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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赛花智胜耶律赤

花匠小妙招
2024-11-05 03:38

飞狐关，乃河北进入山西之关城，建在太行山中一块三岔河谷的台地上。关城非常坚固，依山傍水，东西峡谷纵深，两面山崖如刀劈斧砍过一般，高百丈。两山上互闻其声，不见其人。传说上古时，一对情人分别坐在两山上，天天拉情话，但终不能结合，故经常大哭不止。后感动山神，传授仙诀，令其念动真言变成狐仙，飞来飞去相见，故后人把此谷叫飞狐谷，在此建关寨，叫飞狐关。
关城北靠大山，山中凿有洞穴几十处，内放置粮食二十万石。半山崖上凿有八个洞穴哨所，每洞住五人，有曲曲回肠小道洞通向下方关内。两面峡谷全用铁栅栏封锁，只有东南、西北二门可通行。关的东面有紫荆关、拒马关；南面有走马驿、下关、倒马关；西面有驿马关、马关、马头关。一但飞狐关有事，各关群起援之，来者如瓮中捉鳖，插翅难飞。
部将王强对秋菊道：“飞狐关北山上，几个哨洞互通，下关内道洞在最东边。如轻功好的人，可攀北山山崖上树木下到洞内。”秋菊道：“那么我们如何上得北山？”王强道：“从后山崖攀壁而上。”秋菊选了二十名轻功较好的义军首领，亲自带领，由王强带路攀上北山，其余兵将由敬龙带领蔽于山后。秋菊道：“我等先拿下东边哨所，堵死敌兵下去报信之路。”然后，两人一组，共八组，山顶留四人望哨。秋菊低语下令道：“下！”众将利用树枝、岩石攀援而下，秋菊如同大鹏展翅，翩翩而下，然后燕子穿云射入洞中。洞中之兵还在懵懂之中，就被秋菊点了穴道。当其他首领攀下洞时，秋菊已将一、二、三洞十五名守军点倒在地。他们看到秋菊武功如此了得，惊叹不已，心想跟上这样的将领永远吃不了亏。秋菊道：“洞内之兵本为百姓，不该死，把他抬到西边哨所。”回首对辽兵道：“委屈尔等在此睡上六个时辰，解穴后各自逃生去吧！”秋菊对众将道：“哨所已归我们，现在南门外正演好戏，一会儿我带一人下去，处理掉西北门楼之敌，等处理掉门洞内之敌，打开城门，放我大军进关，扫清残余，王强带领五百步兵去营救妻子儿女。”
话分两头，在秋菊登山前，赛花已到南门之外，对守关兵将道：“守城军士听着，去通知你们首领，就说老爷我五百铁骑，押着三千匹良马要过关到云州去。”一会儿，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带着十几员将领来到城楼。一将喊道：“下面人听着，我们元帅问尔等为何人？从哪里来？”赛花道：“是好人，贩马的。”白胡子老头问：“你的马是从哪里来的？”赛花道：“从大辽国军营里来的。”问：“沿路那么多关卡，你是怎么过来的？”答：“我给他们银子和马，就让我过来了。哎！老头，你是不是也想要几匹马？你这里是个大关口，我送你五十匹马如何？”老头道：“你小子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弹（胆）子，你也不打问我是谁，就想从我这里混过去？作梦去吧！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赛花道：“小老头，你个无名之辈，你要不了我的命。”老头道：“小子，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把马留下，滚，不然要你的小命。”赛花道：“你不要吹牛，我不怕你，你个小小守关将领，敢对我无礼，我就去大将军赵延寿那里告你，他拿了我一万两银子，不会饶你！告诉你，在大辽国我怕得人没几个，你识相点儿，放我过去。”一个辽将道：“那你在大辽国怕何人？”赛花道：“有几个，不过他们不会在这里。”辽将道：“此话怎讲？”赛花道：“辽国确有几员名将，如肖翰、麻达、韩石邪，不过他们都死了。还有郎五呀，耶律赤呀，现在可能还在牢里，其余我就不怕了。”此时城楼上都哈哈大笑。赛花道：“笑什么，你们嫌少，我送你们一百匹好马怎样？”城楼上又是一阵大笑。赛花道：“怎么你们还嫌少？算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干，我只好从马头关走了。”老头道：“你走得了吗？把马留下，放你一条生路。”赛花道：“那可不行，我搞这些马，花了不少银子。兄弟们，我们走。”城楼一将道：“你知道和你说话的是谁吗？他就是耶律赤元帅，怕了吧？快把马留下。”赛花想秋菊马上就到了，于是装出吃惊的样子，大喊道：“不好了，弟兄们快跑！”说着打马就跑。耶律赤道：“你跑不了了！”于是披甲上马，打开城门，带领二千轻骑，冲出城门，追赶赛花，并大喊：“休要跑了盗马贼。”追出近十里路，这时赛花的三千轻骑从几个山谷中冲了出来，拦住了辽军。
再说秋菊在山崖哨所看到辽军大队出关，于是道：“快下，收拾北门之敌。”说着，她不走洞穴，如大鹏展翅一般从山岩上飞下，踩着各个屋顶飞向西北门楼，快如闪电，当另一个侠士到城楼，守城将士已全部被点了穴道。其他二十多个侠士从洞穴下关，没用盏茶功夫，解决了守城门军士，打开城门，大军冲进了城。秋菊让一千义军清扫关内，护好粮草。自带三千轻骑冲出南门，断了耶律赤的退路。南北六千骑兵将耶律赤的两千军队困在中间。耶律赤迎面碰上赛花，大喊道：“你盗马贼，究竟是何人？”赛花道：“我乃汉将折赛花。耶律赤，你一生精明，一世英雄，也算辽国一员名将，今日你如何大意，陷入我的毂中，我只用了一点弯弯绕，你就上当了。你不想想，难道有这样的盗马贼，抢上辽军的马，又要从你辽国固若金汤的关上过去，既不是自来送马，岂不是诱饵？你太自信了，你以为周边关口都是你的兵把守汉军是进不来的。我和你胡扯，让你把我当成马贩子，认为我怕你，赚你出城抢我的马。如果你不出关，我西北面的大军如何入得城。我谢你把兵带出城。你看，你前后六千骑兵全部是折、杨两家的亲戚，你再看，你后面那位白马将军她是谁？她就是杀死你辽国大将麻达，元帅肖翰的杨秋菊，你听说过了吧？”敌众兵将，瞪大眼睛，发出“啊”的一声。赛花道：“你看看这个阵势，你如何杀得出去？”秋菊道：“耶律赤，你的关城我已拿下，城内兵将，除少数抵抗者我一个没杀，你们将官的家属我全部派兵保护，没有一个受扰。你手下两千多兵将都有父母妻儿，难道你让他们去死，不让和家人团聚，你下得了这个手，对得起他们的父母妻儿吗？我看你还是保全他们，自裁了吧！”辽兵一听，知今天不但不能胜，而且，遇上这样的仁义之师，我们还有何话可说。于是全部下马，丢掉武器，伏身跪地，大喊：“我们愿归降！”赛花道：“请众兵将起来，拿起兵器，上马待命！”众兵将齐声道：“遵命！”耶律赤横刀立马，仰天长啸一声道：“狼主，天灭我也，臣已无能为力了，臣有辱使命，然臣生为大辽人，死为大辽鬼，今只好以死谢罪。”说着高举大刀冲向赛花。赛花道：“且慢，知你是辽国的一位忠臣大将，我想你也不愿投降，我尊重你，我和你比试比试，如果五招内我不能胜你，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耶律赤心想：“你放我生还，我又有何脸面去见狼主。”于是道：“不必了，疆场上，各为其主，马革裹尸，死而无憾，看刀。”说着拼尽全力，拼着拖地刀，只攻不防。赛花一看明白了——老家伙不想活，想和我同归于尽，想得美。于是道：“你想玩命，来得好，真英雄。”待刀近前，枪向外一揢，刀顺枪杆劈向空中，耶律赤随手翻刀径直向下劈向赛花头顶，如泰山压顶。这本是一招两式，一般人遇上是无法躲过去的。可今他运气不好，对手是赛花。只见赛花用枪拔刀，将刀挡出去，大刀直向马下劈去，“噗”的一声，刀入地下泥土之中。此时赛花本可一枪刺穿耶律赤的咽喉，但她没有，反道：“我不杀你，把你的本事全部拿出来吧！”耶律赤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拔刀而起，用尽全力，将这八十斤大刀向赛花劈来，这一刀无力可借，只能硬挡，如果功不到，即便不死，几百斤的力量会将你打下马。赛花道：“我可要出招了。”再看枪如闪电，人们并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耶律赤的刀还没有劈下，左手腕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再看大刀脱手飞向一边。耶律赤不顾丢刀受伤，右手顺势拔出飞抓，随手而出，直抓赛花面门，此时赛花长枪还未收回，众兵将都“啊”的一声，为赛花捏了一把汗。赛花道：“来得好！”只见一片银光闪闪，再看那飞抓在空中滴溜溜转，众兵将看呆了，忽听赛花道：“去吧！”再看飞抓飞回去了，不偏不斜，正好抓到耶律赤的门面上。耶律赤以为此招得手，还没有反应过来，飞抓已抓到自己门面，大喊一声，栽下马去，一命呜呼。这只是转瞬间的事，众人都没有看清楚。原来飞抓抓向赛花时，赛花左手握枪，右手龙泉剑在手，剑面一挡，内力发出，将抓吸住，在剑面上旋转，再反手一送，甩回去，耶律赤万万没想到会这样，一肚子不精明地送了命。此时所有兵将都发出一阵叫好声。从此人们才知传说中的折赛花并非浪得虚名。众兵将心服口服，对赛花更加尊敬。
耶律赤没有死在折表之手，今死在折表之女赛花之手，看来这是命里注定。
赛花挥手道：“进关，到兵马场。”赛花道：“辽国众兵将听着，你们愿入汉军者，站到左边，愿回家者站到右边，愿回家者每人发银一两。如果你们有人还想回到辽军那里，我管不着，但再被我捉住，定杀不饶。”赛花话犹未完，两千多俘虏全部跪下，愿尽投汉军。赛花、秋菊与众首领商议，选出二十多义军首领，统管三千降兵，然后分守拒马关、马头关、驿马关、插箭岭。焦寨主，王强辅助杨敬龙带领五百轻骑，两千步兵，镇守飞狐关，焦云龙为飞狐关军库总管。
辽军走马驿守将赵延寿因未出兵，援救飞狐关，派将拘捕押回辽国，偏偏有人告赵延寿吃了汉军折赛花一万两银子，他有口难辩，不久死在辽国的大牢内。
浑源战、灵丘战、飞狐战大获全胜，方圆几百里回归汉室。汉军收缴辽军十万两银子、二十五担军粮、三千多辽军降汉、五千多民众投义军。至此，辽军不敢进犯，代北边地安宁，汉军已成虎势，稳定下来。
捷报先送刘崇，后送代州、石塘关、府州、岢岚军、四大山王处，皆大欢喜。
义军派五千兵马、一万石粮送代州，两万石粮转运府州、麟州。

参见《府谷文库》（未出版）民间故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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