”
欧阳直接惊呆了。
“各买十斤？”
“黄公子，十斤太多了，煮一碗汤头根本用不完啊！”
“要不先各买一斤吧？”
林凡摆了摆手，沉声道：“这东西又不会坏，用不完就放在后厨里。”
说完，又叮嘱道：“如果还有余钱，就顺便再去牙行买一只老母鸡回来。”
欧阳转头看向了白小柔：“掌柜的，您说说话啊。”
白小柔不以为意的说：“听黄公子的，他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就行了！”
欧阳无奈，只得点头同意：“那好吧，我这就去了。”
辛从文和金巧儿对视一眼。
看着白小柔的备用，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欧阳很快就买完了香料回来了。
所有香料各十斤，再加上一只老母鸡，林凡的那片金叶子竟然花完了。
林凡眼睛都红了。
“香料贸易简直是暴利啊！”
他以前虽然也知道香料生意挣钱，但是却没想到利润竟然这么夸张！
如果林凡是普通人，肯定只能看着别人发财，自己在旁边流口水。
但是，他是大明的皇帝。
这就有无限可能了！
“这个买卖我必须掺一手！”
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做“君不与民争利”。
不过香料买卖显然不在与民争利的范畴内！
一般百姓可没有财力做这种生意。
能做这种生意的，肯定是大明的商贾巨富，抑或是达官贵人。
林凡跟这些人抢生意，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
很快，螺蛳肉炒好了。
浓郁的香气在后厨中爆开。
白小柔几人同时咽了一口口水。
金巧儿眼睛都直了：“好香！螺蛳肉的腥气竟然全都没有了！”
白小柔心疼的道：“那是，你也不看用了多少香料！别说炒螺蛳肉了，就算炒鞋垫也是喷香的！”
另一边，欧阳的老母鸡也炖好了。
林凡把鸡肉捞出来不要，将过滤好的鸡汤倒进了炒螺蛳肉的锅里。
林凡尝了一下味道，总感觉还是缺少了什么。
金巧儿偷尝了一点儿，眼睛猛地发亮！
“好香啊！”
“这汤头的味道简直绝了了！”
“用这个汤头泡饭，就算是我最讨厌的海菜都能吃一碗！”
海菜就是海带。
也是最便宜、最常见的海制品。
林凡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猛地一拍巴掌。
“我知道还缺什么了！”
“汤头里还缺了一口鲜味！”
“味精！必须得想办法搞点味精才行！”
听到这话，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白小柔喝了一口汤，感觉香的能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她没想到这么顶级的美味林凡竟然还不满足。
“黄公子，我觉得这种程度就行了。”
金巧儿连连点头。
她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双筷子。
只等林凡一声令下，她就开始干饭了！
辛从文和欧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脸上满足和渴望的表情能看出来。
他们也快等不及了！
林凡对欧阳说：“欧阳，后厨有晒干的海菜吗？”
欧阳点头：“有，存的还不少呢。”
海菜便宜，耐保存，还能挡饿。
有些穷人买不起菜，就用海菜下饭。
也有人买来喂猪！
林凡又问：“虾米干呢？”
虾米是河鲜，不耐保存，而且处理不好腥气的很。
所以根本没人吃。
除了酒楼饭馆会备一些虾米干当调味，这东西在市面上基本上很难看到。
欧阳不知道林凡想干什么，再次点头：“也有，不过数量不多。”
河虾没人吃，卖又不值钱，都快泛滥成灾了。
得亏德福瓦舍没钱，买不起香料，欧阳才抓了一下河虾晒干调味。
要不然一时间还真不容易找到！
林凡听说东西都是齐的，顿时大喜过望。
“快，把海菜和虾米干都拿出来，搅碎了我有用！”
欧阳一脸的茫然。
不过他这次学聪明了。
也没问白小柔，直接把海菜和虾米干放进石磨中碾碎成粉。
不多时，
世界上第一份味精诞生了！
林凡拿起味精粉闻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就是这个味儿！”
他到了一小勺味精放进汤里。
随后，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即朝众人扑鼻而来！
几人深吸一口气，由衷的道：“好香啊！”
林凡看见他们享受的表情，心里的不禁又打起了算盘。
海菜是喂猪菜，一般人根本不吃。
河虾也是一样。
林凡如果派人去收购回来，然后加工成味精。
这买卖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想到这里，林凡看向了白小柔四人。
这几人都是老江湖。
他们见林凡看向自己，同时举手发誓：
“我们发誓，如果泄露秘方，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林凡愣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不用这么紧张。”
“这东西不是什么隐秘，就算传出去也没什么。”
林凡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保密。
因为这东西根本瞒不过有心人。
一旦开始大规模采购，别人很容易就能猜出来配方。
林凡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别人就算知道了也干不过他！
林凡能调动一国之力进行大宗采购。
普天之下谁能跟他抗衡！
汤头很快重新烧开了。
白小柔几人拿着筷子，摩拳擦掌，就等着大快朵颐了。
就在这时，林凡突然拿出来一罐腌的酸笋。
罐子一打开，浓郁的气味立即在整个后厨弥漫开来。
“呕！”
金巧儿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林凡。
眼睁睁的看着林凡将切好的酸笋片放进汤锅里。
她彻底绝望了！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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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可不管这些人怕不怕臭。
他喝了一口汤，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中绽放。
这才感觉终于算是回了魂了。
我心安处是故乡。
林凡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回去的一天。
但是只要能吃到熟悉的味道，就不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原本焦躁的心也渐渐的变的平静了下来。
辛从文和欧阳见林凡喝的香甜，顿时觉得口舌生津。
欧阳说：“我先盛一碗尝尝，你们适应一下，能接受了再吃也不迟。”
说完，他伸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
辛从文见状，连忙问道：“味道怎么样？”
欧阳摆了摆手，低头又喝了一口。
面露疑色：“咦，真是奇怪了！”
白小柔好奇的问：“欧阳，到底什么味儿啊？”
欧阳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你们先别着急，等我搞清楚了再跟你们说。”
说完，他看着林凡，憨笑着说：“黄公子，我还想再喝一碗。”
一边说着，一边将空空如也的碗底亮了出来。
林凡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儿，那有一锅呢，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欧阳道了一声谢，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他这副样子，可把等在旁边的白小柔三人急坏了！
辛从文抓耳挠腮的道：“味道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
白小柔和金巧儿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欧阳又喝了一大碗，这才缓缓开口了。
“这汤头加了酸笋后，好像一下子有了灵魂了！”
“明明闻着很臭，喝起来却一点异味都没有！”
“不仅不臭，而且还越来越香，让人欲罢不能！”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物！”
这话一出，三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辛从文飞快的给自己盛了一碗，边喝边埋怨：
“你可真行！”
“以后说话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我们只是问你臭不臭，谁让你研究其中的奥妙了？”
“这东西要是那么容易研究，不早就传的全天下都是了？”
金巧儿尝了一小口，漂亮的大眼睛顿时完成了月牙！
“太好喝了！”
“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比我在西域牧场喝过的酥油茶还要好喝！”
白小柔连连点头。
“真香！”
“就跟臭豆腐一样。”
“虽然闻着臭，但是吃起来香！”
林凡在一旁笑着看四人狼吞虎咽。
等他们吃好了，问欧阳：“欧阳，刚才制作汤头的流程你都记下了吗？”
欧阳点了点头：“回黄公子，我都记下来了。”
林凡转头看向白小柔，说：“这个菜以后就放到瓦舍卖吧。”
白小柔先是一惊，随后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
“这是黄公子你的不传之秘，我们怎么能要呢？”
林凡抬手打断她：“你苦心积虑的想让兰陵登台，不就是想利用他的影响力给瓦舍招揽一些客源嘛。可是如果瓦舍没有压箱底的东西，根本竞争不过同行，就算招来了客人也留不住啊！”
白小柔还准备再说，一旁的辛从文和金巧儿对视了一眼。
辛从文劝道：“掌柜的，花公子也是好意，你就收下吧。”
金巧儿也道：“黄公子说的没错，如果咱们没有压箱底的东西，就算兰陵拉来了人也留不住，那不就白费功夫了？”
白小柔自然是知道林凡的话是对的。
而且林凡现在是德福瓦舍的大东家，白小柔收下秘方也没压力。
她之所以没有答应，是担心辛从文他们看破了林凡的身份。
既然现在是他们主动提起的，白小柔也乐得顺水推舟了。
白小柔故作犹豫，然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黄公子了。”
林凡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天色，知道该回去了。
他出来快两个小时了，说不定太后或者官员会去南书房找他。
要是让太后发现密道的存在，以后再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他对白小柔说：“我先回去读书了，晚上试营业再来。”
林凡说完，心里也觉得好笑。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的借口是在读书，不让人打扰。
现在从外面回去，理由仍然还是读书。
一招鲜吃遍天啊！
金巧儿在背后推了白小柔一把，把她推到林凡面前。
朝她挤眉弄眼道：“掌柜的，我跟老辛帮欧阳试菜，你去送送黄公子。”
白小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多想。
答应一声，然后送林凡出门了。
欧阳目光在金巧儿和辛从文身上来回转了一遍。
疑惑的问：“你们两个从刚才就不对劲儿了。”
金巧儿跟辛从文对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还没看出来吗，黄公子跟咱们掌柜的关系不同寻常！”
“黄公子跟掌柜的关系不寻常？”欧阳一脸的茫然。
“黄公子不是今天才回来的吗？”
“他们两个应该刚认识吧？”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辛从文自得的一笑，肯定的道：“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他问欧阳：“兰陵行头丢了，咱们找了一上午，一点头绪都没有。掌柜的出去一趟，就说她找着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欧阳摇头：“这有什么奇怪的，掌柜的运气好呗。”
金巧儿眨了眨眼，赞同的笑道：“运气确实好，一出门就碰到黄公子了。”
欧阳先是一愣，然后猛地反应了过来。
“你们的意思是说，掌柜找到的行头其实是黄公子买的？”
辛从文胸有成竹的说：“想要证明也很简单，只要看看掌柜的拿回来的行头是不是之前置办的那一套就行了！”
欧阳想了一下，点头说：“黄公子人不错，家境也好，确实是咱们掌柜的良配！”
金巧儿点头赞同：“而且，黄公子家里还是做官的！掌柜的嫁过去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瓦舍了！”
辛从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满是怒色：“还有天龙瓦舍的仇，我怀疑就是他们偷走了兰陵的行头！”
金巧儿冷笑一声：“到时候正好新仇旧恨一块算！”
正说着，白小柔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见三人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低头检查了一遍。
奇怪的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三人互视一眼，齐声道：
“掌柜的，加油！”
白小柔：“？？？”
......
与此同时。
林凡提着衣摆，缓步从密道中出来。
刚一冒头，小太监刘锦就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抱住了他的小腿。
“陛下，您可回来了！”
林凡轻轻一脚将他踹开。
没好气的道：“瞧你这点出息，我就出去一会儿，又没人发现。”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内侍高声禀告：
“启禀陛下，御史中丞王忠王前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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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刘锦听见门外王忠王来了，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他看着林凡，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心有余悸的道：“陛下，您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出去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差了一点王大人就撞见您不在南书房了！”
“他要是发现您偷溜出宫，明天的早朝又该联合其他大臣教训您了！”
“太后知道了肯定也会非常生气，您又该挨骂了！”
林凡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这事应该再说，你先去把王忠王叫进来吧。”
他来到左侧软榻上坐下，随手拈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拿起桌上的《六韬》看了起来。
不多时，肥头大耳的王忠王从外面进来。
恭敬的朝林凡行了一礼。
“微臣拜见陛下！”
“起来吧。”
林凡将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放下。
抬头问道：“王大人刚出宫不到一个时辰，又急匆匆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王忠王上午被林凡镇住，回去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他头上顶着辅政大臣的名号，平日里习惯了以师长的身份教训小皇帝。
小皇帝不说畏他如虎，至少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
结果今天上午竟然被小皇帝镇住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忠王越想越气，午膳之后就又急忙进宫了。
目的就是要在林凡身上找回场子！
听见林凡的话，王忠王抱拳道：“微臣是来督促陛下用功读书的。”
林凡拿起手中的书朝他示意了一下，说：“王大人有心了。朕正读着呢，王大人要是没事儿就回去吧。”
王忠王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一下。
“不应该啊！”
小皇帝正是叛逆期，平日里最喜欢跟太后和大臣们反着干。
王忠王故意说让林凡读书，目的就是想要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只要林凡敢说不读书，王忠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大明律法训斥他了！
结果他没想到林凡竟然答应了。
这让王忠王有种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林凡见王忠王站着没动，疑惑的问：“王大人还有事儿吗？”
王忠王一击不成，看见林凡手中的糕点，心中又生一计。
“陛下，您吃的是什么啊？”
嗯？
林凡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桂花糕，说：“就是普通的桂花糕啊，你想吃吗？”
他以为王忠王想吃，招手对小太监刘锦说：“把这些桂花糕打包起来，让王大人一起带走。”
刘锦答应一声，转身去找饭盒打包糕点。
王忠王见状，连连摆手：“陛下且慢，老臣可没有这个福分。”
说完，他那张浑圆的胖脸上露出一丝伤感。
“陛下可知，您口中的普通糕点，是天下多少人难以企及的奢侈之物？”
“东海有海盗侵袭，沿岸的百姓无衣无食嗷嗷待哺？”
“黄河泛滥，中原腹地变成了一片泽国，百姓携妻带子背井离乡？”
“臣思及灾民困苦，每日只以咸菜白粥度日，剩下银钱尽数用来接济灾民！”
“大明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您却嫌弃御厨精心烹制的点心普通？”
“陛下，此乃昏君行径啊！”
林凡眉头一挑，低头看了一眼吃剩的桂花糕，送进口中继续嚼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王忠王心中顿时一沉。
他终于确定了。
小皇帝变了！
变的更加隐忍，变的更有城府了！
如果是在以前，小皇帝被他这么逼迫，肯定懦弱的道歉认错了。
但是现在他却淡定自若，我行我素。
就好像刚才的长篇大论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王忠王心中升起一丝悔意。
他不是后悔逼迫林凡，而是懊恼没有提前察觉林凡的变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王忠王对林凡变化的原因一无所知，立即就陷入被动之中了。
“麻烦了！”
王忠王看着默然不语的林凡，心中愈发的焦躁起来。
许久之后，林凡终于开口了：“王大人，你每日真的只吃咸菜和白粥吗？”
王忠王没想到林凡开口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这种不相干的事。
连忙答道：“臣不敢欺瞒陛下。”
林凡点了点头：“王大人爱民如子，朕心甚慰。”
听到这话，王忠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小皇帝变了呢。
结果还是这副胆小懦弱软弱可欺！
“陛下，臣只是做了为人本分，实在是不敢担此厚誉。”
林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王大人有心了！”
说完，他对小太监刘锦说：“王大人出宫的时候，你带几个御厨跟王大人一起回去。”
刘锦恭敬的道：“奴才遵旨。”
王忠王闻言，疑惑的问：“陛下，您让起居郎带御厨去臣府上所为何事啊？”
林凡抬起头看着他，笑着说：“王大人每日支持白粥咸菜都能长的如此肥胖，想必是贵府的咸菜极其养人。所以朕打算让御厨去你府上学习如何腌咸菜。王大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些嗷嗷待哺的灾民正等着王府的咸菜活命呢，王大人可千万不要藏私啊！”
听到这话，王忠王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陛下，臣...”
林凡抬手打断他，继续道：“朕记得王大人刚才还说了，你把家里吃饭的钱省下来接济灾民了。刘锦他们回来的时候，王大人记得把接济灾民的账本交给他们一起带回来。朕打算在明日朝会上那张账本对王大人此举进行表彰嘉奖，号召满朝文武向王大人学习。”
他看着王忠王苍白的圆脸，身体微微前倾：“这么重要的事，王大人该不会说没有记账吧？”
王忠王惶急的道：“老臣......”
林凡再次摆手打断他：“没有账本也没关系，接济的灾民应该都还在城里吧？到时候带他们上朝，正好当面向满朝文武宣扬王大人的丰功伟绩！”
林凡看了他一眼，思忖道：“王大人慷慨解囊，肯定接济了不少灾民。而且以王大人的品性，肯定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很有可能不记得救济过哪些灾民了。”
王忠王连连点头：“陛下英明！微臣向来做好事不留名，实在是想不起来接济过谁了！”
林凡点头表示理解：“朕早就想到了！所以，王大人就把府上负责接济灾民的下人带到朝堂上来吧。他们都是参与者，现场说的也更清楚。”
说完，他冷眼看着王忠王：“王大人，那些下人不会突然暴毙了吧？”
扑通！
王忠王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陛下，老臣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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