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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花前饮 ——十大传世牡丹图

花匠小妙招
2024-11-2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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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富贵图

五代徐熙绢本纵112.5厘米,横38.3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徐熙的传世名画《玉堂富贵图》，画玉兰、海棠、牡丹、石竹等各种花卉，花蕊繁复，枝干错综，珍石下一锦鸡，均以双钩填彩方式描绘，工致秀丽。空隙又以石青敷染，画面填满色彩浓艳的景物，极富图案趣味，称之为“铺殿花”。这种满纸点染，不留空隙的画法，显然是受了佛教艺术的影响。徐熙的这幅画，将牡丹和玉兰、海棠相配，因此得名《玉堂富贵图》。玉兰、牡丹、海棠，白的淡雅，粉的娇媚，在石青铺地儿的映衬下，更现端庄秀丽之气韵。

编者按

7月15日，中国花卉协会发布《征求牡丹为我国国花意见的通知》，并在官方网站发布《投票：我心中的国花》，面向公众开放网络投票通道，征求社会对推荐牡丹为我国国花的意见。消息一出，立即引发社会热议。

牡丹花大色艳、雍容华贵，长期以来被人们作为富贵吉祥、繁荣兴旺的象征，被盛赞“国色天香”“花中之王”。牡丹在国民心中有特殊的地位，也有着丰富的文化寓意。作为国画花卉中经常描绘的题材，历代名家中，画牡丹者众多。艺术家们笔下的牡丹作品，有的飘逸幽静，有的娇艳欲滴，有的含苞待放，风格迥异，各有千秋。

牡丹国色天香，有“花冠”之誉。历来是富贵、吉祥、繁荣的象征。国人植、赏牡丹迄今已1600余载。唐代开元中盛于长安。及宋，邵雍吟咏“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欧阳修、周师厚、张峋、陆游，俱撰文记之。清代，牡丹被尊为国花，于颐和园中筑国花台。历代许多丹青高手对牡丹情有独钟，留下了许多名画。

画史载画牡丹之先者，是南北朝的杨子华。《刘宾客嘉话录》有这样的叙述：“公尝言杨子华有画牡丹处，极分明。”《刘宾客嘉话录》是唐代韦绚回忆恩师刘禹锡的语录之作，韦绚是顺宗朝及宪宗初宰相韦执谊之子，刘禹锡的弟子,又是元稹女婿。他自名其书为《刘公嘉话录》，因刘禹锡曾官太子宾客，故后世题为《刘宾客嘉话录》。“公”即刘禹锡，他去朋友家看牡丹，大概太急，花还没开，酒却喝了不少，“今日花前饮，甘心醉数杯。但愁花有语，不为老人开。”（《唐郎中宅与诸公同饮酒看牡丹》）。后来又去别家看：“径尺千余朵，人间有此花。今朝见颜色，更不向诸家。”（《浑侍中宅牡丹》）。刘禹锡热爱牡丹花，自然知道谁的牡丹画得好——杨子华就这样无意间通过诗人的叙述流传千古。杨子华是北齐的一个将军，却善丹青，传说他画马在壁上，夜间犹闻马索水草而嘶鸣，又在纸上画龙，卷舒时有云彩萦绕。宋人苏轼也面对牡丹浩叹曰：“丹青欲写倾城色，世上今无杨子华。”只可惜他画的牡丹没有流传下来，我们无缘得见。

▲水墨牡丹图

明徐渭（1521—1593）立轴纸本墨笔纵109.2厘米横33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徐渭的《水墨牡丹图》不用色彩，仅以泼墨为之，无论花头及叶皆大笔点染而成，仅枝茎及叶脉用线条画出。此作牡丹花头用蘸墨法点花瓣，花瓣内端深外端浅，花头中部浅周边深。花头点成后，趁湿用重墨点花蕊。整幅作品无论布局、笔墨，均泼辣豪放，气势逼人，立意鲜明，水墨润泽，极有生意。虽是水墨画成，却有富贵庄严之相，属徐渭代表作之一。

自唐代开始，牡丹由皇室推及民间。传说当时洛阳有个叫宋单父的善于种花，应唐玄宗李隆基之召，到骊山种了一万多本，颜色不相同（《龙城录》）。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等诗句就是歌咏颜色各异的牡丹的。刘禹锡也留下这样的千古名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静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那时，民间亦喜爱牡丹：“帝城春欲暮，喧喧车马度；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贵贱无常价，酬值看花数：灼灼百朵红，戋戋步束素。……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不悟。……”（白居易《买花》）。人们都喜欢牡丹并且广泛种植，牡丹画也因此大量出现，并成为中国花鸟画的重要组成部分。据董首《广川画跋》记载，唐代画家“边鸾所画牡丹，妙得生意，不失润泽”。据记载，到宋代时，皇宫内海珍藏着他的三十三幅画，其中三幅画的就是牡丹。《太平广记·卷第二百一十三·画四》记载，边鸾“最长于花鸟折枝之妙，古所未有。”边鸾独创花鸟画中的折枝画法，“近代折枝花，居其首也。折枝花卉蜂蝶并雀等，妙品上。”（《画断》唐朝张怀瑾编撰）唐德宗贞元年间，新罗国进献来一对孔雀，能舞，皇上宣召边鸾在玄武门画孔雀。一只孔雀画的是正面，一只画的是侧背。画中翠绿的孔雀羽毛灿烂生辉，尾羽仿佛是一只只华美的金、翠首饰。两只孔雀就像在轻声鸣唱，又像在用礼仪迎接贵宾的到来。真可谓栩栩如生!后来边鸾穷困潦倒，据说他还曾在潞水岸边的沼泽地带将五棵长在一起的人参画在画上，精妙之极。估计是受雇于人画此神物。边鸾作为一代大家，采用独具一格的工笔重彩法创造他的花鸟画艺术，历来被美术史家奉为花鸟画之祖，对后代花鸟画家的影响很大。如唐末五代的花鸟画名家刁光胤、膝昌苑，以及五代宋初黄筌画派，都直接承袭他的画风。清代人张志钤认为：“花鸟一科，唐之边鸾，宋之徐、黄，所谓前无古人者也。”

这里的“宋之徐、黄”指的就是徐熙和黄荃。

▲牡丹图

清樊圻（1616-1694后）绢本设色纵168.4厘米横46.4厘米安徽省博物馆藏

此图绘娇艳盛开的牡丹，有一丛在岩石之上怒放，一丛在岩石下。此画反映了画家长期而细微的生活洞察力，因而他笔下的动物都显得个性鲜明、生趣盎然。较之前代的花鸟画更富于生命力，为小写意在鸟画语言的丰富与创新作出了卓越贡献。

黄荃（？-965年），字要叔，成都人。五代十国西蜀画家。主要创作活动在后蜀时期。擅画花、竹、翎毛、佛道、人物和山水，是一位技艺全面的画家，以画品“富贵”流布后世。黄荃画派为五代花鸟画派的一支，是历史上的中国画流派之一。入宋后黄荃画派画风延续将近一百年，当时花鸟画无不以“黄家体制为准”。北宋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中论黄荃画作为“黄家富贵”，指出黄派之画多用笔工整，设色堂皇。黄荃笔下的牡丹不仅着意表现牡丹的姿态，更重视表现牡丹富贵吉祥的寓意。

徐熙是五代时南唐时期金陵（南京）人，生卒年不详。《画史》记载他的花鸟画“骨气风神，古今绝笔，兼有黄筌之神，赵昌之妙”。徐熙经常漫步游览于田野园圃，所见景物多为汀花野竹、水鸟渊鱼、园蔬药苗。每遇景物，必细心观察，故传写物态，皆富有生动的意趣。徐熙在画法上一反唐以来流行的晕淡赋色，另创一种“先墨法”，即先以墨写花卉的枝叶蕊萼，然后敷色。时人徐铉在《图画见闻志》中记徐熙画曰：“落墨为格，杂彩副之，迹与色不相隐映也。”

▲花卉图(一、二)

清恽寿平（1633～1690）册页纸本设色纵27.5厘米横43厘米 (日)大阪市立美术馆藏

此为作者花卉图册中的一帧，写牡丹。铅粉涂花，复以胭脂染瓣，国色天香，兼得秀逸之气。以铅粉代水墨，又具笔情墨趣和清逸画格，不以勾填法作画，直接以色彩表现对象的质感和层次，这种风格对后世写意重彩花鸟影响深远。作者大胆突破以冷色、淡色为主的画法，浓妆艳抹，冷暖色彩并存，完美地将“徐熙野逸”与“黄筌富贵”统一于画面。

南唐自唐代灭亡至宋太祖建隆元年的五十多年间，更换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在这种政局混乱的情形下，许多画家为了躲避战乱，由中原转向西南和东南，并隐居深山，造成山水画的迅速发展以及花鸟画的兴起。徐熙出身江南名族，一生志节高迈，放达不羁，以高雅自任，不肯出仕，自称“江南布衣”。郭若虚的《图画见闻志》说他“多状江湖所有汀花野竹、水鸟渊鱼。”所画以平常所见花鸟为多，如禽鱼蔬果、蝉蝶芦雁等，有平淡自然之趣；而且他以落墨为主，着色为辅，色彩淡雅，给人以朴素纵逸之感。徐熙画画有时用澄心堂纸，用绢则“其纹稍粗如布”。这种画法都表现他作为江南处士的情怀和审美趣味，与唐人的妙在赋彩、细笔轻色不同，形成另一种独特风格，被宋人称为“徐熙野逸”。徐熙画在南唐甚受重视，为后主李煜所欣赏。在宋代也享有很高声誉，宋太宗见徐熙画，以为“花果之妙，吾独知有熙矣，其余不足观也”。宋代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形容徐熙画“以墨笔为之，殊草草，略施丹粉而已，神气迥出，别有生动之意”。

▲国香春霁图

清恽寿平（1633～1690）立轴绢本设色纵103厘米横51厘米南京博物院藏

此图充分展现了恽寿平没骨花卉的技法特点，纯用色彩直接晕染而成。画家对所绘对象有极细微的体察，巧妙运用水、粉等技法，将盛开或将要盛开的花朵之姿表现的非常真切和微妙。整个画面明丽清新，色泽典雅，笔致俊逸，意境幽淡。秦祖永曾评说：“比之天仙化人，不食人间烟火，列为逸品。”

宋御府藏徐二百四十九幅，牡丹有三十九幅，近六分之一。对“宋之徐、黄”的评价，宋代编纂的《宣和画谱》载：“御府所藏黄筌牡丹画十六幅，徐熙书牡丹三十九幅。黄筌画用笔极新细，殆不见墨迹，但以轻色染成。徐熙画以墨笔为之，殊草草，略施丹粉而已。”

宋代时，牡丹画的艺术成就也超越了前代。宋徽宗的《彩禽啄虫图》所画牡丹勾勒填彩，工笔细腻，加上其自创的“瘦金体”书法，可谓相得益彰。南宋时，牧溪用大写意的手法画牡丹，自由奔放，对后世尤其是对日本画坛影响极为深远。元代的牡丹画，多为清润淡雅的水墨或淡彩花鸟，钱选的纸本设色画《牡丹图》，在当时花鸟画中成就较高。

在明代，曹州（今山东菏泽）牡丹甲天下。《曹南牡丹谱》云：“至明曹南牡丹甲于海内。”“曹州一士人家，牡丹有种至四十亩者，……多到一、二千株，少者数百株。”（《五杂俎》）。牡丹画创作再次出现高峰。并贯穿整个明清时期。

▲国色天香图

清马逸立轴，绢本，没色，纵101.7厘米，横49.5厘米，南京博物院藏。

《国色天香图》是一幅富丽堂皇的工笔重彩花卉图。图中牡丹花开娇艳，明丽动人，色彩丰富饱满，姿态优雅，设色极其讲究，勾线细致圆润。而花下奇石则用积墨晕染相结合绘出，以石绿、石青略染。画中的兰花以重粉罩染，胭脂点蕊，素雅动人。地面以淡彩渲染，营造出空间的伸缩感。画中有“国色酣朝日天色散晓，风荒都峰与蝶只衷识菜”的题款。《国色天香图》堪称“中国牡丹第一图”，是我国古代牡丹绘画最杰出的作品。

明代以徐渭所画牡丹为最。徐渭（1521—1593），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青藤老人等别号。与解缙、杨慎并称“明代三大才子”。徐渭在诗文、戏剧、书画等各方面都能独树一帜，并给当世及后代留下深远影响，殊为难得。他的诗，袁中郎尊之为明代第一，他的戏剧，受到汤显祖的极力推崇，至于绘画，他更是我国艺术史上成就最为特出的人物之一。明代（公元1368—公元1644年）时期的中国，美术正处在学习古人与创新两种意识碰撞的特殊阶段。水墨写意画迅速发展，以徐渭为代表的泼墨大写意画非常流行，名家出现很多，技法也不断更新，徐渭凭借自己特有的才华，成为当时最有成就的写意画大师。他的泼墨写意花鸟画，别开生面自成一家。其花鸟画，兼收各家之长而不为所限，大胆变革，极具创造力。其写意画，无论是花卉还是花鸟，皆一挥而就，一切尽在似与不似之间，对笔下的四时花木，画家运用勾、点、泼、皴等多种笔墨形态，将牡丹之雍容、紫薇之隽秀、竹子之萧疏、霜菊之孤傲、寒梅之挺洁的神韵刻画的入木三分。丰富的运动轨迹与浓淡、徐疾、大小、干湿、疏密程度各异的笔踪墨韵，无不具备振笔疾书的即兴性和不可重复性，呈现出中国绘画中最为强烈的抽象表现主义。徐渭在人生最困苦时写诗道：“五十八年贫贱身，何曾妄念洛阳春。不然岂少胭脂在，富贵花将墨写神。”他以泼墨写意之法画牡丹，牡丹是徐渭最喜欢画的花卉之一。徐渭的大笔写意牡丹前无古人。其风格对后来的郑板桥、齐白石等影响极大。清代郑板桥对徐文长非常敬服，曾刻一印，自称“青藤门下走狗”。

▲牡丹金扇面

清任熊（1823－1857）洒金纸本水墨着色纵19厘米横54 厘米浙江省博物馆藏

如果说，陈洪绶的绘画还没有真正跳出传统文人画的“雅”境界，那么任熊则较自觉地接受了民间的“俗”的审美理想，同时，从任熊绘画的不足之处来看，也反映出这一新的雅俗共赏的“传统”本身还有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此图画浓艳牡丹，设色厚重浓郁，鲜爆活跳，显得富丽堂皇。

及清，画牡丹名家众，老缶、南田、伯年、虚谷等，或润秀清雅，或泼辣豪放，俱为艺苑之奇葩也。其中最富盛名者当属恽寿平。恽寿平（1633～1690），名格，字寿平，号南田等。江苏武进人。清代著名画家。创常州派，为清朝“一代之冠”。他出生官宦之家，又是书香门第。早年从伯父恽向（明末山水画家）学画山水。后舍而学花卉禽虫。他从明代沈周、孙隆等人的作品中吸取创作经验，再参考画史文献资料，创造“仿北宋徐崇嗣”的没骨花卉画法。特点是以潇洒秀逸的用笔直接点蘸颜色敷染成画，讲究形似，但又不以形似为满足，有文人画的情调、韵味。一洗时习，独开生面，为写生正派，海内宗之。其山水画亦有很高成就，以神韵、情趣取胜，与“四王”、吴历并称“清初六大家”。性落拓雅尚，遇知己匝月为之点染，非其人视百金如土芥。以故遨游数十年而贫如故。所居有瓯香馆，唱酬皆一时名流。卒年五十八。恽寿平以“没骨法”画牡丹，静气流露，风格独特。

▲牡丹图

清赵之谦(1829-1884) 纸本设色纵175.6厘米横90.8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赵之谦是“海派”的一位花卉高手。赵之谦（1829—1884），号无闷，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幼年时十分聪慧，稍长又钻研金石篆刻，21岁得中秀才，此后中举，历任地方官，在作官前曾在杭州、上海等地卖字画谋生。他不仅继承明代陈道复、徐渭、清初八大山人及清中期“扬州八怪”以来的写意画传统，并有所创新，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牡丹图》笔墨敦厚，色彩变化中透露出素雅的格调，他还将书法浓厚的金石力度用于绘画，使其花卉画气势宏大浑厚，用笔遒劲。

清初六家，四王吴恽，并享盛名，前五人皆以山水为擅，惟恽氏以花鸟称绝当代。据说恽寿平与王石谷交好，因见王山水独步，难与争锋，才转而专攻花鸟。作于康熙二十三年的《恽南田山水花卉神品》册中《牡丹》最具其“没骨法”典型。牡丹作盛放之态，花瓣重重展开，层层叠叠，俱交代清晰，却不见勾勒的痕迹，只以色彩晕染，造型赋色，一以出之。桃花花瓣娇小，花形简单，便直接点染而成。这样的描绘，最能表现花卉的娇嫩生动，没有僵滞迟涩之虞，色深而重的，显得雍容艳冶，色轻而淡的，显得文秀婉约。他为《牡丹》一开所题诗曰：吹罢琼箫咽凤尘，粉痕暗减镜中春。低垂翠袖红妆侧，舞倦龙绡一美人。

▲玉堂富贵图

清陆恢（1851—1920）轴纸本设色纵184.5厘米横95.8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陆恢(1851—1920)，原名友恢，一名又奎，字廉夫，号狷叟、破佛盫主人。原籍江苏吴江，久居苏州，山水、人物、花鸟、果品无一不能。广泛游览，师法自然，遂笔意苍劲遒丽，古拙深幽。此图为人祝寿或赠送富贵之宅。乐府诗集三四相逢行古辞：“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画面上有一棵盘根错节、古老苍郁的白玉兰树，枝干茂盛，洁白的玉兰花，吐蕊怒放，香欺兰蕙，可谓满树繁花。树根旁有数株牡丹，黄紫两色，暗绿的密叶里，衬托出娇嫩的牡丹及红花，使整个画面，看似金铸玉雕，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涛香海。

恽寿平有一个入室弟子，叫马元驭，马元驭的儿子马逸，也成为一代名家。马逸从小耳濡目染，得恽寿平真传，后来更师从书画大家蒋廷锡。马逸的《国色天香图》明丽动人，设色讲究，有“中国牡丹第一图”之称，是我国古代牡丹绘画中极为杰出的作品。于中国2009世界集邮展览登上国家邮政局邮票，成为中国第二枚小型张，原作藏于南京博物院。

近代齐白石、陈半丁、王雪涛、于希宁等，皆有牡丹佳作留世。其中吴昌硕是近代最早的一位中国画大师，他的牡丹画风格豪放，流传至今的有《富贵神仙图》《天香凌波图轴》《玉堂富贵图轴》等。齐白石是现代非常有影响力的大写意花鸟画家，一生爱画牡丹，往往是寥寥数笔，生机盎然，直至95岁绝笔，画的仍是一枝牡丹。

▲牡丹水仙图

民国吴昌硕立轴纸本设色纵137.5厘米横67.7厘米吉林省博物馆藏

此画写牡丹、水仙，构图颇具匠心。以淡墨写斜坡、山石，略点枯笔。水仙勾花填色，色彩浓厚、盖压墨线。而牡丹则以大写意手法点写而成。二者被山石分开。水仙／顷坡生长取斜势，而牡丹取直势，直、斜之姿，让画面富有变化，情趣盎然。而右下角的水仙小石，起到填补空白、均衡画面的作用。画面看似随意，却处处不离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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