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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纳书楹/与众曲谱错腔校正】《牡丹亭，惊梦》添用的散曲《咏花》

花匠小妙招
2025-02-15 03:22

【纳书楹/与众曲谱错腔校正】《牡丹亭，惊梦》添用的散曲《咏花》
按，今世于演出《牡丹亭‧惊梦》的堆花一场时，或于演出《惊鸿记‧吟诗脱靴》一出时，常会于内添出一只所谓的【大红袍】的曲牌，其源即出于清乾隆叶堂《纳书楹曲谱》里的散曲《咏花》，到了民初王季烈在找曲师高步云编《与众曲谱》（简称『与众』）时，高步云或再加上出版者的王季烈或也在高步云成书后再自我改些腔在内，就把纳书楹曲谱的此只散曲，又改了一些腔后收入于其中。但如果依格律去校正，可以发现叶堂就已大大不合律，而王季烈、高步云的改腔，亦大都愈改愈错，惨不忍睹，如果，今世演出时或经常于清唱时抽出来同场合唱时，照着《与众曲谱》或《纳书楹曲谱》在唱，则不免被知律者鄙之了；今依声腔格律谱《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里所规定北曲的本腔及句末音接龙律，校正此二谱不合格律之处，以正曲界视听，而于九宫大成里，其三范例里，此二谱与之能核对格律的，只有九宫大成里的《散曲‧红日》一范例而已，其余《虎口余生》及《郁轮袍‧假伶》二范例的格，与二谱此只的差距更远，如据之，则二谱全面等于要重写过，没有多少个音合律：
●『梅占百花魁，春到』叶堂作6, 543, 23, 56543, 2，2, 323，将本腔线又添出不少不在本腔内的花腔而不合律，而且第一句的结音应为5，而擅改为2又不合律，而高步云的与众曲谱，则改为6, 5, 23, 5, 5，6, 656176，完全合于本腔，是也；『放』叶堂作45432，应如高步云改为合本腔的32；『想当初梦引』（与众曲谱『引』作『影』）叶堂配作212, 3, 2, 3532, 1723，而高步云作123, 54, 5, 3532, 123，二谱皆不尽合律，按，要全合本腔，应改如123, 56, 5, 3, 23，如此看来，高步云改的较近格律些；『怎得似』二谱作6, ,7 , 6不合本腔，应改为2, 3, 21；『家』叶谱作6176全合本腔，但与众作62176，多添2一音，反而不合本腔；『到二月』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2，而叶堂此句配作5, 3532, 123以3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2, 35, 432之属，且结以2，始合律；『春光畅』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5，而叶堂此句配作56, 565, 45432以2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12, 432, 15之属，且结以5，始合律；『沾衣杏雨』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5，而叶堂此句配作5, 5, 3532, 12以2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7, 7, 767, 5，且结以5，始合律；第一个『飘荡』叶堂作217, 65，不合本腔，而与众全抄，应改正为合本腔的，如23, 5；第二个『映垂杨飘荡』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5，而叶堂此句配作16, 5, 5, 65, 432以2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全合本腔的65, 6, 5, 67, 5之属，且结以5，始合律；『三月』叶堂作3, 2532，按，此句于此只有单一的2为本腔之音，故只能配如2, 2，而可知叶堂除2以外的腔皆非唱腔应有之音，而与众改为5. 3532，亦是未改合本腔，而又自创新腔了；『泪』叶堂作765，为合本腔，而与众改成6765，反而首音的6不合本腔而不合律了；『赚牛郎』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6，而叶堂此句配作323, 56, 5以5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可合本腔的6, 17, 6，且结以6，始合律；『赚阮郎』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6，而叶堂此句配作3, 7, 2以2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可合本腔的6, 617, 6，且结以6，始合律；『彷佛仙乡』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2，而叶堂此句配作7, 23, 56, 5以5结，不合本腔之外，又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与众全抄叶谱，应改正如可合本腔的3, 23, 23, 2，且结以2，始合律；『总不似』叶堂作7, 2, 32全不合本腔，而与众照抄，应改为可合本腔的如5, 5, 6之属；『丹富贵』叶堂作5, 5, 35327265，而与众于抄叶谱外，于『贵』内，再添一腔，成了353272765，但实应配可合本腔的如2, 17, 6165始合本腔，二谱的腔皆大错特错，不合格律；『合』叶谱作12合本腔，反而与众改为7非本腔音而不合格律；『花王』叶堂作56, 5，而其中的6非本腔音，应删，而与众的高步云、王季烈照抄，故误亦同；『多』叶堂作32，而与众照抄，但不合本腔，应改为1始合本腔线；『石』叶堂作32543，而与众照抄，但不合本腔，应改为3，二谱的多余之腔皆不合格律，即，非本腔在线应出现的腔；『做作端阳相』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2，而叶堂此句配作6, 5, 67, 65, 4325以5结，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但只要删掉末音的5，及把『作』5改6，则此句倒是全合以2为结音的合律本腔线，而高步云及王季烈反而把此句的腔改得不成体统，成了3, 23, 5, 5, 67656543，完全是自由乱谱，而且结音成了3，又不合律，一无足取。『蒲艾同欢赏』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5，而叶堂此句配作23, 56543, 2, 2176, 567以5结，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应改正如可合本腔的7, 7, 2, 276, 5，且结以5，始合律；而与众则只稍改动叶谱，成了23, 543, 2, 267, 567，全都不是改为合本腔，而是自由乱改，无一处改正叶谱之错误之律，只是错上加错的清工本色；『嗳』叶堂作25435，应改为235始合本腔，而与众照抄亦误同；『羡荷』叶堂作3, 7，只要改为7, 7即合本腔，而与众则改为5, 3，却两字的腔全不合本腔而不合格律了；『清涟』叶堂作3, 2，应改为2, 2即合本腔，而与众作3, 23，又多添一错腔之末3音，错更甚于叶堂；『之上』叶堂作5435, 45432，应稍删不合本腔的小腔音，改为5, 54432即合本腔，而与众稍减叶腔作5435, 45432，也没有改正在错腔上，而是自由乱改之下，仍未合格律；『似』叶堂作253532，本腔应为232而已，不合本腔各音应删，与众照抄叶谱而误亦同；『水神悠』叶堂作6, 676, 56，应改为7, 76, 54之属以合本腔，而与众作5, 67276, 56，再把叶腔加花而已，也没有改对任何一错腔；『过七』叶堂作32, 17，应改为合本腔的如3, 2，而与众改成32, 1，亦因自由改而未真正在改正叶谱之误；『气候』叶堂作35, 323，实则本腔只有3, 3，而与众作3, 323删掉了叶谱的5，而仍未全合本腔；『近水芙蓉』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3，而叶堂此句配作3, 2, 5, 5以5结，不合北曲格律里的句末音接龙图律，而全句应改正如可合本腔的3, 2, 3, 3，且结以3，始合律；而与众则只稍改动叶谱，成了3, 23, 5, 5，反而再增添一个不合本腔的3音出来，且亦错同叶堂，即，句末结音不合格律；『淡抹浓妆金风爽』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应为5，而叶堂句末结音合律，但与众把句末字『爽』配567，句末结于7音，而改叶谱句末音的合律成了不合律，而对改成错；不过，此句句末音，叶堂虽合律，但本句的叶堂配腔，却大大不合本腔，其作3, 7, 2, 217, 23, 232176, 5435，而若正确合于本腔的，最少也要改动成如7, 7, 2, 2, 23, 616, 5435，而与众乱改叶谱成了7, 67, 23, 2, 56543, 23276, 567，增改出大量不合格律的腔出来，且结音又把叶堂合律的结音改成了不合律的结音，益发不是在唱本曲牌了；『个要』叶堂作35, 32，实全不合本腔，因为此处本腔只有5, 6计前后二音可用，可配若5, 56之属，而与众作3, 32亦全不合本腔而误；『折得』叶堂作7, 72，而此处本腔亦只有7, 6前后二音可用，故可配如7, 76之属，而与众抄叶谱亦误同；『宫』叶堂作2或与众23皆在本腔上；『桂』叶堂作323，及与众作523，不合本腔于此处只有6或5可配；『满』叶堂作32而与众作2，不合本腔于此只7可配；『风』叶堂作2，与众照抄，不合本腔于此只可配7；『雨近重』叶堂作727, 656, 76，多了不少花腔，实本腔音只有7, 65, 6而已，与众照抄亦误同；『把黄菊』句，叶堂作6, 7, 723，而合本腔只有配如2, 3, 23之属，与众照抄故误同；『开停当』叶堂作56, 565, 432，只要删一音，改为56, 5, 432即全合本腔，与众旋律飘移，作56, 5654, 32，亦同于叶堂应删相同一音；『冬月萧疎』句，叶堂作3, 323, 5, 5，以5结，不合格律上应结以2，应改正如3, 3, 2, 2之属始全合以2为结音之本腔，而与众照抄亦误同；『难算』叶堂作7, 23，与众照抄，此处本腔只能配3，故应配如3, 3，二谱皆不合格律；『帐』叶堂作676543，而与众又加花腔改作67656543，但此句的句末结音依律为5，显然叶堂添出43两连结音，去连结下一句的首字『雪』23的2，但此一不合律，二不合唱口之对于句逗应断句分明之忌，且此处完全合本腔，只能作76565而已；『雪满』叶堂作23, 56543，而与众照抄，按，此处，应改如2, 5432之属始合本腔；『时』二谱作617的17非本腔音，应删。（刘有恒，天禄阁曲谱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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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曲咏花的曲辞：
咏花（小工调）　　散曲（常添用于《牡丹亭‧惊梦》里）
【大红袍】梅占百花魁，春到须先放‧想当初梦引罗浮，怎得似林家常傍‧到二月，春光畅‧沾衣杏雨，映垂杨飘荡‧映垂杨飘荡‧小夭桃三月如浪‧赚刘郎‧赚阮郎‧彷佛仙乡‧总不似牡丹富贵，端合号花王‧多子石榴，做作端阳相‧蒲艾同欢赏‧嗳，羡荷花在清涟之上‧好似洛水神悠扬‧过七夕气候新凉‧近水芙蓉，淡抹浓妆金风爽‧个个要折得蟾宫丹桂香‧满城风雨近重阳‧把黄菊，开停当‧冬月萧疎，难算花开帐‧雪满寒江‧还让蜡梅时尚‧