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29 19:26:06)
由此可见,《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形象是立足于现实的基础之上的,她们是作者虚构的鬼怪形象,却又是带着人的品格和习惯。因此,虚幻的想象和现实属性的结合是《聊斋志异》中活泼鲜明的狐妖鬼怪形象的重要特点之一。
(二)物性与人性统一
鲁迅先生曾评论说《聊斋志异》中“花妖鬼魅,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1]。说的便是花狐鬼魅的物性融于人性,完美结合了花之美与人之美,二者相辅相成,塑造出全新的花妖形象,打破了人们对妖原本的认知。菊花高洁的品质和恬淡素雅历来为诗人称道,在《离骚》中,有“朝饮木兰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陶渊明更是以菊花为象征,对其喜爱至极。《黄英》一篇中,初始的菊花妖黄英姐弟依靠马才子接济,但二人并未一直享受这种接济生活,而是选择自食其力,做成自己的一番事业。马才子的妻子因病去世后,黄英与马才子结为夫妻,婚后黄英与马才子在诸多观念上有偏差,但黄英仍是坚守着自己的独立人格。这与世人眼中的菊花形象不谋而合。巧妙地将花与人融合于一体。
蒲松龄糅合物性与人性于一体,给人以浑然天成之感,这种似真似假,似是似非的感觉使得其笔下的人物形象更加立体和鲜活。
二、蒲松龄塑造鬼狐形象的意义
(一)慰藉心灵
蒲松龄自幼聪慧过人,自十九岁获县、府、道三个第一,补博士弟子员后,蹭蹬科场的辛酸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他一生热衷科举,直至七十一岁才成为贡生,最终连个举人都没考中。一生的梦想终究化成了泡影,人生的不顺让他无处宣泄内心的苦闷,实在难以释怀,便只能将这种不得志的遗憾寄托于想象之中。《叶生》中的主人公叶生便是一个生动的体现。他久试不第,郁愤而死,但他却死而不自知,仍教授丁乘鹤之子,并将自己的遗志寄托于其身,终归取得了功名。叶生便是蒲松龄对自己坎坷仕途上的一种心灵慰藉。二者不同的是,叶生终是达成理想,而作者蒲松龄却是遗憾终生。虚幻的圆满与现实的遗憾两相对比,让人不免唏嘘。
(二)借故事讽刺现实
生活的不顺使得蒲松龄过早地体会到社会的黑暗,也看清了官场的黑暗和人情世故的淡薄。在封建社会的高压之下,人性扭曲,蒲松龄便借鬼怪异事来映射现实的残酷。《席方平》一篇中城隍、冥王便是反面角色典型的代表。他们官官相护,压榨百姓。席方平的冤屈未伸,却饱受严刑峻罚。蒲松龄刻画了一个与人间等级制度相仿的冥府,又塑造了冥王等一系列贪官污吏的形象,不难看出其深刻的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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