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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苏州阿婆的卖花故事

花匠小妙招
2024-11-04 14:16

本报讯（记者管有明通讯员朱静依）“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茉莉花》这首歌，是很多苏州人的童年记忆。那时候，女孩子从走街串户的阿婆手中，买来新鲜湿润的茉莉花，编成手串戴在手腕上，体面而风雅。即便是如今，人们说起江南的夏日，自然也是少不了茉莉花淡雅的清香。昨天下午，卖花阿婆许杏英前往姑苏区的一个“三花基地”，购买了今年第一批产出的茉莉花。

上世纪90年代末，许杏英就开始去上街卖花。当时只是在工作之余兼职卖花。2002年下岗后，她便开始把卖花当做主要收入来源。卖花期间，她结识了不少广西、广东、浙江等地来苏州推销茉莉花的商贩。于是，她开始一边卖花，一边为其他卖花阿婆提供茉莉花的货源。如今，她每天都要从外地商贩那里购买七八斤的茉莉花。“快递公司发过来的，第二天就能收到，然后我就骑电动自行车一家家去送。”许杏英说，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现在苏州城内有百八十个卖花阿婆，其中有二三十个是她的固定客户。

以前，许杏英的货源除了来自外地，还有来自虎丘西路以前的花农。后来，花农们没了地，她也拿不到苏州本地产的茉莉花了。2018年，她卖花时，认识了城西北的卖花老人葛根妹，得知当地就有一个“三花基地”，里面种了不少茉莉花，而且都是由曾经居住在虎丘山脚下的老花农在打理。于是，她又多了一个茉莉花的货源地。

项金妹是许杏英的客户之一，两人也是多年前一起卖花认识的。每天清晨，收拾好当天要卖的花，项金妹就挑着装着花的竹篮，坐半个多小时公交车去拙政园附近摆摊。“我以前住在城西北，我们那里以前也有个‘三花基地’。十多年前，村里拆迁了，‘三花基地’也没了。听说许阿姨一直来这里进货，就托她帮我带一点。卖苏州人自己种的花，多一份情怀。”项金妹说。

苏州一直是一座爱花的城市，“三花”常被用来窖茶、佩戴或摆看。其中，窖茶的用花量最大，将采摘的花卖给茶厂是花农重要的收入来源。但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一直以生产“虎丘牌”优质花茶而闻名全国的苏州茶厂，陷入了茶坯来源短缺和产品滞销的双重压力，并最终决定停止收购“三花”，转攻他业。当时，许多茉莉花、白兰花和玳玳花树被贱卖到园艺花木市场。

“三花”飘香时节，前来“闻香”的人一批又一批。记忆中的“阿要买茉莉花、白兰花……”的叫卖声，不仅承载着城市的温度，也传承着苏州的“三花”文化。如果你某一天经过苏州街头，看到有阿婆在卖花，不妨多看一眼，买一串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