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茹志娟老师的小说《百合花》,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非常著名的一篇小说。当时曾轰动全国,人们争相传阅、讲述。
这个动人的故事曾经感动过几代人。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小说中那感人的场面:一个刚过门三天的新媳妇,把自己心爱的嫁妆,一床绣着大百合花的被子,盖在了一个刚参加革命就牺牲了的小战士身上。这种无私的大爱,这种军民的鱼水之情像美丽的百合花一样盛开在祖国的大地上。今年国庆节,《小说选刊》又把这篇小说作为开篇之首,献给广大读者。也说明了:优秀的文学作品,一旦走进了人民的心中,她的生命力就是无穷的。
茹志娟的《百合花》是在1958年3月写成,是茹志娟的杰出的代表作品。这篇小说构思新颖,视角独特。在一个短短的作品里,在一个简单、平易的事件人物身上,却使人看到整个时代脉搏在跳动;一个普通人物的遭遇,却使人看到整个国家的命运;写普通人的成长,而且还注意在细微之处挖掘出人物性格的性格美、心灵美,并从中折射出现代的英雄的光芒。单纯的细节,丰富的情节是茹志娟小说的另一个特点。这篇小说风格清新俊逸,于平凡中见诗情,于淡雅显绚丽。
关于它的创作背景,茹志娟曾说:“我写《百合花》的时候,正是反右派斗争处于紧锣密鼓之际,社会上如此,我家庭也如此。我丈夫王啸平处于岌岌可危之时,我无法救他,只有每天晚上,待孩子睡后,不无悲凉地思念起战时的生活,和那时的同志关系。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战争时接触到的种种人。战争使人不能有长谈的机会,但是战争却能使人深交。有时仅几十分钟,几分钟,甚至只来得及瞥一眼,便一闪而过,然而人与人之间,就在这个一刹那里,便能够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于是,《百合花》成为在匝匝忧虑之中,缅怀追念时得来的产物。
这篇小说引人注目的叙事特色就是女性视角,即“我”是个有强烈性别意识的角色。一开始就写在战争爆发前,因为“我”是女性,才被团长安排到前沿包扎所,才引出了小通讯员的护送。小通讯员是个刚参军一年,只有十九岁的农村青年,质朴憨厚、不善言辞,特别怯于与异性的交往。为了突出他的后一特点,作者用较大篇幅描写了他与“我”和新媳妇两位女性的关系。在小通讯员送“我”去包扎所的路上,是初步展示小通讯员的性格的重要阶段。作者有意地把这段行军路程安排在白天而不是夜晚,安排在总攻之前而不是炮声呼啸的战斗之中,使得小通讯员不愿与女性接近的个性明显地暴露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我”微微有些女性特有的撒娇,如走不动路啦,主动与小通讯员认老乡啦,甚至带有挑衅性地问他娶媳妇没有等等,表现出一种战争年代思想感情开放的新女性特有的“泼辣”,以反衬小通讯员的外表腼腆淳朴和内心荡漾着对女性的喜悦。同时“我”在情节上主要起穿针引线的作用,联系了小通讯员和新媳妇,叙述了“我”的所见所闻;这也是一个限制性人称叙事视角的需要。文中省去了小通讯员借被子的过程、小通讯员如何英勇和牺牲的过程;这都是因为叙述人称的问题,“我”没有设置其中,所以也没法写。“我”的存在也增加了故事与读者的亲切感,推动了故事的发展,是这篇小说的一大特色。
小说取材的关注点不在战争过程(把战争过程当作一个背景),而在于战争中的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小说主要叙述了“我”和小通讯员以及新媳妇的情感关系。善于从生活中发现人性的美,在日常生活中“我”的生气、兴趣、亲切等等,还有小通讯员的害羞、活泼之美。在人物描写中采用了侧面描写的方法,写普通战士平凡一生的一面,摆脱了英雄概念的束缚。“我”是限制性的第一人称视角和女性视角而不是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视角。这些都为此篇小说增色不少,吸引读者更多地去了解,去细品此小说。
“百合花”这三个字眼在小说中仅出现两次,而且都是做为新媳妇被子上的图案而被提及,可是作者却用“百合花”做为题目。然而,我们都可以看到,百合花图案的被子是联系着人物之间的关系一条重要线索线索,故事的后两部分,都是围绕着它而展开的,而被子上白色的百合花正好象征了纯洁与感情,是通讯员和新媳妇洁白无暇的美好心灵和美好情感的化身。总体觉得这篇小说真的很不容易,构思巧妙,描写细腻,而且色彩淡雅,是一篇不错的小说。
这篇小说题材好,然而也是有缺点的,有些地方描写不真实,有些地方与实际情况背信弃义,有些地方还有各式各样不足。可是多年以来就是这样吹捧过来的,与那些外国小说一比差距太大,因此,小说还需要一种艺术品味,还需要一种切实可行的写作程序。社会变革已经成为一种写作工具,如果过去的小说与现实社会相提并论,就有可能造成一训误区。读者有时不是看小说写得如何好,而是看一个艺术家的智慧成果。这部小说几十年来在读者心中生根开花结果,可是没有一篇批评文章,能说小说写得好吗?如果说好,就是这篇批评可能引起议论。
小说《百合花》在解放战争的广阔背景下,截取了一个前沿包扎所半天内发生的故事。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军民团结,生死与共的深刻主题,收到了小中见大的艺术效果。
在人物塑造上颇具匠心,作品用对比和衬托的方法,通过对百合花被子、野菊花、馒头及衣服上的破洞等一系列细节描写,细腻地刻划了人物性格,使人物形象生动丰富,有血有肉。
在情节安排上以细节为中心,巧妙地以“我”贯穿全篇,使情节发展连贯自然,尤其是小说中三次提到的那条“枣红底上面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用以反复点题,突出标题的象征意义,同时也使情节的发展更加连贯。
整篇作品结构严密,层次清晰,前后呼应。围绕借被子事件,对小通讯员和新媳妇这两个人物的性格作了生动的刻划。最后通过对新媳妇的集中描写,有力地烘托了小通讯员的动人形象。 作品语言清新自然,具有浓厚的抒情性。
常常有人谈论起战争的时候,总是会提到战争的残酷,残酷得把人都变成了野兽。但我觉得,越是残酷的战争,越是能体现出人性的奇伟和壮丽。在奇伟和壮丽的同时,人的本能所流露出来的一点……或是一点点的温暖,会让整个战争显得毫无价值,无所谓后来的历史学家们喜欢怎么样地去肯定或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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