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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好生态田吃上放心粮——专家谈耕地保护数量、质量、生态“三位一体”管理

花匠小妙招
2024-11-03 01:48

前不久，中国国土资源报社举办了“两会代表委员心系国土资源座谈会”，5位全国两会代表委员关于加强耕地质量建设的观点在会后引起了相关领域专家的热议与探讨。全国两会期间，2012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要加大土地开发整理复垦力度，大规模建设旱涝保收高标准基本农田，同时要求推进生态建设，加强坡耕地治理；多位代表委员对防治耕地污染，强化耕地生态建设与保护等问题给予了高度关注。

　　党中央、国务院曾多次强调耕地保护要实现数量管控、质量管理和生态管护“三位一体”，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更应如此。本期邀请相关领域专家学者系统地阐释耕地质量管理和生态管护的内涵与联系，并对加强耕地生态管护，提升耕地质量建言献策，仅供参考交流。

　　耕地生态质量不容忽视

　　□ 陈百明

　　树立生态环境理念的重要性就在于从系统性、整体性、关联性的视角看待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问题

　　区分生态与环境的内涵，是探讨耕地质量与生态环境关系的前提。只有在生态环境理念的指导下，建立以土壤培肥、水利保障、配置调整、灾害防治、污染治理等相结合的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体系，才能保证耕地质量。

　　生态和环境的区别与联系

　　“生态”一词源于古希腊文字，原指一切生物的状态，以及不同生物个体之间、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德国生物学家E.海克尔于1869年提出“生态学”的概念，认为它是研究动物与植物之间、动植物及其环境之间相互影响的一门学科。当前，“生态”这一术语所涉及的范畴越来越广，常用于表征人类追求的理想状态，成为一个褒义的形容词，如健康的、美好的、无污染的状况或事物均冠以“生态”修饰。而环境总是相对于某一中心事物而言的，随中心事物的变化而变化。人类社会以自身为中心，认为环境是人类生活的外在载体，为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提供空间和必要条件。更为科学严谨的表述，环境是影响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各种天然的和经过人工改造的自然因素的总体。由此可见，生态偏重于生物与其周边环境的相互关系，更多地体现出系统性、整体性、关联性；而环境更强调以人类生存发展为中心的外部因素，根据外部因素的不同，一般又划分出自然环境（地理环境）和社会环境。

　　以上从内涵和范畴上对生态和环境做了简要区分，但是两者之间的区别与联系在实际问题中还是常常难以言明，目前往往把“生态环境”作为一个术语使用。为了简化问题，笔者把“生态环境”作两方面理解，其一是指生态和环境；其二是把生态作为褒义词修饰环境，即指无污染的环境。下文探讨耕地质量与生态环境的关系时，笔者采用第一种理解。

　　耕地质量与生态环境的关系

　　联合国粮农组织把土地质量定义为“以一种特定方式影响特定土地利用可持续性的综合土地特性”，而土地特性是土地可度量或可评估的属性，各种相互作用的土地特性构成了土地综合属性，这类综合属性就是土地质量。耕地质量是具体针对耕地的土地质量。

　　一些学者在耕地质量中区分出耕地生态质量、耕地环境质量（也有少数人提出耕地生态环境质量）。对于耕地生态质量，大都指维持生物生产力，保护生态环境的能力。生态质量的评价指标，大都以地貌类型、土壤类型、土壤质地、坡度、有机质、营养元素及水分状况等为主，实际上与土地（自然）质量的概念差别不大。耕地环境质量主要是在开展耕地质量评价时采用，依据国土资源部组织的多目标区域地球化学调查成果，按照耕地的有益、有害元素和有机污染物状况对农耕区进行耕地质量评估和等级划分。

　　注重耕地生态质量和耕地环境质量，对于加强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具有实践意义。特别是依托区域地球化学调查成果开展的耕地环境质量评价，可以合理调整由自然成因引起有益、有害元素异常的耕地种植结构，也可以为人为污染造成的耕地恢复治理提供重要依据。

　　耕地建设应重视耕地生态

　　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应树立生态环境理念，即把耕地视为完整的生态系统，要加强耕地生态系统循环过程及其与周边环境的联系，协调人类与耕地的关系，承担人类对耕地生态系统健康的责任。

　　在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过程中，要从不同层面遵循生态学原理，探讨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的生态化途径，建立生态型模式。比如，在提升耕地质量方面，除了继续重视现有土肥技术、培肥地力外，还应通过扩种绿肥、推广农作物秸秆还田和增施有机肥等途径，尽可能地减少化肥用量，制定不同作物的综合培肥技术。对于退化和污染的耕地，除采取相应的农艺、工程等措施外，应更加突出生物措施进行修复和治理。对25度以下的坡耕地，在采用生物措施治理的同时，实行季节性和年度休耕制度。实际上，树立生态环境理念的重要性就在于从系统性、整体性、关联性的视角看待耕地质量建设与管理问题。比如，城市周边蔬菜基地位于污染区，不一定就要花费巨大成本去修复和治理，也可以改变蔬菜生产供应模式，重新规划蔬菜产地，将蔬菜基地转移到无污染的地区，而将污染区改为工业用玉米、苗圃和花卉等的种植基地，通过改变农业种植结构，解决污染土地利用问题。

　　（作者单位：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生态管护重在合理布局

　　□ 赵烨

　　土地是自然资源和环境要素的集合体，其生态环境服务功能不可能无限扩展，任何区域内的土地利用优化均需要合理布局

　　近600多年来，人类对土地资源先后进行了原始性开发、掠夺性开发和高强度开发，导致区域性宜耕土地资源日益枯竭。而全球持续性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大量土壤物质流失、大量工业“三废”和农业化学品浸入耕地，使区域性土壤肥力及土地生产能力、生态环境服务能力不断衰减，并对全球粮食安全和生态环境安全构成了现实的威胁。

　　保护耕地不只是为了粮食

　　联合国粮农组织（FAO）于2009年举办的“2050年如何养活世界”高级别专家论坛，特别关注未来全球人口、粮食安全与土地利用的情景。中国作为山地面积比重大、人口众多、农耕与土地开发历史悠久的农业大国，宜耕土地资源已极为稀缺，且不再具有大规模土地开垦以增加耕地面积的可能性、可高强度开发的国土空间相对狭小。这些基本国情决定了中国社会生产与生活的现代化不可能走发达国家的老路子。

　　与此同时，快速的城镇化、工业化及粗放的发展方式对全国耕地资源安全构成了现实的威胁，使耕地成为我国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限制因素，即维持国家粮食安全和保障劳动就业需要足量的耕地，保障生态环境质量和区域水资源更需要足量的耕地。

　　耕地的生态功能不容忽视

　　作为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发展的基本资源，耕地也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一种生态环境类型，对人类社会经济发展具有以下重要作用：一是耕地为人类提供足量优质的食品、饲料、纤维、燃料和原材料。二是作为一种土地类型，耕地具有土地的经济增值性。三是耕地具有净化和改善生态环境质量、缓解地表环境变化幅度、维持物质循环、固碳释氧、保障水资源和保障劳动就业等方面的作用。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耕地的前两项功能已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而第三项功能具有显著的公益性，尚未受到社会各界应有的重视。

　　以优化布局改善耕地生态

　　耕地（土壤）肥力是指土壤能供应与协调植物正常生长发育所需的养分和水、气、热的能力。在传统的土地肥力评价过程中，常用土壤质地、土层厚度、土壤中有机质、全氮及碱解氮、全磷及速效磷含量等指标来表示。从地表物质循环和土地生产机理角度来看，土地肥力运用单位面积土地周年内参与生物新陈代谢过程的营养物质总通量来评价，其生产能力是指单位面积土地周年内生产的有机物质总量。这样就能够将耕地的生产功能与生态环境服务功能，将人们的生产与消费有机地结合起来。

　　土地作为地表位置固定性的自然资源和环境要素的集合体，其公益性的生态环境服务功能不可能无限扩展。对于地处大陆腹地的区域，在土地利用规划与布局方面，如果过度地将超大型都市群（生活与物质消费聚集区）与集中连片耕地（生产与物质转化区）分离开来，依靠便捷的交通远距离地将耕地生产的食品与原料输入城市，却缺乏远距离承运城市废弃物的通道和方式，就会产生不良的结果。其具体体现为：城市生活成本因运输保存而日益增长；城市及其外围区域因长期的三废堆积和废能侵害导致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地处远离都市群的耕地也因长期的营养物质外输，造成耕地土壤肥力的退化。由此可见，任何区域内的土地利用优化均需要调整或改进其农用地（含耕地）、建设用地、荒地和水域的面积、数量、结构和空间布局。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环境学院）

　　耕地生态好才能质量高

　　□杨忠芳余涛

　　我国现行的环境质量标准往往忽视了环境要素之间的影响，在土地生态整体系统下运行可能会出现问题，而生态管护的要义是保障组成土地质量的各要素健康运行

　　从全球耕地资源分布情况看，我国明显存在人均耕地少、优质耕地少的不足。目前我国实行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坚守18亿亩耕地红线，但是面对人口不断增加与土地资源不断退化的严峻形势，耕地资源的质量问题已不容忽视。耕地资源的管护在强调数量的基础上，还要重视质量管理和生态管护。

　　耕地质量内涵不断拓展延伸

　　土地资源具有一定的时空性，即在不同地区和不同历史时期的技术经济条件下，其质量内涵不同。以往人们更多地从生产能力的角度关注土地质量，但随着科学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于耕地质量的认识也在不断深化，将其内涵从单纯的耕地生产能力拓展出更为丰富的内容。

　　一般来说，光、温、水、气等自然因素的制约从根本上决定了耕地的生产能力，合理的农耕方式和良好的农田基础设施也是提高生产能力的重要途径。同时，作为土地主体的土壤元素养分状况、有毒有害元素及有机污染物环境质量现状、生命健康元素的适度水平也是耕地质量的重要组成部分。比如，土壤中氮、磷、钾等有效养分的丰缺状况直接影响着土壤供给植物所需营养的能力。再如，硒作为一个重要的生命健康元素，人体摄入过量或摄入不足都会引起健康问题，甚至危及生命。而在镉、汞、铅、铬等有害元素含量高、土壤酸化严重的地区，不仅生产出的粮食达不到食品安全标准，更可导致生产的农产品产量严重下降。

　　综合土地生态系统制定环境标准

　　土地是由土壤、大气、水体与生物等组成的复杂生态系统，各组成部分相互依赖、相互制约。土壤是土地的主体，土壤质量既受土壤元素含量、赋存状态和土壤理化性质的影响，又受大气质量、水体质量的制约。反之，土壤质量的好坏也会影响大气、水体(包括地表水和地下水)质量和农作物的安全。

　　我国现行的环境质量标准往往忽视了环境要素之间的影响，更没有考虑到土壤中有害元素的环境容量及现实含量。在这种情况下，参照环境质量标准评价的单一环境质量是合格或优质的，但在土地生态整体系统下运行可能就会出现问题。比如，按照我国土壤环境标准，土壤中砷、镉、铬、铜、汞、铅、镍、锌、氟等成分的含量都设置了限定值，但并未给出氮、磷限定值。而我国农业生产过程中，氮肥利用率较低，由农田氮、磷面源污染造成的湖水富营养化频发，部分地区还导致地下水亚硝酸盐超标，严重危害了人体健康。

　　因此，在土壤有害元素和有机污染物含量接近环境容量值的地区，不但要采取最严格的大气、水质量标准，使有害元素和有机污染物含量在环境质量允许范围内，而且要采取有效的管护措施，保障有害元素在土壤耕层中的累积量达到最小，甚至为负值。

　　也就是说，耕地质量不仅指耕地的生产能力，还包括耕地的生态健康状况；不仅指土壤的质量状况，还包括水、大气与作物等各组成部分的质量状况。耕地质量生态管护的内涵就是，要保障组成土地质量的各个要素之间的健康运行。

　　加强基础调研奠定生态管护基础

　　历年来，国土资源系统在进行土地资源数量管控的同时，都非常重视土地质量的生态管护。系统地开展农用地分等定级和土地质量地球化学调查评价工作，从不同角度对我国的耕地进行“体检”，为全面开展土地质量生态管护奠定了重要的数据基础和技术准备。只有充分认识到耕地质量生态管护的内涵，满足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土地管护的质量与生态需求，做到土地资源数量、质量和生态三者的有机统一，才能给人民提交一份“数量多、质量高、生态好”的土地资源管理的满意答卷。

　　〔作者单位：中国地质大学（北京）〕

　　提升耕地生态景观功能

　　□宇振荣郧文聚

　　站在未来可持续发展、生态系统管理的角度，保护和提升耕地的生态景观服务功能，实现耕地数量、质量、生态“三位一体”综合管理

　　耕地的首要功能是种植农作物，此外还具有经济安全、社会稳定和生态景观服务等多种功能。然而，目前耕地质量管理依旧较为关注耕地的自然和经济生产功能，没有或很少考虑其生态景观服务功能。

　　生态景观服务功能是耕地质量的重要指标

　　耕地及其所处的生态系统具有气候与水文调节、生物多样性保护、废弃物净化、文化传承、地域文化景观表达等重要的生态景观功能。例如，城市边缘区的耕地除了提供粮食、蔬菜生产外，还能为城市提供降低热岛效应、增加地表水入渗、防灾避险、雨洪管理、居民休闲等生态景观服务。如果将耕地生态景观功能纳入城市边缘区耕地质量考核与评价体系，必然能够推动城市发展与耕地保护良性互动。

　　由此来看，耕地质量管理与评价在综合考虑土壤健康、地表特性、气候条件、农田工程和环境质量等田块层次要素的基础上，还应着重考虑耕地的生态景观服务功能。按照特定土地利用可持续性的要求，实现区域化、动态化、适应性和弹性管理。从系统的反馈机制看，良好的耕地生态景观服务功能是持续保持耕地生产力的基础。从欧盟等发达国家耕地质量评价实践看，生态景观服务功能是以耕地为主的农业景观质量评价的最重要指标之一。因此，我国的耕地质量评价应考虑将生态景观服务功能纳入耕地质量评价指标体系中。

　　田块尺度上应加强耕地生态系统健康修复

　　我国耕地面临着严重污染、生物生长限制因素增加、土地质量下降等诸多生态环境问题。从田块尺度上，目前农业部门从耕地利用角度推广和应用了测土配方施肥、保护性轮作和耕作、病虫害综合防治等集成技术；国土资源部门采取了耕地质量分等定级、监测评价、农地整治等综合管理措施。

　　要想真正实现耕地质量提升和有效管理，还应从耕地生态系统健康的角度，在耕地监测中加强耕地有机指标（有机质、土壤微生物、动物等）的监测；在土地整治过程中加强污染、退化和废弃耕地的生态修复与改造，生物生境修复，生物多样性保护，土壤生物关系与健康重建。此外，土地整治不仅要重视新增耕地数量评价、综合质量和功能的评价，而且要重视整治后耕地生态系统整体性的综合评价，以提高耕地综合生产能力、生态景观服务能力。

　　农业景观尺度上提高耕地生态景观服务功能

　　不同利用方式的耕地及其周围的沟路林渠、半自然生境等通过各要素有机整合构成了不同类型的农业景观。它是人类活动与自然要素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具有多种价值，亦称为农耕文化景观。农业生态景观服务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耕地质量综合功能的体现，保护、重建和提升农业生态景观功能应成为土地整治中耕地质量提升的最高目标。具体而言，应重视农业景观层次上的水土、污染物和水盐运动过程、生物迁移的分析评价，加强景观层次上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监测、沟路林渠生态景观化技术研究和应用、控制养分流失缓冲带建设、半自然生境保护和重建、污染水体生态修复、田块作物生产和覆盖轮作、土地休耕等集成化工程技术措施应用，提高农业景观生态系统稳定性，增强生态系统反馈作用，间接提高和持续保持土地生产能力。

　　此外，在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中，应根据田块大小与规模效益和成本投入的关系，优化田块、沟路林渠、半自然生境构成的景观空间格局，维系地域生态景观功能，实施精细化、生态景观化的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应避免过度干扰地域景观格局，出现“耕地大连片，生态健康、联系和格局大破坏”的现象。

　　区域尺度上加强适应性和动态化管理

　　在区域尺度上应充分考虑“土地—社会—生态”耦合系统未来发展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保育耦合系统的弹性，实施科学的适应性、动态化耕地质量提升和管理策略。就耕地质量提升和管理而言，在区域发展总体战略指导下，应充分考虑生态环境保护、生态景观服务功能培育、生物多样性保护、防灾避险、休闲发展等可持续空间发展战略要求，加强耕地多功能性定量化分析评价，完善土地利用总体规划，科学实施了耕地总量动态平衡、占补平衡，拓宽土地整治内容的多功能性，推进区域化、差别化、生态景观化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提高耕地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极端事件的能力和弹性，实施生态系统适应性管理策略。此外，加强耕地质量综合监测、评价，揭示耕地生产力等级和时空差异及其影响因素，预测耕地生产、生态和景观功能动态变化，推进耕地质量动态化管理。

　　从不同层面全面强化耕地质量管理制度

　　按照系统的层次尺度性管理原则管理耕地：从高层，耕地应是“一把手”抓的“头等大事”，“一把手”不仅要管控土地数量，而且应肩负起耕地质量提升和管理任务，实现区域化耕地数量、质量和生态严格监管；从基层，耕地质量提升和管护应尽可能落实到最直接的利益相关者或最适当的一级，制定以农户为主体的土地整治和耕地质量管护制度，让农户成为耕地质量的受益者和“守护神”。

　　从耕地质量管理体系构建来看，政府应着力创立一种跨部门、跨行业、跨学科，强有力的协调和管理制度或机构，建立土地整理全过程考核监管制度，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耕地质量提升。农户或基层集体经济组织应充分参与到耕地质量提升和管理的相关环节之中，享有充分的话语权，监督耕地质量提升和管理的其他利益相关者。例如，欧盟提出的农业环境管护制度、美国的耕地休耕和自然资源保护制度，皆是通过政府给予资金补贴，以农户为主体，实现了较为有效的耕地质量提升和管护，值得学习和借鉴。（来源：国土资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