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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育独特的雕刻艺术

花匠小妙招
2024-10-03 22:37

文/ 刘旭图/ 田华

泸溪县，悠悠沅水环抱着的城市，碳酸钙制岩分布较广，其境内盛产的菊花石、杨柳石具有很强的可塑性，造就了不少雕刻大师。

泸溪的菊花石是一种以燧石结核为核心的碳酸钙集合体，花蕊部分是坚硬的硅制燧石，花瓣是由方解石晶体组成，由于其深灰色岩石中的天然白色花纹酷似球状或半球状开放的菊花，花大而形美，故而得名。主要分布在浦市的高山坪灰洞坳岩门溪；而杨柳石因多产生于武溪杨柳溪而得名。杨柳石系典型的第四纪古冰川时期沉积产物，属紫红钙泥，由墨色油绿页岩的彩色石构成，其色彩天然艳丽晶莹，机理缜密，层位稳定，质地纯净。

据记载，菊花、杨柳石雕在清乾隆时期就有。尤其是近几年，泸溪石雕精品频出，雕刻匠人们突破平面造型，发展到立体多层花卉，作品栩栩如生，美轮美奂。泸溪县人郑明宽就是其中匠人之一。他从事石头雕琢工作近30年，用智慧的双眼发现了无数美石，用勤劳的双手，精工雕琢，理出花瓣，添枝加叶，把它们浮雕成各种美石艺术品。

从吉首下了高速，刚进泸溪县城，就能看见郑明宽的店铺。店里放置了许多充满质感、静静怒放的石雕作品，大到摆台，茶台；小到烟灰缸、笔筒等。引得过往路人时常驻足欣赏，舍不得离开。

雕石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唯有安静、耐心、挑剔，才能有所成就。雕琢，是一件精益求精的事情。一块好的石雕，需要艺术构思、绘画、创作、工艺等，动辄需要几个星期甚至好几个月才能完成。多年来，郑明宽无数次重复着选料、开花、设计、粗胚、细胚、打磨、抛光等，这些步骤无一不考验他的艺术造诣和技术。在他充满着灰尘、噪音的工作空间，已经记不清自己亲手雕过多少块石头。

“泸溪的菊花石大多是平面的，白色为主，且纹理清晰、界线分明，须经过加工打磨处理，方能显露其本色。杨柳石有两到三层颜色，紫红、淡绿色多见，雕刻兰花也很适合。”郑明宽介绍，菊花石相比较其他的石雕有一定的局限性，需因材施艺，依据原石的筋道、纹路判断，先找出“花”的所在，再根据“花”的位置、层次进行创意设计。“找‘花’的过程和寻宝一样，石头有花处质地偏软，谁也不知道石头中间还有什么，几毫米的偏差可能就破坏了花的完整。”郑明宽说，“只有有经验的艺人，才估摸的清‘花’在哪里。有时运气好，会在一块石头里看见好几朵花，错落分布，花瓣自然。而杨柳石相对创作空间大些，掌握好不同颜色的层次深浅，可规划不同的雕刻主体，如兰花、葡萄、石榴等。”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古往今来，形质兼美的菊花素与名人有缘。元稹的“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流芳千古，从古至今，菊一向以清雅、高洁自喻；而兰花淡泊开发、在无人的山谷独自幽香；葡萄、石榴多籽多福……郑明宽从追求型，到追求意境与人生感悟，移情于物，最终都将这些呈现在一块块雕刻上。

“近处的菊花整体镂空雕，远景则用浮雕，虚实得当，而枝叶、溪流、小桥则需要雕出细密、生动感。兰花花期短，叶子细长，所以赏花又赏叶；花茎杆高于花叶才显得挺拔……”郑明宽介绍说整体布局是很有讲究的。构思好主题后，他就用笔画在石头上，然后依据描绘线开坯，雕刻出整体轮廓。随后就是反复发精雕，冲洗、打磨，继续精修、打磨、打蜡。最后，配上实木底座，神态逼真、玉洁晶莹的石雕创作就完成。

这些栩栩如生的美石，每件都是独一无二，除了畅销国内，一些菊花石珍品还远销东南亚、西欧、北美等10多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